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崇祯你先别登基容我诈个尸 第96节

从谁身上搞?

这些都让百官们忍不住猜测起来。

户部尚书张朴第一个站在出来,拱手道。

“陛下,江南的田赋已经让百姓们喘不上气儿了,不能再加了啊!”

紧随其后,百官中又走出一人,只见这人一脸正色的说道。

“启禀陛下,臣工部尚书商周祚,听闻国库空需已久,京师户部更是被迫签下了与内帑的数百万两银子欠条。”

“敢问陛下,您口中的搞钱,是为户部,还是为了内帑!”

搞钱这两个字,几乎挑动了所有官员心中那根敏感的神经。

朱由校还没开口,就又有一群官员站了出来。

“陛下田赋加不得啊!”

“陛下,您可是要征商税?”

“陛下,您总不会要开海吧?!”

“...........”

站在龙椅旁,看着这些官员的嘴脸,朱由校心中不禁冷笑起来。

大明的好臣子啊!

国库是什么情况,他们心中一个个跟明镜似的。

可即使是这样,他们依然反对征收商税,反对开海,反对一切朝廷从民间获取利益的途径!

“诸位爱卿!”

他突然开口,让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你们担心的事情,朕自然心中有数。”

“田赋是万万不会增加的,而且,自明年起,田赋非但不会增加,还会逐年减少!”

“直至最后,永不取赋!”

如果说之前的搞钱二字是一条引线,那么此时这永不取赋四个字,就彻底引爆了众官员们的神经。

“陛下!”

张朴直接跪了下去。

“永不取赋,朝廷如何运转,边关将士的饷银何来啊!”

“臣等明白,您是体恤百姓,可自古以来,从未有任何一朝罢免田赋之举。”

“即便是有,也最多不过一年两年,而且仅限于立国之初,又或是新皇登基之时才会有的恩赏。”

“所以,还请陛下收回金口!”

他话音刚落,在场的所有官员全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请陛下收回金口!”

搞钱的路子,就那么几个。

不取田赋,便要从商税或是矿税上加征。

而这些,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到他们自己的利益!

无论是真正做事的官员,还是那些混日子养老的家伙,都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更别提那些一心只想着贪财敛权的家伙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这些官员们的反应,朱由校早在开口之前心里就已经有了准备。

民间藏银巨万,可这些钱,却和朝廷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他同样不允许这样的现状再继续下去!

第118章 想不出搞钱的法子,竟把主意打到朕的皇庄上了!

但朱由校也没打算一次就把事情做成了。

今天的朝会,他只是先透一下口风,借此达到打草惊蛇的效果。

所以,面对这些官员们的跪谏时,他很自然的来了个借坡下驴。

“诸位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冬日天寒,地上凉,别伤了身体。”

“永不收赋这事儿,朕暂不提了便是。”

众官员闻言,这才缓缓起身。

一些人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神情,皇帝又如何,面对众议,不还是得退让三分?

但另一部分人,则是听到了朱由校的言外之意。

暂不提了!

那意思就是,以后可能还会提起这事儿?

可朱由校不再给他们开口质疑的机会,直接问道。

“诸位。”

“可如今国库的情况,你们也都清楚。”

“各地都在伸手要钱,这些钱,从哪来?”

“谁能给朕出出主意?”

田赋不加,还能从哪弄钱?

这个答案百官心中都清楚,却没有人敢站出来先开这个口!

否则,就算官场能容得下他们,江南的士林也容不下他们!

朱由校坐回椅子上,从鮥瞳手中接过茶壶,一边喝茶,一边等着。

场面一时间竟陷入了僵持。

官员们已经在寒风里站了三个多小时,终究还是有人扛不住那刺骨的凉意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可发卖一部分皇庄。”

朱由校:???

他差点没被这货给气乐了!

于是便冷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忙道:“回陛下,臣户部左侍郎,王瑊!”

“砰!”

王 瑊的话音刚落,朱由校手里的茶壶便向他砸了过去。

“砰!”

上好的紫砂壶,和他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掉到地上,摔的稀碎。

顿时便有鲜血从额头流下,王 瑊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

“臣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了........”

其他人也被吓了一跳,皆噤若寒蝉的站在那里不敢吱声。

朱由校指着王 瑊道。

“好一个户部左侍郎!”

“想不出搞钱的法子,竟把主意打到朕的皇庄上了!”

“怎么着,卖完了皇庄,再把后宫的嫔妃、甚至皇后也一并明码标价的卖发了?!”

“就像那些穷苦的百姓似的,卖了地,再卖妻女,最后连祖宗传下来的房子也给卖了?”

“来来来,你倒给朕说说,南京这处皇宫,能做价几何!”

“若是合适的话,就辛苦王侍郎替朕卖了可好?”

这一字一句,让王 瑊的脸色变的愈发苍白,待话音落下,他一脑袋杵在地上,声音颤抖的说道。

“臣不敢,臣失言,请陛下降罪!”

朱由校当然不会手软,直接大喝道。

“北镇抚司何在!”

针北望出列。

“臣在!”

“王 瑊昏聩无能,欺君枉上,给朕扒去他的官服,严查他在任上的所作所为!”

“若有违法乱纪之处,绝不故息!”

“臣遵旨!”

王瑊闻言顿时就慌了,连忙膝行到御阶旁,像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磕头求饶。

可朱由校却没再理会他,针北望已带着几名锦衣卫走了过来,毫不客气扒去他身上官服,拖着他向午门外走去。

“且慢!”

就在这时,百官之中的刑部尚书突然开口。

“陛下!”

“王侍郎虽有失言之处,却罪不至此。”

“若是陛下一意孤行,怕是会令百官心寒。”

他话音刚落,户部尚书张朴便站了出来。

“臣附议!”

接着,兵部尚书刘廷元、礼部尚书韩日缵、工部尚书商周祚、吏部尚书王在晋等人也纷纷出列。

“臣等附议!”

如此一来,整个南京的六部大佬全都站在了朱由校的对立面上。

左都副御史闵洪学也上前一步。

“禀陛下!”

“因言获罪,向来都是朝中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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