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皇孙身份被朱元璋曝光了 第45节

朱元璋白着朱怀:“咋了?闺女不好?你奶奶当时还活着的时候,咱下地干活,她就在家带娃烧水劈柴做饭。你呀,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这闺女多好,打着灯笼都难找咧。”“你嫌弃人家不好,可你知道人家是皇亲国戚,身上还没沾了一点富贵人家的臭毛病,这有多难得吗?”

“你知道大明那些皇亲国戚都成了啥德行?仗着当初和皇帝一起打江山,一个个耀武扬威,根本不将百姓放在眼里!”说到这里,朱元璋就恨的牙痒痒,“要不是顾忌旧情,早就把他们全杀了!”

朱怀有些感慨,历史是那么的相似,在几百年之后,有个叫天平天国的组织,他们的经历和朱元璋很像。

只不过当他们定都南京之后,他们不能做到像朱元璋一样,克服住心里的欲望,伟人曾评价过,细数历史帝王,他最敬佩朱元璋。收拢心绪,朱怀有些好奇的道:“老爷子,你和陛下关系好吗?”朱元璋点头:“好,好的很,不然闺女能给你介绍过来?”朱怀道:“皇帝将赵姑娘介绍给我,就不嫌弃我的商人贱籍?”

朱元璋笑着道:“咱大明皇帝苦出生,喜欢你这孝顺孩子,你自甘落入贱籍,情有苦衷,咱皇帝知道了,欢喜都来不及,怎可能嫌弃你?你娃子现在要改籍贯就一句话儿的事!”朱怀挠挠头:“你能和我说说皇帝是啥样子的吗?”

朱元璋道:“也就一平头老百姓,出现在你面前你都未必知晓人是皇帝。”朱怀呵呵道:“老爷子您这就错了,我这招子还是很犀利的,看人很准!”朱元璋笑了,直接不走程序的笑了。

“是呀,咱大孙是聪明人,看人很准的哈哈。”

爷孙说话间,赵檀儿打着饱嗝走来。“嗝,老老爷子o我走啦”

朱元璋点头,用脚踢着朱怀:“去送送闺女。”朱怀无奈的道:“哦。”

外面又下起雨,朱怀打着一把伞和赵檀儿走在院落的青石板路上。朱元璋会心的看着,咂摸咂摸嘴:“真般配呐!”“我,嗝,走了,别,送了。”朱怀点头,转身要走。“你,嗝,伞不给我?”朱怀道:“那我怎么回去?”“那再回去拿一把?”朱怀点头,打着伞又带赵檀儿回来。

朱元璋震惊了。

臭小子,这是和老头子秀恩爱呢?这就舍不得分开啦?

赵檀儿回到皇宫和赵惠妃告别。

外面的宅院已经置办好了,赵檀儿也不能一直出入后宫,于礼法不合。

赵惠妃激动的脸颊通红,看着赵檀儿,试探的问道:“你说啥?今天不但见到朱怀,还见到朱怀的爷爷了?”赵檀儿道:“是呐,还和爷爷一起吃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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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惠妃急忙道:“老爷子对你印象咋样?”赵檀儿道:“很好啊,比朱怀好多了。”

赵惠妃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好,檀儿好样的,相处的愉快就好,小姑日后可指望你了啊。”赵檀儿想不明白,也不知道朱怀究竟哪儿厉害,不过听闻他爷爷好像是殿阁学士,深受皇帝信任。

嘁,归根结底还是他爷爷厉害,和他也没关系。

赵檀儿有些无奈,这桩婚事是皇上老爷子亲自做主的,她也没办法反抗,就这样吧,凑合凑合得了,反正那家伙也蛮俊俏的。“那行,小姑我就出宫了啊。”

赵惠妃点头:“好!”

赵檀儿刚走两步,迎面看到朱栋,小声道:“外面的公鸡斗起来真滴厉害!”朱栋一下子愣住了,随后迈着小短腿就去拉住赵檀儿:“表姐,我也要出宫。”赵惠妃气恼道:“朱栋你要死啊?你出什么宫?你不上课啦?”哇!

朱栋一屁股坐在地上哇的大哭:“娘!我要出宫,我就要出宫,我要去找表姐玩儿。”“你!”

“哇,我要出宫,我要找表姐去斗鸡。”

赵檀儿瞪着朱栋:“什么姐夫?谁和你瞎扯的?”赵惠妃又气又笑,无奈的看着赵檀儿:“成,你将臭小子带出去住一天,记得明天午时给他送去国子监,他要上课。”“好!”赵檀儿满口答应,拉着四岁的朱栋,雀跃的出宫了。“表姐,姐夫会斗鸡吗?”噗!

“我娘说的,我可以找姐夫斗鸡吗?你不会不敢去见姐夫吧?姐夫很凶对吗?”赵檀儿冷笑道:“胡扯!我不敢去见他?明早我就带你去找你姐夫斗鸡!”

南直隶的雨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从天而落,等朱元璋回到奉天殿已经很晚了。

御案上堆叠满了奏疏。

朱元璋想起什么,对身旁小太监道:“明天一早,让刘三吾去一趟朱怀那里。”川

第66章 、表姐,换一个姐夫吧!

翌日一早,天还蒙蒙亮,秋雨依旧。

刘三吾今日起的很早,作为翰林院学士,从当初科考的时候,他就保持早起读书的习惯。

刘三吾晨读了一会,想好了今天的议题,便朝朱怀家中走去。

老爷子早前说过,要让自己来教朱怀学问,可自那次一别后,老爷子没给他下令,他也不敢独自过去。

老爷子一直没对外公布朱怀的身份,刘三吾就不敢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支持朱怀。

前几日他一直在担心,尤其上次老爷子从朱怀那里回来之后,暴怒了将近六七天,他知道朱怀惹老爷子生气了。

这储君之位一日没定下来,刘三吾都得万分小心。

朱怀今日起的很早,早餐是三个白面馒头,一个鸡蛋,一碗稀粥,还有一盘腊鱼。

刚准备吃饭的“五二七”时候,刘三吾恰巧来了。

朱怀急忙放下碗筷,给刘三吾行礼:“晚辈见过刘学士。”

刘三吾哪敢受朱怀这一礼,很自然避开之后,便道:“朱郎君不必客气。”朱怀请刘三吾入座,然后道:“刘学士吃了吗?一起吃点?”

刘三吾也不客气,点头道:“老夫恰好没吃饭,今个赶巧了,便在你这蹭一顿?”朱怀爽朗一笑:“那感情好。”他吩咐马三宝去添了一副碗筷。

刘三吾感慨道:“朱郎君富贵之后,依旧不忘简朴,此品德老夫佩服。”朱怀随口道:“以前穷惯了,富贵之后,也当想着以前的不容易。”刘三吾顿时肃穆:“朱郎君此言善也。”

言毕,他心里略微有些感慨,难怪老爷子如此看重你,单是这份操守和品德,恐怕就会令老爷子刮目相看。

老爷子也是这么过来的,做了皇帝之后,对自己依旧简朴到极点,同时也严格要求自己的子嗣。

可纵然如此,天家还时常会有一些为富不仁的丑闻出来,即便是东宫的那些人,又有谁敢保证不是装给老爷子看的?

可朱怀不同,他是压根不知道老爷子身份的,也就不谈会不会为了皇位装给老爷子看这么一说。

他现在身上展现的所有品德,都是他与生的休养。朱怀笑着道:“刘学士吃鱼。”

“古人常说治大国如烹小鲜,这鱼就放锅里煮着,也没搅动过,烹鱼烦则碎,治民烦则散,知烹鱼则知治民。”朱怀随口说着,咬了一口馒头又给刘三吾夹一块腊鱼。

见刘三吾半天不动筷子,朱怀笑着抬头:“先生不要客气啊?”

刘三吾目光有些痴呆,不知在想些什么,仿若陷入某种魔怔中,呆呆看着朱怀,微微沉默着,甚至开始闭目思考。

片刻之后,刘三吾猛地睁开眼睛,连自己原本定下的议题都忘了,他开口喃喃道:“烹鱼烦则碎,治民烦则散,知烹鱼则知治民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朱怀噢了一声,道:“随口说的。”

刘三吾郑重看着朱怀,将手中食物恭敬的放在盘子内,正襟危坐道:“你的这种见解,的确有独到之处,细思也极有道理,但只是你的猜测,还没有被众人接受和承认,或许会有所疏误,你可有佐证?”

对于老子的《道德经》,刘三吾自然熟稔于心,这句至理名言,他也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但这句话在《道德经》内的解释根本不是这样!

现在陡然听到朱怀曲解圣意,他当然无比凝重。

朱怀看刘三吾这无比郑重的样子,微微思考了一番,道:“治大国如烹小鲜,要想理解老子的这句话,首先要弄明白,在老子生活的时代,古人是怎么烹制小鲜的。”老子的这句话,自古以来就是众人争议的对象,说法不一,后世直到清代,有学者经过考据之后,才给出了被大多数人接受的解释。

朱怀继续说道:“小鲜既小鱼,古人烹制小鱼,不去鳞,不去肠,下锅之后,最忌频繁搅弄,便是担心将小鱼弄断其实烹大鱼也是一样,频繁翻动,鱼肉会散。由此,“治大国如烹小鲜”可引申为,烹小鲜不可扰,治大国不可烦。烦则人劳,扰则鱼溃。”

刘三吾闻言,并没有开口,而是陷入了思考。

朱怀的话,仿佛给他打开了一扇新奇的大门。

他一直认为这两句话应该理解为:治国应像烧菜一样精心,油盐酱醋必不可少,多之一分,少之一分都不可,既要注意佐料,又要注意火候。

可现在朱怀陡然给了他一种不同的解释,而且这种解释似乎也能有几分道理

朱怀见刘三吾眉宇拧成川字,索性道:“其实很简单,只要知道老子提倡的思想,再去思考我这句话的理解,和传统理解的差别,就能衡量出我这话是不是有道理。”老子的思想?无为而治

刘三吾眼睛缓缓瞪大起来。

外面。

朱栋起了大早,手里还牵着纯黑的斗鸡。

姐弟两走在应天大街,看起来十分滑稽,尤其四岁的朱栋,牵着大公鸡在路上走,倒是引起一些人侧目。“真开心。”

朱栋吸了吸鼻涕,“宫外面真好玩。”

赵檀儿白着他,有些嫌弃的道:“你啥都没玩,就看了一眼,就好玩呀?”朱栋道:“是啊,就是好玩。”

“天天在皇宫,要不就跟着娘学礼仪,要么就去学堂和夫子学学问。”

说着说着,朱栋便对赵檀儿道:“表姐我和你说,我们刘夫子最不是东西。”

“他打人很痛!我前些日子就因为没背出来《三字经》,他就抽了我三下屁股。”

看着朱栋一脸记仇的样子,赵檀儿有些好笑:“夫子不也是为你好么?”

朱栋哼道:“好啥啊!刘夫子谁都不怕,表姐我告诉你,他都敢骂父皇的,这个老家伙,别被我看到了。”“在学堂内我不敢揍他,你看在宫外我揍他不?”

赵檀儿白他一眼:“你就吹吧,你这小不点,能揍谁?”朱栋理所当然的道:“可我是王爷,我揍他他不敢还手!”赵檀儿无语的道:“成成,你厉害。”

朱栋用袖子抹了抹鼻涕,丝毫没形象的问赵檀儿:“对了,我姐夫是做啥的?”赵檀儿想了想,道:“好像是经商的。”

“啊?”朱栋脸色大变,摇头晃脑的道:“那不行那不行,那他配不上你,算了表姐,咱换一个吧!父皇说了,商人地位太低了。”“哎,早知道姐夫是商人,我就不来找姐夫斗鸡啦。”

赵檀儿用手指弹着朱栋的脑袋:“少瞎扯,前面就是你姐夫家了,走吧。”“噢。”

第67章 、吾愿用一生追随殿下!

屋内,刘三吾眼睛缓缓瞪大起来,眼中充斥着光芒。

他是一个纯粹的士大夫,对学问的求知欲高到一定程度。

他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最后变的无比炙热起来。

虽然朱怀有离经叛道之嫌,但刘三吾却觉得,朱怀对道德经理解的层次,比他高,比往来所有士大夫都高!刘三吾猛地站起来,对朱怀道:“汝此言怕会在大明文坛掀起风浪!”

沉默片刻,刘三吾无比凝重的站起来,道:“朱郎君,吾打算推广此学说。”朱怀不解,你打算推广便推广就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刚要开口。

刘三吾压着手道:“大明的士大夫未必会承认,若是不承认,便是离经叛道,诋毁圣人,会受万世抨击。”“故此,吾打算先冠以自己名义于大明文坛推广。”朱怀了然。

原来这家伙是要名声啊。

不过朱怀也不看重名望,点头道:“没问”

话还没说完,又被刘三吾打断:“郎君一定误会某的意思了,此学说若是推广失败,老夫甘愿承受万人唾骂。”

“可若是成功,老夫—一意欲拜郎君为师!!!”刘三吾咬牙,一字一句道。

朱怀急忙道:“不可!先生乃翰林院学士,国子监诸生师表,如何要拜我为师?”

刘三吾铿锵有力道:“因为只有这种方法,士大夫群体才会才肯愿意去承认,这学说出自于郎君!”

“士大夫群体都有自己的傲气,如果吾贸然说此学说出自于你,无人会相信,反而会对你万般指责和背后诋毁,于你不利!”“可若是成功,汝便能获得大明万千士大夫拥戴!”朱怀愣住了。

眼前的夫子,正在用他一辈子的荣誉,和读书人的骨气,去抬高朱怀的名望!

朱怀实在想不通,他是不是有些脑子不够用。

值得吗?

用你读书人的名誉荣辱,赌上你下半辈子的前途和声誉,仅仅只为了这么个不切实际的学说?

朱怀不知道的是,在古代,每一次圣人之言的曲解,都是士大夫在用血和肉来佐证的!

自第一眼看到刘三吾,朱怀对他的印象就不错。

可那仅仅是通过他后世的记忆,客观的去评价刘三吾。

但今天,他见识了一个不一样的刘三吾,一个不一样的正人君子!

他亲眼鉴证了,属于我华夏源远流长的士大夫精神,无畏、无私、无惧!

大明正是因为这样的人存在,才能傲视在世界之巅,带着高傲的眼光,去俯视周边所有国家!

这是一种独属于我华夏的文人精神!

正是因为这种精神,在无数次外敌入侵,铁蹄蹂躏华夏大地之时,我们星星之火的传承才没有断绝。

正是因为这种精神,在一次次北胡南下的时候,我们的国家民族才会面对杀戮,毅然决然的反抗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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