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沙俄当皇帝 第136节

欧洲各国普遍认为,奥匈帝国只是由于八十高龄的老皇帝弗朗茨·约瑟夫才得以维系,而老皇帝一旦去世帝国将迅速解体。在英法等国的报纸上,“奥匈帝国即将崩溃”更是一个常见的话题。

在这种情况下,德国对于形势的判断就更加悲观,于是德国的决策者们觉得应该要加强对奥匈帝国的支持力度。

来自德国的可以说是一种无条件的免费的支持,这对奥匈帝国的总参谋长康拉德和外交大臣艾伦塔尔来说是一剂非常强烈的兴奋剂。

在他们看来,在外交上采取一些有力措施,进行几次大手笔的行动是重新振作奥匈帝国的一条捷径。而对于帝国内部斯拉夫民族的民族主义运动,他们认为“祸根”在于塞尔维亚的鼓动和支持,只要对这个力图统一南斯拉夫人的国家进行有力打击就可以有效改善帝国的民族问题。

于是1908年上半年,奥匈帝国外交大臣艾伦塔尔向德国宰相比洛征求意见,希望德国可以支持奥匈帝国吞并波斯尼亚的决定。

与奥匈帝国的猜想一样,德国对它的支持就是无条件、免费的,这极大振奋了奥匈帝国的激进冒险想法。因为不论奥匈帝国怎么干,德国都会给它兜底,支持它。因为奥匈帝国是德国的唯一盟友。

从此开始,强大的德国反而成为了弱小的奥匈帝国的跟班,形成了反转。

1908年8月,艾伦塔尔向伊兹沃利斯基发去消息称,希望同俄国就波斯尼亚与黑塞哥维那问题进行谈判。

第三十五章,欧洲外交的“礼崩乐坏”

奥匈帝国的外交大臣阿洛伊斯·莱克萨·冯·艾伦塔尔和伊兹沃利斯基是截然不同的人物。

作为维也纳哈布斯堡王朝的外交官,艾伦塔尔同样精于外交事物,但他对外交官之间的秘密协议没多少道德底线,尊奉的是对本国利益至上的原则。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遵守协议有利,那就维持;假如艾伦塔尔认为破坏协议更有利,那么他出尔反尔就没有任何负担。

相比于总参谋长康拉德想要直接策划武力吞并波斯尼亚一事,艾伦塔尔是反对的,但他不反对吞并,只是认为这件事可以通过外交来解决。

于是艾伦塔尔先找德国宰相兼外交大臣比洛。

按照1878年俾斯麦签署的柏林条约,奥匈帝国有托管奥斯曼帝国的波斯尼亚与黑塞哥维纳的权力,现在奥匈帝国希望把这种形式上的托管变成正式吞并。

奥匈帝国的决策者相信一步步把南斯拉夫人吞入哈布斯堡王朝内在对抗奥匈二元体制的情况下,把南斯拉夫人拉进去变成三元体制,更加稳定。这种政策的支持者正是现在奥匈帝国的继承人斐迪南大公。

恰好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发生了革命,青年土耳其党推翻了奥斯曼王朝,成立了一个看似拥有“宪法”的军政府。所以奥匈帝国吞并波黑属于是乘火打劫。

这种吞并其他国家来保障自身安全的帝国主义设想有没有道理,无人可知,但奥匈帝国已经决定了自己未来的扩张政策,所以奥匈帝国是有主动性的。

反观德国,尽管威廉二世信誓旦旦地抛出“世界政治”、“阳光下的地盘”一个又一个抓人眼球的帝国主义设想,但德国自始至终的政策就是消极地避免自己被围攻。而且德国不愿意真正拿出什么利益来拉拢英、法、俄,所以当事实上德国已经被三国协约包围后,它便后知后觉、应激性地想要维护德奥同盟,无条件的支持奥匈帝国。

所以最后反倒是奥匈帝国在牵着德国的国家战略走。

得到比洛慷慨大方的支持后,有了德国免费的撑腰,艾伦塔尔自然气定神闲。但是吞并波斯尼亚对俄罗斯帝国来说也是一件极大的刺激。

20世纪初的欧洲基本是19世纪后半叶的延续,全欧洲的中产阶级和小市民都弥漫着浓烈的帝国主义、沙文主义狂热。这些发得出声音来的公民、选民、臣民,无论是什么称呼,这些人群都是欧洲各国决策者们无法忽视的社会舆论和公众意见。

德国市民沉醉于“阳光下的地盘”,无比支持海军建设;英国市民自傲与大英帝国的海权霸主地位,也愿意与德国进行海军竞赛,哪怕纳税负担连年增加;法国市民对阿尔萨斯-洛林的复仇主义、民族主义情绪与日俱增。

面向欧洲开放的俄罗斯帝国自然逐渐也染上了这种小市民的帝国主义狂热,1907年前后斯托雷平的竞选活动更是助长了对于建设“伟大的俄罗斯”的痴迷心态。

俄罗斯帝国的这些选民和有实力说话的公众们无比相信,俄罗斯注定将成为带领泛斯拉夫民族走向统一的老大哥,而这个泛斯拉夫帝国的命脉则是土耳其海峡。

“帝国的安全”构建

在一条海峡这种观念并不难理解,随着维特十年以来的扶持经济发展,乌克兰沿黑海一带成为了新兴的经济热土,随之带来的就是海洋运输和进出口贸易的繁荣。

土耳其海峡掌控着俄罗斯帝国近乎50%的进出口贸易额,但是海峡的主人是一个无比反俄的伊斯兰国家。

1908年夏,奥斯曼王朝轰然倒塌,上位的是一个由青年土耳其党领导的军事独裁政府,这个政府非常脆弱,所以也十分依赖民众支持。而土耳其的许多民众都是被俄罗斯征服高加索后驱逐到这里来的穆斯林难民。于是土耳其愈发地仇俄。

因此跟欧洲的情况类似,俄罗斯这些热情、积极、好战的社会中上层选民已经坚定地认为,俄罗斯帝国的国家战略和帝国安全必须建立在对巴尔干半岛的绝对控制上。

面对这种“人民”的力量,个人或者一小撮人是很难扭转。过去沙皇尼古拉二世或者斯托雷平,都或多或少在利用这种民意来摧毁他们的对手。而现在,民意也会摧毁任何想要制止或者抵挡他们的人。

所以当艾伦塔尔通知伊兹沃利斯基说,奥匈帝国将要吞并波黑地区的时候,俄国外交大臣当然是大吃一惊的。

但是很快伊兹沃利斯基又意识到这或许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奥匈帝国吞并波黑地区对俄罗斯帝国弥漫的泛斯拉夫情绪是一次沉重打击,但是奥匈帝国本身是1878年柏林条约的签署国,对土耳其海峡也有发言权。

假如说,俄国可以同意奥匈帝国吞并波黑,换取奥匈帝国支持俄国进一步索取土耳其海峡的控制权。假如交易成功了,两者孰轻孰重,俄国公众也是分辨得清的。

到时候伊兹沃利斯基不仅不会被人指责,反倒还会因为他为俄国争取到了海峡的权益而成为这届政府的人气大臣。

如此一来,伊兹沃利斯基为自己赢得了荣誉,还为俄罗斯赢得了利益,一石二鸟。

于是他立马赶到了维也纳和艾伦塔尔进行详谈。

“你这是把炸弹扔在了我的脚下。”

伊兹沃利斯基一上来先气势汹汹地兴师问罪,这样可以抬高自己的说话力度和外交筹码。

“维也纳自1878年起便统治波黑,正式吞并波黑后不会造成很大变化。”

艾伦塔尔坚称这样做不会有什么后果,而且保证奥地利会继续忠于和俄国的友好关系。

“我不会同意这样的计划,俄罗斯帝国上下全都不会同意。”

谈到这里,艾伦塔尔也明白伊兹沃利斯基的态度了。于是他退一步说,那么俄罗斯的想法是什么?

伊兹沃利斯基把接下来的会谈说是一种“假设”和“学术性讨论”,这样他们说话就不是代表两国,而是两名职业外交官。

随后伊兹沃利斯基拐弯抹角地说,如果奥匈帝国实施吞并波斯尼亚与黑塞哥维那的计划,俄罗斯帝国可能会要求获得相应补偿。

艾伦塔尔立即表示可以考虑。

于是伊兹沃利斯基说,“假如”奥匈帝国真的吞并了波黑地区,那么俄国会要求解除对达达尼尔海峡的封锁。

两人又对这种“假设的学术讨论”从早上谈到晚上才堪堪达成一项协议。但是这份协议不是书面的正式的协议,而是两个外交官之间的口头协议。

这是非常典型的密室外交玩法,两边利益交换达成互利共赢,等到交换完成再用书面条约确定下来。

伊兹沃利斯基对这种外交熟的不能再熟了,于是他爽快地与艾伦塔尔达成“君子协定”后就从维也纳离开跑去巴黎开始征询法国对俄国海峡利益的支持。

但是另一边,艾伦塔尔则在思考。

艾伦塔尔思考的点在于这么两条:奥匈帝国吞并波黑要不要得到俄罗斯的支持?俄罗斯能不能争取到土耳其海峡的控制权?

奥匈帝国已经得到了德国的强力支持,那么俄国的同意就可有可无了。另一方面,艾伦塔尔又判断认为,英国和法国未必会支持俄国获得海峡自由通行的权力。

于是艾伦塔尔很快就干出来了一件对欧洲密室外交来说无疑是“礼崩乐坏”的事情。就在伊兹沃利斯基离开维也纳之后不久,艾伦塔尔单方面公告了奥匈帝国将正式吞并波斯尼亚与黑塞哥维那地区。

如此一来,身在巴黎的伊兹沃利斯基失去了所有斡旋的空间,他被艾伦塔尔出卖了,放在不知情的俄罗斯民众的怒火上煎烤。

毕竟在外界看来,伊兹沃利斯基同意了奥匈帝国吞并波黑,但什么都没拿到。

第三十六章,失控的民意

1908年9月末,当伊兹沃利斯基还在法国巴黎的外交官沙龙上争取法国外交部的同意时,一道晴天霹雳把他的魂灵都要震碎了。

艾伦塔尔给他捎带了一封信说,他已经把奥匈帝国决定吞并波黑一事公之于众了。

不仅如此,他还跟法国外交部说,圣彼得堡已经同意了维也纳吞并波黑的行为。

如此一来,不仅伊兹沃利斯基要被俄罗斯的选民们抨击,就连伦敦和巴黎的外交官们都要对他“另眼相看”了。

因为国际法的基本原则规定,条约只有在缔约各方同意的情况下才能改动。也就是说,伊兹沃利斯基单独“同意”了奥匈帝国擅自吞并波黑。

这样一来,巴黎和伦敦方面都不会支持俄国和奥匈的交易,因为这两国都属于狼狈为奸,趁火打劫土耳其。只不过因为交易失败,俄罗斯自己玩脱了。

但是英国外交大臣爱德华·格雷爵士还是看在盟友情面上拉了伊兹沃利斯基一把,他告诉伊兹沃利斯基,他支持俄军获得海峡通行权。但是奥地利吞并波黑、打击新生的土耳其“立宪”政权违反了国际法,激怒了英国公众,目前英国人民绝不会容忍给君士坦丁堡施加额外伤害。

于是伊兹沃利斯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伦敦虽然碍于民意无法支持俄国声索土耳其海峡的权益,但是假如可以召开国际会议,那么在会议上,伊兹沃利斯基还是有把握争取到英法的支持。

所以还没有死心的伊兹沃利斯基在伦敦活动完后又重新跑到巴黎说服法国外交部召开关于波斯尼亚问题的国际会议,得到姑且的同意后,身感自己还有救的伊兹沃利斯基连忙马不停蹄地赶到柏林和维也纳寻求国际会议的召开。

结果在日耳曼人的地盘上,伊兹沃利斯基连续吃了几个闭门羹。

德国不愿意召开国际会议,奥匈帝国也是如此。

要谈及为什么德国拒绝国际会议,还是要稍稍提及1906年第一次摩洛哥危机时的情况。在阿尔赫西拉斯会议上,德国几乎与所有参会国家“逆行”,这让德国外交部对召开国际会议上产生了严重的抗拒心理。

奥匈帝国也明白,自己吞并波斯尼亚的事情是得不到国际支持的,只不过它拿到了德国的无条件支持才能大胆行事,所以艾伦塔尔更不可能支持国际会议的召开。

至此,伊兹沃利斯基靠自身的努力和外交层面上的活动,全都失败了。

对于奥匈的突然行动反应最为强烈的无疑是这三方:土耳其、塞尔维亚和俄国。

土耳其在1908年7月刚刚爆发“青年土耳其党”革命并推翻了苏丹的专制统治,国内局势还十分不稳。奥匈吞并波黑进一步打击了土耳其的威望,青年土耳其党迅速发起了一次全国性的抵制奥地利的运动。

塞尔维亚政府则开始进行战争动员的准备,将军队全都武装起来,同时向欧洲各国呼吁干预奥匈的吞并行为,并要求获得“领土补偿”。

对于俄国来说,在1908年初到1908年10月2日奥匈帝国正式宣布吞并波黑地区的这段时间里,斯托雷平一直在抓紧对诺贝尔家族的控制。

这场政府和财团的角力已经不单单是打击垄断财阀的商业行为,而是圣彼得堡中央政府和莫斯科反对派两边不断追加筹码的利益斗争和路线斗争。

假如斯托雷平可以控制诺贝尔家族,不断追加筹码的莫斯科财团们也会元气大伤。假如斯托雷平失败了,对圣彼得堡中央政府的威信是一次严重打击。

结果伊兹沃利斯基因为自己的虚荣心和草率,把一场外交事件演变成了斯托雷平政府的重大外交丑闻。

不仅如此,俄国国内与日俱增的泛斯拉夫主义也令政府左右为难。

1908年6月,在奥匈帝国的布拉格,停办大约有四十多年的斯拉夫大会重新召开,这对俄罗斯人也是一剂强烈的泛斯拉夫兴奋剂。

由于1907年奥地利实行更广泛的民主选举,让斯拉夫各民族党派首次有机会在奥匈国会中占据席位。奥匈帝国的斯拉夫人呼吁俄罗斯为了斯拉夫团结的事业提供力量,这符合俄国泛斯拉夫主义者的强烈认同感。

布拉格会议让俄罗斯人产生了恢复斯拉夫人团结的巨大希望,于是,吞并引起了超常的愤怒。

作为布拉格大会的回应,新兴的俄罗斯泛斯拉夫协会很快在自己的舆论阵地上呼吁说:俄国人不能忘了他们对斯拉夫人和自身历史所肩负的使命。

“如果日耳曼政权试图强迫俄国承认波斯尼亚的政变,他们就应该认识到,在这种情况下,俄军是在俄罗斯的土地上为俄罗斯的事业而战!”

无独有偶,塞尔维亚希望获得俄国的支持来对抗奥匈帝国吞并波黑的军事行动。

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自保,伊兹伏尔斯基只能迅速转变立场,一下子成为塞尔维亚的强硬支持者,坚称他从来就不同意奥匈吞并波黑,同时还不断要求召开国际会议讨论波黑问题。奥匈对此坚决反对。

就这样,波黑危机很快就变成了奥匈帝国与俄国之间的外交危机。

对于打乱了政府计划的伊兹沃利斯基,斯托雷平自然是怒不可遏。虽然他的确同意伊兹沃利斯基在欧洲的外交活动,但现在外交大臣被人耍了、玩脱了,那么责任无疑要全都归罪于伊兹沃利斯基的头上。

于是很快在国家杜马来势汹汹的问讯上,外交大臣伊兹沃利斯基只能声称,始于19世纪70和80年代的奥俄协议承认奥地利有权吞并这些地区,这束缚了他的手脚。

伊兹沃利斯基的理由暂且把国家杜马的问话糊弄过去了。但这不代表政府的危机结束了,因为俄罗斯民众已经被调动起了对于维护俄罗斯“尊严”、泛斯拉夫“利益”的情绪,所以任何想要大事化小的动作都会被选民视为“懦弱”和“耻辱”。

“俄罗斯的历史传统已经要求它作为一个伟大的斯拉夫力量在危机中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是什么阻碍了我们的行动?是什么使我们的海外志向瘫痪?我们不会对巴尔干危机视而不见。对所有俄罗斯人来说,俄罗斯的大国地位是我们政治信仰的中心和象征!”

更加棘手的是,古契科夫看到了这次外交危机给他带来的机会,在祖国党召开的代表大会上,此人依旧在煽动民族主义情绪,在这个时候作为强硬派获得更多党内威望。古契科夫想要凭借这股民意来成为祖国党可以威胁到斯托雷平的二号人物。

莫斯科财团们也借着这股对政府不满的民意,从原本弱势的一方一转攻势,也跟着抨击政府“愚蠢”的民意大潮开始鼓动更加危险的强硬主张。

“俄罗斯的大军可以轻易碾碎弱小的奥匈帝国!”

“勿谓言之而不预!”

“维护波斯尼亚地区不受侵犯是俄罗斯民族尊严的保证!”

“要是哪怕有一个奥匈帝国的士兵敢踏入波斯尼亚的土地上,那就拭目以待吧!”

“波斯尼亚是俄罗斯帝国不可逾越的底线!”

一时之间,俄罗斯原本已经逐渐发展起来的报纸传媒业,为了自己的发行量,为了让政府难堪,为了满足读者的民族主义情绪,各种各样不同的理由让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讨好读者的沙文主义立场,开始助长了情绪的过激化。

斯托雷平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呼吁对奥匈帝国发起特别军事行动的民意是非常危险的,他也在不断打压这些煽动民意的无良媒体,但更麻烦的事情接踵而至。

德国在内部讨论之后,不仅没有约束奥匈帝国的强硬态度,反倒更加强硬地勒令俄国不允许对奥匈施加强硬态度。

第三十七章,逐渐清晰的未来

奥匈帝国搞的突然袭击不仅把伊兹沃利斯基被逼无奈强硬到底,对德国和俄国的影响也尤为巨大。

德皇威廉二世根本就不知道艾伦塔尔和宰相比洛的外交互动,因此等到他得知这件事后尤其愤怒。

“艾伦塔尔这种可怕的愚蠢将我们带入了一种两难境地:因为我们的盟友在伤害我们的朋友土耳其人,所以我们不能够保护我们的朋友。现在我只能眼看着英国在土耳其取代了我的位置,给土耳其提供建议和保护。而这些建议和保护又以国际法为基础,无可争议且我内心也赞同。我仔细经营了20年的土耳其政策就这样被抛开了!这是英王爱德华七世对我们的巨大胜利!”

威廉二世的第一反应是德国必须站出来反对这一行为,否则所有人都会认为奥匈是得到德国的支持才这么做的。

更重要的是,德国在土耳其投入也很多,基本已经将土耳其拉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下了,而奥匈帝国的这一举动却打乱了德国的算盘。对德国来说,这就相当于自己的盟友欺侮了自己的准盟友,所以既不能站出来反对盟友,也不能保护准盟友,立场十分尴尬。

然而对于德国政府来说,尤其是掌管外交事务的威廉大街外交官们来说,土耳其是次要的,失去奥匈帝国这个唯一盟友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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