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丝织工人,
一个个穷得赤身露体。
但是,我们的天下快要来到,
你们的天下就要毁灭了。
那时啊,我们将
旧世界的丧服,
因为起义的雷声已经响相云霄。
.....
第二次里昂工人起义,震动了法兰西,也帮了奥地利。
弗兰茨预想中内忧外患的局面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显得异常的顺利。
似乎匈牙利人决定退出德意志关税同盟之后,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普鲁士大使上吊自杀,并且花光了普鲁士政府拨给的经费。
更让普鲁士政府名誉扫地的是,有人见到有不止一个舞女进出普鲁士大使的房间。
于是乎有好事者将金钱、女人和大使联系在一起,编造出了一系列丑闻。
普鲁士继任的外交大臣不得不,在公开场合说前外交大臣很爱他的妻子,事情的原由正在调查之中。
不调查还好,一调查普鲁士人发现这件事和一个名为波兰复***的组织有关。
这一下普鲁士军方坐不住了,暗杀普鲁士外交大臣,这也太胆大妄为了。
普鲁士的高层更是人人自危,害怕被波兰复***的人找上,柏林的妓院当月营业额骤降。
法国人也没好到哪里去,瘟疫刚刚过去,一场规模空前的工人起义又在里昂爆发。
这起因完全是因为工厂主不将工人当作人看待。此时的法国工人,每天要工作十八个小时,甚至还要加班。
由于法国1831年已经爆发过一场大规模起义,高层为了防止工人结社,颁布了十月法令。
1833年10月,七月王朝政府颁布法令,禁止结社,禁止二十人以上团体存在。
不过俗话说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工人们化整为零,建立了无数不到二十人的小团体。
结果就是结社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愈加疯狂,这使得国王路易·菲利普十分愤怒。
1834年3月,七月王朝统治者颁布法令,禁止工人组织新社团,强迫工人解散已存在的互助会,否则惩办所有成员,并且下令逮捕工人头目。
此举激怒了工人,他们决定武装对抗七月王朝。
但是法国人在镇压革命这方面,可比奥地利人有效率多了。
七月王朝的军队早就做好了准备,起义爆发之后七月王朝的军队迅速进入城市,占领各个十字路口和主要据点,在城外架设火炮,里昂起义者已经是瓮中之鳖。
当然法国人的造反能力也不是盖的,起义者经验丰富,即使面对大兵压境,也选择了巷战应对。
军队想要打赢就必须一间房一间房的攻打,自己也要付出巨大代价。
和军队野战,除非遇到草包将军带着一群不想打仗的士兵。
否则,没有重火力的起义军面对正规军,就是被屠杀的命运。
倒是巴黎的起义,让七月王朝的***们有些始料未及。
七月王朝,内阁。
“基左,该死的,现在国内已经火烧眉毛了,你还在管该死的奥地利人。”
“梯也尔,你这鼠目寸光的蠢货,奥地利人正在和普鲁士人争夺德意志的领导权。无论是哪一方的胜利,都是法国的灾难,你懂不懂。”
“在德意志人制造灾难前,外面的工人会先冲进来把你我挂在路灯上。”
最后,在梯也尔的坚持下,数万军队进入
巴黎维持秩序。起义被镇压,但也让整个法国政府几乎陷于瘫痪之中。
同时,“里昂血腥周”开始。士兵们接到命令,可以击毙任何像起义者或者是同情起义者的人。
血腥的巷战之中,男人、女人被拖出自己的房间在大街上遭到枪决。
暴行持续了一个星期,最后一批起义者在科尔德里大教堂被全部击毙。
“夏尔不会白死的,他是英雄!。”一个身材高大的大胡子用一块破布牢牢包裹住一个少年。
“我不怕死,让我回去,我要和他们战斗到底!”少年想要挣脱,但是被大胡子的双手紧紧抱住。
“你回去,他们就白死了!我们要替他们好好活着,总有一天拿破仑将军会回来救我们的。”大胡子吼道。
“可拿破仑将军已经死了?”少年眼中流着泪水。
“拿破仑将军还有子侄,路易·拿破仑·波拿巴。,还有热罗姆将军也活着...”
“可他们要是都不在了呢?”少年问道。
“法国需要拿破仑,也必须有一个拿破仑。”大胡子的回答十分坚定。
“对!必须有一个拿破仑。”名叫夏尔的少年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此时还有很多和他们一样衣衫褴褛的人,法军并没有对他们赶尽杀绝。
而这支队伍里的人,有人已经重新振作,有人已失去灵魂。
法国里昂起义已经失败,为此塔莉亚还输给了弗兰茨一年的工资。
毕竟在当时的人眼里,法国的起义似乎总能成功。
此时的路易·波拿巴刚刚成为伯尔尼炮兵团的一名上尉,而热罗姆托他老丈人的福成了一位亲王正在意大利安度晚年。
1834年,路易·拿破仑·波拿巴身边从来不缺少各色的阴谋家和对国家不满的危险分子,甚至还有狂热的崇拜者,以及自以为是的骗子。
一个叫佩西尼的人找上了路易·波拿巴。
这个佩西尼,曾经参加过法军,但始终是个底层军官;后来又去波西米亚当过主编,但是很快被抄了尤鱼;最后他发现只有波拿巴主义才是他的通天之路。
佩西尼在拿破仑派诗人贝尔蒙泰的引荐下,见到了路易·波拿巴两人一见如故。
佩西尼主张英雄不必在乎时局,而是要创造时局,这些话深深打动了路易·波拿巴。
其实,路易·波拿巴从来没有放弃行动,这正与佩西尼的主张一拍即合。
于是,两人决定去斯特拉斯堡创造时局。
奥地利帝国国内,规模极小的几次起义都被迅速镇压。
没有了法国人和普鲁士人,奥地利的权贵们似乎也成了霜打的茄子。
匈牙利人内部,由于埃尔特哈齐亲王失势,他们需要选出一个新的带头大哥。
可偏偏大家的实力又差不多,于是乎事情变得有意思了。
匈牙利的贵族突然集体倒向了奥地利一边,他们在决出新老大之前都会是奥地利忠实的仆人。。
第二十一章 安布罗修斯
维也纳,美泉宫。
今天,有一位杂牌大公来到了这里,他即将要成为奥地利陆军派往巴西的一名观察员,他此行的目的之一是来向现任的哈布斯堡家族族长辞行的。
他的名字叫做卡尔·安布罗修斯,只不过作为一个乡下贵族,贫穷还是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于是乎,第一进入皇宫的他,迷了路。
但作为哈布斯堡家族的一员,他也有自己的骄傲,绝不能向人低头。
而四处张望的他很快引来了,贵妇和女仆们的指指点点。
“呀,这人是谁啊?”
“一看就知道是个乡巴老。”
“虽然是个乡下人,还挺帅的嘛。谁去把人家留下,让他见见世面。”
然后一群女人笑作一团,只是有一个眼尖的女仆看到了什么,提醒道。
“看,那是皇室的纹章。”
顿时,刚才还在调笑的女人们立刻安静下来了,然后一哄而散。
有人已经放弃,但有些人却更加兴奋了。
她们所不知道的是卡尔·安布罗修斯的家族,只有一亩土地,甚至连一驾马车都没有,根本就提供不了她们想要的那种生活。
奥地利帝国最大的土地贵族卡尔大公,拥有三百万亩土地,两者的差距为2万倍。
安布罗修斯终于发现了一个可以问路的人,一个年轻女人腋下夹着一个孩子正迎面走来。
在这座宫殿中能这么做的,一定也是皇室成员,安布罗休思如此想着。
“塔莉亚,你不会骑马吗?这样夹着我,好难受。”弗兰茨抱怨道。
“我的小大公,我只是个倒霉的家庭教师兼保姆。我如果今天在皇宫里骑马,明天你就可以替我收尸了。你赢我的钱,可就收不到了。”塔莉亚被弗兰茨烦得不行,胸脯一起一伏的。
昨天,塔莉亚已经被通知今天皇帝陛下要见弗兰茨大公。
今天塔莉亚很早就来到了弗兰茨的房间,后者说要睡个回笼觉。
塔莉亚看时间还早就欣然答应了,然后她就在弗兰茨的房间睡着了。
等塔莉亚睡醒时,发现已经过了定好的时间。
于是,只能夹着弗兰茨急行军了。
塔莉亚正在匆忙赶着路,突然拐角闪出一人,单膝跪地伸出手握住了塔莉亚的另一只手,说道。
“你好,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想...”
还未等那人把话说完,塔莉亚一脚踹在了对方脸上。
“我不想!再见。”
“塔莉亚,居然有人向你搭讪呀。”弗兰茨调侃道。
“你个死小鬼。”塔莉亚勒了弗兰茨一下。
.....
“....我就想问个路,这么难吗?老爹教我的打招呼方式,不起作用啊。”安布罗修斯叹道。
最后,路过的侍卫告诉了安布罗修斯,镜厅并不在美泉宫。
于是,安布罗修斯匆匆赶往镜厅。
镜厅之内,御座之上,坐着一老一少,老的是皇帝弗朗茨二世,少的是刚刚他见过的那个孩子。
弗兰茨还向眼前这个倒霉蛋,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