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第960节

  薛和面带笑容,为对面的人倒了一杯茶,甚是奉承的样子。

  一边说:“其实此次诗会交给我就行,二王爷不必亲自走一趟。”

  语气相比之前在下面时明显弱了很多。

  而坐在他对面的人,则是二王子那延!

  这次的诗会,也是由他在背后组织!

  那延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晃了几下,目光犀利的盯着杯中的茶水。

  良久——

  问:“刚才那人是谁?”

  “刚才?”

  “那个对出你诗句的人。”

  薛和恍然,立刻恭敬的回道:“那人叫宋止。”

  “宋止?这个名字听上去倒是不错。”那延略有欣赏的意思,“能对出你那句诗的人,可见是个才学渊博之人。”

  薛和问:“王爷是要收纳他?”

  “收纳?本王倒没这样说。”

  薛和心头一颤。

  扯着嘴角微微笑了笑。

  不语!

  因为他很清楚,二王爷非常厌恶别人揣测他的心意。

  所以,他立刻收住!那延将杯中的茶水饮下后,盯着薛和,说:”一年前,你姑父帮过我,如今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才会提拔你一二,所以会试的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只需安全准备殿试就好。但是你要记住一点,要想高中三

  甲,还得靠你自己的本事!因为,本王看中的人,不能是个废物!“

  本王看中的人,不能是个废物!

  薛和面色一正,认真的说:“王爷说的我都记住了,也多谢王爷赏识,我一定努力,定会在殿试中高中状元,将来,定会一心一意的为王爷效力。”

  字字诚恳!

  然而那延却笑了一下,让人无法猜测他的心思。

  薛和也不敢猜,在二王爷面前,他必须学会隐藏锋芒!

  这才是聪明人的生存之道。

  那延放下茶杯,起身走到窗前。

  那扇窗户是开的。

  外头的雪早就已经停了,遥望而去,外面屋顶上的白雪在黑夜中泛着些许银光。

  光芒慢慢延伸,直至消散……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了一下窗台,背对着薛和时候说了一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说完,手摆了一下。

  示意他出去。

  薛和立刻起身,不敢多逗留。

  拱手:“那薛某先告辞了。”

  缓缓退了出去。等他一走,原本一直站在旁边的侍卫走到那延身边,说:“王爷,这个叫薛和的人,六年前是平阳侯的门生,听说很有才华,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最后却落了榜,从此离开了高定,六年后的今天,他因为他

  姑父的原因入了王爷的府门,就怕……他有二心啊!”

  毕竟平阳侯是站在三王爷那边的。

  那延笑了下:“能被平阳侯看中而收为门生的人,必定是个聪明人,而一个聪明人必定很清楚,他若是有二心,最后的下场……就只要死。”

  侍卫点头。

  有些认可。

  但他不明白,问:“可是王爷,你真的信他能高中三甲吗?六年前他不行,六年后的今后未必也行!”

  那延目光始终盯着外头,语气轻沉的问了句:“你可知道……六年前他为何会落榜?”

  “属下不知。”

  “因为一个人,一个与他同为平阳侯府门生的人。”

  “谁?”

  “杜慕白!”那延勾唇一笑。

  侍卫沉默了。

  那延深吸一口气:“行了,此事不再说了,明天要进宫去看父王,上次三王府闹刺客的事,本王也该在父王面前做做文章了!”

  嘴角摸着一丝奸笑!

  第二天。

  天还未亮,那延就到了宫门口。

  正好撞上了三王爷那拓。

  那拓看到他,走了过来,冷笑一声:“皇兄这么早啊!”

  “不敢耽误时间。”

  呵呵!

  “你是不敢耽误时间,还是想在父王面前当个孝儿啊?”字字带着挑战!

  

第1160章 守江山

  

  孝儿?

  真是一个有趣的词。

  被如此一说,那延也不生气。

  他淡淡道:“阿拓,我们都是父王的儿子,难道关心父王,就是你口中的阴谋论吗?”

  “是不是阴谋论,皇兄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有些事情,我想不用说的这么明白吧,如今父王病重,储位不定,你我未来是君是臣,尚不得知。”那拓甩下这番话,袖子一挥,便扬长而去。

  那延站在原地,神色平静,望着那拓的背影,冷笑一声。

  “等会有你好看的。”

  随后,二人前后脚到了胡邑王的寝宫。

  寝宫内,胡邑王正靠坐在床上喝药。

  因为久卧病床,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人也憔悴了很多。

  李乔因为深得胡邑王器重,便一直候在身边,在胡邑王病重的这段时间里,若没有意外事情,他几乎每日卯时就入宫伺候了。

  现在正站在一侧。

  只见两位王爷一并进来。

  拱手行礼。

  “参见父王。”

  毕恭毕敬!

  胡邑王没有出声,而是喝完药,擦了擦嘴之后,才看向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

  不得不说,他们皆继承了胡邑王年轻时的几分风采。

  却又各有特色!

  胡邑王沉声许久,才说:“往后你们两个就不用经常来看我了,好好管理好朝政就行。”

  “是!”二人应声。

  “拓儿。”

  “儿臣在。”

  胡邑王:“你自小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我对你一直都有着很高的期望,但你历练不够,遇到有些事情时难免会生疏,所以,你要更加用心一些,不可马虎,知道吗?”

  “儿臣明白,一切皆以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为主。”

  “嗯,你能明白就最好。”

  那拓暗自窃喜,父王忽然与他说这些,意思显而易见。

  似是在暗示储君之位非他莫属了!

  想的正欢时——

  胡邑王忽然喊了一声:“延儿。”

  那延:“儿臣在。”

  “这些年来,你为了平定边境战乱,出了不少的力,我都看在眼里。”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那延回。

  “但你到底还是位王爷,如今我身子大不如前,朝堂上的事,你跟拓儿要互相协助。”

  “是。”

  那延身为兄长,身上自然多了份稳重。

  然而——

  那拓的脸色却极黑。

  方才心中的窃喜一扫而去!

  但还是将心底的怒火和嫉妒掩盖下去,没有表现出来。

  胡邑王说完那些话后,身子熬不住,用力的咳嗽了一下。

  见状,那拓立刻上前几步。

  满脸忧色。

  “父王?你没事吧?”

  胡邑王缓了缓,好了些:“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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