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因怒而兴师,则国灭;将因怒而兴兵,则丧师!
吕啸天虽然此刻胸中怒火冲冠,可他仍然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
蚁多还能咬死象,他这三千骑兵再强,也不是周遭数万乌桓人的对手。
要是陷入了重围之中,就算他能借着赤兔之力,逃出生天,恐怕这些骑兵也会葬送在这里!
“将军,末将岂能置将军于贼军之中,弃将军而去?”
然而,张郃闻声却是执拗的摇了摇头。
如果说之前张郃降服于吕啸天,还是迫于形势。
可此刻吕啸天的表现,则是完全征服了张郃。
这冀州之地,此时名义上还是由袁绍管辖。
要是换了旁人,发现乌桓人势大,恐怕根本不敢来管。
但吕啸天惊闻中山郡被乌桓人劫掠,想也没想便带兵来援。
张郃乃是冀州河间郡人士,与中山郡相距不远。
此刻吕啸天对故土的援救,可以说让张郃心尖都充满了感激!
吕啸天看着张郃一副要跟他同生共死的模样,岂能不知张郃此刻终于他对归心了?
要是换了平日,吕啸天肯定会暗笑一声,觉得这波不亏。
可此刻显然容不得他多想了。
吕啸天顿时不悦喝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此婆婆妈妈的?”
“听令!”
第一百二十三章男儿行
“这...”
张郃犹豫了一阵,但看得吕啸天脸色越发的不善起来,只得虎目含泪的点头道:
“末将领命!”
“将军你多加小心!”
他对着吕啸天重重一拜,带了数百士卒调转了马头。
而在吕啸天对张郃叮嘱之际,那乌桓的大当户已然带着人杀到了近前。
他看着吕啸天周围瘫着的乌桓骑士尸首,怒笑道:“好你这贼将,竟敢如此杀戮我部族勇士!”
“我乌勒图木定要将你的头颅,制成酒器,让你魂魄日夜不得安生!”
吕啸天此刻整个人简直像是从血缸里捞出来的一般,可想而知,他到底杀了多少乌桓人。
“...”
“白痴!”
然而,面对着这乌桓大当户的威胁,吕啸天连理会都奉欠。
他看着身后的骑士道:“诸君,此战我们以寡凌众,尔等可敢一战?”
“敢战!”
“....”
听得身后士卒的回答,吕啸天满意一笑,又大吼道:
“哈哈,好!”
“我等今日恐怕会凶多吉少,尔等可仍旧敢战?”
这一次,虽然有些迟疑,但回想起一路上那些死不瞑目的尸首,这些虎豹骑还是很快给了让吕啸天满意的回答:
“我等愿随将军死战!”
“对,杀异族,为我汉民报仇!”
“...”
“哈哈,果真都是我华夏好男儿!”
吕啸天看着他们一个个愤懑的神情,只觉胸中豪气干云。
他突的高声唱到:
“炎黄地,多豪杰,以一敌百人不怯!”
“人不怯,仇必雪,看我华夏男儿血!”
“男儿行,自壮烈,豪气贯胸心如铁!”
“手提黄金刀,身配白玉珏。饥啖酋人头,渴饮乌桓血!”
“....”
壮怀激烈的高声唱罢,吕啸天这才盯住了那已然走到他近前的乌桓大当户,笑了起来:“贼酋,记住爷爷的名号,杀你者,豫州吕啸天是也!”
“杀!”
说罢,吕啸天一提赤兔马缰,顿时催动了战神之气,无双 飞将也一齐发动!
原来,在方才见得这乌桓大当户之际,吕啸天便打定了心思。
要来个擒贼先擒王!
毕竟,吕啸天的兵力与这些乌桓骑兵实在相差太大。
长久鏖战下去,自然对他不利。
要是能斩杀这贼酋,那时候这些乌桓人必定人心大乱。
而且,吕啸天的两个武技,也非常适合干于乱军从中,取敌将首级的事情。
他战神之气可以看做是范围性的状态技能,对付杂兵十分有用。
没了杂兵的阻挡,加上无双 飞将的突然加速,和赤兔马的马力。吕啸天自认,就是战地之将在猝不及防之下,都会被他一招秒杀。
“你就是那吕啸天....?”
而那乌桓大当户闻声,似乎有些惊疑。
可没等他说完,他脸上的惊疑又瞬间变成了恐惧。
因为只一个眨眼,吕啸天便如闪电一般的冲到了他近前。
“贼子,死来!”
随即,吕啸天人马合一,当头一戟劈下!
铿!
下一秒,吕啸天的耳中,便传来了一阵兵器碰撞的巨响。
听到这声巨响,吕啸天脸色倏地一变。
他抬眼看去,赫然只见这乌桓大当户,竟然抵挡住了他这必杀一戟。
“什么?这贼酋竟然是战天之将?”
吕啸天见此,眼里顿时浮起了一丝阴霾。
不仅是因为他这一击没能达到他预料的效果,更是惊骇于这乌桓大当户的实力。
他赫然发现,这乌桓大当户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竟然是战天的境地!
虽然从气势上看,这此人的实力跟张飞张云这等巅峰大将没法比,甚至比张绣都要弱上一截。
可战天就是战天。
吕啸天就算能而他战过一场,想要迅速取胜,显然也不会太容易!
“哈哈,你这贼将年纪不大,想不到武力竟如此了得,已然是战地境界的大将!要不是某觉醒了一式防御....”
挡住了吕啸天无与伦比的一击,那乌桓大当户顿时满是得色。
他正要说上几句狠话,可下一秒脸色又再次大变起来。
因为,他还没说完,便突然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逆血。
那乌桓大当户这才知道,吕啸天方才那一击,竟已然震伤了自己的肺腑!
察觉到这种情况,吕啸天不由得一喜。
这贼酋的实力,竟然比他想的还要弱上一分。
现在他又受了伤,自己不是没有机会在短时间内将其拿下!
“贼将,我乌勒图木记住你了!”
“给我放箭,射死他!”
然而,让吕啸天没想到的是,没等他动手,那乌桓当大户便倏地倏地打马朝着军阵中奔逃了过去。
他竟然被吕啸天吓破了胆,不敢与吕啸天对敌了!
“卧槽!”
“不要跑,给老子留下!”
吕啸天瞬间想要再次发动无双 飞将,进行追击。
可迎面而来的一阵箭雨,最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要是迎着箭雨发动无双 飞将,吕啸天也难以保证自己不会被射成筛子!
“可恶,没想到这贼酋竟然如此胆小!”
“武道境界比我高上整整一阶,却不敢与我拼杀!”
吕啸天眼睁睁看着那乌桓大当户夺路而逃,只得无语的摇了摇头。
他画戟挥动不休,打落了密集的箭矢,随即跃马跳进了一队乌桓贼兵的行列中,大开杀戒了起来。
既然一时杀不得那乌桓贼首,吕啸天只得拿这些普通的乌桓骑兵出气了!
噗噗!
好个吕啸天!
只见他一只手操持马缰,控制着赤兔在乌桓骑兵队伍中,来回奔杀。
另一只手单手就将百五十斤的画戟舞得针插不进,水泼不透,挨着即伤,擦着便死。
当真是单骑冲敌阵,三步杀一人。
更可怕的是,吕啸天的戟法许久之前便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
他每一招每一式,都丝毫不见任何的多余的动作,往往只在一挑一劈之间,便有一名乌桓骑兵殒命。
斩杀敌军的效率,简直是如同字面意思的割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