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当皇帝?不,我直接成圣 第134节

  “原因有三,其一,兵马不足;其二,主公定然不许;其三嘛,其实我根本不想开战!”

  别看张谦信誓旦旦的对张任说,如果刘璋不给个交代,他就要大军压上。事实上,张谦根本就没想到和刘璋干一仗。

  虽说他在张任面前表现的很坚决,但目的只是为了把压力给到刘璋那边。好让成都那些人知道,他张谦不是那种打碎牙齿往自己肚子里吞的人,你们反对刘备入川可以,但是要是敢动手,你们自己掂量掂量结果。

  “唉!”法正叹了一口气,他其实想说,兵力不足,可以就地征兵,而且有他和张松在,此去成都,定能说服不少将领归诚投降。但是张谦提到刘备,法正就无法多说了,总不能还没见到皇叔,就悖逆他的意思吧?

  “子让为何不想开战?”法正问道。

  “孝直兄,夺下成都于兴汉大业利害如何?”张谦反问道。

  “子让既懂围棋,可知这围棋纵横三百余目,何处为重,何处为次?”法正是真的没想到,张谦诗词文章,行军用兵,无一不通,无一不精,但是这棋,下的是真烂!

  “莫非是金角银边草肚皮?”张谦问道。

  金角银边草肚皮?

  听张谦这么一说,法正一琢磨,这个比喻倒是恰当。看来这张谦虽是初学围棋,却是深谙围棋至理。

  “没错,这争霸天下,便如同下棋一样。天下诸侯多以为,得中原者得天下,然中原之地一马平川,四战之地,今日得之,明日复失。而蜀地则不同,位于天下一角,易守难攻,高祖因之以成帝业。以肚皮和黄金比喻两者,再合适不同,子让既知其中之别,为何还有所犹豫呢?”

  “孝直兄,这边角之地欲求发展,一个大前提是中原腹心不能有一个统一的政权。当初霸王分封天下,天下诸侯乱战不休,高祖才能乘势而出,扫平天下,可时至今日,北方曹操一家独大,若是按图索骥,效仿高祖,恐怕不能矣!孝直兄既言高祖旧事,可莫忘了公孙述这位前车之鉴。”

  刘邦之后,第一位蜀中称帝的并非刘备,而是公孙述。新莽末年,光武初年,公孙述割据益州称帝,可惜仅仅十二年便败亡了。

  刘邦进击关中是从散关入手,但在此之后,汉中出散关作战就没赢过,每回都是以失败告终。公孙述,诸葛亮都是如此。只要关中铁板一块,由巴蜀从南向北,攻坚十分困难。

  后续诸葛亮为何五出祁山,由祁山道入陇地?目的就是为了在这块多民族聚居、关中政权管控较弱的地方撕开一道口子,而后由西向东俯击关中。

  法正想了想,若是这围棋对手已经在中央形成了大龙,那此时若再想着在边角发展,而不去屠龙,那确实是坐失时机了。

  张谦更是深知,自刘邦以后,天下诸侯,无有从巴蜀成事者,蜀中虽号称易守难攻,可蜀中君王最后多是以投降为结局。

  “子让之言,一语惊人。只是这成都沃野千里,徒留庸人之手,我等只能坐而望之,实在是心中难舍!”

  看着攻取成都似乎成了执念的法正,张谦真的不知道怎么劝了。

  “孝直兄如何看待蜀中之人?”

  “时有斐然,多溺于逸乐,少从宦之士!”

  法正的意思是说,蜀中有一些有才华的人,但养尊处优的生活让他们很少关注天下大事,更别说拿自己的命去为君王实现天下一统了。

  用曹操的话来说就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孝直兄既知此事,就当明白我为何不取成都了!”张谦说道。

  如果张谦帮刘备打下了成都,那么蜀中外来人士和蜀中世家的矛盾就会是刘备集团的内部矛盾。

  但只要保持现状,蜀中不愿意打仗的就会紧紧团结在刘璋身边,而那些想要建功立业的自然会办法靠向刘备。

  当然,留着刘璋会有一个隐患,那就是当刘备北伐的时候,若是成都那边受人蛊惑,起兵背刺,那很可能导致北伐功亏一篑。

  虽说以刘璋的性格,张谦敢断定,九成以上不用担心背刺的发生,但以防万一,张谦不得不把张松留在刘璋身边,并且此前还特地以刘备的名义写信笼络了一番。

  “子让此举,可避免不少争端,可少了成都平原的钱粮供给,日后北伐亦是少了一大助力啊!”

  “孝直兄所言甚是,所以我还想请孝直兄相助一臂之力!”

第229章 黄权欲谏兵 张谦大开口

  “我奉主公之命,特来告诉先生,此次刺杀一事,绝对与主公无干!”

  黄权来到涪城之后,就被带到了张谦面前。

  “哦,何以见得?”张谦面不改色,不屑一顾的说道。

  “我家主公是什么样的人,先生难道还不清楚吗?”

  “这世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或许我也看错了呢?”张谦摆摆手,表示道。

  “难道先生准备撕破脸皮,与我等兵戎相见了吗?难道先生又忘记当日在我府上说的话了吗?”

  “公衡先生,难道按你的意思,我受到如此的威胁,就想让我一笑而过? 难道一个人说他想做个好人,就理所应当受到别人的欺负,马善就活该被人骑,人善就活该被人欺吗?”

  张谦两手扶着桌案,气势汹汹的说道。

  与上次的心平气和不同,黄权再一次感受到了第一次见到张谦时的咄咄逼人,不过那时候,张谦对准的是曹操,对准的是刘晔,但现在,对准的是他黄权。

  “先生真要开战,如此自作主张,妄动刀兵,就不怕你主刘皇叔心生忌惮吗?”

  “这就不要公衡先生担心了。我主虽以大业为重,可是情义在我主心中丝毫不弱于大业。虽然在我主心中,我比不上关羽张飞,但也勉强算得上举足轻重,恐怕我遇袭一事传到荆州,我主已经在厉兵秣马了!”

  张谦的话让黄权心中一冷,刘备区区一万多人就打退了张鲁三万兵马,此时若倾巢而出,而且师出有名,那益州拿什么抵挡?

  “难道先生就不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汉中有张鲁,关外有曹操,刘备若是起兵,我主迫不得已,恐怕就要与这些人合作了!”

  “好啊,先生大可试试!”张谦瞳孔一缩,冷眼看着黄权,“我等即便动手,也只是为了讨个公道,可若是公衡先生想联合外人,那但凡是通敌之人,城破之日,阖族上下,老少不留!”

  “先生如此作为,你主也称得上仁义之人?所做之事,也称得上仁义之事?”

  张谦大笑一声,“公衡先生,仁义是留给自己人的,对待敌人,我主会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而我,更会像严冬霜雪一样残酷!”

  黄权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怒气难平。

  “先生一旦动兵,胜负难料!”

  “那就更不劳公衡先生担心了,师出有名则所向披靡,仁义之师则万夫莫当,再说,以我主现在的名望,此去成都,还需要动用一兵一卒吗?”

  张谦心想暗想:要不是张松给我来信说刘璋已经妥协,我还真不敢这么虚张声势!

  黄权早就劝说刘璋,刘备名望过重,不是屈居人下之人,此时张谦如此说,黄权不由得联想,若是刘备此时真的领兵,恐怕从涪城到成都,真的有不少人要开城投降了。

  “天下有识之士都会明白刺客一事与我主无干,先生若是真要动手,恐怕天下人都会指责你主居心叵测,背信弃义!”黄权仍在坚持。

  “公衡先生若是来和我讨论这个的,那就请回吧!”张谦一摆手,做了个送客的手势,紧接着又说道:“一月之内,我们成都城下见!”

  黄权作势要走,但是张谦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

  黄权走到门边,深深叹了口气,不由得又往回走。

  “先生到底想要怎么样,还请明言吧!”

  “不是我要怎么样,而是你们该怎么样?”张谦右手搭在桌案上,手指有频率的敲打着。

  “我主愿支付粮草五万石,蜀锦五十匹,铜钱五十万,但求双方化干戈为玉帛!”黄权开口道。

  张谦盯着黄权,脸上浮出一丝笑意,随即又拉下了脸。这个黄公衡不是个好人,居然把季玉兄给他的好处都拿了回扣了。张松的信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粮草十万石,蜀锦一百匹,铜钱一百万的。

  张谦看着黄权默不作声。

  “先生并未受损,可不要贪得无厌!”黄权警告道。

  张谦依然不动。

  “也罢,由我做主,再加三万粮草,二十万铜钱,我主已经诚意满满,先生还请好自为之。”

  张谦冷冷一笑,开口说道:“公衡先生,我不是商人,你也不用斤斤计较,如此一步一步的试探我的底线。既然州牧能有化干戈为玉帛之心,我也愿意相信州牧与刺客一事无关,什么粮食,蜀锦,金银这些就都不必要了。”

  黄权不相信张谦会如此好心,轻易揭过。“先生究竟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吧!”

  “当然!”张谦点点头,“此事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与州牧无关,我自然不会要州牧的赔偿。但是犯事的七家,总不能不付出代价吧?”

  “可先生已经杀了七人了!”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罪魁祸首另有其人,他们也是受人蛊惑!”张任带回了“徐忌”的画像,黄权也确实调查过,此人不久前在成都出现过,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蠢得这种地步,比坏人更该死!”在这些人的供词中,张谦知道,“徐忌”找的人不止他们七个,但是只有这七人长期听闻家中长辈对刘备的抱怨,听说“徐忌”讲起刺杀一事,更是满怀豪情,以身试之。

  “先生想怎么样?”黄权问道。

  “我好歹也是天子赐封的县侯。这几人官最大的也不过是个佐吏,如此以下犯上,按律例来说,诛灭三族不过分吧?”

  张谦觉得这文昌侯的爵位还真是好用,谦虚的时候就“不值一提”,要虚张声势的时候,就是天子赐封,爵列一品。

  关键这时候,各地的官员都是小官小吏,真正的大官都跟在天子身边,有名无实,守着俸禄过日子呢!

  见黄权气的说不出话来,张谦继续说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更是饱读圣贤仁义之学,这种诛人三族的事情,还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犯事七家,每家每户,罚钱五百万,而且必须质子荆州!若不如此,我内心不安啊!”

第230章 张谦索工匠 黄权遭贬谪

  “五百万,这绝不可能!”黄权开口说道。

  “当然没这种好事!”张谦接着黄权的话说道,“我只答应饶过其中五家,剩下两家,看不到家主的首级,不仅我心中怨气难平,我死去的亲兵也不会瞑目的!”

  黄权:?

  “好啦,公衡先生若是没什么事,可以回去复命了,若是十日之内没有答复,那我便亲自去取!”

  “先生真是非要攻打成都不可?”黄权很急。

  “公衡先生说的哪里话,先前公衡先生就说,蜀地民殷库丰,区区五百万钱,换成细粮也就两三万石,难道蜀中殷实人家,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吗?”

  “也罢,我再退让一步,这上面记载了我所需要的物资,铜,铁,药材等物资,可以以物抵债。”

  “若是物资也不舍得,我这还有更优惠的方式,可以拿工匠抵债,铜匠,铁匠,养马的,养鸡的,养蚕的,种田的……每一种我都标记了价格,只要凑齐了五百万即可。”

  看着张谦前后扔出两份竹简,黄权哪里还意识不到,自己掉入了对方的陷阱。

  这时,张谦整个人都趴在了帅案上,盯着黄权笑嘻嘻的说道:“我这还有一种更优惠的方式,公衡先生想不想知道?”

  “什么方式?”

  “只要有一人能为大汉中兴效力,此次刺杀一事我既往不咎!”

  “谁?”

  “阁下!”

  ……

  黄权回到成都之后,立刻就去见了刘璋,只是当他赶到的时候,张松已经处在那里,而且另一边还坐着刘封关平。

  “公衡,你辛苦了,此次误会澄清,你功不可没!”

  黄权:?

  “公衡,不要误会,是法正与张松素有交情,所以写信告知了张松,我才知晓事情的经过。”

  黄权:“主公,五百万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那不是还说了可以以人物资抵债吗?”刘璋当然知道这笔钱不少,就连他的府库里,现钱也才不到一百个五百万,但是刘璋毕竟是一州之主,也是见过钱的,就他赞助给刘备的五十万石粮草,也不止一千万钱了。

  关键是张松告诉他,张谦知道此事与他无干,不仅不会迁怒于他,还对他手下背着他行事感到愤慨。又喊来关平告诉他,张谦之所以要这么多钱,并不只是为了自己,对于五家给的现钱,愿意与他平分。

  刘璋前后左右一想,此事从头到尾,张谦和他都是无辜的,所以这样处理完全合情合理!

  那黄权还让自己花钱去平息这事?王累更是一副错误在自己身上的意思?

  简直是岂有此理!

  “主公啊,赔钱事小,可是这样一来,益州人都只道主公你是怕了刘备,以后人心更是向着刘备了啊!”

  “黄公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按你这么说,你先前年年建议主公给张鲁割地纳贡,这岂不是早让世人知道主公怕了张鲁?如今主公与刘皇叔亲亲相护,友好相处,你却处处挑拨,难道说,你真的是张鲁派来的内奸?”张松愤怒的说道。

  “还有此次刺杀,实属诡异,竟让主公手下兵曹,簿曹家的公子都参与其中,这莫不是你一手安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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