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了。
看着张奶奶那求而不得气急败坏、心态爆炸的嘴脸，刘虞是真的觉得舒爽。
这家伙，逗起来甚至比公孙瓒还要有趣。
毕竟，开口就是国粹的女人太罕见了，属于是稀缺角色。
“押下去关着。”
轻轻地摆了摆手，刘虞决定今天暂时先不玩了，等对方恢复一些活力再说。
不然一次性就玩坏了，那也太没意思了。
“不是。既然不回答我的话，那你杀了我呀！”
被两个人抓着胳膊往营帐外面裹挟的张颌，非常不甘心，挣扎的回头望着刘虞，格外激动的喊道。
“不杀，留着还有用。”
刘虞怎么可能去杀张颌呢？
虽然她很喜欢口嗨，而且还非常没品的自称‘奶奶’，完全超出了刘虞的XP。
哪怕你说妈呢？
啊不，这样的XP刘虞也没有。
那样也玩得太变态了。
总之，他这种性格虽然奇葩了一些，而且的确把刘虞搞烦过，但论实力，张奶奶还是很厉害的。
在历史上著名的汉中之战中，黄忠斩杀了曹魏主将夏侯渊后，刘备就说出了‘杀了个夏侯渊有什么用？又不是张颌’这种批话。
这足以说明，张颌给人的压迫感还是很强的。
就算是村夫，也在北伐时受了张奶奶不少的阻碍。
所以，怎么可能没有压迫感？
如果那个时候，自己的空城计没有取得成效，对方反其道行之，直接压上来，胜负还真的尤未可知。
而且，第一日晚上，趁着自己立足不稳便带着骑兵袭营的行动力和胆识，也说明张颌的名将之风。
在这个将星璀璨的时代，很多将军的确很厉害，也有自己的想法，但能够将主见大胆实施的，就很少了。
如此一个不怕背锅，性格纯粹，潜力超强，只是爱口嗨了一些的女人我肯定要收啊。
况且，还那么漂亮。
你说是吧？
“……”
原本还在骂骂咧咧，歇斯底里的张颌，听到这剪短的话后，嘴角突然冒出了笑容，而后一脸得意的昂起下巴，叫嚣起来：“哈哈，你还是露出了破绽。”
“哦，怎么说？”
“如果我真的没有给你造成压迫感的话……”轻哼一声，眼睛里面都藏着笑着望着对方，张颌淡定自若的反问道，“那为什么，我这种得罪过你的狂徒还有用处呢？”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别的用处？”
“………”
脸颊上的笑容突然僵住，眼神也变得呆滞，刚才还大言不惭的张赫，瞬间语塞。
看着没有丝毫犹豫，说得是如此的理所应当的刘虞，她傻眼了。
之前一直都在嘲笑审配的张颌完全没有想到，即将在刘虞牢房里被凌辱的不是别人……
是她张颌奶奶。
“带下去。”
“诺。”
就这样，总是调侃别人的女流氓，表情麻木懵逼的被人押了下去，准备迎接她那备受奸…煎熬的命运。
“噗呲——能把爷给笑死，太好玩了。”
张颌被拖下去后，刘虞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是那么的纯粹，那么的发自内心。
嗯，主公的快乐周灵真的感受不到。
她只觉得，马上又要又一个个性奇特的女人变成主公的玩具了。
“主公，我来了。”
在张颌被押走后，赵紫胧也走了进来。
不过，没等刘虞说话，她直接便开口到：“张颌那样的人，主公也想要吗？”
见赵紫胧要跟直接商讨正事，刘虞让其他人都退下了，然后问道：“张颌怎么了？”
“没什么，她挺厉害的。”赵紫胧解释道，“但是紫胧认为，与其把精力花在这个人身上，去收服高顺这样一位正直而勇猛的武将，是更好的选择。”
刘虞能够听得出来，她生气了。
因为一般情况下，芸妹是不会来指责自己的。
她太乖巧了。
但是今天，明显就有一种兴师问罪的意味。
“怎么，芸妹也被她骂了吗？”
“……”
芸妹这个称呼实在是太犯规了，赵紫胧这种小纯情哪顶得住，脸蛋一下就飘红了。再怎么生气也没办法，对这个嘴巴齁甜的男人牢骚了，只好如实的抱怨道：“被说了很难听的话。”
“好家伙，什么话？”
刘虞忍不住开始好奇起来了，居然能够把紫胧这么好脾气的人整不爽，张颌到底怎么了？
“……”停顿半晌后，赵紫胧扯开了话题，“主公之所以使用这样的反间计，就是想让高顺在韩馥那边待不下来，被迫投降于你，从而将对方瓦解。但是忠肝义胆之人收留，傲慢无礼之人也收留，末将担心难以起到立威的作用。”
赵紫胧说的还是那件事情，张颌的性格太过于尖锐了，不施以惩戒，很难达到威慑的效果。
“你说的很对，这个家伙是需要好好的教训一下。但是，还不至于去砍她的脑袋，”
刘虞起身，走到了赵紫胧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道：“等事情结束后，我让给你负荆请罪。”
“不，不了。”赵紫胧错开眼睛，颇为倔强的说道，“我是不会跟这种人相处的，道歉也不需要。”
“好吧，看来真得骂的挺狠。”
刘虞也知道，这张颌估计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了，所以就在死前瞎几把口嗨起来。
还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啊。
只能说，还是太年轻，等再过一些年，在袁绍这个高配版韩馥手下干一整子，你就知道跳槽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了。
“她……”咬着嘴唇，在犹豫了很久之后，赵紫胧小声的嘟囔道，“嘲笑我胸小。”
“……她是真的想死啊！”
刘虞听傻了，他一向没有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张奶奶，但还是没想到，她能够恶劣至此。
“主公。”因为今天受到的欺负，赵紫胧抬起头来，终于将那句藏在心里好久的话说了出来，“不是我的愿意，是因为这个吗？”
“啊？什么不是你……”
刘虞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然后尴尬的定住了，半晌后才支支吾吾道：“当当当然没有啊，我从来都不会在意这种事情的。”
“作为武将，的确没有在意，因为战斗不需要。”
赵紫胧不是笨蛋，那些流言她也不是没有听到，只是她尽可能的让自己不要去搭理，把注意力转移了。
但现在，趁着战争没那么激烈了，她追问道：“作为女人，差了点对吧？”
“……”
刘虞不知道怎么说。
如果说自己毫不在意的话，那也太虚伪了。
老子的第一任夫人就是大奈奈。
后面答应的公孙瓒，也是大奈奈。
说自己PR控绅士，没有说服力啊。
“我……”
赵紫胧知道，在这种战争时期，争宠也太过于任性了，争取名分完全等到拿下冀州后，再好好与刘虞拉扯。所以，眼见着气氛要变得微妙起来，她又改口道：“我一直觉得，自己作为女人差了点味道，所以感到没有自信……”
那能怎么办呢，这玩意儿还真得看天赋。
一开始没有，后面也很难有。
当然，后天的话，努力的方向对了也是有机会改变的。
食补是一种方法
而除了食补见效最快的，自然是……
“完全没有，芸妹你非常好。”
双手按在赵紫胧的肩上，刘虞决定不欺骗自己的内心，坦率地说道：“作为武将，你是最好的。作为女人，我也觉得你也是最好……”
“那公孙瓒……”
“我们先抛开公孙瓒不谈。”
刘虞打断对方的逼宫，继续说道：“你是战场上最耀眼的星，你是我第一个得到的助力。老实说，在公孙瓒主动之前，我也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一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将会不停的南征北战，去到更多更多的地方，根本无法在蓟都，或者说接下来的都城邺城待多久，我就有些不安了。紫胧，我想在逐鹿天下的时候，一直有你陪伴。”
这番话，听起来很虚伪。
充满了画饼的异味，就像是一个渣男的推脱。
但刘虞真的不能够说得更加细节了。
信息量全部在里面，得自己悟。
如果悟透了，那就懂得都懂了。
然后看对方，是否能够接受。
“…………”
经过好一会儿的理解，赵紫胧渐渐听懂了。
虽然刘虞的这番话听起来是她最讨厌的虚伪，但其实已经给出了准确的回答。
刘虞，她之所以娶妻子，爱不是最终要的，主要是‘需求’。
他的需求是什么？
一个孩子，一个继承人。
不对，是好几个继承备选人，这是保证皇室血脉安全传递的前提。
前几年刘虞不专心此事，是因为思念亡妻子，但现在，基业做大了，统一天下也安排在了日程上，他没办法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