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朝,从一名刀客开始 第73节

竺青明蓝扬脸色均是大变,自度不可能胜过林胜南,眼前此人如果也参战,胜算更少……蓝扬有些退缩,竺青明大声道:“你忘了老大的嘱托吗?既然已经找到了,绝不能放掉!”

凤箫吟显然是意外至极,洪瀚抒前几日才送自己一件别样的礼物——那张从宋词上撕下来的《凤箫吟》,不是证明他已经开始在想他们之间的事情了?

她懂了,终于懂了,洪瀚抒说要想清楚,终于想清楚了,那就是,转爱为恨!

不由得怒道:“洪瀚抒把我当什么!想杀了我自己来,何必借你们之手!”

竺青明大吼一声,已经一剑袭向胜南,他这一剑沿袭了点苍山剑法,力道柔硬兼济,胜南侧身一让,长刀接上,一刀将他攻势阻隔,竺青明抽回剑来,再跟上一剑“仙人指路”,快若流虹,

胜南亦迅地以长刀“月照花林”、短刀“皆似霰”抵上,凤箫吟见那竺青明精湛的剑术在饮恨刀下失去意义,点点头,放下心来,回看蓝扬此时也是一剑袭向李君前,君前横鞭一扫,假动作

尤其得漂亮,蓝扬刚刚去防右路,君前忽地一个回抽,从右路转而向左,蓝扬有些手足无措,仿佛被潮水压迫着,闪身避过,手还是受了伤,这边竺青明忽地低下身来,横腿一扫,胜南一跃

而起,由上及下一刀“飞流直下”,孰料竺青明手中一亮,胜南只觉面上一凉,未等凤箫吟惊呼,几粒飞镖已一齐向胜南,胜南短刀度惊人,迅一挥将那些暗器全部接住,长刀不停,继续出

击竺青明,竺青明计策失败,急忙让开,胜南长刀生出的气势丝毫不改,狠狠追去,凿在他剑上!

凤箫吟看竺青明落败,舒了口气,怒道:“竺青明,你好卑鄙,用毒器!”

竺青明哼了声:“只要抓得到你,什么手段都行!”

林胜南冷笑:“那你可要小心了,对付卑鄙的人,自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说罢长刀疾挥去直砍,那情景,犹如轮台九月风怒吼,一川碎石大如斗!竺青明不敢怠慢,正欲迎这长刀,谁料

胜南这一招还没有完,他短刀迅一转,刀上那几枚毒器齐齐往回路走,竺青明眼前尽数寒光锐器,眼花缭乱,不要说接他长刀了,连站都站不稳,好不容易选择了躲闪毒器,胜南的长刀已经

架在了脖子上,第六名和第四十一名的差距,全在方才这段暗器交锋中了。

凤箫吟明白,胜南现在闯荡江湖,武功并不是拔尖的那种,可是论气势,却是谁也赶不上,川宇使不出的“裂岸”,他每一度都在挥霍!

而此时,李君前胜那蓝扬也是胜的轻轻松松,已经把他反绑了,凤箫吟狠狠地瞪了蓝扬竺青明几眼:“怎样?服输了吗?点苍山的剑法再好,一成不变也会腐朽,不懂变通只会落后!”

“你有什么资格污辱我们剑法!你算什么?”竺青明道。

凤箫吟冷道:“我有本事杀萧玉莲,一样有本事杀你们祁连九客。”

蓝扬脸色一变:“你要杀便杀,你欠我们祁连山的还少吗?”

“你说什么?”凤箫吟惊诧不已,竟然语塞。

李君前轻声问:“那我们怎么处置他们?”

“算了!”胜南听出刚才蓝扬话里的弦外之音,“别再节外生枝,别和他结仇……”

凤箫吟一愣:“我先走了……”

往岸边走去,凤箫吟满腹心事,胜南思前想后,突然有些明白了,蓝扬方才的那句话:“你欠我们祁连山的还不多吗!”——是啊,搞不好这次的挑衅是蓝扬和竺青明心心念念着祁连山的声

誉,自作主张要来“擒拿”吟儿……

立刻拦着她分析事态:“我看那不是瀚抒的本意,你不要忘了,他前几日才说要好好想清楚的,不会才几天就变了1

“不关我的事情,他要做敌人,我就陪他到底1凤箫吟一脚踩在船上,船上几个休憩之人被她的气焰吓了一大跳,凤箫吟突然现不是刚才的那条船,灰溜溜地缩回来。

君前忍俊不禁,胜南抑制住笑,拉住她:“别意气用事了,我可以肯定,瀚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会与你为敌。”“我明白,毕竟,他是我们两个的结拜大哥呢。”凤箫吟叹了口气。

找到了对的船,疑虑地登上去,凤箫吟等那船夫刚一撑篙离岸,猛地一剑架在他脖子上,船夫吓得差点儿丢了竹篙:“姑娘……姑娘……你要干什么……小的……小的……”

“刚才那两个男人是你带过去的是不是?你好大胆子,你吃了豹子胆了1

船夫惊慌失色:“姑娘,小的不是存心的……那两位大爷会用剑,还会飞1

“难道我不会飞,不会用剑?”凤箫吟狠狠的。

船夫惊得舌头打架,快要哭出来:“他们也像姑娘一样,要杀小的……小的要留住这条命,小的家里十几口人,都等着小的糊口……”

凤箫吟听得眼圈都红了,突然丢下剑来,拍拍那船夫的肩膀:“没有武功就要被人欺负!送给你一本剑谱1说罢往那船夫手上一送,船夫憨憨道:“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在下回去立刻打

一把剑,一定要练……”

第122章 借刀服人

冲渑酒馆的院子里,柳五津很会享受地躺在竹椅子上晒太阳,读着来自徐辕的传书,偶尔才懒散地转一下头,看看女儿练枪的模样,她跟她爹完全不同,小小年纪就喜欢忙碌的生活。

“闻因,可以了,练的够多了,跟你讲讲,徐辕哥哥离开建康这么多天,有没有想念过他?”柳五津玩笑着。

“有啊,可是徐辕哥哥不是一向都这么忙么?”柳闻因没有停下来。闻因个头才及枪尖的一半,但眉宇间明显有着英气,不打扮更像个英俊的小男孩。

柳五津起身来,见女儿脸上红扑扑的,额上也沁出了细汗,看着看着就呵呵笑起来:“你喜欢徐辕哥哥这么久了,怎么从来不做什么举动呢?你想那沈依然,为了追求宋贤,早上起床梳几个

时辰的妆,你娘当年追求我,带了一身的金银珠宝,你怎么一点都学不会?”

“你不懂1柳闻因诡秘一笑,“徐辕哥哥不喜欢正常的女子1

柳五津一惊,跳起来,把椅子踢到一边去:“他喜欢不正常的?”

“五津,看把你吓的,女儿才这么大,就操心她终生大事,你累不累?”人未到声先到,是短刀谷的“淮南天堑”百里笙,九分天下之一。

走进来的是一个壮硕的大汉,肩上扛着大刀,给人感觉犹如狼族般刚硬。

五津哈哈大笑着上前去:“百里笙,你总算来了1

“淮南最近的事情我都知道,辕说,他做砸了一件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百里笙开门见山,柳闻因叫了他一声百里叔叔,就携枪下去了,柳五津微笑着看她走掉,低声道:“川宇,他比

几年前还要压抑,你清楚,他几年前是因为不情愿所以忧郁,现在不是,现在因为胜南的出现,他的性格更变本加厉。”

百里笙一怔:“这么说,五津你也没有劝服他?”

柳五津叹了口气:“而且我在建康待不了多久,之所以找你,是希望你在今后好好地旁观川宇。真不希望他乱想,真不希望金人钻空子。”

百里笙一笑:“我明白。可是五津,自从饮恨刀易主之后,你就必须接受一个现实,三足鼎立变了。”

五津一怔,不错,三足鼎立变了……

天色晚了。

黄天荡这边,商船货船络绎不绝。

胜南指向岸边很远:“瞧,那边就是死港,当年金兀术被困四十八天的地方。”凤箫吟踮起脚尖去看,夕阳之下,俨然能看见当年的战迹:“咱们什么时候去看一看?”“有空就去吧,反正

这几日我们的活动范围就在这里。”李君前道。

船夫停了篙:“这些商船不走运河选走这里真是错误,被关卡卡住是一定了1

凤箫吟看着四面的船只,叹气道:“咱们船好小碍…”几人会心一笑,秋风中,山色无意被天色衬出来,凄寒。于是默默沉浸在沉静之中,等待暮色降落。

忽然间船只乱了。一时间只听到人的喧哗声吵闹声,许多人头探出船舱来纷纷询问:“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林、凤、李三人也起身四看,不知生了什么事,过不了一会儿,一阵死寂,一个浑厚的声音将四面八方彻底覆盖:“识相点把钱财全给我交出来1

凤箫吟循声望去,山头上站着一个阴冷的黑披风男子,他出现的时候,夕阳下适时地掠过一群野鹰,不停地来回环绕,这景色和巧合令人胆战心惊。

君前说:“此人武功,甚是强悍。”

船夫道:“他是黑鹰寨的寨主,就是小的说的那道关卡,他名字叫做殷乱飞,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有乱七八糟的老鹰飞过,所以叫‘鹰乱飞’。”

吟儿一愕,哈哈大笑:“这名字也太……”

天骤然变得煞白,又听得殷乱飞闷雷般的声音:“听见没有,交出钱来1

他对面的那个人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没有。”很是沉稳。

那是个坐在大船中央的男子,一身华服,远处看不见相貌,只能体会其贵气。

殷乱飞哼了声:“这么多的货物,也敢说没钱1

“这些都是我弟弟成亲的时候要送去的贺礼,恐怕你要失望了1那人依旧不冷不热地说。

胜南直觉告诉他:“那个坐着的人不简单1

殷乱飞嗖一声若鹰一般从山头飞下,像鬼一样冒在了船上,抽出“铲子”一样的武器将一只箱子一挑,见其中竟然全是精美玉器,眼睛差点被冲击垮了。

那人道:“殷大盗如果要的话,就凭本事来要1

殷乱飞一怔:“你认得我?”

那人一笑:“你殷乱飞的名声,江湖上可是响当当的,虽然不像凤箫吟、林胜南那般有名,至少比得上海逐浪、风鸣涧吧。”殷乱飞满足地一笑。

那人却突然话锋一转:“只可惜,名气大有什么用?有名无实得很,在下行走江湖多年,现武功在阁下之下的,寥寥无几。这正是山中无虎,猴子称王。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武林里怕连底

也不给你沾!”

殷乱飞脸色极差:“你敢贬低你老子!”说罢披风一舞,蓦地射飞出一只利锥来,船上那人一动不动,他旁边站着的一个属下,飞快地举剑一挑,利锥改变方向,往船队中袭来,船只纷纷摇

让,胜南看那利锥与这边正巧是一条直线,赶紧将凤箫吟往后一拉,同时长刀将那锥挡下,只是这一接才惊诧不定:右臂竟是一阵麻,殷乱飞的内力竟然深厚到被传递到这么远还这么有力,

感觉还像对面交手一样!看来那人还真是贬低了他!

李君前责道:“凤箫吟,你怎么像傻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凤箫吟吐吐舌头:“我一向这样子,临危就乱……”上次在东方峡谷的时候,也是这般害了胜南被柳峻重伤的。

殷乱飞似乎往这边看了看,船上那人哼了声:“怎么样?连个无名小卒都能接下你的暗器来,你可以退出了吧!”

那人转过头来:“小兄弟,可否过船一叙?”

林胜南一怔:“是我?”

那人点点头:“殷乱飞,我可要看他跟你比武一场,若他输了,这边玉器书画,任你挑选。”

殷乱飞冷道:“若他输了,我还要了你的人头!”

“好,若是你输了呢?”那人说话不慌不忙。

“若我输了,这边的生意就不做了,跟随你去做苦力!”

那人一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李君前道:“我怕其中有诈,刚刚那人的话里,提到了你们两个。”

凤箫吟道:“那就站近些观战,有事还可以助他!”

君前点点头,与她一并跟随胜南过去了,站在离殷乱飞不远的地方。

殷乱飞一笑,阳光已经完全失去了光泽,天色灰沉沉的,听得见哗哗的树声,头顶上方还真的不时盘旋几只老鹰,傲慢地注视着下方紧张的人们。

胜南和船主见了面,交谈着什么,李君前明白,虽然这次的比武,胜南只是个中间人,但他和凤箫吟都想看一看殷乱飞的本事,只怕胜南,也很想挫一挫这大盗的锐气吧!

吟儿看着殷乱飞头顶上的一群动物,哑然失笑:“他是怎么弄的?这样的环境,营造起来真有些难度……”

君前看胜南点头,知道比武说开始就开始,轻声评价:“胜南的刀法我很好奇,为何会有那样逶迤博大的气势,他要胜就胜在气势上,可是要败,就是败在内力上!”

吟儿见他一语中的,点头道:“他的双刀是林楚江前辈几天之内指点的,没有口诀,纯粹靠自己领悟推敲,可是,想要一边练刀一边进补内力,还必须靠双刀的一本刀谱,我想这本刀谱从前

秦川宇应该见过,可是他怎么跟川宇去索要?”

“有了那刀谱,可以一边练刀一边练习内力?”李君前明白了:许多人要抢夺饮恨刀,却没有用,因为没有好刀法,再好的刀都是作废。

不过,没有正确的主人,再好的刀法也施展不出。看来,江山刀剑缘还真的很玄妙。

说话间,殷乱飞手上的那把铲子瞬间转了个三五圈,竟蓦地长了寸许,忽然之间铲柄之中像是开了个小洞,殷乱飞手一挥,一枚钉状物从那洞中直接飞出,迅若流星,胜南立刻闪身一让,长

刀随即出手,袭向殷乱飞,殷乱飞横铲一挡,反守为攻,胜南正欲抵挡,又一阵飓风裹挟着一枚铁钉过来,刚刚开始比武,没有来得及抽出短刀来,当下长刀接他武器,伸手直接接过那钉子

,殷乱飞佩服他魄力和胆量,叫了一声好,铲子收回,故计重施再放出一枚铁钉来,力道甚猛,胜南学厉风行一样将手指一弹,将手里那钉子弹出去,刚好同这钉子抵触了,双钉齐落地上。

胜南长刀“晴空一鹤”上去,殷乱飞后退一步,举起铲子再敌,胜南抽出短刀来,由下路上攻,正是有如“排云上”,殷乱飞没料想他左手也能忽然一刀,自是大惊,先是一怔,时间充裕得

很,满以为自己力大无比,完全可以接住这一刀,可是,为什么接刀的力气全被他卸尽了?为什么自己手里的武器,陷落在一望无际的刀光之中!?还没来不及用力,铲子已经掉落在地上,

才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容小觑!

君前看殷乱飞败北,知道不是他的错,而是胜南的刀,太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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