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刷好感开始兴汉 第135节

“哈哈哈哈……”

城头忽然传来一阵大笑不止,这笑声实在太过自然,任谁都能听出来,这绝对不是故作镇定的强笑。

孟达心中一阵恼火,手中刀向城头一指,怒道:“何人发笑!”

“哈哈、哈,呼……”沈忠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意,向前几步扒着城墙看向城外的孟达,“自是乃公在笑,汝欲何为?”

“你!”这一句乃公给孟达气的够呛,大家都是文化人,哪有在这种场合骂街的?

可对方就骂了,不仅骂了,还没打算停。

沈忠笑着指向城下:“太子何等样人?马将军亦威名赫赫,似汝这等豚犬之辈,亦妄想战而胜之……莫非是想笑死乃公,以不战而破我西城?”

周围士卒见沈忠嬉笑怒骂,完全不将城下敌军放在眼中,也都放松下来,此时都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而且孟达不威胁他们破城之后如何如何还好,这一说反而更坚定他们死守的决心了。

孟达见骗不了他,又问道:“汝是何人?”

“好说,乃公姓沈名忠,正是汉中王太子亲军赤星军一小卒也。”沈忠骄傲的挺起胸膛,仿佛在说自己是汉帝国大将军是也。

能不能别每句话都乃公、乃公的?

孟达被恶心的够呛,但此时仍冷笑道:“哼哼,不过一无名小卒,也敢在此口出狂言。魏王已许某封侯之位,尔等若降,亦有封赏,岂不好过在此做一小卒?”

“哼哼,乃公这太子麾下一小卒的身份,旁人便给个将军亦是不换。”沈忠面色一冷,斥道,“尔等要攻便攻,否则休要在此聒噪,扰人清净!放箭!”

两旁战士顿时挽弓射箭,一波威吓的箭雨射出,孟达匆忙拨马后退,又是惹来城头一阵哄笑。

好在羞恼的孟达并未失去理智立刻下令攻城,而是使人在城外安营下寨。

他要再等等,自己突然引军出现在后方西城,城内军心民心定然大乱,就算这无名小卒仍欲顽抗,其他人恐怕也会心思活络起来。

而且这怎么说也是申家的大本营,申家人听说曹军大胜,那还不上赶着给自己开城?

到时候自会有人提着这沈忠的脑袋,开城献降,他孟达不必急于一时。

于是他便每日使人向城内射劝降信,等待着城内生乱。

这也是无奈之举,他率兵至此最大的意义就是利用突然性与假消息让敌军自乱,其实成功的案例亦有不少……总不能真让他拿自己的四千部曲去攻城吧?

然而射进去的信都如石沉大海一般,完全没有回音。

西城依旧风平浪静,那沈忠依旧每日活蹦乱跳的在城头上辱骂于他。

又气又急的孟达哪里知道,西城现在已经没有什么申家人了。

而就在孟达一无所获的时候,关兴也已率领大军,突然出现在了房陵城外……

162.第162章 同人不同命,同遮不同柄

关兴心中的想法,竟意外与曹军将领不谋而合。

都是绕过敌军主力,率军出其不意奔袭敌军后方城池。

刘禅军队若失了西城,尚有上庸可以坚守,等待汉中发援兵来救。

沿沔水自上流而下,并不会太久。

然而曹军若失了房陵,便将彻底失去在三郡的立足之地,变成深处敌人腹地的一支孤军。

这对于军队士气将是致命的打击,就算徐晃治军严明,最多也就是不会马上溃散而已,战斗力也必将大打折扣。

当然,绕过敌军主力奔袭敌后的做法也是十分危险的。

毕竟在达成战略目的之前,自己才是深入敌后的孤军。

一旦前线不能对敌主力形成有效牵制,自己又暂时没能攻克敌城……前后夹击之下,几乎必败无疑。

高收益,总是与高风险同时存在的。

但对于必须寻求突破点,以期迅速打破僵局的刘禅军来说,行险在许多时候皆是无奈之举。

刘禅的计划是如此,关兴的提议也是如此。

这便是弱者试图削弱强者,直至最终战胜强者时,不得不面临的战略劣势之一。

输不起的同时,很多时候又必须靠冒险来创造机会。

孟达军前脚从东边路过不久,偃旗息鼓的关兴军就从堵水上游登船了。

顺流向西而去,自河流分叉处转南,沿筑水而至房陵。

因是顺流而行,是以虽比孟达军出发晚,抵达房陵的时间却与其差不多。

关兴亦引六千人,兵临房陵城下。

“城内守军听着!”关兴策马上前,长槊直指城头,“今曹军已破!夏侯尚、徐晃、孟达皆已伏诛!申家已被太子徙往汉中。我主力大军数日便至,尔等还不速速开城献降,更待何时?”

关兴连词儿都与身在西城的孟达说的差不多,然而守军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早早发现敌情的沈忠亲自率军登城,众人已有心理准备。

而此时房陵城头的守军,则根本没有一点准备,适才在城头发现敌军开赴而来才慌忙关的城门。

再听了关兴的话,几个城头守兵顿时人心惶惶,其中一人连忙下了城墙去寻太守。

房陵太守邓辅乃是孟达心腹,虽已官至一郡太守,仍旧对孟达言听计从。

之前帮孟达在房陵招兵扩军,如今又领五百部曲守城,孟达对其亦是信任有加。

只是邓辅此人,操持郡中日常事务还行,军事嗅觉和水平却比孟达要差的多。

此时兵临城下尚且不知,仍自在府中听曲儿饮酒。

虽无美姬表演,也有个新买的侍女随侍在侧。此地寻不到佳丽,但胜在年轻啊,且此女肌肤天生白皙,全然不似此地山民,让邓使君近几日爱不释手。

此时她正伺候邓辅饮酒,用的却不是寻常杯盏,而是以口渡之……

“嗯……”

寒冷的冬季渐渐过去,春天就要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繁衍交……

“使君!邓使君——!”

“噗!咳咳咳……”邓辅一惊,一口酒连带着少女的香涎呛了进去,顿时咳嗽不止。

被喷了一身酒液口水,衣衫不整的少女连忙帮他拍背顺气。

“使君不好了!使君大事不好啦!”

邓辅心里这个气啊,我可不是不好了么,被你这么一吓,头皮发硬,该硬的地方反而软了,还差点呛背过气去,能好的了吗?!

“混账!”剧咳一阵,好容易缓过来的邓辅大怒起身骂道,“何事大呼小叫,若无要事报来,定斩汝头!”

“使君,曹军和申家败啦!夏侯尚、徐晃、孟达将军皆已阵亡,申家已徙往汉中去了!如今敌先锋已兵临城下,太子大军数日将至!”

“什么?!”邓辅连退数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外有曹军精锐再加上孟达将军的部曲,内有在西城上庸二郡称霸多年的申家,怎会败了?还败的如此之快!

“使君,使君?您快往城头看看去吧!”

邓辅连忙披上外衣,离了暖室温柔乡登上城头。

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竟然真的是蜀军兵临城下,观之似有近万之众,而房陵才有五百守军……这可如何是好?

邓辅虽慌,却本能的仍不能相信事情是真的,可眼前的部队也绝无虚假,让他陷入了矛盾之中。

他强自忍住惊慌上前喝道:“城下何人?尔等欲用计诈我房陵乎?”

关兴第一次独领一军,还是做这么大的事情,其实心里也没底。

不是怕自己有危险,而是怕误了军机大事。

但此刻见这守将如此外强中干,连喝问都这么没气势,反而马上镇定了下来。

毕竟是关羽之子,度过了最初的紧张后,关兴迅速进入了状态。

“呵。”他冷笑一声,不屑道,“战事一起,定然死伤惨重。汉中王及太子仁德,不忍汝军中士卒枉死,城中百姓受战乱之苦,才命吾好言相劝,汝却觉是计?”

邓辅还没从惊慌中恢复过来,一时没有接话。

关兴长槊一指,喝道:“叛贼大势已去!太子只诛首恶,汝若尚存仁心,就勿做徒劳抵抗。如能保全城中百姓与士卒,太子念及于此,定当饶汝一命!切莫执迷不悟,误人误己!”

之后关兴这一番言语攻势,却与孟达所言截然不同。

没有言语威胁,没说倘若城破如何如何,依旧将城内百姓视若己方子民,甚至连城内守军都没摆在对立的立场。

话里话外唯独针对守将邓辅,你明知大势已去,若还负隅顽抗,那便是置城内百姓与手下士卒于不顾!

格局高下立判。

只是邓辅纠结半天,也不信曹军、申家和孟达在如此优势之下能败得这么快。

徐晃的名声在此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邓辅久闻其名,前不久又见过他和他麾下的士卒,绝非徒有虚名。

“一派胡言!”邓辅自知此次若降,哪怕不死也不会再有今日这般奢靡的生活了,决定冒死一搏,相信自己的直觉。

“公明将军征战多年,今又有此地豪杰与孟达将军相助,岂会轻易败于尔等之手!吾从魏王,乃是顺天而行,来日正要封侯拜将,岂能中汝歹计,自毁前程?”

说罢邓辅一挥手:“要攻便攻,否则休要在此聒噪搅人好事,放箭!”

邓辅最后的反应与决定,看似也和沈忠差不多。

然而周围士卒听了他的话,心里却不是个滋味儿。

你光记得自己封侯拜将了,话里话外却是一个字也不提我们啊……

人家都答应开城后保全大伙儿性命了,伱现在不降,这他娘不是把兄弟们往死路上逼吗?!

过些日子太子大军就到了,五百人守城……守你X个XXX啊!

与西城的五百赤星军不同,房陵城头上的士兵们士气大跌,应付差事般的开弓放箭,别说准头了,那箭矢甚至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

小孩儿拿弹弓崩出去的石头子儿都比这威力大。

看着眼前稀稀拉拉的一波箭雨,关兴渐渐露出笑意,同样没有下令攻城,指挥军队在城外安营下寨。

同时撒出斥候时刻盯着筑水上游,以及西侧通往房陵的陆路要道。

也每日命士卒向城内射劝降信,信中言辞恳切,皆是设身处地为城内军民着想之语。

信的内容由城中识字之人渐渐传开,言语如刀,句句扎心。

城内军民明明人心已散,房陵守军中一个身强力壮的什长,却反而暗暗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意……

163.第163章 兵不血刃

夜,房陵城内。

其他营房的兵皆已入睡,只有一个什的兵,此时正毫无睡意的聚在一起。

“兄弟们,俺平时对你们咋样?”高大魁梧的什长跪坐于地,严肃道。

围坐在其周围的几个士卒纷纷道:“什长,你有什么话,便直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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