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大牢。
袁楼亲自坐镇审问。
陆左使被控制着，如今他已经被抽打的有点体无完肤了。
而再次之前，袁楼并没有开始询问，在审问之前，袁楼便先命令人狠狠的抽打一下陆左使，先让他知道痛苦，然后为了避免痛苦，他自然就会乖一点的。
抽打的已经差不多了，袁楼才终于冷冷问道：“说吧，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你们为何要行刺圣上，如果说了，还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可你若是不说，锦衣卫大牢这里，有的是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
袁楼说的是真的，并无丝毫吓唬他的意思。
只不过，面对袁楼的审讯，陆左使却只是呵呵一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让我说出幕后主谋，想都别想，我告诉你们，你们永远不会知道幕后主谋是谁，他会让你们的天子夜夜难眠，只要你们有所疏忽，他便能够要了李承乾的性命，哈哈哈哈……”
陆左使疯狂大笑，袁楼神色一凝，面目之间，又露狠色来，道：“给我打，继续打，只要打不死，就给我打。”
袁楼发话，旁边的锦衣卫再不做停留，立马便又继续用刑起来。
这一次，他们已经不仅仅局限于抽动了，他们把锦衣卫发明的很多刑具都给用上了。
而这些刑具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能够让人生不如死。
锦衣卫大牢里面，惨叫声让人听了都有点瘆得慌，让人浑身要起鸡皮疙瘩。
陆左使已经不知道昏厥过了多少次，不过，每一次他昏厥之后，袁楼就会派人将他给弄醒，然后再继续用刑，如此继续。
黄昏来临，大牢里的血腥味已经有些刺鼻了。
夏日的天气炎热，让人觉得浑身上下都是难受的，让人想要窒息。
而这个时候，陆左使还活着，但已经不能算是一个活人了，算是一个死活人。
对于未来，他早没有了指望，他现在只有一个选择，痛快的死去，可想要痛快的死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说吧，幕后之人是谁，如果你不说的话，我就派人慢慢治好你，然后再慢慢的折磨你，让你就这样生不生，死不死，反正我锦衣卫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刑具。”
袁楼的话很冷，很酷，让人遍体生寒。
而就在他说完这些之后，陆左使终于妥协了。
他有气无力，他说话都已经没有了声音。
“我说，我都说，你们要我说什么我都说，只求能给我一个痛快。”
不管是谁，在遇到了这样的惩罚之后，都是受不了的，至少袁楼当锦衣卫指挥使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谁能够熬得住。
所以，当陆左使这样说着的时候，袁楼是信的。
“说吧，幕后之人是谁，他又为何要这样做？”
陆左使道：“幕后之人是……是晋王李治，他不甘心被软禁，他想要杀了李承乾，这样他说不定就有机会了，晋王殿下，在反叛之后，就早有谋算，如果我们反叛失败了，就让我们寻找机会动手……”
陆左使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而且说的很详细，每一处地方，都给人一种很真实的感觉。
而在袁楼看来，陆左使已经这个样子了，他好像没有必要再撒谎了吧？
“晋王李治？”
第2365章 放之
黄昏前，袁楼急匆匆的来到了皇宫。
见到李承乾的时候，九公主和秦无忧也在。
秦天出海了，李承乾也就把对秦天的一些宠信，加在了秦无忧身上。
对秦无忧，他比对其他一些皇室子弟，还要喜欢。
因为他很聪明，李承乾就喜欢秦无忧的聪明。
见到他们两人在，袁楼犹豫了一下，李承乾却是不以为意，道：“有什么事情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听到这话，袁楼才没有迟疑，开口道：“圣上，从赵奇府上抓到的那个人，已经审问过了，他说是晋王李治安排的此事，而且这件事情，在李治没有投降之前，甚至没有前来攻打长安城之前，他就已经有所安排了。”
“晋王李治？”李承乾有点意外，在他看来，李治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能力，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才对。
而且，就算把自己杀了，那李治也绝对当不了皇帝，他李承乾可是有儿子的人。
他一直都不觉得此事会是李治所为。
“可都调查清楚了，那个人所言是否都属实？”
袁楼道：“询问出这个之后，我们调查过赵奇的一些情况，他并没有跟晋王李治有过来往，而且晋王李治反叛的时候，也不曾听说过这件事情，但那个人已经被我们打的奄奄一息了，才终于吐露出这个来，若是有假，他图什么？”
如果有假，那这个人的目的可能会有两个。
第一，就是不想接受折磨了，想要让人给他来一个痛快。
第二嘛，就是想要陷害晋王李治，让李承乾杀了李治，而一旦李承乾杀了李治，就算李承乾站在了这件事情的制高点上，但杀死自己的兄弟，他还是会被人诟病的。
一个天子被人诟病，那在史书上想要更改，可就不能了。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李承乾也不会做这件事情。
除非他不想当一个明君，当千古一帝。
袁楼的话说完，李承乾就陷入了沉默。
面对这种情况，他必须谨慎再谨慎。
许久之后，他才终于开口，道：“也就是说，除了那个人的口供，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此事就是晋王所为，对吧？”
“是的！”
“那就再继续调查，没有确凿证据，朕不会对晋王下手。”
袁楼点头应下，心里却是暗暗叫苦，那个人已经被打成了那个样子，如果他什么都不说，那可就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