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女仵作 第991节

  景容和白音追来时,就只看到正按着脖子用力咳嗽的宋止。

  “没事吧?”景容问。

  宋止摇头:“我……没事,只是……那个人到底是谁啊?”

  “不清楚。”

  白音看着远处,说:“我去追。”

  “别追了。”景容制止他。

  “都怪我,要不是刚才我分神的话,他早就被我大卸八块了。”

  “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白音看了一眼宋止,“回去再说吧。”

  等大伙回到老宅时,纪云舒已经站在院子里了。

  她将连雀掉落的那把剑捡了起来。

  细细看着。

  剑柄上绣着一些好看的花纹。

  握在手里并不觉得笨重。

  见他们回来,她赶紧问:“怎么样?”

  景容说:“人跑了。”

  “好在你们没有受伤就好。”纪云舒问宋止,“宋公子,你怎么样?”

  “我没事,就是脚疼。”

  被装着炭火的盆砸的。

  一说到这,他突然想起那些炭来,赶紧小跑过去。

  心疼的将那些砸碎的炭一一捡起来。

  都是钱啊!

  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凶险。

  景容注意到纪云舒手中的长剑,问:“这剑是刚才那个人留下的?”

  “嗯,我看这剑与平常那些剑不大一样,很轻。”

  “我看看。”白音拿了过去。

  而当那把剑拿到他手里的时候,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个子并不高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手中正好拿着这把剑。

  耳边也忽然闪过一段话:“阿瑾,等我长大了,我一定保护你,谁要是敢伤害你,我就用这把剑跟他拼命。”

  熟悉,又陌生。

  景容注意到他有些不对劲,从看到刚才那个人的时候就有些奇怪了。

  他身手搭在了白音的肩上:“没事吧?”

  白音没说话,目光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剑。

  然后默默的走了。

  跟没了魂魄似的。

  景容和纪云舒对视了一眼。

  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炷香后。

  白音拿着那把剑,坐在后院的亭子里。

  出神发呆。

  景容走了过来。

  他大概已经猜测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呃!

  白音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惊奇的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之前就跟我说过,你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人,刚才你看到他的时候又出了神,现在又拿着他留下的那把剑在这里发呆,所以我才猜测,你会不会真的认识他?”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没跟云舒说吧?”

  “没有。”

  “那就好。”

  景容在他对面坐下:“说说看,你究竟想起什么来了?”

  白音看着手中的剑,指尖在上面轻轻划过,一边说:“不瞒你说,我真的感觉我不仅见过那个人,就连这把剑我也很熟悉,像是以前见过,还摸过,只是记忆零零碎碎的,一闪而过。”

  “具体如何?”“当我拿起这把剑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身影,是个孩子的身影,还听到有人在喊我……好像是在喊我的名字,但一眨眼又不记得了到底是什么名字了,我不知道我的过去……是不是跟刚才那个人有

  关,还是跟这把剑有关?”

  “我看看。”

  景容将那把剑拿了过去。

  剑柄上雕刻着十分精致的纹路,但因为常年持剑的缘故,纹路已经被磨得十分光亮。

  “这剑确实很轻!而且很精细,确实不是一般的剑。”

  “你看出什么来了?”

  景容摇头:“没什么线索。”

  他准备将剑给白音。

  但就在递过去的时候,剑身上忽然闪了一下。

  就是闪的这一下,让他发现剑身上好像想印着什么东西?

  “等等!这上面有东西。”

  景容立刻拿着剑走到了一盏灯笼下。

  闪烁着银光的锋利剑身在烛火的映照下竟隐隐约约印着有些纹路。

  景容将剑身左右翻看。

  好一会,终于看清雕刻在剑身上的图案是什么了。

  白音站在一旁。

  问:“是什么?”

  景容面露惊色,说:“孔雀,上面的纹路是孔雀。”

  “孔雀?”

  “你可能不知道,胡邑人将孔雀视为灵鸟,而雕刻着孔雀纹路的物件,多是王侯将相所有。”所以,这把剑确实不普通。

  

第1194章 两不相欠

  

  孔雀!

  是胡邑王侯将相的标志。

  所以这把剑,觉不是普通人所有。

  白音:“所以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胡邑皇室的人?或许是贵族。”

  景容:“没错。”

  白音心中满是困惑。

  继而将那把剑拿了过来,放在烛光之下又重新看了看。

  确实印着孔雀。

  是用流银烫在上面的,若不是在有光照的地方,几乎很难看到上面有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把剑如此奇特,当年的连雀才会那么喜欢,阿瑾便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剑得到,转送给了他。

  白音望着剑身,口中轻语道:“那个人……到底是谁?”

  ……

  一座不大的宅子里,庭院中只亮着一盏灯。

  深夜大雪纷纷,一刻未停。

  冷风瑟瑟,卷动在这庭院里,颇有几分清冷。

  里面紧闭的屋子闪烁着一丝光亮,小一会,有人从里面推开了门。

  一个姑娘端着木盆从里面出来。

  出来后,将门再次轻轻关上。

  她手中端的是一盆水。

  一盆血水!

  盆中还搭着一块染血的毛巾。

  血色瘆人。

  随后匆匆去了后院。

  而此时,就在门外不远,一辆暗色的马车到了门口,驾马的是一名身着黑衣的侍卫。

  马儿忽然嘶吼了一声。

  打破了此刻宁静的夜晚。

  等马车停稳,侍卫下马,恭敬的与坐在马车内的人说:“主子,到了。”

  车帘被掀开,里面出来一人。

  那人身上披着黑色斗篷,带着斗帽。

  整张脸都埋没在了黑暗中。

  那位侍卫将宅子的门推开,站到一侧,神秘男人便率先进入,沿着庭院里的灯光走到了那扇紧闭房间外。

  里面的人似乎知道有人来了,及时将门打开,并且恭敬的喊了一声“主子”。

  来人“嗯”了一声!

  继而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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