唐朝生意人 第85节

一路无话,见到李之面上急迫神态,几女也不敢轻言打扰,等到临近临淮郡王府,李之也考虑好了应急对策。

嘱咐清绮把瑜然、庞啼安排在自己房内,就径直去往书房等候临淮郡王的到来。

盏茶功夫,临淮郡王疾步而至,想必他心同样意识到什么。

二人相见就直插主题,但主要还是李之在转述听来一切。

果不其然,临淮郡王面色也越来越凝重,听到李之自己的推论后,已是再也坐不住了,负着两,在书房内不停走动。

“薛怀义这个男宠或者面首,我也略有听闻,但仅是一丝蛛丝马迹,绝无你这般详尽!正,说说吧,你不会毫无想法的,先给我讲讲,看是否有可行之!”

望着沉思良久后的临淮郡王,李之脸上忽然展开一缕笑意,“或许此次危也是一种遇,关键在于我们掌握了那个薛怀义致命把柄。”

“此话怎讲?可不能将此事透露给当今圣上,难保他受不了这个巨大刺激而一命归天!”

“我哪里有那么傻?多么隐秘事件,即使逃过了高宗治罪风险,便是与我们同一阵线李姓氏族,也不容我洞悉如此龌龊事,更不要说武后那一系了。如今武则天远离长安城,就此滞留洛阳,已心存另起炉灶之心,便是整个长安城所有势力万众一心,也仅会引起天下大乱,而那一方不见得伤筋动骨!”

“那你握有致命把柄一说从何成立?”

“吓跑他!当然还包括那位太平公主,也要吓得她不敢再冒头!当然,这需要一定的计谋,再不惊动当今圣上前提下,暗施巧而已!”

“好一个暗示巧,若你不是我未来女婿,我就要治你假传圣旨之罪了!”

“郡王大人莫要火起,小子我怎会干出那等轨愈之事?容小侄问您老一句,朝廷内部,事关那些王公大臣、公主皇戚犯禁查办归属哪一部门?”

“你这臭小子,连具体部门权限都不清楚,居然就大言不惭什么计谋暗施,可气煞我也!当然是司推事,个司法关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共同联办!”

“我是说那种暗巡查的具体承办方。”

“大理寺!大理寺是央专门的审判关,其主要职能是审理央官吏徒刑以上的案件,所谓王公大臣、公主皇戚自然也归于这一级,大理寺卿负责申报和最后审核复核,刑部负责审判,御史台全面监督!”

“那就成了!明王府世大理寺廷尉,我去恭请李呈下东诸山,提前给趟趟路,晚上我携清绮、瑜然前往明王府,并不需要面见明王本人,只要通过李呈找到具体承办相关人物,做一次生意上交流就样就可以了!”

“那怎么能起到威吓作用?还说令薛怀义与太平公主两方都被吓走?”

“大理寺那些人是不能让其知晓其玄的,但不代表我不能安排他们在薛怀义与太平公主两方驻地前露一下面!但李呈这人需要知些根底,不然很难请动那些人。专事此类案情查访之人也就那一部分,您老想想,这些人若是在薛怀义与太平公主两方驻地同一时间露面,会是怎样一种效应?当今圣上再是龙体欠安,摆在武则天面前也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何况是心有鬼的小人物。”

“不得不承认,你这主意独出蹊径,果然另有精巧!但有一点我也不能不提醒你,莫要轻看了现任明王,那可是位眼里不容沙子的强势人物,而且凭你这种小心思,你以为一定会瞒得过他的慧眼?那可是辈从事明察暗访世家,不出意外,你只要去了明王府,绝难不被察觉你另有所图!”

“所以我要自己送上门去,小辈人嘀嘀咕咕,就图个引起关注!”

“我说你的胆子可是有些肆意了,可知一旦什么男宠、面首那等肮脏事,入了明王耳,你不怕他一怒之下,下令严查此事?明王可是当今圣上堂兄,代历朝王爷一级核心佐臣!”

临淮郡王说到此处,已是目光炯炯盯牢李之,恍似就希望自其脸上看到畏意强掩。

可惜李之虽不与他对视,但也丝毫不显紧张,依旧从容不迫直抒己见:“人染沉疴,当先用糜粥以饮之,和药以服之;待其腑脏调和,形体渐安,然后用肉食以补之,猛药以治之:则病根尽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气脉和缓,便投以猛药厚味,欲求安保,诚为难矣。”

他回以诸葛舌战群儒几句,脑子里已在想,若不是因篇幅过于庞大,记忆里未有足够剽窃详细,将《国演义》搬到现世,是否比唐宋古诗来得更震撼人心?

他本身即拥有深湛医术,如此故作深沉,果然震撼住临淮郡王,转眼就见他收起方才威凛,化作一脸笑意:“此类比喻精深得紧,想必你早有借用明王用意?那什么与李呈商讨仅是迷惑段罢了?”

李之正色回道:“不存在迷惑心念,交往贵在以诚,孰难料明王大人必定帘后垂听?或者知悉后敢于捋触那大势将起武妇人霉头?小侄实际上就是在诚意求助李呈,通过他在某两处敏感之地约见几个人而已。神不知鬼不觉之事,又以商情利益诱惑之,旁人未必猜得出其另有深意!”

“神不知鬼不觉之事?你确定那两家人能及时探测到?所谓时儆之效,总需要目标人物关注到方可啊?”

“当然不会如此简单,事先会另有闲人鬼祟出没那两地,仅是门外守卫兵丁,又有几人识得特殊部门特殊人物?”

“正呐,本王不得不敬服你如此出招,既未惊动相关势力大动干戈,也不会令明王府或大理寺现出人为踪迹。这般知难而退妙巧施,意在不用杀鸡而得以儆猴,想来长安城与洛阳二地相隔甚远,必是太平公主一意孤行,绝非武后幕后指使。一旦因此而误了那妇人今后大事才是关键,如此临主断之责,太平公主可担当不起!”

第九十七章 退藏於密

“主要还是利用其龌龊事迹,才能侥幸得成!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凡行苟且,心内必会畏忌,此类人等敏感神经就是致胜关键。”

面对自己未来老丈人,李之算是很放得开的。

“但你有无考虑到,一旦明王知晓此事,又该怎办行为?”临淮郡王持续逼问,与明王打交道,其一丝瑕疵也不容一现。

“不用晓之以大理。武后日后当道,必是不可抑制,不令大唐就此陷入战乱纷争,有识人只能另辟时,借以复辟!那人根基在洛阳,李宗氏族核心在长安,在那人成事之前,斩掉二王与韶王府这棵随风拂动悍树与何人得益?明王府世廷尉而屹立不倒,自有他任由疾风凛掠而借势规避亦或依仗段,不用我们任何人说教,他必有虑及!”

“你所说既是危又是遇,就是由此而来?”

“大人说的没错!长安城里,没有哪一个间派,能如明王府这般根基牢实得恐怖!与其讲,藉此会我们郡王府与之攀上关系,不如说是借用此个会令明王知我等心意!庸之道就是保持正立场的规律和方法,即是修行人,亦为官场修为一种最高境界。自我管理,顺应自然规律,时刻保持克制与正气,并非世人所普遍理解的立或者平庸,而是一种隐藏自己锋芒段!或言之,大智若愚之下绝非单纯颐养自身,实乃不偏不倚把持内心坚持!”

“好小子,居然将说教使用在岳父身上了!不过我一样很是欣慰,你小小年纪,虽不脱某一时刻鲁莽秉性,但总体上行得正,坐得端。一个人立身之本、处世之基,只有品行端正,做人才有底气,做事才会硬气,才会赢得他人信赖与尊敬。正如你此次欲加巧暗施,其目的一样堂堂正正,因为以当前局势而言,将某些苟且退藏於密,较之干戈开合更有利于大势所趋!照你心所想去做吧,万一无果,我就亲自登他明王府广亮门基,讨要个公理二字!”

“代屹立不坠,就说明历任明王占得公理为先,朝内威望极高,便是他日武氏政权再是风高水起,势不可抑,也难极短时间内撼动明王府根基!小侄倒是对明王信心十足!”

“但愿如此吧!事不宜迟,喊过来小女几人,我也正要见识下那位十二岁的灵异奇女!”

“这消息您老也知道,才昨日里发生事?”

“你没见这处院子里多出个鸽巢?之前未有多做了解,岂知吩咐下去之后,原来此法在南方早已大成气候,因而交代过后就有鲜活货色送了来,我这几日闲暇时候,已然喜爱上那种逗弄之,知悉近在二十里之外别院事,还不如同信拈来!”

“那丫头尚是小孩子,您老可不能将使用在我身上那种威压施以。”

“我似那般恶味之人?那孩子身上灵异事,就如同孙老爷子带给我的预见神通,什么狗屁郡王,在如此神奇事物面前,也不过一介臭皮囊!”

稍倾,李之召唤几女来到,庞啼早脱去那张罩面轻纱,异常绝美灵秀人儿,很是震撼了一下临淮郡王。

不用清绮事先教诲,庞啼礼数已是相当规范,曲身见过礼,临淮郡王已是撩髯动容道:“啼儿姑娘果然如仙女偷下凡尘,唯有面纱遮掩,还真是恐为不肖人等记掂!我心下是喜爱之极,本予以功名爵位扶持,但转念之下,或许还真不具备那等资格,还是由正日后自行帮衬吧,你是有大缘之人!”

庞啼娓娓道谢,旋即乖巧站立在清绮身侧,瑜然已是取出了竹编物:“此乃正哥哥与清绮亲打造羊绒成衣,还请大人由清绮姐姐伺候着在侧房换上了,好教晚辈几人对于尺寸上有个了然!”

临淮郡王兴致很浓,一把接过来,亲打开主编袋子,口啧啧声起:“原来毛衣就是这等编织物,入松软,暖意渐生,果然较之肥大棉服更显其精致!好好好,我这就换了过来,教女儿们赏悦一番!”

随郡王携清绮转入另间,庞啼向李之眨动着灵目,“刚刚在哥哥房里看到了臭臭裹脚布,还特意塞到被褥下,下人们怎么能找得到?如何给你清洗?”

瑜然咯咯乐着补充:“换作他人也就嗅不出了,咱们家啼儿可是敏感之极,入得门来,鼻翼一个耸动就找了出来。正哥哥,你为什么藏起来?”

李之摸着鼻子讪笑,这还是他上一世不良习惯,被如此精致的两位瓷娃娃发现,面子上实在难堪。

“是瑜然姐姐给你洗了呢!老以为啼儿是小孩子,弟弟拉屎拉尿还不都是我这个姐姐洗换的?”

“那可不一样,在我家四人里你最小,宠着你也是应当!”

李之很高兴自己女人这般互敬互让,不由就要伸揽住了二人,却猛觉庞啼年仅十二岁的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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