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木头制的简易的桌案四分五裂。
朱元璋的手也让木屑划伤。
朱元璋根本就不管自己手上的鲜血,双目已经通红。
死死的看着眼前的朱标。
表情狰狞到可怕。
杀气四溢。
“公平?”
“对老五不公平?”
“咱不知道对老五不公平?”
“可是对咱就公平嘛?”
“咱从小便是受尽苦难。”
“咱就活该?”
“如今当了这个什么劳什子的狗屁皇帝。”
“每日过的什么样的日子。”
“背负什么样的流言。”
“别人不知道你难道还能不知道?”
“这对咱就公平?”
接着喘着气转身指着朱标道:“你呢?小小年纪身体如何你自己不清楚?”
“难道对你就公平?”
“咱就这么几个儿子。”
“劳心劳力的有。”
“做肮脏事的刽子手有。”
“去前线杀敌,刀口舔血的也有。”
“他们呢?”
“对他们公平嘛?”
朱元璋怒气难消。
接着快步走了几步之后回头道:“那些死在元末乱世的百姓,那些好不容易活下来又将孩子送入军营的家人。”
“那些死在边境的儿郎。”
“那些世世代代都要种田,而且是为别人种田,朝不保夕的百姓。”
“和他们相比起来你们如何?”
“你们从小生活就不知要比他们强了多少。”
“这对他们公平嘛?”
朱标此时已经低头了。
朱元璋则是过来用鲜血淋淋的手。
伸手扶着朱标的肩膀。
“老大!”
“抬起头来!”
“看着咱!”
朱标则是茫然的抬头看着眼前的老朱。
朱元璋则是异常严肃,严肃中还带着几分坚决。
语气不容置疑的开口!
“老大!”
“你给咱记住了。”
“咱是皇帝,你是太子!”
“大明谁都能说苦,谁都能说不公平。”
“但是唯独你我父子不行。”
“唯独朱家的人不行!”
“咱在这个位置上一天。”
“咱就不叫苦。”
“咱不叫苦。”
“你们就都不能说苦!”
“懂了嘛?”
第166章 本王做了个梦。
朱标此时表情也肃穆了起来。
朝着朱元璋跪了下来。
十分严肃。
“儿臣谨记父亲教诲!”
“父亲今日之教诲!”
“儿臣必定传给子孙。”
“传家之言。”
“儿臣不敢忘!”
接着重重的叩首。
朱元璋则是红着眼睛点头。
接着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朱标则是跪在地上久久不曾起身。
皇宫朱橚小院。
朱橚此时靠着自己的躺椅。
喝着茶。
享受难得的悠闲。
旁边的牛海城就如同门神一般肃立。
大明日报的编修辛海此时在一旁手中捧着日报的初版。
“殿下,您要看看嘛?”
朱橚则是缓缓的摇头道:“本王就不看了,记住了,本王少些笔墨,大哥多些笔墨,杨宪多些笔墨。”
“微臣遵命!”
朱橚则是淡淡点头道:“你拿着本王旁边的拓本,将上面的内容全部抄写到奏折上。”
“记住了,不要遮了胡惟庸和吕本的大印!”
“微臣遵命!”
接着辛海开始低头写了起来。
打赌要他们俩起草文书。
就是为了此刻铺垫。
吕本虽然被打击的很惨,但是官职毕竟没有被拿下。
而且后宫还有吕氏。
自己的名声本身在文人中是极好的。
某些时候他能代表一些高级文人的意思。
若是以吕本的名义上奏收取商税。
朝廷开始控制所有的盐铁。
必定是能起到不小的效果的。
而且胡惟庸其实就是李善长选取的自己的接班人,也是后来世家默认的代表。
江南豪绅也多亲近胡惟庸。
此举一出。
不管是有用没用。
首先胡惟庸你就先去风口浪尖上呆着吧。
到时候李善长等人就顾不上忙乎这些事了。
直接去忙乎胡惟庸的事即可。
想通了这些。
朱橚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牛海城走进来低头道:“殿下,胡府的胡凌月小姐送来了拜帖。”
“要约殿下在清风楼见面。”
“哦?”
“胡凌月?”
“他见本王做什么?”
“胡小姐说为上次的事来答谢殿下,也是来给殿下赔罪。”
朱橚忍不住都笑了。
“答谢?”
“答谢什么?”
“本王不娶她,找了各种理由不娶她,她反而来答谢本王?”
“是觉得本王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