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安静,我们也是在帮你繁衍后代,千万不要生气,只要你乖乖配合,很快就好了。”沈长青为了不让鹤风心里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轻声说道。
也不知道那八戒能不能听懂,反正自己说也不是说给八戒听的。
花了足足两刻钟的功夫,鹤风才满头大汗的递过来一个封着口的小瓶子,里面装着粘稠的白色液体。
这时沈长青也早已经准备好了稀释用的东西,在按照一定的比例经过稀释之后,直接进入猪圈之中,将这些东西分别注入两只精心挑选出来的母猪的体内。
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本来沈长青以为要干到下午的工作,一上午就全部做完了。
等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沈长青终于松了一口气。
大功告成!
沈长青回到屋子里好好把自己清洗了一番,然后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出来准备吃饭。
但是在那些二代弟子之中,纷纷对于沈长青的行为猜测不已。
因为他们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沈长青会这么重视给母猪配种?
难不成自己的这位师祖有着什么特殊的嗜好?
这很有可能!
听说有许多高人都有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嗜好。
而且鹤风现在的神色其实并不太好看,因为在那之后他虽然洗了好几遍手了,但总能感觉到手上似乎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味道,无论如何也洗不掉。
他也因此受到了其他二代弟子们的嘲笑。
可就在这时袁守诚走了过来。
“你们在笑什么?”他严厉的问道。
那些弟子们一看到袁守诚,顿时大气都不敢出,虽然他们现在比袁守诚差了一辈儿,可实际上按照另一边来的话,这袁守城也算是他们的师祖了。
“你们在笑鹤风?”袁守诚继续说道,神色之中充满了不悦和惋惜。
“你们只看得到表面上鹤风因为参与猪种繁殖的工作,身上沾染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但你们不知道鹤风因此而获得了多大的功德!”
“我的师父,你们的师祖,做的可都是关乎着天下民生大计的事情,每一件事情都足以改变现在百姓们的生活,结果你们还在这里笑!你们怎么笑得出来啊!”
“若不是我另有要事,我都想亲自参与进去!”
“而且那还只是现在,等到这些猪真正的为天下人带来无穷无尽利益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功德加深的时候!”
“你们看着吧!到时候在你们这些人中,若是说谁能够率先修炼有成,成为人仙,那一定是鹤风!”
说完一甩袖子就离开了,而鹤风呆呆的站在原地,他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帮助师祖在那白猪的身上取了点儿东西,怎么就扯到功德上了?
难道自己真的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一想到自己日后会得到许多功德,成为人仙,鹤风又忍不住开始高兴起来,比起成仙自己手上有些许味道算什么?
晋王殿下这么一个孩子都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嫌弃呢?
而沈长青也在墙角听到了这话,心想着袁守诚就是袁守诚,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职业神棍就是不一样,三言两语就把这些弟子们给镇住了。
第二百零二章 进来详谈
总而言之,这些弟子们在沈长青回来之后,觉得他们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们觉得自己这个师祖和以往见过的那些高人们都不一样,以往他们见过的那些得道高人们,开口闭口就是经文内容,说话玄之又玄,深奥无比。
而且为人处事都特别的端庄儒雅,有条不紊。
但他们的这个师祖不仅看起来非常年轻,而且行为和说话也都非常的年轻,太接地气,刚回来道观的第一天就要拉着他们一起去给母猪配种。
要不是皇宫那边派人来传……
师祖自己回来闲聊说,有人告御状称师祖逾制,好像还挺严重的,结果师祖去了之后,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并且还将那些大臣们好好的震慑了一番。
所以今天就继续昨天没有完成的工作,带着他们给两只母猪配种。
师祖看起来经验丰富,手法技艺精湛,简简单单的摆弄两下就让母猪摆出了最佳的姿势和体位,这熟练的程度都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儿。
沈长青确实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早在他刚上大学那会儿,有一次放假回老家就被姥爷带着去给母猪配种了,毕竟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姥爷觉得他有必要多学一门手艺。
当时的沈长青除了新奇之外,对于姥爷所说的多学一门手艺的话嗤之以鼻,毕竟他不管学的专业也好,还是对于未来的规划也好,都没有半点能和畜牧养殖沾上边儿。
结果到了现在沈长青只能说是真香!
姥爷诚不欺我!
现在长青观的二代弟子们还在努力的想要了解沈长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到了晚上,当沈长青把九九乘法表交给他们的时候,他们起初还没觉得有什么,心想着师祖教他们东西,居然既不是卜算也不是道经,而是这种类似于算术方面的方法。
可当他们真正开始学习的时候,越背越觉得震惊,在背诵九九乘法表的时候,他们的内心一片空灵,仿佛有什么玄之又玄的东西正在冲击着他们的精神。
只是稍稍感悟一下,他们就发现自己对于这天地之间的道理居然参悟了几分。
要知道这可是天地大道啊,按照他们现在的道行来说,是绝不可能接触到这些的!
可是现在,他们居然在连道经都没有完全参透的情况下,就已经接触到了天地大道!
“这就是师祖真正的力量吗!”
“仅仅是随意发给他们,让他们用来当做入门知识的口诀,明明读起来是那么的朗朗上口,而且非常便于理解和记忆,可是其中却蕴含着令他们都难以想象的规则之力!”
一时之间他们心头火热,一个个恨不得觉也不睡,就一直背诵九九乘法表。
结果晚上被沈长青发现了他们聚集在院子里面一直学习。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学习?有你们这么学的吗?该学的时候学,该休息的时候休息,你们这样做事要走火入魔吗?”
“去去去,都给我滚回去睡觉,以后除了上课时间和写作业的时候都不可学习,要是被我发现谁敢偷偷学习的话,重罚!”
那些弟子们纷纷表示自己知道错了,马上就回去睡觉。
“这还差不多,看来以后要在门规上面多加一条了,谁都不许废寝忘食的学习!”
不过沈长青又想了想,光是提出禁止他们做什么,好像也不太好,不如给他们找点娱乐的东西,这样一来该玩的时候玩,该学习的时候学习,劳逸结合才是王道。
就在沈长青思考着给这些弟子们准备什么作为娱乐的时候,大唐西南边境即将迎来战火。
松赞干布率领的吐蕃大军已经开拔到了距离松州只有三十里的地方驻扎着。
今晚就是他们几家发动进攻的时候。
原本到了这个距离,松州的驻军也已经早就打开城门准备出去直接进攻了,毕竟他们这边人数占优,而且士兵都是精锐,面对那几千的吐蕃兵马根本都不用有什么顾虑,直接杀过去将对方击穿就是了。
但是由于羊同王之前的那一封信,让他们现在有些投鼠忌器。
如果羊同王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也没有必要耗费兵马打出去。
但如果羊头王是在以此骗他们打开城门,实际上早已在外面布下了重重埋伏,那他们就更不应该出兵了,不管对方是埋伏也好,还是另有计谋也好,现在对于松州来说,踞守不出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这里易守难攻,他们想打也不可能打得下来。
还不如先看看情况再说。
松州这边按兵不出,让松赞干布反而觉得有些古怪,因为按照他的预想,松州现在应该已经派人出来打他们了。
他们到时候只需要让羊同部落上去交战一番,然后在羊同部落被击败之后就立即撤退,并且宣告这次吃了败仗。
至于羊同王,能回来那么真的重用他也没有关系,如果回不来就更无所谓了,反正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没有了羊同王他们部落里的其他人还在,而且少了反对的声音,他也就能够顺其自然的将羊同部族吸纳。
只是现在一点儿松州大军的影子都没有见到,松赞干布想了想,决定亲自去一趟羊同部族驻扎的营地。
出于先前对羊同王的信任,所以他这次去的时候只带了两个亲兵。
他想要单独安排羊同王一些佯攻任务,看能不能把松州的大军引出来。
不然这样坚持下去,等他们粮食和辎重都消耗完毕,就只能班师回朝了,那样一来,可就什么效果都没有了。
而此时的羊同王,已经准备带人强闯大帐,去把松赞干布抓起来。
没想到还不等他们有所行动,松赞干布竟亲自送上门来,这让他有些喜出望外。
松赞干布到来之后,发现这些羊同部族的战士们一个个精神矍铄,整装待发,心里甚至还有一些赞赏。
说实话,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松赞干布忽然都有点舍不得让他们去送死了,这样一支精兵如果能够用在刀刃上该有多好?
“羊同王,大唐现在按兵不出,我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
羊同王神色古怪,但很快将其掩藏了起来,一抬手朝着自己的行军帐那边示意:“赞普言重了,既然是军情,那我们去帐里详谈。”
第二百零三章 我,李二,绝不和亲!
现在的松赞干布丝毫都没有意识到他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来到羊同王的营地当中,松赞干布毫不客气的坐在主位上:“松州那边迟迟没有什么动静,想必是城内人手不足,现在正是我们夺取松州的大好时机!”
羊同王对于这次为什么松州不派遣兵马出来打他们心知肚明,但还是故作不知的问道:“赞普此意何解?”
眼神诚恳,瞳孔之中满满的都是疑惑,精湛的演技之下,松赞干布是一点异常都没有看出来。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接受了羊同王归顺的事实。
毕竟在他看来一个人再装也是要露出马脚的,而羊同王之前是什么样子他很清楚,若不是松赞干布还需要当时的羊同王或者说带来的价值,还要利用他的话,那是断然不可能将这个人留下的。
听着羊同王的疑问,松赞干布微微笑了笑,心中早就有了说辞。
“若是按照大唐一贯以来的作风,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先发制人,出兵攻打,但是现在他们却关门不出,一定是城内兵马不足,而其他各部的兵马还在调遣当中来不及赶到,所以现在你率领你的人去进行佯攻,最好能够吸引到城内的守军追出来,如若他们足够小心,那最好能够赚取他们打开城门。”
羊同王听后,心中一遍冷笑着,一边露出些许迟疑:“赞普,若是他们前线的一切都是伪装的,实际上城内已经布置了大量的兵马......到时候我若是来不及逃走......”
松赞干布摇摇头:“不会的,关于这个我早就已经派探子查清楚了,自我们出兵以来,松州就没有任何朝廷派遣的将军带着兵马过来,所以现在松州城内的就是左武卫将军牛进达率部驻守。”
“他们人数基本和我们相当,而且我已经又调遣了吐蕃大军前来,所以,只要他们城门一开,我们先行进入,后续大军迎头赶上,那松州就是我们的!而只要拿下松州,就等于是扼住了大唐西南部的咽喉,届时此地便是你羊同部族的封地,再往东打下的所有封地,也都是你的!”
松赞干布此举等于就是直接许诺说打下来的大唐的地盘就全部送给羊同王!
若是放在之前,羊同王或许还会在这些利益之下稍微考虑一番,但是现在他心中那是根本不信。
不过此时他的脸上还是要装一装的。
好不容易把脸憋红,羊同王故作惊喜的推辞道:“这怎么能行......这怎么能行啊!”
就像是过年的时候,把自己口袋大大的扯开,嘴上却说着“不用给压岁钱,真不用,我不要”的熊孩子一样。
拙劣的演技看的松赞干布会心一笑。
这羊同王真的太好控制了。
自己现在才十九岁,但每每和这些人相处,总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些人都三四十岁的人了,思维方式还是那么的简单。
但是为了让对方对自己更加“臣服”,松赞干布站起身来,来到羊同王的面前伸手就将对方拥抱住,重重的拍了拍羊同王宽实的背部。
“放心,跟了我,我一定会让你们羊同部族真正的壮大起来!我松赞干布不会亏待每一位功臣!”
声音笃定,实际上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话当中有多大的水分。
不会亏待功臣,前提是功臣还活着。
可就在这时,松赞干布耳中的羊同王声音变了,变得异常冷漠。
“但很可惜,我打算用自己的方法让羊同强大起来!”
然后,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紧接着红刀子进进出出。
松赞干布到死都想不通为什么羊同王要这么做,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可现在他也没有办法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