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玩什么满身大汉,左右为男的把戏,把手中的茶杯径直甩了过去。
“嘭!”
义渠首领直接被这一杯子给砸晕了。
哗啦啦~~
嬴敖拎着茶壶,来到义渠首领身旁,将一壶滚烫的茶水全都倒在了他的脸上!
嗷~~!
刚刚昏过去的义渠首领瞬间被烫醒。
“我愿投降!愿意投降!”
这下完全清醒了的义渠首领已经彻底认清了局势,翻过身来,跪伏在地上,嘭嘭地磕头。
“我来问你,老实回答。”
嬴敖再次坐回桌子旁边。
“是,是!”
“第一个问题,你是义渠人的总首领吗?”
“是是,因为小人有义渠王室血脉,又是义渠第一勇士,所以被推举为总首领。”
“呵,就你这样的还是第一勇士?义渠还真是没人了啊。”
嬴敖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当年能与秦国分庭抗礼的义渠国,短短三四十年间,第一勇士竟然连先天境界都达不到了,只是个后天圆满。
“也就是说,你有办法调动在外作战的义渠人?”
“有,有!”
义渠首领忙不迭地点头。
“还算有点用处”,嬴敖微微点头,又问:“第二个问题,北地郡和义渠县的秦国官员呢?”
“大人放心!都好好的关在大牢里!没敢杀害!”
“啧,还挺识趣,不错。”
“最后一个问题,为何义渠旧部会突然作乱?”
“是···是月氏国···月氏国使者说大秦内部纷争不断,秦王自顾不暇,各派系相互倾轧,正是造反的好时候。
而···而且,他们还送来了不少财物马匹作为支援。”
“哦?月氏国?呵呵,有点意思。”
嬴敖听到这个消息,双眼微眯,缓缓点头。
第25章 嬴敖用计,义渠覆灭
“来人,把他押下去,让他写封召回在外义渠叛逆的书信,找个会说义渠话的人送出去。
让咱们的士卒换上义渠人的服饰,去城墙上站岗;
再去把北地郡守和义渠县令都放出来,让他们来见我!”
嬴敖一连串命令下达,自有人前去执行。
没过多久,乌泱泱一群官员打扮的人就在士卒的带领下来到了郡守府正厅。
“下官参见平阳君。”
一群人一起行礼,倒是整齐有序。
“嗯,我叫你们来不是为别的,就想问问你们是怎么被这么一群废物给擒住的。”
嬴敖说话毫不客气,毕竟这些人确实菜的一批。
“这···这····”
郡守一行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什么这?自己怎么被擒的都不知道?”
嬴敖真是快被气笑了,说他们是废物还算夸奖他们了。
“这···下官就是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被关在狱中了。”
“行了,我懒得听,来人,押下去吧,等班师回朝的时候一起押解回咸阳,让廷尉的人发落吧。”
嬴敖见他们一点儿有用的信息也说不出来,不耐烦的挥挥手,几个士卒上来就把他们押下去了。
不久,又有士卒送来了那义渠首领写的书信,大体意思就是月氏国人又送来了一批钱粮装备,大家快回来分一分。
嬴敖看着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派人伪装成义渠人给在外的义渠残部送了过去。
大军在城内休整一夜,第二日清晨,有士卒来报。
“启禀君上,斥候探得消息,义渠残部接到文书后立刻快马加鞭返回,现距离义渠县城已经不足三十里。”
“嗯,知道了,城门口的大坑挖好了吗?”
“启禀君上,挖好了。”
“那好,你去将三位二五百主叫来。”
嬴敖见三人来了之后,直接开始分配任务:
“张将军,你带五百人继续穿着义渠人的服饰在城墙上站岗;
刘将军,你带五百人埋伏在城门外,待义渠残部入城后就从外面将城门关上,断绝其后路;
李将军,你带领其余士卒埋伏在城门附近的民房中,看到城门关闭,先来一波齐射。
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哦,对了,尽量抓活的,我还有用。”
“末将遵命!”
三人齐齐应诺,然后就下去带人行动了。
大概过了一个多时辰,嬴敖就感觉到地面微微颤动,是义渠残部回来了。
“赵诚,和我去看热闹!”
“是!”
二人登上郡守府的顶楼,在这里正好能俯瞰全城。
只见城门大开,义渠骑兵鱼贯而入;
突然,面前的地面塌陷,前方的骑士们纷纷滚落进坑里;
紧随其后的骑兵见状赶紧勒住缰绳,想要将马停下;
但是后面的骑兵根本看不见前面是什么情况,还一个劲儿地往前冲,前面的骑兵被后面的人推着不停往前,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掉进坑里。
终于,最后一个义渠人进了城门,啪!城门瞬间关闭!
有些反应慢的义渠士兵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突然,周围民房原本紧闭的门窗齐刷刷地打开,一架架黑洞洞的秦弩对准了混乱的义渠残部。
“射!”
嘣嘣嘣······
随着李将军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秦军士卒发动手中秦弩,一轮箭矢射出!
噗呲····
呃啊····
箭矢入肉的声音和义渠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李将军见义渠人阵型混乱,再无反抗之力,当即下令士卒们结阵前进。
“立刻放下武器,下马投降,违者杀无赦!”
幸存的义渠残部早就被吓破了胆,听到还有活命的机会,赶紧扔了武器从马上下来,一个比一个快,连滚带爬,生怕自己下马慢了丢失机会。
在大秦西北方活动了几百年的义渠部族,就此彻底覆灭!
嬴敖见大局已定,晃晃悠悠的来到两军阵前,看了看现场的情况,开口道:
“李将军,伤势影响行动的敌人直接斩杀,无伤轻伤的统统关押起来。”
倒不是嬴敖心狠,主要是秦国的军功爵制,只计算斩首数量,你留着不杀,其实是影响将士们上升的仕途的。
要不然你以为人屠白起真就那么爱杀人?
一方面是为了自污,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底层士卒对军功的渴求太强烈,他也是为了稳定军心。
嬴敖下完命令就返回了郡守府,到了午饭时间了,要保证三餐规律~~
等到傍晚,三位二五百主就齐齐来汇报情况了。
“启禀君上,战场打扫完毕,具体情况已经统计出来了。”
“嗯,说说吧。”
“是,此战共斩首敌军7141人,俘虏2354人,缴获可用战马、驽马1323匹;
我军轻伤137人,阵亡2人,无重伤。”
“嗯?还有人阵亡了?”
嬴敖有点意外,双方之间几乎没有正面对抗,这两人是咋死的。
“呃···”三位二五百主面面相觑,最终还是李将军出列说道:
“启禀君上,这二人是在缴获战马时,战马受惊,两只后蹄分别踢中他们二人,一人被踢中脑袋,一人被踢中心脏,均当场身亡。”
啊这······
嬴敖听得一脑门黑线,这两人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仗都打完了,人没了。
“算了,上报时就按战死算吧,也能多领些抚恤。”
“是!”
“斩首的首级,能确定是谁杀的就是谁杀的,确定不了的就平分给所有士卒,多余的按爵位等级分给各级军官,争取让每人都升一级爵位。”
“是,多谢君上!”
三位二五百主听到赢敖的分配方案都非常激动,毕竟一场仗打下来,主将才是军功最大的那个;
现在赢敖不要,这可就便宜了他们了,他们怎么可能不高兴。
“行了,别感恩戴德了,还有任务。
今夜将受伤的死亡的马匹杀了吃肉,犒赏三军,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一夜;
至于你们三个,刘将军带领一千人,将俘虏和缴获的马匹送回咸阳,并上报军功;
张将军带一千人前往周围县城,看看是否还有叛逆残部,发现之后即使歼灭,斩草除根;
李将军带当地的郡兵县兵在此地驻守,维持秩序,安抚民心,等继任的官员到来;
我嘛,明天早晨挑出骑术最好的1000骑兵,携带十日粮草,一人双马,随我去月氏国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