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人在曹营,开局赤壁 第88节

……

将人就这么打跑了出去,秦川头发也是有些散乱,但相比起那厮的狼狈可是要好上太多。

望着那宦官狼狈而逃的背影,秦川狠狠地啐了一口,狠狠地骂道:“当初趁我手中无权无势想要欺压于我,现如今还有胆子来我府里求和?”

“狗日的,你要是第一天来,老子还能好好的清静清静,简直是讨打!”

秦川骂骂咧咧的回了院里,赵云这才从一旁闪了出来,刚刚赵云听着动静一直在一旁看着,生怕秦川有个什么好歹。

但随着秦川‘异常凶悍’的发挥之下,赵云此刻脸上也有些哭笑的说道:“先生,咱们动手倒是无伤大雅,不过这事儿若是传出去,只怕您这面子上……”

秦川对此毫不避讳的耸了耸肩,完全没把刚刚自己打人当回事儿,冷哼一声道:“要不是给他的主子看,我至于对着一条会叫的狗撒气?”

随着秦川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拳头,活动着自己的臂膀,随着自己好生发泄了一番之后,心情确实是好上了许多,与赵云打了个招呼便回了后宅。

“此事别与校士府的那帮崽子说,毕竟这是我与刘平的私人恩怨,要是传到府中,就依这帮崽子的拥护程度,怕是这宫中再也不得安宁!”

“今天被我这么揍了一顿,想必刘平也没那面皮到处去说,此事就这么算了!”

……

刘平近侍被打一事,身为主子自然也不好到处去宣扬,纵然刘平有心想要为自己这近侍讨个说法,但却迟迟不明白这秦川为何有如此胆子这般嚣张。

这位闲散王爷看似在朝堂之中没有什么势力,但是暗地里却是用了些别的手段去笼络如今的汉臣,或是钱财或是把柄,若是光凭他一个盈亲王的身份去要挟整个尚书台,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虽然刘平并不信秦川只不过是为了意气之争故意这么者如自己,但就算是自己的手下被秦川这么打了一顿,身为汉室亲王,人家自然也不愿意就这么屈尊去见秦川。

而这么一档子闹剧,生的也快消的也快,在双方极为默契的态度之下,这刘平近侍被打一事,却是硬生生传成了市井传闻,反而没多少人去信真的有这么一档子事儿。

第一百七十六章 深挖到底

在许都之中,如今春意正浓,万物复苏,这如今回归正轨的校士府也如同开春的新苗,全府上下只要是跑外勤的角色,通通都开始了活动。

不过在校士府的黑衣之下,所带来的却是比隆冬更为凄厉的严寒!

九卿少府符节令,职位并不重要,本是掌管符玺以及虎符的官员,平常并不起眼,加上如今汉室大权旁落,玉玺丢失已久,这官职自然便形同虚设,每月堪堪领着俸禄混日子而已。

在如此闲职之上,这符节令自然没什么言语权,但身为大汉朝臣,关键时候说不定就能发挥作用,刘平便也动用了些许手段将其拉拢到了自己的身旁,只不过这符节令还未曾有过效果,就被许都如今风头正盛的黑衣校士给嗅到了味道。

许都夜间,随着一道道飞索之声,十余名如同恶鬼一般的黑衣人便用着飞爪各自跳入了少府符节令的宅邸之中,而等这宅邸之内那些看家护院的家丁们看到这些一袭黑衣的校士之时,他们的老爷此刻也早已被反捆双手丢在了院子之内!

这些深夜潜入府中的恶鬼们对自己所行之事非但没有仓促离开,反而是主动地点亮了院内的高挂的灯笼,显露出了他们每人的身形。

在院子之中的烛火交相辉映之下,那些身形健硕,脸色凶悍的家丁看着这满园的黑衣校士,怔怔的望着那为首之人手中的令牌,竟然是连呼吸都感觉有些困难。

面容坚毅,一身黑衣亲自带队的李凌波缓缓地扫视了一眼这院内的闲杂人等与自己手下儿郎们手中所抓的少府符节令的家人们,各自连手中的长刀都懒得拔,一字一句的淡然开口道。

“校士府奉命查案,与其无关之人速速离去!”

话音刚落,校士府一处的校士们二话不说便开始动手,轻车熟路的将少府符节令套上头套,如同丢垃圾一般塞进了在门外等候的校士府马车之内,随着一阵马蹄之声响过,一辆马车就这么藏进了许都夜间的薄雾之中。

随着马车消失,这符节令府中登时响起一阵哀嚎,但仅仅是一瞬之间,原本灯火通透的院内瞬间便融入了夜色之内。

……

“此乃校士府的府中事务,丞相何须将这公文发还到宫中,这是何意?”

“或许……”接话之人的声音明显有几分迟疑在内,停顿了许久这才继续说道。

“是不是就连丞相这段时间也觉着秦指挥使这些时日做的事情有些过了?”

有为老臣听闻此言肝火大动,不消片刻他的怒吼便响彻了整个宫内:“岂止是一个‘过了’?他秦川分明是借着手中权柄,公然铲除异己!”

“这短短半月之内,校士府动辄得咎,竟然一口气抓了七位朝堂官员,而且是深夜入人宅邸掳人,这哪里像是丞相的校士府,分明是他手中的土匪!”

正在此时,宫中另外一个并不赞同的声音响起:“话虽是如此,但秦指挥使做事可谓滴水不漏,这五位大臣被掳走之后,第二日一早便有公文细数这些人之前罪行,而且就张贴在大理寺之外的墙上,这些许都百姓可谓是人人皆可得见!”

“杨大人这话说得未免有些太过了,这校士府本意便是监察朝廷百官这些事情,何来铲除异己?”

“要是那几位大臣安分守己,怎么可能会被校士府寻上门去?”

杨彪听得这话更是怒不可遏,看着自己面前官属丞相府的华歆呛声说道:“不是铲除异己,那为何自打上次尚书台弹劾之后,这校士府便如同疯了一般,突然之间开始抓人?”

华歆闻言更是冷笑,对着曾经位列三公的杨彪愈发不屑说道:“要是打击报复,那为何秦大人却独独放过了尚书台?”

太常司卿杨彪闻言一时语塞,沉默了半晌之后硬声开口道:“不管他校士府打算做什么动手,要是让他们继续这么抓下去,难道非要等这满朝的朝臣尽数被抓捕一空才肯进言不成?”

华歆当即便是一阵嘲讽:“太常大人尽管放心,依照丞相所言,九卿之内校士府没有权力抓捕,只要我等行的端做得正,难道还怕校士府不成?”

这话虽然听着无碍,但其中深意可谓是相当阴毒,这汉庭之中谁人都知道这杨彪乃是如今大汉的中流砥柱,而这些时日抓捕的官员,尽数都是一些终于汉室之人,所以这才如此愤怒的迁怒于校士府。

……

此刻守在门外的一名身穿宦官服饰的人踮起脚尖,将门内所说话语听得可谓是清清楚楚,唇齿之间听到他们说话更是泛起一阵冷笑。

“吵吧,吵得越乱越好,等你们其中的有些人坐不住了,指挥使大人才好对其他人动手……”

这人一边说着,手中笔墨却是不停,趁着他们彼此争执之时画这这些人的画像,而当他们一旦说道正题之上,却又立马从手中拿出一卷竹简,将他们这些人口中所说之言一一记录在案。

借着之前秦川对于张公公的恩惠,此时此刻的校士府早已渗透进了宫墙之内,如今宫廷卫戍、宦官之列皆有校士府中人渗透。

秦川上任校士府堪堪一月有余,便做到了当初郭奉孝都未曾做到之事,直接将校士府安插到了如今汉臣最为忌讳的皇宫之内,堪称一个无孔不入。

而太常、少府连续七位官员的落马,无一不说明了这蛰伏数载的校士府的阴云重新笼罩在了这偌大的许都上空。

不过对于这许都之内的寻常百姓而言,反倒是并不在意这些大事,说破了大天这些倒霉的可都是当官的,就算被人抓到大理寺,也犯不上干自己一毛钱的关系。

除了校士府与曹操手下极少数的人之外,没人知道这些被校士府送入大理寺之中的九卿以下的官员,皆是刘平昔日埋下的棋子。

虽然如今朝堂众人对校士府如此这般堪称肆无忌惮的举动有些不满,但在这些人眼中,这位从南方而来的秦川秦大人,自打从入许都以后的表现来说,也绝不应该是如此莽撞冲动的角色……

第一百七十七章 无根之萍

这些时日搅得许都之内波涛汹涌的正主,校士府指挥使秦川,此刻正满怀笑意的坐在校士府门前新开的一家酒肆之中,右手捏着筷子,左手看着一旁递过来的文书,管他许都之中何等动荡,这位正主反倒是愈发安然自在起来。

前些日子几个案子,秦川下手极快,完全没有给对方任何的反应时间,加上校士府在这些时日的打磨之中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凌厉,证据又落到了实处,如此充分的准备,自然容不得秦川笑不出来。

这些校士抓起人来雷厉风行,罪证带到校士府之中一一让人查看,一般人看到这种架势登时就腿软了,自然也说不出什么想要递来的言语。

简单刑讯一番之后,人二话不说便送到了大理寺之内去审,如今秦川风头正盛,顺带也让曹操在许都之内无论做任何事情都更为方便,这一顾只顾着左右摇摆的大理寺卿钟繇,加上许都县衙满宠的威逼,自然容不得他倾向宫中。

不过秦川也显得极为鸡贼,每次抓人之前,必现请示了一番曹操与荀彧,曹操如今为现如今北方之主,虽然自己在其手底下有着让人艳羡的独立之权,但给老板事先通通气,终归也算是尽了本分。

而通知荀彧,不过是秦川一厢情愿的努力,他自知以荀彧名节,断然不会坐视汉室就这么轻颓下去,但当自己将这些人暗通款曲的罪状丢到荀彧的脸前,这位大汉的尚书令,也只得一一声无奈的叹息作为回答。

秦川突然在这宫闱之中显露獠牙,乃是现如今秦川必须要做的事情。

首先,他一定要让刘平知难而退,只要刘平一旦退了一步,那么秦川步步紧逼之下自然也只能再退上两步、三步,只要刘平投鼠忌器,那么秦川的注意力便可以放得更开,将目光放到其他事情之上。

其二,以秦川所见,他刘平能掌控这么多的汉臣,绝非仅仅是因为自己有着皇室背景,若是仅仅依靠他一个闲散王爷的名头就能号召如此多人来支持自己,那依照曹操如今的权势滔天,他早就可以代汉自立了!

因此,秦川断定这刘平要么便用金银行贿,要么便是拿到了这些汉臣的把柄,否则就以他这么一个幕后之人可以遥控整个宫廷,就算有献帝授意,那也断然不可能!

所以秦川前些日子打了那刘平派过来求和的近侍,所为的不过是让刘平一怒之下动作再大一些,只要他稍有动作,那么秦川便能从这蛛丝马迹之中探查到更多的情况,不过让秦川颇为无奈的是,这刘平非但没有一怒之下冲动行事,反而是极为果断的断了自己与群臣之间的联系!

刘平的如此反应,让一向自信的秦川也有些迟疑,起初秦川以为自己将他那近侍赶走,他刘平若是真心实意前来求和,那么必然会再次派人。

但现如今刘平非但没有对此事进行进一步的接触,也未曾着手对自己进行反击,实在是古怪的让秦川都有些意外。

不过刘平既然如此老实,那秦川自然也懒得浪费精力去仔细探查这刘平究竟在搞些什么花样,而看着自己手中宗卷,秦川却不止一次的看到了一个有些让人浮想联翩的位置。

“暖珠阁……是个什么地方?”

秦川将自己手中的筷子放下,随意的擦掉了自己嘴角的油脂,颇有些好奇的问道。

如今站在秦川身旁的乃是二部的头目李凌波,听到指挥使大人问这个地方,不由得脸上露出了些许古怪的笑意。

“哼……”

一旁的王异听得秦川此话,若非顾忌秦川在自己属下跟前的颜面,不得拍案而走,只能以一声冷哼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李凌波与王异如此举止,秦川纵然是个傻子也大概知道了这地方究竟是干嘛的,摸了摸鼻子缓解了自己脸上的尴尬神色之后,这才对着李凌波笑骂起来。

“你都这个岁数了,家里孩子早就过了满地爬的岁数,我只是问问这地方是干嘛的,难不成以为本官还要带你去体验生活不成?”

王异秦川自然是骂不得的,于是这李凌波便理所应当的被秦川稍稍教训了一番以作发泄。

李凌波闻言原本有些期待的目光登时就苦了下来,拱着手说道:“这暖珠阁乃是许都之中有名的风月场,虽说出名,但是这地方却是一年之内才兴起的……”

“这些时日钟燕也颇为在意此处,便一直在暗中调查,但是只知道这地方背后怕是许都之中的一位大人物,而前些日子,这楼里似乎还有命案发生!”

秦川对青楼自然没什么兴趣,自己若是喜欢女人,他曹操的收藏可谓多得是。

更何况自己身边就有一位能让天下女子多有不及的美人,虽然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但王异偶尔展露的笑颜,实在是对男人莫大的杀器。

不过秦川对于李凌波所说的内容倒是多有兴趣,轻笑一番这才问道:“大人物……有多大?”

校士府如今虽然不能插手许都的一些民间案子,但是就以如今的权势,也足以影响满宠那边的动向。

在曹操掌控许都历年以来,这民间若是出了命案,惩戒之法可是颇重,轻则斩手斩脚,重则以命相还,为的便是让民间稳定,让市井之中的流寇安分些许。

但那区区一座青楼竟然闹出了命案搞得许都人人皆知,但是就是没人去那楼内拿人,足以看出这幕后之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李凌波斟酌了许久,但是看着秦川仍是一直盯着自己的模样,这才说道:“大人,这楼里实在是有些诡异,而且胆子实在是大的有些吓人!”

“如今许都在丞相治下,律法条例也是愈发严苛,但是这楼子这些日子为非作歹的事情就做了几幢,据我所知,这数月之内,不光逼得许都周遭几户百姓家破人亡,更是楼内有女子殒命……”

“可是这许都县令满宠对此事却缄默甚深,县衙一直没有丝毫动作,以如此细节来看,这幕后之人怕是手眼通天!”

第一百七十八章 曹家家宴

秦川闻言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内,李凌波何等精明,自然不会那么轻易便将幕后之人告知自己,但仅仅一个‘手眼通天’便足以让秦川想到了一些人选。

若如今最为让秦川忌讳的,自然是那一直居于深宫,但是自己却硬生生安插不了任何眼线的刘平,但刘平再怎么说也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加上年少便被送出宫去,他们兄弟二人的关系自然也缺不了银钱这方面得需求。

加上秦川如今风头正盛,他纵然想要再进一步,但也清楚自己肯定不可能继续得罪所有人,现在汉臣迂腐,对青楼这种下九流的地方自然是看不上的,可若是除了这些人秦川还真的想不出酒精是谁在这幕后煽风点火。

“寻个机会,让你的二部去探一探,如若真的依照你口中所言,这个风月馆是皇宫之中那位用来联络许都官员的地方,那你自然得塞些人进去。”

李凌波之前对秦川的布置向来是说一不二,可这次等秦川开口之后,李凌波却罕见的露出了些许为难的神色,在秦川诧异的目光下摇了摇头。

“大人来许都不久,怕是有所不知。”

“这地方管的极严,总共开了也没多少时候,从未对外召过任何人进门,一时间想要让校士府的崽子们进去怕是有些困难。”

李凌波犹豫许久,看着秦川面色不改的静静听着自己说话,更是大起了胆子继续开口道:

“而且校士府如今职责乃是监察许都官员,这暖香阁乃是民间商户,我们校士府想要对其动手,怕是没有多少职权啊……”

秦川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榆木脑袋心头更是无名火起,压下些许怒意呛声道:“那你不会动动脑子?校士府虽然管不了这些风尘女子,但终归是能管管这许都之中的衙门!”

“我不管你用何等方法,总之要把这地方盯得紧些!”

望着李凌波有些发苦的面色,秦川却没来由的叹了口气。

虽然李凌波乃是自己的手下,但秦川终归是不愿让自己这些人掺和太多这宫中之事。

近些时候那盈亲王刘平实在是太过沉默,一个能在自己面前淡然自爆身份的角色,自然不会就这么沉默下去。

随着自己在许都掀起的风波,秦川在这些波纹之中总是能感觉到这刘平似乎仍有牌捏在手里,如今一直迟迟未曾动手,不过是因为时机不合适而已。

……

离了校士府开在门前的酒肆,秦川看着时候也不早了,便带着王异坐上了前往曹操住处的马车之上。

今日乃是曹冲的十三岁生辰,曹操为自己儿子庆生,也未曾请什么外客,不过是让自己的另外几位儿子一同到场,为曹冲庆生。

而如今秦川身为曹冲言师,自然不在外人之列,加上这些时日秦川在朝堂之中风头正盛,纵然今日想回家睡觉,也必须走这么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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