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第910节

  “那就好,刚才我看到那个黑衣人差点就把剑刺到你面前了,好在当时收了手。”

  所以虚惊一场!

  景容看着如今这般场景,鹰眉高高皱起,吩咐身边的侍卫:“收拾一下,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

  “是!”

  两个侍卫便去收拾东西,也将破庙里燃起的那几堆灭了!

  随即问景容:“公子,那这些尸体……怎么办?”

  景容沉默少刻。

  道出两个字。

  “烧了!”

  烧了?

  宋止听到后,十分震惊,瞪大眼睛:“怎么能烧了?还是……赶紧报官吧。”

  报官?

  这书呆子实在是太可爱!

  这些江湖上的恩怨,官府根本就不会管。

  白音睨了他一眼,告诉他:“宋公子,有些事官府能管,有些可是管不了的。”

  “可是死了这么多人。”

  “行了,我们要赶紧离开这。”

  宋止:“……”

  纪云舒便匆匆上了马车。

  白音看了看可怜兮兮的宋止,知道他是自己驾马车,没有请马夫。

  现在这种情况,那书呆子哪里还有什么力气驾马车?

  他虽不喜欢宋止,但到底还是同情心泛滥,与他说:“你先上去,马车我来帮你赶。”

  宋止微惊:“这多不好意思啊!”

  “让你上去,别这么多废话!”

  宋止脸颊一红,道谢:“那……多谢壮士。”

  他便出了破庙,上了自己那辆摇摇欲坠的马车。

  景容和白音,还有那几个侍卫,一一将尸体搬进了破庙里。

  一把火丢上去。

  烧了!

  这才离开。

  白音脚一蹬,上了马车,回头对马车里的宋止说:“坐好了。”

  宋止还没反应过来。

  白音就一拉缰绳!

  鞭子一挥!

  马儿嘶吼一声后,前蹄高高扬起,便冒着大雨超前奔去。

  因为惯性,宋止整个人都往后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

  双手慌乱挥动两下后才勉强坐稳。

  虚出一身的冷汗。

  这白音未免也太猛了些吧?

  等他伸出脑袋看的时候,才发现身后那个破庙里已经燃起了大火。

  火光四射!

  在漆黑的月色之下,显得格外透亮。

  尽管大雨滂沱,还是盖不住那场燃起来的火!

  宋止心里痒痒的。

  他憋了一肚子的话没有说出来。

  比如——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来胡邑做什么?

  而且还会那么高的武功!

  那些人神秘到他根本没法像写戏本的方式去设想他们的身份。

  只能默默的想着:或许等以后大家都熟了,他们会对自己坦白相告的。

  ……

  前面的一辆马车里。

  纪云舒一直心事重重。

  景容坐在她身侧,注意到了她的神色,问:“你怎么了?”

  十分担心。

  纪云舒沉了声气,这次发现景容浑身都已经湿透。

  “赶紧把衣服换下!”她无视景容刚刚的问题。

  然后从马车的坐垫下取出一身干衣裳。

  塞进他手里。

  “快换上,别着凉。”

  景容却握住她的双手。

  神色严肃的问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两人经历了这么多事。

  彼此一个眼神,便能洞悉到对方的心思。景容能看得出她心里必定藏着什么事。

  

第1106章 连雀

  

  纪云舒抿了抿唇。

  看着景容严肃而又担心的眼神。

  说:“那块玉牌!”

  “玉牌?”

  没听懂!

  纪云舒:“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从锦江去京城的路上,曾在一间破庙里遇到过一个胡邑商人?”

  景容心生困惑,想了想,点头:“记得!”

  “我替他死去的夫人剖腹取子,当时他就给了我一块玉牌作为感谢,说是日后到了胡邑,可用玉佩去找他。”

  “那块上面雕着孔雀、刻着一个‘南’的玉牌?”“嗯!”纪云舒神色凝重,回忆刚才在破庙里的场景,说,“刚才有个黑衣人明明已经将剑对准了我,差一点就可以要了我的命,但当时,那块玉牌正好从我袖中掉了下去,黑衣人看到之后,眼里满是震惊,

  然后他将玉牌捡走,就下令撤退了。”

  说到底,她心里充满了疑虑!

  景容道:“你的意思是,黑衣人是因为那块玉牌而没有杀你?”

  “我想……是的。”

  语句虽有停顿。

  但纪云舒很肯定,就是!景容也回忆起大概两年前的那个时候,口中道:“那个胡邑人,我记得他好像叫克察!当时他的袍襟肩上绣着五根孔雀的毛尾,孔雀是胡邑人的灵鸟,五根羽毛者,代表着胡邑贵族的身份,可见那个克察若不是皇亲国戚的话,也绝非一般人!所以,他给你的这块玉牌极大可能是与他的身份有关,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刚才在破庙里的那伙黑衣人应该是认识克察的,所以将我们认成是克察的人,这才下令撤

  退!”

  “或许,还有一个可能。”纪云舒说。

  景容看着她的眼神,就读懂了她心里想说什么。

  便抢了她的话:“你是想说,或许那帮黑衣人,根本就是克察的人!”

  那帮黑衣人,根本就是克察的人!

  这句话,顿时让整件事情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中。

  越来越深。

  纪云舒:“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件事情……就复杂多了。”

  破庙里的那伙人,他们是什么来头?

  当时麻袋里装的又是谁?

  那些黑衣人又为什么要来救?

  克察的身份又是谁?

  纪云舒都充满了疑惑。

  景容握住她的手,安慰:“别想太多。”

  她深吸了口气。

  点点头。

  下一刻,她又意识到景容还没有将身上的湿衣服换下,便催促:“你赶紧先将衣服换了。”

  景容乖乖听话。

  当着她的面脱光了上身。

  纪云舒清楚的看到了他身上的那些旧伤。

  手臂上、后背、胸前都有!

  以前,她都没有这么认真的注意过。

  原来景容身上,有这么多伤口。

  不禁眼眶一红。

  景容身子一顿,垂下目光,静静注视着她。纪云舒不由的伸出手,指尖轻轻的碰触到了他手臂上的一道疤,说:“这道疤,是两年前我们在义庄的时候,你为我挡了一剑留下的,当时剑上有石斑毒,我记得我抱着你的时候,你整个人都压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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