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双方都不知道而已。
……
铛铛铛！
苏谯嗑着瓜子，喝着茶水，看着包厢外面的情况，简直不要太舒服。
感觉比自己看电视剧还有意思。
铜锣敲响，苏谯往外大致扫了一眼。
嚯！
整个忆红楼是塞得满满当当的，下面一楼的过道上，二楼的栏杆处基本上都站着人。
..... ....... 0
苏谯进来不过大半个时辰的时间，这忆红楼就现在这幅样子。
可想而知有多么火爆，有多少人好奇想要见柳如是。
铜锣的声音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台上。
嘈杂的说话声音小了不少。
此时台上变得非常空旷，只剩下龟公拎着铜锣站在一旁，正中间站着忆红楼的红妈妈。
“各位老爷公子们，奴知道大家这捧场，肯定是想要见见秦淮河的花魁娘子柳大家的，说起来也是咱们大明中兴，陛下圣明，建奴鞑子彻底完蛋……”
这红妈妈不愧是干的娱乐行业，巴拉巴拉一大通，嘴巴也是甜的可以。
几句话就让忆红楼内的客人都挂上了笑容。
“行了，别说了，赶紧让柳大家出来！”
“快说说怎么见柳大家！”
……
大家的耐性有限，听了一会儿就按捺不住了。
红妈妈笑了笑，把冷嘲热讽放在一边，直接说道，“好吧，既然大家都等不及了，那奴就说说，只要自负才情的公子老爷们，都可以参与比试，优先胜出者，可以跟柳大家秉烛夜谈！”
这个秉烛夜谈是真的秉烛夜谈，思想健康一些。
“当然来的客人们，柳大家也不会让大家失望而归，柳大家会为大家弹奏一曲，盈舞一段儿！”
红妈妈的话音落下，忆红楼内的气氛猛地就热烈起来三.
180，柳如是！
“我要参加，这机会肯定是我的！”
“周通，别胡咧咧了，就你那点墨水，传出去我怕让人家江南的学子笑话！”
“赵俊辉，你别说我，不知道谁背书把先生气晕过去了，还什么明月几时有，肘子带点酒，苏东坡先生要是知道，估计棺材板都得掀起来！”
“我跟你拼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是喝了多少啊！”
……
“不错啊，朕没白来，怪不得苏爱卿想要来这里，的确是挺有意思的。”
朱由检坐在包厢里面望着楼下，觉得很新鲜。
另外他也是有些蠢蠢欲动。
要说朱由检就是生不逢时，都说他败了大明的江山。
其实还真的不是，本身就是大明已经在悬崖边上往下掉了，他一个人根本拉不住。
朱由检和他的那个木匠兄长正好相反。
木匠兄长不愿意学习，喜欢做木匠活，而且坐不住。
反之朱由检聪敏好学，成熟的也早，安静沉稳，对待政事殚精竭虑。
自从登基之后，夙兴夜寐，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也从没有花费时间玩乐。
主要是女真鞑子以及中原内部的李自成，内忧外患国库空虚，天灾人祸，都纠缠在一起，好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他的心头。
他哪里有时间有心思去玩。
也就是现在皇太极自杀授首，多尔衮带着女真鞑子投降，让他松了一口气。
才在王承恩的劝说下，出来放松一下。
朱由检自认有些文采，也想尝试。
苏谯是更感兴趣了。
当然不是参与的兴趣，而是看热闹的心态。
琴棋书画文采斐然这些东西跟他是不怎么搭边的。
他也不相信自己能够一下子独占鳌头，冠压在场所有人。
能够看看柳如是什么样，漂亮不漂亮，嗯，看看热闹，才是他的目的。
突然间，洞箫响起来。
在三楼的楼梯拐角那里，先出来两个娇俏的丫鬟。
随后一个身穿青绿色的素衣罗裙的倩影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是柳如是出来了！
柳如是头戴花簪，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仅仅被两根簪子冠住。
带着一丝媚意的柳眉和如水的剪瞳，仿佛能把人的心都勾了过去。
白皙的脸蛋下半部分，被薄薄的一层白纱遮挡住。
似乎是故意引诱别人的好奇。
尽管下颌被遮挡，可是仅仅凭借着瓜子美人脸的脸型，苏谯心中就百分百敢肯定。
柳如是被遮挡的部分更加美艳！
白皙似雪的玉手在腰侧一搭，给大家施了一礼。
“小女子柳隐，见过诸位捧场，如是在这里谢过大家！”
轻柔的声音听得大家耳朵都酥了。
轰！
当亲眼见过柳如是的美貌之后，忆红楼的众人纷纷叫了起来。
“柳大家客气了！”
“柳大家不愧是名扬秦淮的花魁，虽然未完全见到真容，但也庆幸能见到柳大家本人。”
“柳大家今夜说要选一个知己，秉烛夜谈，不知道真假？”
……
柳如是微微点头道：“比试选人是真的，如是自然不敢期满诸位。”
眼看着底下的人又要纷乱，吵闹起来。
龟公赶紧再次敲了敲铜锣让大家冷静。
红妈妈也趁机开口道：“柳大家先给大家起舞一曲……”
苏谯在楼上包厢看着，心中也不得不赞叹，这柳如是被称为秦淮八艳之一，的确是有点东西。
空旷的台上，仅剩下了柳如是一个人。
在笙箫古筝等乐器的伴奏下，一首李清照的词曲咿咿呀呀的被唱起来。
柳如是随曲而舞，纤细的腰肢宛若蛟龙有力，又如柳枝垂落，纤纤玉指，刚柔并济。
哪怕是苏谯这种看不懂舞蹈的人都看的有些痴迷。
忆红楼内的众人也都被柳如是的舞姿深深吸引，整座楼内鸦雀无声。
直到柳如是鼻尖微微见汗，歌舞结束，才算是重新热闹起来。
“王公子送出绢花一百朵！”
“何公子送出绢花三百朵！”
“我送一千朵！”
……
绢花后世酒吧里面送啤酒没啥区别。
都是象征着赏钱，像是“半匹红绡一丈绫”，“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等等这些，都是一个意思，都是给赏钱.. ........
绢花一两银子一朵，一百朵就是一百两。
仅仅一曲舞蹈，苏谯大致算了算，柳如是就收到了差不多几万两银子。
就连他也不得不赞叹，这赚钱实在是太快了。
也怪不得历史上花魁被赎身的人少，就这赚钱速度，在拥有卖身契的青楼眼里，就是聚宝盆啊。
一般也不愿意卖啊！
朱由检在隔壁包厢里面也忍不住喊了一声好。
吓得王承恩一哆嗦。
“这柳大家的确是不错，这舞比宫里面的都有几分韵味。
“陛下，他们就是靠这个赚钱的，要是不好，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啊？”
王承恩心里面没底，只能够应和着，并且眼睛四处打量搜寻苏谯的影子。
“你瞅什么呢？”
觉察到王承恩的一样，朱由检问道。
王承恩赶忙回道：“今早苏先生不说来忆红楼吗，奴婢正在找苏先生呢。”
被他这么一提醒，朱由检也想起来了。
“对啊，苏卿好像也说要来，这一楼我刚才看了没看到，二楼……应该是在二楼哪个包厢里面吧？”
“那要不要奴婢帮您打听下？”
“可以，你去查查，看看苏卿在哪个包厢里。”
朱由检点点头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