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你这酒里不干净啊！”
“大家伙可要小心，这家的酒虽然好喝，却不干净！”
周成见有酒客腹痛，赶紧上来询问，结果那人就是喊痛不走，还大声诽谤三碗不倒。
周成向来憨厚卖酒，从来不缺斤少两，更不会掺杂兑水。
“哎呦！疼死我了！这酒绝对有毛病！”
“我也是！大家注意，莫要再喝他家的酒了！”
“喝酒事小，看病事大啊！”
眼见又有人高声喧哗，声称酒水有问题，周成显然有些慌乱。
最后还是周成出了些诊费，才让这些个泼皮无赖走人。
接连数日，这些人每天都来捣乱，让萧遥的酒水生意一落千丈，声名更是受损。
从钟府归来的萧遥，见周成双目无神，更是透露着疲惫。
“大成子，是否有事要跟我说？”
“萧大哥，我对不起你！我按照你给的方法酿酒，可总有人说喝了我们的酒肚子疼！”
周成欲哭无泪道：“本来我赔了他们一些银钱，可他们却变本加厉每天都来！”
萧遥见周成声音带着哭腔，轻声宽慰道：“慢慢跟我道来，一切有我，不必害怕！”
听了周成的话，萧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他算是看明白了，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要败坏三碗不倒的名声！
既然对方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
“明天让牛马帮没去军营的弟兄集合，我去亲自会会这些人！”
“萧大哥，万一打坏了他们……”
“放心！明日你照常出摊便是！”
——
隔日，周成照样摆摊，那伙泼皮无赖果然再次光临。
“店家，来一碗酒！”
那为首流氓，只是喝了一口，变故技重施，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只是这一次，没有周成前来赔罪，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大汉将他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喝酒喝出毛病，你们莫非要打人不成？”
“来人啊！黑店！这是一家黑店！”
那老流氓显然有些害怕，只因其他弟兄也都被人合围。
萧遥拿着碗中酒，笑道：“你们似乎都忘了我萧某人除了是东街神医外，也是街头霸王！”
“神医为你们看病，肯定能药到病除！”
“我观诸位病症，主要是欠揍，给我打！”
恶人还需恶人磨，牛马帮自从听从萧遥的话后，已经开始转型不再当地痞流氓。
如今又能够重新动手打人，帮众们颇有重返青春的感觉。
可怜那些个地痞流氓，被打的哀嚎连连。
“萧大哥，万一他们报官怎么办？”
周成一脸担忧，自古民不与官斗。
“大成子，你一开始就不该给他们钱，想着息事宁人。”
萧遥耐心解释道：“给了他们钱，反而助长了这帮败类的气焰，显得咱们酒水有问题。”
何人当街斗殴！
一群衙役们闻讯而来，萧遥看在眼里冷笑连连。
这些天他的摊子被扰乱，衙役们全都隐身不见。
如今那些个地痞流氓被打，衙役就能及时出现，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萧遥绝对不信！
“告诉本官！是谁当街斗殴！”
蒋烨身着官袍，威风凛凛，在百姓面前，他永远都能耀武扬威。
“蒋大人，好久不见。”
“原来是萧公子！您怎么会在此地？”
原本表情严肃的蒋烨，看到萧遥后，当即换上了另一幅面孔。
“这里是我的摊子，我兄弟不过是代管。”
萧遥直言道：“人是我打的，蒋大人秉公处理便是！”
“酒水可以交给仵作检查，若是有问题，萧某人定会照例赔偿！”
蒋烨闻言，看向躺在地上哀嚎的地痞流氓们，当即严厉道：“你们平日里是如何巡逻的？”
“百姓的酒摊被此等败类骚扰，竟然没有及时出手制止？”
“我看并非是什么当街斗殴，而是这些败类寻衅滋事！”
“来人啊，把败类们带走！”
蒋烨这招川剧变脸，让地痞流氓们始料未及。
至少他们上面的人说过，早就打通了关系，即便官府的人来了，也不会有事，为何现在要被带走？
若是查出他们没病，那岂不是要坐牢？
几个泼皮见状，当即大喊道：“大人我们没病！我们没病啊！”
蒋烨心中暗骂这些猪队友，嘴上催促手下将人带走。
“且慢！”
萧遥出手制止，他自然清楚蒋烨态度为何转变如此之快。
如果他不是太尉钟泽的弟子，没有掌掴蹇大宦的魄力，周天子没有赏赐玉带和黄金。
今日他的摊贩，定会被这帮流氓和蒋烨鲛联手搅和黄！
“前些时日，我这兄弟打算和气生财，给了他们些银钱去看病。”
萧遥轻笑道：“既然没病，那就将银子还回来吧！”
为首那流氓头子口呼道：“银子都被我们花了……你想要也没有！”
萧遥见状，打了个响指，牛马帮的兄弟们再次将众人合围。
“萧公子！你是钟老相公的关门弟子，也不能当街行凶吧！”
蒋烨脸色铁青，这萧遥分明已经不把他这个官差放在眼里。
“这些人，无论如何我都要带走！”
“蒋大人，我只是想告诉你，相对于东街神医这个外号，我更符合街头霸王！”
萧遥指向一众摊贩道：“我让他们积德行善，大家未必会给我这个面子。”
“我要让他们砍人，你看他们敢不敢动手！”
唰！
之前老实巴交的摊贩们，当即取出了准备好的菜刀，镰刀和铲子。
大有萧遥一声令下，他们就砍人的架势！
蒋烨脸色铁青，当日还要狐假虎威的萧遥，如今已经敢跟他正面叫板！
“我再给你们一条活路，说出幕后主使，我饶你们一次。”
第34章 大闹凤尾楼
“公子饶命！是……凤尾楼的人，让我们这样干的！”
地痞流氓一打就招，蒋烨则顺势提醒道：“萧公子，还请听本官一言，再做决定可好？”
萧遥抬眼看向蒋烨，笑道：“蒋大人但说无妨！”
蒋烨轻舒一口气，耐心道：“那凤尾楼，乃是赵神医之女，也是小侯爷樊琦之妻打理。”
“萧公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不如忍下一时之气，本官自会前去替公子周璇。”
蒋烨心里是真怕闹出事情，毕竟当街杀了蹇适侄儿的事，这位太尉高徒都做的出来。
此人外号傻大郎，当真是有够傻，得罪皇帝身边大宦，连眼前红人舞阳侯之子也一并得罪。
可此人偏偏声名鹊起，成为了士族官员的心头好，还得到了皇帝的赏赐。
“蒋大人，我并非没有忍过。我这兄弟想要拿银子息事宁人，可换来的却是接连不断的污蔑和骚扰。”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在蹇大宦身上学会一件事，那便是报仇不隔夜。”
“诸位弟兄留下请蒋大人吃酒，我去去就来！”
蒋烨正要开口，却见萧遥眼神冰冷，那是征战沙场多年，才能够拥有的凌厉眼神！
“还请萧公子三思！本官自会离去，请公子放心！”
“蒋大人，你也是官，别忘了让这些地痞流氓，赔偿我这些天的损失！”
萧遥听说过凤尾楼，他从未将赵神医和樊琦放在眼里，没想到他们的家中女眷还敢前来惹事。
这本小家子气的报复方式，还真是个女流之辈能够想出来的。
因为这些天的以讹传讹，萧遥酒摊的生意一落千丈，凤尾楼则迎来了回流。
“公子可是前来吃酒？里面请！”
“不来吃酒，难道吃你们的老板娘？”
萧遥抬眼看去，有一多情夫人倚靠阑珊，娇柔曲线引得不少酒客侧目。
一双多情妩媚的桃花眸，即便不说话，也是风情万种，有万千情话诉说。
“公子莫要胡说！我家老板娘乃是贵人，开个酒楼不过是好友！”
萧遥听到这等警告，笑道：“许她卖弄风骚，不许我说她？你们还真是又当又立！带路吧，今日我要喝酒！”
那小二见萧遥传言语之间放荡不羁，以为是哪家贵人的纨绔，便也没有多想。
毕竟自家老板娘不仅生得美艳，家世夫家也不错，偏偏又骚媚入骨，更引得男人侧目。
“公子，想要喝什么？小人为您介绍一下……”
小二话音未落，萧遥打断对方，直言道：“把你们酒楼的招牌酒菜都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