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的父亲是李靖 第60节

李德奖和李君羡?李世民心里疑惑,他俩怎么会同时进宫?难道出了什么事情?李世民正好被群臣搞的心烦意乱,便对王德说,宣他俩进来!

当李德奖和李君羡抬着一个大箱子走进太极殿的时候,满朝文武哄堂大笑,李德奖脸上像是抹了一层黑灰,衣服上也是黑一片,红一片,像个沿街乞讨的乞丐。

李君羡就更不能看了,头发烧秃了一块,看起来很像回纥人,李二看到两人模样也是乐不可支。

程咬金抽了抽鼻子,敏锐地闻到了两人身上淡淡血腥味,他问道:“君羡、德奖,你们身上哪来的血迹。”

李世民也止住了笑意,他这发现李德奖身上那一块块红色竟然是血迹,他站起疾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先是行礼,李德奖这才说道:“禀告陛下,沣水县有人谋反,攻击微臣的县衙,幸好武连公及时赶到,微臣才保全了性命,这箱子里都是武连公亲手搜出来的证据。”

此话一出,裴寂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黄三吧,不可能,黄三只是拐了一些少女,没有谋反呀!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李靖出班拉住李德奖问道:“奖儿,有没有受伤?”

李德奖回以微笑:“爹爹放心,能伤到儿子的人还没出生呢。”

李世民也是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主要是李德奖说的太令人难以置信了,边境造反他信,可沣水县离长安只有十几里呀,谁那么没脑子,在天子脚下谋反?

李德奖从里面拿出一个未开锁的小匣子,双手奉给王德:“陛下,需要找个会开锁的匠人打开匣子。”

“不用!”李世民接过匣子,直接摔在御阶上,木质匣子四分五裂,一只扎满了针的布娃娃崩了出来,他的眼神顿时一凌。

“魇镇!”群臣惊呼。

“王德,去看看小人上面写的谁的名字?”李世民疾声说道。

王德走向前,捡起娃娃翻开背面一看,眼睛倏地瞪大,连忙慌乱的跪倒在地。

“说,上面写的谁的名字!”李世民的语气骤然转厉。

“回...回禀陛下,上面写的乃是陛...陛下名讳....”王德声音颤栗。

太极殿内顿时一片哗然,谁那么大胆竟敢诅咒君王,纷纷想凑前看看,但想到皇帝的生辰八字还写在上面,于是又退了回去。

李世民重重敲着御案,微眯地眼睛里全是冰冷的杀意:“李德奖,可曾抓到了元凶?”

李德奖拱手道:“回禀陛下,元凶名叫法雅,已经被微臣抓到,进宫的时候交给了禁军,法雅因憎恨陛下禁止其出入宫禁,便生了恶毒的心思,不过....”

“不过什么?”李世民急忙追问。

李德奖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和一颗快压扁的红丸说道:“法雅住在沣水县黄三的家里,微臣在黄三家里还搜到了其他什么东西,请陛下预览。”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李德奖把所有的证据交给皇帝,一个人谋反的证据,你藏起来,是什么意思?

裴寂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身体一颤,右手扶住面前的小桌才勉强稳住身形,李世民敏锐地捕捉到了裴寂的异常,他接过信笺和红丸,瞄了一眼后,手里的红丸猛然砸向裴寂,咆哮道:“裴寂,你这个老匹夫,你就这么想让朕死?”

裴寂吓得浑身颤栗,慌乱解释道:“陛...陛下,老...老臣冤枉啊!”

“冤枉?”李世民缓步走下御阶,把信笺亮在裴寂面前说道:“这是不是你写给黄三,让他收留法雅的信件?”

裴寂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陛...陛下,这确实是老臣所写,但老臣是受...是受太上皇所托呀!”

李世民脸色骤然一滞,法雅在武德年间就经常出入宫禁,为太上皇念经祈福,颇受太上皇喜爱,他还真有可能给裴寂暗中下令照顾一下法雅。

见李世民攻势顿减,李德奖赶紧接上话:“裴公,法雅行魇镇之事,您也不知道?”

只要动了黄三,那就是和裴寂结仇了,既然决定要出手,那就把事情做绝,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李德奖深以为然。

“陛下,法雅行悖逆之事,老臣着实不知,请陛下明察。”

太极殿内的大臣们没人出来为裴寂说话,如果是寻常之事,他们早就出班混淆视听了,但裴寂犯的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谁还敢沾惹。

李世民的脸色恢复如初,但相熟的臣子依然能从眼睛里看出冰冷的杀意,他走回御座淡淡说道:“把法雅带上来。”

已经肿成猪头的法雅被禁卫架到了太极殿上,李世民努了努嘴,魏征出班问道:“法雅,可还认得老夫?”

法雅虚弱道:“魏公安好。”

“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法雅点了点头,魏征问道:“魇镇之事,裴公可曾知道。”

“裴公知道!”

太极殿再次躁动起来,吃惊地看着裴寂,眼神中尽是厌恶之色,在座的都是子不语怪力乱神的饱学之士,对魇镇这种歪门邪道最是深痛恶觉!

裴寂指着法雅的手都在颤抖:“你...你血口喷人,老夫....”

“陛下,小僧做的事裴公都知道,如有虚言,小僧死后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法雅连连磕头,当高飞和李君羡把箱子抬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

但用魇镇诅咒君王,是要被活活烧死的(焚刑),为了少受点痛苦,他只好对不起裴寂了。

李世民敲着扶手说道:“任城王(李道宗,贞观年间担任刑部尚书)、魏卿、戴卿,你们看一下魇镇。”

三人轮番看了一眼,当然只看了名字,后面的生辰八字他们没有看,三人齐齐说道:“陛下,法雅用魇镇诅咒君王,按律应处于焚刑。”

李世民摆手道:“焚刑有伤天和,朕于心不忍,拉到西市斩首吧!”

“陛下圣明!”

第127章 给李纲上课

法雅被禁卫拉了出去,李世民的目光落在裴寂身上:“裴寂,你还有何话要说?”

裴寂现在如坠冰窖,法雅的指认加上那一张盖着私章的信笺,他百口难辩:“陛下,老臣冤枉。”

“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说自己冤枉。”李世民接着又道:“结交妖人,隐瞒不报,你是何心思?”

“从今日起免去裴寂官职,削一半食邑,回老家河东郡去吧!”

裴寂是李渊的心腹,李世民早就想把他逐出朝堂,怎么会不利用这么好的机会。

裴寂自知没有翻案的可能,他请求道:“陛下,老臣乞求留住长安?”

李世民讥诮地看了裴寂一眼说:“武德之时,纲纪紊乱,货赂公行,都是因你之故。我因你是勋臣故旧,不忍心惩办你,让你回乡养老,已够宽大的了!”

裴寂无地自容,三拜九叩之后,掩面而去。

经历了这事,李世民也没心思继续听朝臣争吵,于是宣布退朝。李德奖和李君羡被叫御书房,两人详细地把事情的始末给李世民讲了一遍,说完了事,就被打发出了宫,并严令他们不得将此事告诉他人。

李君羡要回家看看,李德奖也要回家,他刚出了宫门就被一群在此等候的老将围住问这问那。

皇帝已经下了封口令,李德奖只能告诉他们,机缘巧合,老将自然不信,最后还是李靖出面,拉着李德奖挤出了他们的围堵。

一路上李靖什么都没问,只是说了一句,陛下不让说,你就一个字别往外说。

回到府中,给母亲请了安,回到房间大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稀里糊涂吃了一碗面条,和父母告别后,骑着快马先回沣水村,明天再去沣水县。

......

夜幕之下的沣水村学校,迎来了它的第一次篝火晚会,烧烤炉旁的李德奖,正为羊肉刷着李明华调味料。

在他眼前一只烤全羊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程处默他们受不鸟了,每一次翻面,都会为他们带来巨大的情感上的波动。

在他们惋惜的眼神下,李德奖盖上了烤炉的盖子,七十个人、七支队伍、七头羊。二黑和铁柱一人拉着一辆马车走了进来,上面是整箱的啤酒,拆过包装的零食,还有食堂卤制的小菜。

一支队伍一张毯子,所有人把卤菜、零食和啤酒摆在毯子上,一片吸口水的声音,李德奖举着啤酒瓶高呼一声为今天的胜利干杯以后,他们蓦然发动,尤其是程处默,就属他叫骂的嗓门最大。

李纲笑呵呵看着抢夺饭食的学生说道:“这才是年轻人的样子嘛!”

李德奖喝了一口啤酒,引用了后世大内总管的经典语录:“是呀,少年就该这样子才对嘛,什么家仇国恨,浩然正气的,都不要急,先挑起清风明月、杨柳依依和草长莺飞,少年郎的眼睛里,本就应该满是美好的事物啊!”

闭着眼睛品味盐焗蚕豆美味的姚思廉睁开眼睛,为李德奖击节称赞,于志宁和颜师古脸上也布满了笑容。

李纲抚着胡须问道:“小子,学校也该起个名字了,你有什么想法?”

李德奖沉思片刻后说道:“叫中国理工大学吧!”

四人回味琢磨了一会这六个字,有点不明所以,李纲问道:“小子,为何称中国,而不是大唐,理工又是何意?”

“四位老师,小子最大的愿望,便是希望大唐能够成为一个多民族融合的国家,无论是汉人、突厥人还是回纥人,都可以自豪的称自己为唐人。”

“学生取中国二字也是为了让他们记住孔圣的那句话,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

“我们把咱们的文化教化他们的同时,也要张开怀抱,吸收他们的先进文化,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嘛!”

“至于理工...”李德奖笑了笑道:“自然、科学和科技的统称,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追求真理,水为何结冰?太阳为何东升西落?扔出去的东西为何会落在地上?”

“科技便是把我们发现的真理,转化成生产力,也是工匠之学”李德奖指了指不远处炉子上,被水蒸气顶地上下跳动的壶盖接着说:“水烧开了产生了水蒸气,水蒸气的力量顶得壶盖上下跳动,如果我们发明一种可以利用水蒸气的力量的机器,然后用这种机器用于拉车,那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牲畜拉车了?只需要烧水就可以了?”

听到李德奖的话,四人沉默,他们都是传统的儒学弟子,他们接受的就是狭隘的中国即汉人教育,心里对披发左衽的夷狄充满了歧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像李德奖这种张开怀抱,各民族文化融合交流的想法,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可想李德奖的一番话,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良久之后,李纲回过神,拍着大腿道:“好一个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行,就这定了,咱们的学校就叫中国理工大学。”

颜师古开口问道:“如果那些异族人学了我们的东西,回去叛乱怎么办?”

“洗脑...教化呀!教化异族一直不是你们的梦想吗?等以后,咱们把归顺大唐的异族精英收进学校,教授他们汉人文化,加强他的国家认同感,说汉话、穿汉服形成一种社会风尚,几代之后,他们的子孙后代哪里还会记得祖宗是谁?”

当然归化一个民族,不仅仅只有文化入侵那么简单,还得有经济、军事等等因素,但是想要完全吞并一个国家,首当其中的便是毁掉他们的文化,自己的文化取而代之,若不然只能算是军事占领区,算不得自己的土地。

颜师古又问道:“万一碰见不服教化的怎么办?”

“老老实实听话的就奖,碰见不听话的就罚,几位老师别忘了,咱们大唐的刀把子可是最硬的。”

李纲笑骂道:“你这个小子,真是一肚子坏水,老夫活了那么多年,老了老了,又有了盼头,民族大融合,啧啧,多么宏达的目标呀,为了这个目标,诸君共勉吧!”

“好!”

第128章 长安一景一典故

裴寂第二天就被逐出了长安,带着家眷踏上了返回河东郡的路途,据说走的时候,无一人相送。

李德奖自然没有功夫去关注裴寂,他上午带着程处默在校场训练,翻滚、爬高、匍匐前进、跨沟、爬绳梯钻洞、走平衡木翻滚障碍,引体向上,都是根据后世军队训练科目让工匠制作的。

李德奖制定军训计划的时候,几乎照搬了后世军队新兵连的流程,队列、体能训练、战术训练、卫生训练、内务训练、唱军歌、还会时不时来一次紧急集合。

李君羡一开始还不以为然,但是跟着训练了几天之后,死乞白赖地把李德奖手中的训练手册给要走了。

今天一早便有三十个军中的校尉从长安赶了过来,编入了中国理工大学军训的队伍,李德奖顺势把组建新军的任务卖给了李君羡。

中午吃完了饭,小憩了一会后,便赶到了沣水村,马周和韩森都不在县衙,只有二黑蹲在倒塌的主屋发愣,见李德奖来了,他挠着脑袋道:“少爷,这房子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塌了?”

李德奖脸一黑,感情昨天早上那么大动静,这货一点没听到是吧,这睡眠质量真特么好。

“昨天走水了,马周和韩森去哪里了?算了,我自己去找吧,你回马周屋里再睡会吧!”看到二黑一脸无知的样子,李德奖就知道问也是白问。

“好嘞,少爷。”

李德奖在赌街找到了两人,他们正在查封赌坊,马周和韩森迎过来拱手道:“公子。”

“事情处理的怎么样?”李德奖问道。

“回禀公子,昨天您回京之后,我们抄了冯忠文的家,下午刑部来人,我们便把所有的东西转交给了刑部,冯忠文以及他的家眷已被刑部押走。”

“从黄三那里救出来的女孩,已经暂时安置在冯家大院,韩县尉的两个兄弟正在统计女孩都是哪里人士,等这边忙完就派人通知她们的父母。”马周回答道。

李德奖点头,两人处理的不错,像这种灭九族的大案,就应该第一时间交给刑部。

韩森汇报道:“小公爷,嫖街和赌街现在已经全部查封,赃银已经运到县衙府库,赌坊和青楼的人就地关押,就等着大人来下令。”

“抄了多少钱?”李德奖问道。

“冯家大院和黄三庄园的金银我们没动,赌坊和青楼里共查抄了十三万贯。”韩森回答。

“很好。”李德奖有了笑容,有了这些赃银,沣水县改造计划就不用花自己银子了,他接着道:“老韩,你调查一下这些门面,有多少像三猴家那样巧取豪夺的?查清楚之后把铺面还给他们,有不愿继续经商的我们算他们干股,以后分红。”

韩森苦笑道:“公子,下官早就暗中打听过,被黄三谋夺了铺面的商户,要么远走他乡,要么被杀了,恐怕除了三猴,其他人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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