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第1319节

  屋顶上空飞来一张大网。

  “小心。”

  大网拢下,将他们全部困住,继而空气中散来一团白色粉末,没给他们拔剑的机会就被全部迷倒了!

  瞬时间,院中屋顶跳下来几个人,手持长剑围在那张大网周围。

  查看被擒住的黑衣人是都被迷晕了!

  院中一道门也忽然打开,李时言、洛阳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景容紧随其后。

  “斩九司的人也不过如此啊!这么容易就被擒了。”洛阳双手抱胸,嘲讽道。

  李时言抬脚朝地上的人狠狠踹去,说:“敢跟踪本世子,这就是下场。”说着,转头对景容说,“你这招引狼入室,干得真漂亮!”

  景容戴着半张面具,面色严峻,朝被大网拢住的那行人扫了一圈,然后吩咐自己的人:“把他们带下去,好好看着,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是!”

  那些被迷晕的人或许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不知道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

  晚上。

  斩九司里,左图等了一天,自己派出去的人现在还没回来,

  坐在旁边的老唐有些急了,猜测:“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过了一会,有人进来禀报:“大爷,三爷,都找遍了,没有。”

  老唐质问:“全都找遍了吗?”

  “城里都找了。”

  “城外呢?”

  “侯府的世子没有出城,我们的人也不可能跟去城外。”

  老唐既担心又纳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

  一直沉默的左图摆手让前来禀报的人出去,尔后脸色凝重的与老唐说:“这事恐怕不简单。”

  “那怎么办?”

  “我得跟上面的人说一声。”

  老唐明白了他的意思:“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

  夜深,一处偏僻的湖边亭子里,左图已经在这里等了很久。

  一贯冷静的他因为今日的事显得有些慌了。

  几炷香过去,他在亭子里来回走动。

  眉头深皱。

  殊不知,自己已经被景容给盯上了。

  景容隐在湖边一处小林中,从左图离开斩九司到这里,他就一直跟着。

  这次冒险引蛇出洞,倒要看看究竟是那条大蛇在温苏两家之间埋陷阱?

  再过了半个时辰,到了丑时。

  忽然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景容心生警惕,就见一个神秘人披着斗篷走到了亭子里。

  左图看到他的时候非常恭敬,拱手行了一礼。

  对来人非常敬畏!

  一个能让斩九司的一把手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人,究竟会是谁?

  直到来人将斗篷摘下,那张脸才赫然映在了亭中的灯光之下。

  景容震惊!

  没想到那人……竟然是易太傅!

  ……

  苏府

  李时言高嗓嚷道:“易太傅?怎么会是那个死老头?”

  易太傅出了名的精。

  朝中势力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是苏家,一派是温家。

  而易太傅等于自成一派!

  从不掺和。“我算是懂了,原来都是这老狐狸在背后干的好事,他打算暗地里挑拨温苏两家的关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一定就是这样,这老贼……真歹毒。”李时言说,捏着拳头往空

  气里狠狠砸了一拳。

  可这一拳等于砸在棉花里,根本不泄愤。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易太傅说不定真有这个动机。

  然而,纪云舒却沉默不语。

  心里在琢磨着什么。景容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问:“你是不是在想别的?”

  

第1528章 有你在,我不怕

  

  “你是不是在想别的?”

  纪云舒并不意外他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因为同样的,自己也看穿了他:“你和我想的应该一样吧?”

  两人默契十足,彼此知解。

  景容心有顾虑:“只是想到,但未必是真。”

  “我也是。”

  二人一言一句,听都李时言和洛阳一愣一愣的。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听都听不懂。”纪云舒将心中的话组织了一番,才道:“我们只是在想,如今朝堂格局虽然是温苏两家占大,但是再大也影响不了易太傅在朝中的地位,即便除去了温苏两家的势力,他也不可能独占鳌头!而且曲姜以武将为尊,他一个太傅的头衔只是文官,就算再有本事,手中也得不到军政大权,没有兵权,就掌控不了朝政!既然如此,他针对温苏两家

  根本得不到任何利益,既无利益可言,又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一番话就将各种脉络“剥皮抽筋”!

  李时言听完后恍然大悟:“舒儿,你说的太对了!你看我这脑子,想问题想得太简单。”

  洛阳挠了挠脑袋,问:“那他为什么这么做?”

  纪云舒沉默小许,下了结论:“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是在替人办事。”

  “替人办事?谁?”

  景容顺着这番话接了过去,说道:“能让易太傅冒这么大风险的人,恐怕整个曲姜只有一个人。”

  嗯?

  李时言一时没回味过来,眼珠子在眼眶圆溜溜的打转,赫然惊道:“你不会是想说……皇上?”

  两个字一出,屋中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气氛也变得更为凝重!

  一个能让易太傅做事的人,除了曲姜皇上,还能有谁?

  纪云舒的沉默也印证了她和景容的想法一样。

  都认为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就是皇上。

  然而——李时言消化完之后,继续追问:“如果是真的,皇上为什么这么做?子洛可是忠臣,而且苏家为朝廷鞠躬尽瘁,不知死了多少人,现在就剩下子洛一个,皇上这不是要赶尽

  杀绝吗?”

  愤愤不平。

  苏子洛为曲姜打下无数的城池,鞠躬尽瘁,忠心可昭明月。

  若真是皇上作为,岂不是卸磨杀驴!景容正色,严肃道:“自古忠权之臣就是谋臣!皇上想要将朝政把持在自己手里,就必须清除异己、平衡势力,温苏两家自然是最大的障碍,皇上岂会放任不管?恐怕今日

  这步棋子早早就布好了。”

  如此说来,实在让人后背发寒。

  李时言宛若受到了惊吓,开始在屋子里打转急走,一边忐忑道:“那子洛这次不是死定了?皇上一定会杀了他的。”

  “也不是全无办法。”景容道。

  “你真的有办法?只要能救子洛,我什么都愿意做!就是闯到大理寺监牢去劫囚我也在所不惜。”

  “如今能救苏子洛的人,只有温老将军,我们要将真相告诉他,如果他信了,他一定会帮!”

  “那要是不信呢?”“如果他还念及温苏两家以前的交情,就一定会帮。要是不念,亦或是不信我们的话,以温老将军多疑猜忌的性子恐怕会对皇上有所防范,甚至未雨绸缪!那么这个时候,

  他最需要的就是苏家的势力,只有温苏两家联手才能扳倒皇上那道大风,所以,他一定会救苏子洛。”景容非常肯定的下了结论。

  纪云舒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站在朝堂上极尽冷静的容王。

  在面对奸臣当道时,他临危不惧。

  抵御外敌时,他步步为营。

  到底,他还是他。

  那个让人敬服的大临王爷!

  李时言听了景容的话,心里的担忧稍稍放下了些,着急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将军府。”

  然而纪云舒阻止道:“你和洛阳都不用去,明天一早我跟景容去。”

  “为什么?”

  “温老将军不容易说服,你们若在,怕有不妥。”

  李时言和洛阳这么一想,觉得也不无道理。

  平时习惯了小打小闹,万一去了将军府弄巧成拙岂不是前功尽弃?

  便打消了要去念头。

  翌日

  关于赛仙楼命案一事,大理寺的人还在加紧查探,即便在苏子洛待过的阁间里找到了砒霜,证据确凿,可其中也有很多疑点。

  首先,像苏子洛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把砒霜遗留在那?说不定是事后有人放进去的也有可能?

  再者,事关于温苏两家,谁也不敢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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