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该我们表演了,出发!”嫨
韦拉克鲁斯外围,如狼似虎的墨西哥军轻易突破了美军的防线。由于通讯中断导致整个美军的指挥系统混乱,所谓的防御形同虚设。
而在庄园内的温菲尔德根本联系不上自己的部队,只能在塔桑·安纳的庄园里摔那些精美的瓷器。
“报告!约翰准将请求增援!”
“报告!达奇上校请求增援!”
“报告!托马斯上校已经投降,喀尔堡垒陷落...”
....
一时间到处都是墨西哥军消息,美军已经陷入到完全的被动之中。比起这个更可怕的是指挥部的传令兵大量失踪,温菲尔德根本没法指挥自己的部队。嫨
按墨西哥这样的推进速度,一天之后他就得游回美国去了。
此时温菲尔德邀请的那些“年轻俊杰”们中大多数都在争相登船,准备逃离这片“荣誉之地”。
当然也有人试图为了荣誉而战,结果自然是被淹没在墨西哥军的人海战术之下。
反观格兰特在发现墨西哥军数量远超想象之后,第一时间选择了撤退,并且接管了一个没有军官的营,依托优势地形成功地阻挡了一支墨西哥军的前进。
然而格兰特的努力对于全局来说帮助不大,并且由于缺乏友军的协助,他的阵地很快就变成了一座孤岛,被墨西哥人淹没也只是早晚的问题。
实际上由于有了骑兵的榜样,再加上抢劫的诱惑,此时的墨西哥军士气爆炸。
而塔桑·安纳又是拿破仑的忠实信徒,再加上和奥地利军官们的长期交流,他觉得将大炮贴在敌人脸上输出才是正义。嫨
其实奥地利的军事观察员们和塔桑·安纳所谓的交流,更像是在酒桌上的戏言。
但是后者显然当真了,不过由于其在墨西哥军中的强大威望和影响力,此时倒是将这个玩笑变成了现实。
由于长途的急行军,塔桑·安纳缺乏重炮,但哪怕是三磅炮,在几十米内的直射也是异常恐怖的。
本来就士气不高的美军,被贴脸射击之后崩得更厉害了。而在战败时美军也显得十分缺乏经验,他们没有选择投降,而是选择了四散奔逃,这就给了对方继续杀戮的借口。
其实此时的西方战争只要一方投降,另一方很少继续杀戮的,就算是法革时期的雅各宾派对付王党也需要象征性的审判才能处刑。
虽说此时的北美是一片蛮荒之地,但是最起码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尤其是对于塔桑·安纳这种一心想做北美拿破仑的人来说,荣誉甚至大过他的生命。
不过美军选择了逃跑,这不可谓不是一步臭棋,因为墨西哥军最擅长的就是追击叛军,也就是所谓的“撵兔子”。嫨
见到溃逃的美军,墨西哥军犹如闻到了血腥味的猎犬一样疯狂。为了能更好地欣赏自己的胜利塔桑·安纳决定亲临前线,这更是鼓舞了墨西哥军的士气。
战斗几乎呈现一边倒的局势,美军节节败退。
而此时温菲尔德这位老将军也和一群年轻的军官们争抢着回国的航船,港口内争吵、咒骂之声不绝于耳,不时还有枪声和落水声传来。
那些平日对
温菲尔德毕恭毕敬的年轻绅士们,此时都恨不得将这个“老帮菜”一脚踢下栈桥。
拥挤的人群、混乱的秩序,像极了后世春运时的场面。
他们来的时候有多风光,逃跑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尤其是那些精神美国人的下场更加凄惨,哪怕是逃上了船也会被美国大兵们丢进海里,码头上到处都是哭泣的妇女。嫨
城内的秩序同样糟糕,有些美国大兵趁着混乱闯入当地平民的家中掠夺财物、尽情施暴、残杀无辜者,到处一片末日般的景象。
这个时候塔桑·安纳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自己赢得好像不够体面,应该像拿破仑那样正面组织会战才算是真正的胜利。
于是乎他便命令停止攻击,并派出了使者邀请美军“正面约架”。
当墨西哥军的使者到达温菲尔德面前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军将给汝等三天时间,汝等可重整旗鼓整军备战,亦可缴械投降,远遁回国亦可....”
墨西哥军的使者宣读完毕便扬长而去,留下一群美军军官在风中凌乱。
没错,墨西哥军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选择了停战。这对于美军和温菲尔德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嫨
三天时间足够他们重整旗鼓了,也足够他们将大多数军官和有背景的士官撤回美国了。
不过作为一位名将温菲尔德自然不可能会选择后者,他选择了用两天时间重整队伍并且在第三日拂晓时分发起突袭。
没有任何准备的墨西哥军还在洗衣做饭,塔桑·安纳本人甚至还没起床,结果就是一场大败将之前占领的阵地又都还给了美军。
温菲尔德和塔桑·安纳再次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被迫后撤的后者只能大骂“美国人不讲武德!”
与此同时美军格兰德河军营,扎卡里·泰勒再也压不住军中瘟疫蔓延的消息了。
大量的患了黄热病的士兵由于得不到及时的照顾,在几天或者是十几天内就成为了一具尸体。
黄热病的可怕之处就在于超高的感染效率和恐怖的致死率。嫨
历史上1762年英军侵略古巴,结果一万五千名士兵中八千人死于黄热病,1793年美国费城(当时美国最大的城市)五分之一的人口死于黄热病。
1800年有人将黄热病带到了西班牙南部,根据统计至少有六万人死于该疾病,而实际人数可能是这个数字的两到三倍。
1843年巴拿马一个小镇爆发黄热病,在一个月内720名居民中有430人死亡。
大量的美军尸体得不到及时的掩埋,虽然没有变成僵尸,但是却产生了新的瘟疫,格兰德河军营此时就像一个炼蛊壶。
十九世纪的卫生条件和健康概念都无法阻止这类疾病的蔓延,有的医生还在为士兵放血,结果自己突然开始口鼻窜血,最终倒在血泊之中。
由于黄热病会破坏人体的凝血功能,同时伴随着高热抽搐,所以发病者死相往往极为凄惨。
再加上发病者在发病之前往往会眼睛充血,或者是在眼耳口鼻等感觉器官有鲜血溢出,当然也会有血尿、便血之类的先兆。嫨
所以这种恐怖且诡异的疾病,给美军士兵们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
第六十四章 加州总动员
美国,格兰德河军营。弟
由于在新墨西哥(科罗拉多州)的墨西哥人抵抗不力,所以美军在科罗拉多河边建立了据点,并且可以利用内河运输兵员和物资。
这让斯蒂芬·卡尼中将的部队迅速得到了补充,美国也第一次展现出了一个新兴列强的恐怖动员能力。
斯蒂芬·卡尼向约翰·泰勒要五万援军,后者直接送来了八万人,并且还送来了攻城必需的重炮,以及供大军消耗的物资。
实际上由于奥地利军在撤退时并没有烧毁圣帕斯夸尔的农业区,所以美军完全可以就地取材自给自足。
只不过圣加布里埃尔要塞要比他想象中难攻克得多,虽然要塞的主体是十六世纪时西班牙人造的凸角堡,但是经过奥地利方的改造之后对于炮击的耐受度大大增加。
其实卡尔·费迪南德大公就是在凸角堡外都堆了一个土坡,外加一道壕沟。但是不要小瞧这一层“土”,它能极大地缓解炮击的冲击力。
由于奥地利在加利福尼亚地区缺乏重炮,所以双方的炮战之中奥地利一方并没有占多大便宜。弟
不过由于防炮坡的存在,美军的重炮也没发挥出多大优势。
但凡是有利有弊,经过奥地利改造的凸角堡防炮能力大大增强,但是由于这些临时加高的土坡,城墙的高度也被降低了。
步兵强攻的难度被大大降低,不过这也大大增加了这场战争的血腥程度。
起初的战斗里,美军新兵凭借着一股勇气毫无畏惧地冲上缓坡,然后跳入壕沟之中,这时候这些人才发现原本的低矮的城墙瞬间“长高了”。
棱堡的城墙实际上就是远低近高,因为很多人更注意的是前面那道斜坡,而没注意到后面的壕沟。
于是乎第一批进攻的美军就像下饺子一样落入了这个简单的陷阱,作为防守方的奥地利人只需从射击孔射击便能安逸地解决问题。
实际上美国人从独立战争开始就没打过什么正经的攻城战,更别说是攻击这种防御专家苦心经营的堡垒了。弟
(实际上卡尔大公一家都是防御战专家,只不过阿尔布雷特和弗里德里希则是比较擅长进攻而已。)
美国独立战争时期大多数战役都是靠着法国人打的,美国人平时更多是靠游击。
此时的圣加布里埃尔要塞就如同天堑一般挡在美军的面前,无论斯蒂芬·卡尼派多少人去都只能无功而返。
其实他错了,因为圣加布里埃尔要塞是依山而建,能供兵力展开的面积十分有限。
所以无论斯蒂芬·卡尼派多少去攻打要塞,但是能直接与守军交战的只有一两千人。
卡尔·费迪南德大公之所以弃守圣帕斯夸尔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反观圣加布里埃尔要塞狭窄的地形不利于大兵团的展开。
同时还能迟滞对方的推进速度,这段时间刚好可以用来解决可能会出现的“后患”。弟
现在这种局面是美国人最不愿意见到的,因为这种消耗战可能会打上几个月,甚至半年,直到有一方承受不住伤亡为止。
而约翰·泰勒的命令是三个月之内必须结束战争,否则就会给美国造成巨大的负担。
可现实问题是在遭遇夜袭之后他的士兵士气便跌入谷底,而新兵们对于战争认识不足,每一次进攻都会付出惨重的伤亡。
其实那只是斯蒂芬·卡尼的视角,因为只要城墙上大炮一响美军进攻部队就会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但实际上由于美军并没有采取线列进攻,而都是成散兵队形,所以炮击并没有造成多少伤亡。
再加上美军的低迷士气,除了最初的攻击,几乎没有人会傻到跳进壕沟去直接进攻奥地利方的城墙。
虽然他们也有很多次都进攻到了缓坡之上,但是滑膛枪的精准度毕竟有限
,即便是只有不到五十米命中率也十分感人,所以美军的士兵损失并不多。弟
反步兵火箭弹倒是能在这种距离上高效杀伤步兵,问题是奥地利在加利福尼亚的兵工厂造不出这种新式火箭弹,甚至连标准的小铁珠都生产不出来,只能在里面装些钉子和铁片。
同理炮弹的数量也越来越少,因为当地的工业生产能力严重不足,武器生产大多是靠铁匠和制枪匠。
这实际上是弗兰茨想要弱化当地的反抗势力,并且让其对奥地利工业产生依赖性。所以加利福尼亚地区的武器装备主要是靠从奥地利进口。
在平时奥地利会利用自己在中美洲的殖民地向加利福尼亚运输物资,但现在有美国海军的封锁,卡尔·费迪南德和约翰·西纳就只能自食其力了。
约翰·西纳并非庸才,得到费迪南德大公战胜的消息之后就开始派人高强度地劝降加利福尼亚海岸线上的这支美国海军。
至于后勤问题,约翰·西纳已经将那些用于生产民用产品的工厂转为临时的兵工厂。
同时又从美军的俘虏中招募了一批工匠,这些人在参军之前就有不少人是制枪和铁匠学徒。弟
虽然加利福尼亚是一个富足的地区,他的存粮也够用好几年。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开始了人为地哄抬物价,这实际上还是为了加强对当地的控制力。
物价提升但却没有大幅度影响当地人和移民的生活,又能为军队增加物资供给,还能增加财政收入,这就非常考验行政官的能力。
好在约翰·西纳就是这种人,他的精力十分旺盛,经常要到民众面前演讲,同时还要处理大量公务,晚上还得应付当地的那些酋长和意见领袖。
卡尔·费迪南德大公则是十分郁闷,美国海军的骚扰让他不胜其烦,又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应对。
此时加利福尼亚重要的城市几乎都在海岸线上,但他的兵力不足以守住全部。
当时的陆军在机动性上完全无法与海军相比,所以哪怕是疲于奔命也做不到机动防御这一点。
圣弗朗西斯科,市政厅,战时临时最高指挥部。弟
费迪南德大公坐在桌前看着地图愁眉不展,约翰·弗里蒙特的舰队几乎无处不在,看来后者对于加利福尼亚地区的防御布置十分了解,此时最理智的做法似乎只有放弃一部分不太重要的地区了。
约翰·西纳知道前者的担忧,加利福尼亚是个遍地黄金的地方,无论损失了哪里对于奥地利帝国来说都是一次重大的损失。于是乎他建议道。
“大公,您不必为此困扰。我已经派人去交涉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他们的海军陆战队完了,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但只要投降我们,就能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
费迪南德大公摇了摇头。
“如果真的有效,他们早就该投降了,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袭击还在继续,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但是我的士兵们已经快吃不消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圣加布里埃尔要塞的安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