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当皇帝?不,我直接成圣 第85节

  “任凭出题?吟诗百首?”刘璋满脸不屑,继续问道,“结果如何?不知道做了几首啊?”

  “昨日已写了近七十首,若是按照这个速度,今日定能完成一百首!”

  “啊!”满座文武俱是一惊。

  “莫不是乡俗俚语,孩童歌谣皆可言诗?”刘璋不相信有人能在三天之内吟诗百首。

  但此时为首的几个大臣皆缄默不语。

  他们原本也不信,但是昨日暗中收集蜀中学子誊抄的诗句,首首绝妙,句句经典。

  有写景,有抒情;

  有言志,有伤怀;

  有写深闺怨词,有写沙场凯歌;

  有写风花雪月,有写刀光剑影;

  有写少年意气,有写英雄垂暮;

  有写儿女情长,有写家国大义;

  ……

  “张别驾,你素来有过目不忘之能,不知可有品鉴一二?”刘璋看向张松。

  “主公,张先生的诗才乃是天授,非凡人所能点评,如今,其诗词已经传遍成都大街小巷,一时之间,成都纸贵,一简难求。松还是那句话,曹操可以抓走张谦,但是一定不能和我们益州有任何关系,否则别说天下人大失所望,就是蜀中学子也会质疑主公的贤德之名啊!”

  刘璋听了,恍然一惊,问道:“其作诗词真有如此惊艳?”

  法正适时开口说道:“主公,此人之才堪比屈原宋玉,不,应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主公您想,楚怀王不信任屈原导致屈原投江而死,尚且背了骂名数百年,若是张谦为我等所害,恐怕我等真的要遗臭万年了。”

  刘璋看了看黄权等人,此时竟无一人开口反驳。

  “主公若是不信,容我略微背诵两句。”张松继续说道。

  “有豪情万丈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有写百姓疾苦的——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有写沙场征战的——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有写与友离别的——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有写山川秀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有写宫娥秀丽的——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有写佳人搔首的——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张松一句一顿,满堂文武俱是沉默。

  那刘璋听到前面几句还不怎么感兴趣,当张松说道最后几句,眼前却是一亮。

  “如此佳句,为何没人呈见于我?”

  “主公,现在可不是欣赏好词佳句的时候,此时张谦已在蜀中闯下偌大名声,我等若是擒他,定引起蜀中学子不满;可若是不管不顾,又如何向曹操交代?”黄权挺身而出,谏言道。

  刘璋这才反应过来,确实啊,这是个大麻烦。

  “既然张谦没有递交使书,也没有觐见我等的意思,不如我们就当不知道,这样处理可好?”刘璋疑问道。

  “主公啊,这张谦闯下如此大的名头,我们岂能不知?便是刘子扬(刘晔,字子扬)那里,我们也隐瞒不下去啊!”黄权满脸哀愁的说道。

  对于黄权这些人来说,什么刘备曹操都不在乎,最好是蜀中自成一片天地,外面的人都不要来打扰。

  就在这时,一人来报,说是张谦已经写完了整整一百首诗。

  “哦,那他是否要来拜见我主?”王累出面问道。

  “不,他说,他此次入川就只是为了以文会友,他还出了一个问题,说,若是有人能够答的上来,就赠与百金!”

  “主公,他这是嘲笑蜀中无人!”

  “莫不是又是那龟兔赛跑的问题?”堂下有人问道。

  当日张谦和王粲离别时的对话,张谦考较周不疑的问题也被有心人传了出来。

  倒真的有许多人开始琢磨兔子能否赶上乌龟的问题,只不过这帮人多被人认为是个傻子。

  “不是,他问的问题是……”来人说道这,停顿了一下。

  众人起了好奇之心,纷纷看向来人。

  “他问的问题是——天有头乎?”

  天有头乎?

  满堂之人皆是一愣!

  天又不是人,怎么会有头呢?

  “哦?不知可有人答的上来?”刘璋问道。

  “在场之人皆不解,故而无人答得上来。”来人回报道。

  刘璋又看向满堂文武,严肃的问道:“诸位皆是蜀中俊杰,可有人能答的上来?”

  满堂之人皆是沉默。

  “我蜀中岂无人乎?”刘璋不悦,拍着案角站了起来。

  这时,堂下很后面的角落一人站出,大声回应道:

  “天当然有头!”

  刘璋定睛一看,这是谁来着?

  黄权赶忙相告:“此乃绵竹学士秦宓!”

第146章 张谦闻鼎镬 殿上应群臣

  张谦此时正躺在躺椅之上,手中剥着橘子。

  身后还有关平刘封守护。

  鲍三娘耷拉着脑袋靠在桌子上,心想:“不就是写了一百首诗吗,这些读书人犯得着捶胸顿足,求死求活的吗?”

  诗能当饭吃吗?

  还是能吓退猛兽?

  外面世界的人该不会都是疯子吧?

  张谦一瓣橘子入口,心中亦在想:“是时候退出文坛了!”

  这时候,刘璋派人来到食肆,对着张谦一众,说道:“我家主公有请。”

  关平刘封一阵紧张,张谦则是面不改色,起身伸了个懒腰。

  “请!”

  ……

  张谦来到州牧殿堂之外,看到一口鼎镬,下面烈火焚烧,上面热油沸腾。

  张谦顿了顿,上前又加了两根薪柴。

  这油温还不够啊!

  随后,昂首挺胸,走入大堂。

  来到石陛之下,略微拱手:“荆州张谦,拜见益州之主。”

  “大胆,既见我主,为何不大礼参拜?”

  张谦随即挺立,转身问道,“你是何人?”

  “我乃益州从事王累!”

  原来是他!

  黄权折齿终降备,矢节何如王累刚!

  刘璋前往涪城面见刘备时,吊死城门的王累!

  本还敬你有三分硬气。可是你不该现在跳出来和我唱反调。

  我连鼎镬都不怕,比你更硬。

  “如何个大礼参拜啊,不如王从事给我示范一下?”张谦冷冷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胆,汝主现在屯兵江夏,已经朝不保夕,你还敢在此口出不逊,桀骜放肆,可是欺我益州无人吗?”

  “屯兵江夏,朝不保夕?哈哈哈哈。”张谦一阵大笑,“君不见长松卧壑因风霜,时来屹立扶明堂。尔等畏曹如鼠,潜身缩首,我皇叔何许人也,在他看来,曹操百万之兵,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他日卷土重来,囊括四海,包举宇内,你还敢如此放肆?”

  张谦一甩衣袖,继续说道:“而且我此番出使益州,在公,乃是代表大汉皇叔,论辈分,刘皇叔不在你主之下,论年纪更是年长于你主,你若是知礼之人,怎敢让我大礼参拜的?若是论私,我乃朝廷钦封文昌侯,汝等,都该向我行礼才是!你一个小小的从事,高堂之上,贤良列位,怎么容得下你放肆?难道刘益州手下皆是你这等不知规矩之人?”

  “你——”王累无言以对,只得黯然退下。

  此时,黄权站了出来,对着张谦说道:“先生既是出使益州为使,为何路途如此拖延?进川之后又耽于诗词之乐?莫不是恐惧身死,故而逡巡不敢见我主?”

  “阁下是?”

  “蜀中主簿黄权!”

  “原来是黄公衡!”张谦稍稍拱手,随即又看向刘璋,“州牧可知为何?”

  未等刘璋回答,张谦已经转身看向众人:“我之所以不见蜀中群臣,全是为了成全众人一片忠义之名。谁料群臣之中竟有不识好歹之人,反作攀诬,以亲为仇,真是可笑,可笑啊!”

  “先生明明是自己胆小怕死,却反诬我等不识好人之心,莫不是想依仗口舌之能,颠倒黑白?”

  张谦听闻,摇了摇头,说道:“也罢,就由我来给诸位点明其中之理。我主身为汉室宗亲,自当以匡扶汉室为己任,其人也坚信,益州之主同为刘姓中人,自当深知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故而派我深入益州,寻求帮助。可我未到益州,便听闻益州群臣闻曹色变,莫说曹操亲至,便是其麾下一仓曹掾,也让蜀中群臣如临大敌。”

  “如此这般,又如何能引为强援?故而我来益州却不递交使书,完全是为了州牧不背负抛弃同宗的恶名,也为了蜀中群臣畏曹的名声不至于传播于众。可惜我一番苦心,却无人理解,今日不仅派遣重兵将我请来,更是门前设鼎,意图恐吓于我!”

  张谦说完,看向刘璋,拱手说道:“敢问州牧,是何人谏言召我前来,又是何人谏言设鼎立镬?此人心术不正,居心不良,一心想坏主上声望,蜀中名声,州牧当立即将其处死,以绝污秽之言。”

  刘璋为之一囧,这请张谦来是他自己的注意。

  原因吗,便是秦宓很好的回答上了“天有头乎”这个问题,他想让张谦明白蜀中亦有饱学之士。

  至于设鼎,只是群臣说:“要效仿齐王烹杀郦生,燃火熬油以破张谦之胆。”

  刘璋却不知道,并不是秦宓回答上了张谦的问题,而是张谦用这问题钓出了秦宓而已。

  至于立鼎,说客眼中,这和大旗有什么区别?

  这时,群臣另一旁,一武将开口说道:“先生这么说,莫非是料定我蜀中无人,益州皆是胆小如鼠之辈?”

  张谦转身看过殿前高大却不失儒雅的武将,谦逊的说道:“原来是我误会了益州群臣,那便请诸位治谦之罪,然后派遣蜀中大军,火速支援我主,以证抗曹之心,忠君之胆!”

  听到张谦这么说,张任错愕了一下,随即,他就感觉众人都目光不善的瞪向他。

  张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冷哼一声,转向一边。

  “好一张伶牙俐口!”群臣怒目之际,张松站了出来,此人身材矮小,举止颇为放荡。

  他上下打量了张谦一眼,然后说道:“先生有张仪苏秦之才,荆轲渐离之胆,张松佩服!不过先生诗词多是欺世盗名,以此来博取蜀中名望,岂不是贻笑大方?”

  “原来是张别驾!”张谦略微拱了拱手,“张别驾莫非要说,在下所作诗词,蜀中三岁小儿都会背诵?无妨,我深知张别驾有过目不忘之能,今日张别驾不妨将我诗词一一背出,别驾背出一首,我便再写一首;别驾背出一百首,我便再写一百首。后世若是流传,‘张别驾过目不忘,张子让出口成章’,这也不失一番佳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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