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36节

第53章 他姓张,嚣张的张

“一天天暗地里中伤主君,咋,你心底里难道是个反贼?”

典韦听了这话登时皱眉:“哪?俺是忠臣。”

“下次不准了!”张韩嚣张的瞪了他一眼,同时心里补了一句除非我先口嗨你附和。

“嘿嘿,”典韦露出厚道的笑容,低声道:“今日两餐都未饮酒,夜还长,先生,咱们回去吃点酒?”

“禁酒令!”张韩瞪了他一眼,“小酌。”

……

回到家中,宿卫来告知曹公今日派人来搬走了储于后院酒窖里的百坛美酒。

“主公说既然宿卫营颁布了禁酒令,就该贯彻到底,将这些谯国佳酿送去犒赏给立功的将士。”

张韩和典韦对视了很久,眼神显然都在互相责怪。

张韩怪他不藏好,早就叫他找个别的郊外庄院,把美酒藏在里面,非懒不去;典韦则是怪这愚蠢的禁酒令,现在好了,啪一下,快乐全没了。

he~tui!曹贼!

张韩心里顿时开始口嗨,但口中还是很从心,“主公做得对,应该分给其他立功的将士。”

“养兵养兵,便要平日里养于情义,方才能用之一时。”

休息三日,张韩以调令从夏侯惇军中调遣高顺随行,以八百骑前行。

张韩在行进的途中,一直没时间思考某些事,直到停在一城郊外的河边休息时,终于明白了一些曹操的用意。

他用石子放在身前,自顾自的说起了情势,在一旁有一名英姿挺拔,面容冷肃的将军背着手看,同时也认真聆听,一路上都是他在和张韩商议交谈。

典韦则是一到河边就下河捉鱼去了,此时已经到了河中心。

这将军自然是高顺。

张韩将三块石头分放三角,道:“庶人、当地世族、丹阳兵,分为三派。”

“陶谦上任是因丹阳兵为班底,在境内平叛后,安定一方,于是争取到了世族的支持,譬如陈氏等大族。”

“而想要脱离世族的掌控,则需要倚靠别的派系,来制衡官吏任用,所以扶持了庶人一派出身的贤才。”

“换句话说,陶谦是用硬扶的方式达成三方权衡,彼此相挟,方可逐渐抽身;而我兖州,便是用主张唯才是举来达成,不过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为了让世族的掌控降低,拿回些许掌控的权力,也就是集权。

都乱世了,我为一方之长,结果还需要听从你们世族的掌控,否则手底下官吏立即阳奉阴违,兵源短缺、粮草不足,处处受制于人,那我起事创业图什么!?徒伤悲吗?

“而孙乾,出身虽在庶人派,他却是大儒郑玄的弟子,颇有名望,堪称这一脉的人物。”

可以想象,为了“郑玄弟子”这个身份,他们一整个家族需要花费多少精力、钱财,哪怕只是一个大课堂门徒的名额。

不光是他孙氏,但凡出身不是世族但却努力走到这个位置的人,都投资太多,堪称豪赌!一定是输不起的。

“庶人为制衡本地的世族陈氏,两方就属竞争关系,而庶人派之中,又还有别的家族,可以扶持而起……”说到这,张韩抬头看向高顺,道:“糜氏。”

高顺胡须耸动了片刻,表情未曾动容,淡淡点头道:“不错。”

“哦?高兄知道糜氏?”

“不知。”

那伱不错个鸡……张韩还以为他有人脉呢,不过他这么说话,给人一种逼格很足的错觉。

淡然、言简意赅,不管知不知道先点头微笑,被问了再坦然承认……学到了。

不过张韩也想明白了此节,心中有了些许对策,同时理解了曹操和祭酒的好意。

这一趟来招揽,无论是哪一方,总能有所得,孙氏、糜氏、陈登,都有可能。

但陈登不算代表陈氏,毕竟他们是大族,不可同日而语也。

“应该没问题,我已经有气运加身了,”张韩看着自己【心】那一类的属性上已经不再是空空如也,而是多了一项【气运:5】,说不定就有好事情发生呢?

啪嗒。

刚有此想,刚才摆好的三块石头中间,有一条鱼从浅岸里蹦跶了进来,啪啪的拍打着。

张韩:“……”

……

徐州,下邳。

刘备自公孙瓒处领三千兵马来驰援,自己所部的精锐有一千八百人,其余都是公孙瓒资助。

临走时,刘备特意要了他身边的一位宿卫骑军统领,赵云,字子龙。

四兄弟到徐州之后,本是兴致勃勃的来,来了之后刘备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曹操没有屠城、没有劫掠,甚至每每夺城立刻惠民减税,乃至放粮养民。

这就代表了什么呢?代表他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陶谦变成了贼。

境内流言不断,主要流传两种言论,其一是陶谦和阙宣本是一伙,企图篡汉自立,率先不尊汉室,只是被曹操大军压境所迫,不得已斩杀阙宣,赔偿给曹操大量的钱粮与人丁;其二是说陶谦怀恨在心,意图杀害曹操之父,以此掠夺曹氏的家产。

这两种流言,对陶谦都极为不利,如果这个时候刘备又和陶谦同一战线,恐怕是百口莫辩。

但无论怎么说,一来到徐州听闻曹操的行径之后,刘备可谓大跌眼镜,这绝不是曹操的作风,可偏偏百姓众口铄金直指陶谦,反说曹操仁义。

这就不对劲了。

也因此,刘备在来到徐州驻防之后,简直是如坐针毡。

宅邸之内,刘备与银盔银甲、英俊不凡的赵云在内院同行,两人身后还有一儒生,略显老态,体型瘦削,不敢神情却颇为倨傲。

自外归来后,两人的脸色就不太对,赵云甚至有些苍白呆滞,气势仿佛一口空麻袋,怎么也站不直。

到了正堂来,他终于忍不住问道:“玄德公,在下自常山投奔幽州,为的是追求推行仁义的地方,而今公孙将军杀刘幽州而失人心,方才命我来相助,北境都以为徐州遭图谋,那陶定来求援时也是这般声明,可来了之后却是陶恭祖谋逆、贪图别人的家产,才惹了这一桩战事。”

“玄德公,”赵云挺身,双眸满是正义热忱,抱拳道:“在下窃以为,若非是确有其事难以洗刷,境内绝不会流言四起,即便是兖州暗哨刻意为之,也不至于到徐州满堂文武无能为力的地步。”

“是以此行军令虽是跟随玄德公相助徐州,子龙却不忍见到将士兄弟为此而殁,还望玄德公斟酌。”

他这话如此铿锵有力,这便是心意已决,刘备相貌堂堂,仪态儒雅,身姿英伟,此时看向赵云,声音宏伟低沉,笑道:“听子龙的意思,是打算回去了?”

“玄德公以为如何?”赵云没有立刻表态,给了个模棱两可的话来反问刘备的意见。

在他看来刘备定属仁德之君,面对这等状况的抉择自然不同,同时在幽州时两人相互倾心,正好趁此时机,问心。

刘备爽朗大笑,伸出手重重地拍打了几下他的肩膀,道:“我果然没有看错子龙,不枉我向伯珪兄长三番五次讨要,不过既应承人事,当以息战为任。至于我,哈,既来之则安之,我自然不走,但子龙若想回去,我与二弟、三弟设宴送行。”

“不,”赵云听到此话,神色略有安慰,他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抱拳道:“玄德公所言,确有道理,当以息战为任,再者这只是徐州百姓之言,陶公也说及苦衷,孰对孰错尚未知晓……”

赵云心思纠结,实际上是因为徐州局势不想他所想,一来就可以驰援正义之师,击溃曹操图谋霸权,而是他们隐隐站在不义之师的位置上。

再加上,自投奔幽州白马之后就未曾回乡,已不见长兄多年,赵云也思乡心切,本打算此次来援徐州,无论胜负在一切平息后都要回乡去见大兄。

现在又是如此局势,意兴阑珊,令他更生退意,不过玄德公这番话,却让他稍稍稳住心神,既来之则安之。

两人正要进堂内去坐下细细商议,结果身后一披坚执锐的校刀手又匆匆进门来,追上前拱手道:“主公,陶徐州遣人追来,请您务必再去衙署一趟。”

刘备双目一沉,顿时回头来眉头凝重,心理登时略有不安。

……

小沛。

戏志才引军回此城安住,张韩住进自己宅院的第一时间,他就接到了消息,前来相见,还带上了孙乾一起。

自俘虏孙乾后,除却有一日有些慢待,让他挨了几鞭子,之后戏志才始终以礼相待。

“公祐,伯常来此带着我主之意,今夜你可与他多喝几杯,若是改变主意,随时可告诉他。”

孙乾闻言只是淡笑,拱手点头,但并没有表态,不过脑海中马上浮现出张伯常那一张英俊儒雅的脸。

但又有几分嚣张,也对……,他姓张,嚣张的张。

徐州局势岌岌可危,又看他志向如何,再听其计策谋划,再做决定,若是无能庸才之辈,虚与委蛇即可,孙乾心道。

第54章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上一次相见,是在议和的时候,两人虽有言语交谈,但孙乾被张韩呛得不轻,差一点就忍不住脾气动了手。

此次,自己又沦为战败之将,何以言勇。

张韩在大堂石阶上等待,见到人后露出笑脸,远远地和戏志才点头致意:“祭酒,你来了。”

“我来了。”戏志才同样轻轻点头。

你不该来……张韩差点就下意识的回答,但话到嘴边又咽下,“请进吧。”

张韩做了个请的姿势,但却没看向孙乾。

接下来他和戏志才说起了运送的粮草,以及兖州战事的前后境况。

虽说已经有过军报,但听张韩说来更加清晰,戏志才双目灼灼,时而大笑、时而扶手而叹,最后说起了如今攻徐的策略,是由荀彧当堂提出,他们其余两位心腹谋臣尽皆附议。

“文若先生这一策,刚好利用了兖州平叛得胜的优势,将此祸端又丢给陶谦,”张韩面带喜意的道,“恰巧此时陶谦也想要找人背这一口黑锅,他定会权衡。”

“徐州局势愈乱,而我兖州则愈强盛。”

张韩面目颇为期待,嘴角一咧,双目明亮,并指伸出在案几上微微敲打,“徐兖两州此消彼长,待秋收时,下邳便可手到擒来,正乃是,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好诗句。

在戏志才身旁跪坐的孙乾陡然睁开眼,秋菊开,百花凋,唯有冬梅可傲雪。

积蓄兵粮,养精、蓄锐,以待秋收之后再行攻徐,那时的徐州反而是颓势,为何呢?今年的陈元龙并未在任上多久,因战事不断,农田荒废大半;而今才四月份,便已经是酷日连连,可预见收成之盈亏。

徐州难胜,但兖州也受天干地旱所影响,定也会欠收,一旦兴战,两地百姓将会死伤无数,饿殍千里也不为奇。

都很难,不好说谁能得胜。

孙乾在一旁听着,两位曹营的谋臣并不与他推心置腹的交谈,甚至莫说招揽,张韩除却进来时行礼招呼,还没单独对他说过第二句话。

可偏偏是这样,孙乾却觉得他们每一句话都是在招揽,所以他暗自苦笑,听得更加认真……

提及了荀彧,戏志才此时神态骄傲、目光兴奋了起来,短暂的忘记去夸赞张韩吟的那一诗句,道:“文若确有眼光!不愧是他。”

“当年颍川诸长之后,在他这一代我只看得上一个荀文若。”

他是一个很傲气的人,虽说自己的出身、名气并不好,在村中有懒散、无赖之感,但并不妨碍他心气高傲。

“若再要细挑,则还有文若的一位族亲,不过此人胆气有余,眼光不足,错信了他人,董贼当政时与友人谋划刺杀,惨遭泄露而败,下狱待死,若非是讨董联盟逼近洛阳导致董贼迁都,他现在早已经死了。”

嗯,荀攸,荀公达,荀彧的侄子,但年岁比荀彧要大,只是辈分低。

张韩心里稍微一琢磨,就明白祭酒说的是谁,但他也是王佐之才,只是现在未曾显露,至于刺杀谋划,一点披露而已,且不予评价。

“至于郭图,庸碌之辈、目中无人,只知道高谈阔论,非当世贤者,文若之才可登堂入室,他则在那廊庑之外!石阶之下也!”戏志才毫不客气的轻慢一指,指向大堂外的院落。

接着又是十分自豪的看向张韩,道:“颍川郭氏,真正的潜龙在旁支,是吾挚友,终有一日,伯常你会见到他。”

嗯,郭氏旁支,与郭图同族但是不同宗,属族中不受资源倾斜的人,说的当是郭嘉。

虽同姓郭,但只是生在颍川郭族的地盘罢了,郭嘉应该连郭图一脉的门槛都跨不进去。

总有一日见到他……张韩心说有句话是志才不死,郭嘉不出,他可是来接伱班的。

提及了郭嘉,而且刚才的话里祭酒还像那戏台上的老将军,背后插满了旗子,张韩忍不住小声问道:“祭酒最近……身体可还好?有没有力不从心,在劳累之后虚弱,感觉身体被掏空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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