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张辽带着高顺和张郃回到冠军侯府。
第一次来吕布家,张郃稍显拘谨。
他从未见过如此奢华的府邸,连府中的丫鬟都长得花容月貌。
张郃能感觉到,府中来回巡视的灰衣武者也是少见的高手。
若是十余人一起出手,他不见得能敌得过。
吕布见到张郃,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今天就是家宴,儁乂不必拘谨。”
张郃双手抱拳道:
“能参加将军的家宴,是郃的荣幸。
张郃多谢将军厚爱!”
吕布将几人引到正堂,一张大方桌上早就摆满了珍馐美味。
李彦早就坐在了主位,甄豫、甄姜兄妹站在一旁候着。
严莹姑娘则跟府中的丫鬟们一起上菜,这些美食有不少是她亲手做的。
严莹看到吕布,脆声笑道:
“吕大哥,还有一道菜就上全了。
可以开饭了!”
吕布对严莹招手道:
“你别忙了,大家都坐吧。
端菜这种事儿,让下人去干就行。”
几人围桌落座,吕布对李彦介绍道:
“义父,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兄弟,名叫张郃,字儁乂。”
“张郃,这是我义父李彦,也是我吕布的师尊。
本侯这一身本事都是义父所教。
在布看来,义父就是这天下最强的高手!”
吕布的本事张郃最是清楚,马踏匈奴、横扫漠北、封狼居胥!
他的师尊该有多强?
张郃恭敬的站起身来,对李彦拜道:
“张郃拜见李前辈。”
李彦微微颔首:
“嗯,根骨不错,是个好苗子。”
张辽有些焦急的拽了拽张郃的衣服:
“儁乂,你傻了?
赶紧拜师啊!”
张郃一愣,旋即心中狂喜,直接对李彦跪拜道:
“张郃愿拜前辈为师,还请前辈收留!”
“好,老夫收下你了。
先起来吃饭吧。”
张郃这小子拜师十分顺利,吕布在旁看得连连点头。
妙啊,不愧是本侯的小弟。
拜师的样子,颇有本侯拜义父的风范。
酒足饭饱之后,李彦又在演武场考教张郃武学。
果然如吕布所说,张郃的基本功十分扎实,让李彦很满意。
“儁乂,你的枪法是何人所教?”
“回禀师尊,弟子的基础枪法乃是家传。
后来机缘巧合,又得到了一本翻浪枪法,练得不是很纯熟。”
“不错,那你是想学枪法,还是想学戟法?”
张郃本来想说学枪,可想到吕布持戟横扫天下的英姿,他突然改了主意。
“师尊,徒儿想学戟…”
“学戟,那可比学枪难得多啊,也会比学枪更艰苦。”
并不是戟这种兵器比枪更难,而是李彦一身本事都在戟上,对徒弟的要求会更高。
“徒儿不怕苦!”
“好,那为师先传你基础戟法。
等你学有所成,我会把师门绝学旋风戟法传授给你。”
; “徒儿多谢师尊!”
李彦跟张郃一个教一个学,修炼到很晚,吕布自此又多了一个师弟。
翌日一早,李彦就带着吕布出了侯府大门。
父子二人身着便装,吕布只穿了一身深蓝色的布衣,与寻常百姓无异。
两人一路来到城北,站在一座古旧的宅院前。
从外面看,这座院子很是宽敞,外墙横过一条小巷。
城北是平民百姓聚集的区域,宅子大多都很破旧,这座宅院的墙面已经斑驳了。
门上一副牌匾写着‘剑隐草庐’。
“就是这儿了。”
吕布一脸懵逼,看着李彦道:
“义父,你确定?
这不是一座民宅吗?”
李彦轻抚胡须,对吕布笑道:
“你敲敲门就知道了。”
吕布叩动门环,不过片刻,便有一名青年打开大门。
此人身着劲装,一副游侠打扮。
“你们找谁?”
吕布望向义父李彦,老头中气十足的笑道:
“我找王越老儿,让他亲自出来迎接我!”
游侠瞟了二人一眼,不屑道:
“王师何等身份,岂是你们说见就见的?”
说话间,这游侠就要关门。
李彦悠闲的往墙边一靠,对吕布道:
“奉先,展现你孝心的时候到了。”
吕布叹了一口气,自家义父就是有这种恶趣味,找老友叙旧就不能客气点?
他一把将游侠抓起,扔出数米远,而后踏入院中。
游侠狼狈爬起,气急败坏的指着吕布道:
“你…你敢来剑隐武馆撒野?
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都已经下手了,吕布也不客气。
他将双手抱在胸前,对游侠道:
“小爷今天就是来踢馆的!
什么剑隐草庐,沽名钓誉罢了。
把你们能打的人都叫来!
要是没人打得过小爷,我今天就拆了你们的牌匾,烧了你们的房子!”
李彦见状抚掌大笑道:
“对喽,这才是我的孝顺儿子!”
游侠一脸黑线的看着二人,他心中已经给李彦和吕布定性了。
就是一个老疯子带着一个力气大的傻小子。
“你…你们等着!
有种别跑!”
游侠一溜烟窜进了内院。
不一会儿,就有一名身着灰袍的武师,带着十余名游侠来到前院。
灰袍武师看着吕布沉声道:
“阁下是何人?
为何来我剑隐武馆撒野?”
吕布摊了摊手: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我是来踢馆的。
如果你们有人能胜过我,小爷转头就走。”
“二师兄,让我来教训他!”
一名年轻游侠仗剑而出,对吕布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