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人在曹营,开局赤壁 第107节

至于那许都城外被人暗杀的那些证人,三部干的更是了无痕迹,彻彻底底化作了一桩悬案。

就算朝中有人散布谣言,说是这场暗杀乃是出自校士府的手笔,但是没有一丝证据,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在秦川的授意之下,校士府上下对暗杀一事的说辞也是出奇的一致。

那几名打手,乃是相府之中的人亲自送到了许都府衙之中,为何会死在许都郊外?

难不成配合案件审理,在这些尚书台的御史眼中也成了过错不成?

对于如今的战果,秦川无疑已经是做到了自己能做的极致,按照现如今曹操与汉室之间的关系,曹操自然不可能逼着当今大汉天子去杀了自己的血亲兄弟。

而秦川的目的无非是想让刘平的力量彻底的被削弱到再也无法威胁自己的地步,让刘平苦不堪言,至于要让刘平彻底的偿还之前的一切,对于此刻还是太早。

这没有硝烟的一仗,最终还是以汉室的退让进行了收场,而曹操终于是体会到了自己将权限全部下拨给了秦川的成果。

不过若是按着曹操的性子,若是自己将手头的权力已经尽可能的交付到了秦川手中,这一仗再打不赢,恐怕曹操会气的直接跑到校士府之中,痛骂这些人损了自己的颜面!

……

被秦川如此逼迫,原本一直亲近刘平德一帮汉臣,加上其余一些不偏不倚一直保持着中立的那些朝臣,以他们敏锐的嗅觉,赫然发现了有些不大对劲。

如今的校士府指挥使,在曹操的扶持下权柄竟然已经坚硬至此!

秦川的对手如今朝臣都知道乃是盈亲王刘平,而刘平可是大汉天子的同胞兄弟,如今的皇帝如此懦弱,但是这位王爷纵使足智多谋也难以从秦川手中套的一丁点好处,这是何等的威严?

而这些人也不敢得罪这位盈亲王,为求能够在这场曹操与汉室之间的争权夺势之下站的稳妥,仍然在这朝堂之上有尺寸立锥之地,顽强的实行了草根精神,纵使有些左右摇摆,但是却偏偏那方都不倒。

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之下,刘平终归是耐不住性子,不愿意看到秦川做大,逼迫着尚书台的御史们继续出手,继续对秦川进行弹劾。

不过这次刘平明显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拿的证据极为实在,皆是曹冲整出的暖香阁一事的后续,而且连带着也弹劾了曹操霸府之下的数名重臣!

这一次又一次的进言,完全跳过了大理寺乃至许都县衙,直接要让秦川以及无数经由曹操提拔起来的人悉数倒台,硬生生摆出了一副玉石俱焚的模样。

而这次弹劾,数十名御史更是摆出了前所未有的阵仗,一齐约好直挺挺的跪倒在了宫门之外!

这十余名大汉的朝服就这么跪在红色的宫墙之外那可是一抹别样的风景,让那些对此事看的清楚地朝中大臣们看的更是连连摇头,而此时荀彧都不愿意再搭理这些完全不听劝的官吏,只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依照大汉律法,被弹劾的官员必然要亲自上朝自辩,而那次秦川首次被人弹劾,也依照了这般常例以校士府的指挥使入朝,将此事解释清楚。

而经历了秦川那番牙尖嘴利的辩驳,此时此刻弹劾秦川的那帮御史,更是准备的更为充分,从刘平手中拿到了暖香阁的罪证,就算丞相大人手眼通天,法外开恩,但只要罪证据在,总也要让秦川在这些御史面前叩头、认错!

不过谁也未曾料到,纵然是宫闱之内的千呼万唤,秦川都熟视无睹,极为无耻的想出了一个招数——称病!

而这个消息落到了刘平的耳中,他脸色那可谓是出气的好看,纵然他聪明一世,也断然没有想到这从南方而来的狠角色不光能在利益面前化作饿狼一般很咬,这次竟然连让自己扳回些许颜面的机会都不曾给!

而相比起刘平的无奈,最为难堪的还是那些跪在宫门之外的尚书台御史们。

对方称病不来,纵然这些人准备再多,那也不过是白费心思,这么一拳竟然锤在了棉花上面,更是让这些御史们颜面尽丧。

最终,这些御史们皆是垂头丧气的各自散去,那些见证着这些御史跪了数日的宫墙,仿若都在嘲弄着这些人整出的闹剧。

第二百二十六章 西边消息

秦川患病一事不止朝堂官员不信,许都百姓不信,就连安坐于相府之内的曹操都不信。

这事儿来的如此之巧,而且还正是卡在这个该死的节骨眼上,这天地下哪有人能够说病就病的?

原本理应监察许都百官的校士府校士,此刻却是化作了秦川身旁的铜墙铁壁,甚至于李凌波都特意拆迁了一队人手,整日在秦川住处周遭轮值警戒,为的就是封锁有关秦川的一切消息。

而最终曹操得知了一件事情之后,无奈之下只得是亲自派宫中御医前去看看秦川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而有了宫中的命令与曹操的口谕,纵然是校士府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将人放了进去。

随着御医的证实,许都所有人这才得知一件让他们都有些无奈的事情。

那便是——这位校士府指挥使是真的病倒在了床榻之上,而且是卧床不起,身体虚弱的极为厉害。

……

“又不是要死了,都这么围在我床前干什么?”

秦川皱着眉头看着床榻之前的众人,有些疲乏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不过是不方便行动而已,多养养就是了,校士府若是没我的口信,只需按照常例办事即可……”

自打从许都县衙那场街头混战回来之后,秦川回到府中便直接病倒了。

起初秦川也有些差异于自己自身子为何如此虚弱,可当李凌波叫来校士府六部的那些精研毒药的家伙们一同过来瞧了半晌,这才得出了一个让人有些瞠目结舌的结论。

当初返回许都途中,秦川路遇伏杀,本就是胸前中了一箭,后来执掌校士府又是每日操劳,不说殚精竭虑也算是耗尽心神,加上萧云清那么一番苦逼,秦川的身子终于是扛不住倒了下来。

“还在这里强撑着,若是没人检查,谁知道你还是个带伤之人!”

“这半个月来你胸前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更为严重,甚至府中校士都说已经有些溃烂的情况发生,你却还在这里嘴硬!”

看着秦川那有些虚弱的模样,王异也是罕见的一阵情急,此刻秦川的胸前终是又重新包上了白布,用上了六部特意送来的药膏,只求让秦川尽快恢复。

王异一时情急之下双颊通红,这般美景在前秦川自是想要调侃一番,可是身子一动却牵扯到了胸前伤口,连忙抽了两口凉气呲牙咧嘴了起来。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过匆忙,每天又未曾感觉胸前有什么异样,这才将这事儿忘了……”

被王异如此责怪,秦川也只得是脸上露出阵阵苦笑,暗叹自己这么一个惜命的人也会将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赵云此时也是站在一旁不做言语,这段时日秦川何等操劳他最为清楚,不管是在荆襄,还是回到许都之后,秦川都没有丝毫得闲。

那场街头卷入争斗说白了不过是个引子,在真正的生死之间彻底是压垮了秦川心头的最后一根弦,连带着一月有余都未曾好好休息,这才将情况弄得如此严重。

“先生,你也别怪子龙说话直,就算是那些体格健硕之人,也顶不住这连日的操劳,更何况先生操劳了近乎两月光景,这实在是……”

赵云说到最后却是再也没法开口,只能是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

而听着赵云的感慨,秦川摸着自己胸前的包扎,却是哑然失笑的说道。

“正所谓少爷的身子骨操劳的命,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若不是这次大病一场,我才好光明正大的趟上半个月啊!”

听着秦川丝毫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言语,王异登时就柳眉一竖,险些教训了起来。

而此刻门房之外一声诡异的响动,钟燕听到这动静却是意识到门外校士怕是探查到了什么情况,赶忙出去看看。

没过多久,钟燕这才急匆匆的回到了房中。

“大人,门外子健公子求见……”

“根据府中校士的回报,子健公子此行怕是拿着礼物来特意来看看大人身体情况。”

钟燕低声的开口,但是在场所有人却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刻在屋中之人皆是秦川心腹,加上秦川又没有对自己人藏着掖着的习惯,钟燕自然没有藏私。

不过曹丕突然到访,秦川着实是有些出乎意料,下意识的打算开口见见,却看到王异猛地站起身来,对着钟燕就开口骂道。

“什么时候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不知道人已经成什么样了吗?御医都说要静养,这曹子桓竟然这么不识抬举,不见!”

王异突然之间这么大的反应,无疑是让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而钟燕迟疑了片刻,向秦川递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罢了,人家毕竟是好心……”

“我这都在屋里闷了半个月了,总也得呼吸下新鲜空气,还是见一下吧。”

秦川自然知道此刻王异不过是有些关心则乱,自己纵然虚弱了些,但见个客人还是无伤大雅的。

王异是个何等聪慧的女子,怎会不知道这背后的门道,皱着眉头便坐到了秦川的床榻之上,嗔怪的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丞相这些时日除了托了个御医前来,自己都未曾亲自来此探望!”

“这半月光景,你将那刘平打压的这般凄惨,丞相自己不好意思差遣,自然是要让他那儿子前来!”

王异都心如明镜,秦川又怎能不知这其中的道理?

望着王异那张饶好的面容,秦川却是无声的笑了笑。

“我自然知道丞相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让我闲暇半月,对如今的时局来说已然是底线……”

“自我从南方到了许都,已然有了小半年的光景,这次丞相差遣子桓公子前来,已经说明了他的态度。”

说到此处,秦川顿了顿,看着王异那双明亮的双眸道。

“今日若是不见,下次来的,怕不是就是丞相了!”

秦川深知,曹操若是真的想见自己,完全可以寻个机会亲自来上那么一趟。

但现在曹丕亲自到此,恐怕探望乃是名头,真正的原因怕不是曹操碰到了一些难以明言的事情,希望秦川帮他一言而决。

第二百二十七章 西凉消息

府中院内,春意刚过,原本有些凄凉的草地之上颇有些欣欣向荣的味道。

为了让王异放心,秦川只得是穿着自己那由曹操亲自赠送的衣物坐在院子之中晒着太阳,而一旁的赵云则是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前。

至于远处不远院中一角的凉亭,王异则是端着一盏温茶坐在那边,生怕此时的秦川离开自己目光之中片刻。

不消片刻,曹丕手中便提着一个做工考究的锦盒走入了院子之中,旁若无人的坐在了秦川身旁,和他一同欣赏着这园内的景色。

此刻的秦川心情自然极为放松,不管看什么都觉得独有一分滋味在其中,而一旁怀着心事的曹丕终于是坐不住了,这才转过头来看向了秦川。

而当他看到秦川竟然在自己住处之中也要穿着校士府的衣服,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这才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这是在自己府中,还怕有人刺杀不成?”

“先生刚来许都之时的刺杀,的确是出乎所有人意料,而那许都衙门跟前的一场混战,却是先生主动掺和进去的……”

话到此处,曹丕终于是压不住自己心里那有些无可奈何地想法,继续说道:

“今日是我亲自上门,难不成先生还以为我会加害于你不成?”

听着曹丕那饱含怨气的声音,秦川也只能是耸了耸肩膀,对着王异的那个方向挤了挤眼睛。

“公子勿怪,这般模样并非针对子桓公子,而是某人非要我穿的……”

“丞相给的衣服碰到刺客最起码也有些许抵御能力,若我不老老实实穿上,恐怕今日难以见到公子啊。”

曹丕听得这话也不禁一怔,略作迟疑地对着王异的方向瞟了一眼之后,却是以一幅诡异的神情蹦出了些许笑意。

谁能想到,如今许都不管官员还是百姓人人闻之色变的校士府指挥使,竟然在自己家中被一个女子治的服服帖帖的?

要是这位指挥使大人有过婚配,那最起码也能落个惧内的名声,虽说不大好听,但终归是没人能说什么。

可秦川如今并未婚取,就这般畏惧一个女子,这般反差着实是让曹丕有些说不出话来。

“牝鸡司晨……传出去,怕不是什么好名声吧?”

曹丕有些试探的开口,结果却引来秦川无奈的应答:

“我都听丞相的吩咐,做了校士府的主子,难道还能被名声所累不成?”

“不过是不希望给我的生活带来麻烦,毕竟公子也是有家室的人,知道府中若是不安宁,这日子过得有多难受。”

两个年纪相仿之人,竟是在这么一个场合说起了家务事儿,这画面让人看上去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不过随着秦川与王异相处日久,明眼人都愈发觉察到这王异虽然平日里看上去生人勿进,但是着实一个掌控欲颇强的女子。

能让这么一个冰山美人变成这幅样子,若是旁人怕是早已有些吃不消,但曹丕却明显觉得自己面前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却是乐在其中。

“公子今日前来,怕不是只是为了探望我的病情吧?”

轻轻的咳了两声,秦川略带玩味的看了曹丕一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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