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戏志才听闻吕啸天依旧选择了骄兵之策,没有采纳自己建言,不由得有些失望。
他还以为吕啸天这是觉得自己计谋不成,有些拉不下面子。
不过随即他心里又笑了起来:“此子毕竟是年少之人,如此表现也是正常。罢了,此番便让他历练一番!”
“没有挫折,何成名将?”
.....
“将军,今日可有斩获?”
另一边,张郃回城之后,袁熙照例开城迎接了起来。
只是,此时这袁熙的神情,似乎并没有几日前那般热烈了。
“禀公子,那吕贼依旧龟缩不出,末将并无斩获!”
张郃长叹一声,就准备下马歇息。
张郃虽然勇武,但这每日顶着太阳,穿着几十斤的铠甲来回奔袭,他也有些吃不消!
然而,听到张郃此言,袁熙突的冷笑了起来:
“张将军,你为何每日都是这般言语?”
“呵呵,既然那吕贼如此不堪,将军何不攻入其营寨,斩杀此僚?”
“莫非,你是也与那高览一般,是个怯战之将?”
这几日袁熙每天做梦,都会梦见自己提着吕啸天的头颅,在袁绍面前邀功。
然后被袁绍册封为世子的场景!
可每次张郃出兵,都是空手而回。
让他失望不已。
袁熙早就没有耐性了!
“....”
张郃自然没料到,这袁熙会突然朝他发难。
他顿时懵住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腔怒火。
毕竟,他张郃这几日每日领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可这袁熙非但不体谅他,反而还苛责于他。
然袁熙毕竟是袁绍之子。
“哎....”
张郃虽然心里愤懑,但在袁熙冰冷的目光威逼之下,他最终还是地下了头。
叹息道:“公子,末将明日便佯攻一番!”
“哼,佯攻?有何用?”
袁熙冷哼了一声,随即道:“本公子有一妙计,你执行即可!”
“便是今夜劫营!”
袁熙说完,便一脸傲然的看向了张郃。
这劫营之计,可是袁熙想了好久,才想出来的妙计。
在他看来,那吕啸天能劫营,他难道就不能来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不....!”
张郃闻声,却是大吃一惊。
这几日他日日挑衅,自然对吕啸天营中布防看得清楚。
这吕啸天虽然避不敢战,但龟缩却是有一手。
扎营也是外松内紧。
再加上那五千精骑,这大营自然不是那么好劫的。
更何况,这吕啸天便是以劫营成名,岂能没有防备?
袁熙此举,岂不是鲁班面前耍斧头,找死?
张郃当即想要拒绝。
不过看到袁熙那不善的眼神,张郃话还没出口,便咽了回去。
但好个张郃,如此关头,他竟然生出了些急智。
只听他随即便对袁熙拱手道:“公子此计当真是妙计!”
“哼,本公子也是熟读兵书之人!”
袁熙听得他的夸赞,顿时傲然一笑。
“公子真乃天人之姿!”
张郃昧着良心拍了一记马匹,接口道:“不过,末将觉得此计还可以改进一二!”
“今夜末将先带人佯装劫营,如此反复几日,那吕贼必定防备松懈。”
“到时候,末将再带兵劫营,必定大事可成!”
“嗯....”
袁熙听了,顿时沉思了起来。
张郃此计,显然比袁熙闷头劫营,要高明百倍!
袁熙虽然有些自大,但他毕竟不是傻子。
也看得出来了!
不过,他显然不会承认。
冷哼了一声,袁熙略带不爽的点头道:“你这建言,显然有些画蛇添足了。”
“不过,本公子念你有些苦劳,便依你吧!”
“.....”
“诺!”
听了袁熙这话,张郃心里顿时只觉吃了苍蝇一般。
他暗恨不已,兴意阑珊的去了!
不过,虽然心意不平,张郃用兵起来却依旧一丝不苟。
是夜,他便带着数百精骑,来到了吕啸天营前,鼓噪了起来!
“不好了,将军!”
“袁军,杀过来了!”
黑夜之中,难以视物。
听得营外鼓噪声起,守营的士卒顿时惊惶不已。
连忙急切的过来禀报吕啸天!
“慌什么?”
吕啸天得知消息,却是淡定不已。
正如张郃所料的那般,吕啸天的成名之战,便是劫了文丑大营,杀得文丑八万大军胆寒。
他自然早有防备!
不过,等吕啸天出营帐,他发现营中并无战斗痕迹,甚至连周围的袁军都消失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
吕啸天当即召来了被他留下守夜的偏将牛金。
“禀将军,这些袁军并未袭营,只是在外侵扰。”
“他们见得末将杀出,便纷纷逃遁了!”
牛金连忙禀报道,说到最后,这夯货似乎还有些得意!
第一百零五章将计就计
“哦?”
吕啸天闻声,眼中幽光倏地一闪。
他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张郃趁夜进兵骚扰,却又不攻营,莫非使的是疲兵之计?
吕啸天穿越这么久了,自然不是当初的小白了。
再加上他看过许多版本的三国,几乎什么计谋都见识过一遍。
所以,他一眼就识破张郃的用意,倒也不奇怪!
而果然不出他所料,一旁的戏志才闻声,立刻建言道:
“将军,这恐怕是敌军的疲兵之计也,不可大意!!”
“军师倒是与本将想一块去了!恐怕今夜咱们怕是不得安宁了!”
吕啸天点点头,随即对牛金等将吩咐道:“你等且睡去吧。”
“本将亲自带三千兵马,守上一守!”
听了戏志才的解释,牛金等将这才知道,自己险些中计。
不过,看到吕啸天居然要他们下去歇息,牛金等人又当即疑惑了起来。
纷纷不解道:“将军,既然这敌军还会再来,那末将等岂能下榻?”
“哼,愚蠢!”
吕啸天顿时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他摆手道:“你等率军杵在此地,有何作用?反而是正中贼军的下怀!”
“这黑夜不可视物,贼军再来骚扰,难道你等敢追出营门与贼军搏杀不成?”
“既然是疲兵之计,自然要反其道行之!”
“闲话少言。尔等吩咐下去,让士卒速速卸甲入睡。不论待会儿听到什么动静,都给我睡死了!”
“有本将军守在这里,别说有三千人马,就是只有五百人,那贼军也攻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