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谁让他做谋士的? 第67节

几人过来后很自然的围起了火炉,典韦顺带去拿酒来烧。

郭嘉在边上看了好一会,然后拿着兀子走到孙乾身边,“公祐往右挪一挪,我坐这。”

孙乾眼巴巴看着他,见他实在没有脸红的意思,往左边挪了挪位置。

而且我跟你就见过两次面,还都是在主公款待的大宴上,你这一声公祐叫得好像多年老友。

当然,此刻在场的谁也没意识到,这位置一挪就是一辈子。

郭嘉坐下后,暖气上来,就开始打瞌睡,也不听他们聊什么。

张韩在旁无奈的看了好久,他觉得郭嘉可能是个顶级e人。

他这样的人,去到哪里都不会不自在,而且畅所欲言。

选朋友也是,只要合胃口,马上就是熟识老友,可以义气相交,若是不合胃口,打照面一百次也不会多说几句话。

而且,郭嘉也不怎么在意他人的目光,方才孙乾都快纠结麻了,就不想挪位置,他还在目光灼灼的期待着,没办法只能让出来。

几人在火炉边等到了下午,吃了些酒,商议了要宴请的事,张韩才将董访和董昭的关系告知。

郭嘉眉头一直皱着,这反应,在场的人都有预见,当初张韩初提此事的时候,基本上大家都不怎么看好。

一是不知董昭此人之能。

二是相隔太远,董访作乱时尚且没有得到董昭的书信往来,何况是现在?说不定他们兄弟之间早已经断了联系。

这年头想要和谁取得长期的书信往来,那是要有特定渠道的,否则天南地北,一辈子都未必能再见上一面。

所以,大家都兴致缺缺,不乐意去耗费精力。

但郭嘉的眉头最后却舒展开来,道:“且一试之便是,诸位不必心忧,大部分事都当会以失败告终,但往往坚守者可成也,不试必败,试则有望。”

他扫视众人,最终看向张韩,道:“伯常既然有此设想,或可一试,最差的结果,不过多结交一位朋友,不亏。”

“奉孝兄所言极是。”

张韩乐呵呵的笑着。

……

临近下午时,下人开始张罗宴席,到傍晚鲍信一道,立刻请入上宾席位,一来就拉着张韩的手不放。

“孟德跟我说,徐州刺史这个位置,还是你大力主推的。”

“鲍公言重了,我人微言轻,说话哪里有用,这是主公本来就愿意让你领徐州。”

“不过,”鲍信笑了笑,“光是刺史,不算服众,却还需数年来培植底蕴,稳一州之地,不算容易。”

他是外来人,人脉有限也,即便是为一州刺史,那这本质算起来也只是个八百石的督察官吏。

论俸禄还不如太守。

只是,刺史大多起自太守,眼下大汉各地的刺史也可等同于是州牧了,因为有兵权在手。

张韩道:“今夜还有个客人,来自徐州陈氏,或可与鲍公相交结识。”

“嗯,我知道,陈元龙是吧,”鲍信面带微笑,觉得张韩有心,一场宴席明面上是为他接风洗尘,实际上是让陈登得以拜会。

这一点,到是刚好按在了鲍信所需的穴位上,让他心里舒坦不已。

本身他自琅琊南来后,和陈氏等世族还未能拉近关系,趁这个机会,从陈登入手倒也不算坏事。

张韩还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今夜子脩也会来,他带了礼物要赠予鲍公。”

“哦?”鲍信颇为意外,“子修是个不错的孩子,颇有其父之风。”

曹昂文武皆有建树,而且为人敦厚诚恳、仁善修德,如玉一般的公子,鲍信、卫兹他们这些叔父辈的人都颇为喜欢,而卫兹死后,曹昂后这几年的成长,鲍信也是看在眼里。

若是无意外的话,再过几年他就可以逐渐接任许多重要位置,其能还可在众多良师益友的陪伴下,真正得到蜕变,成为一名独当一面的出色主君。

日后成就或许真能承袭孟德之业,继而超越之。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虽只是小吏,但却值得结交,或能因此连通长安许多人物。”

“嗯,原来如此。”鲍信点点头,记下了这件事。

他这样的老银币,张韩只需要提一嘴,他就明白要做些什么。

但,在旁听到这番话的郭嘉却忽然陷入了惊讶呆滞之中。

仿佛是一瞬间想到了某个非常重要的节点。

鲍公、大公子、陈登……

张韩在家中设宴,以丰厚佳肴与美酒宴请款待鲍公,又请了大公子曹昂来令他得以拜会这位地位特殊的叔父。

以大公子的性格与身份,自会将此宴包揽在自己身上,以彰显其大气,他向来是如此,因为主公不便大手大脚的拉拢下属,但公子不同,他完全可以这样,而且其中隐隐也有主公授意如此。

所以,张韩实际上就出了一个府邸来办酒宴,他自己还能享受其中,交朋结友。

而且,其一解决了鲍公和陈登结识之事,让他们自行商议。

其二让董访能够身处人物云集之宴,觉得深受恩待,愿意和张韩等结交。

其三让大公子曹昂来付钱。

最后张韩什么都不用付出,而大家都会感觉欠了他一个人情,然后下次还会宴请回去,甚至以厚礼谢之。

卧槽,孙贼,你挺会玩儿啊。

郭嘉顿时肃然起敬,感觉自己要从心底里重新认识张韩这个人。

他绝对不是忠厚老实的年轻人!是我看错了!

91.第91章 没错,写这首诗的就是我!

不多时。

一名身材矮胖的中年文士从外被纪伯骁引入大院,他大概打齐纪伯骁肩膀,腿脚敦实,腰身倒是看不出,和肩膀几乎一般齐。

属圆脸,两个眼睛也不大,像豆子一样,脸上绒毛较多所以看不出肤质,在脸颊一侧有一颗黑痣,算是颇有标志性。

胡须为八字胡,面相看不出善恶,就是较为平庸。

他跟着走进来后看到了堂上的人,大多都认识。

其中两人印入眼帘,让他有些错愕,鲍信、曹昂居然在此。

这宴席……

不是一位主簿所设吗?就算是在治所衙署做主簿,属曹操的入幕之宾,也不至于有这么大面子吧。

董访心里一抖,不自觉的感觉体内发热,热气缓缓涌了上来。

他本就是个小胖子,而且来的时候本以为对方是主簿,且当年人在陈留没有听张邈、陈宫提过几次,后来程昱也不爱说此人。

只知道他献策屯田,有不小的功绩,其他的董访算是一概不知,并未有通达的情报去收集。

所以,他在来之前还是有傲气的,他董氏在济阴定陶也是十里八乡的豪族,兄长董昭为名士。

祖上经营几代人,有不小的家业和人脉,连主公知晓了我之后,都舍不得杀,反而是继续任用。

那位新上任的陈留郡代太守程昱,同为地方家族阶层,他一样也是对我颇为照拂。

那你一个白丁出身的主簿来与我结交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日后能有一份人脉助力了!

这就是世族的价值所在,大汉数百年莫不是如此,光有才能根本不能走得多高,也要有人赏识才行。

那如何才能被赏识呢?

口口相传。

却没想到,这个院子里的宴席,有曹操的大公子曹昂、有徐州刺史鲍信,而且还有几人都是衣着光鲜之辈。

站在张韩身旁那俊朗的黑袍男子,虽穿着布匹不算华丽,但是表情却很高傲嚣张,不知道在嚣张个什么。

郭嘉:“???”

“你请的人来了,”郭嘉的目光刚好和董访对视,而后轻声对张韩说道。

“董功曹,”张韩连忙带着爽朗的笑容,快步迎了出来,矫健的身姿几步就到了董访身前,莫名的高了个头。

张韩的劲装服饰眼色偏亮,比灰色要更倾向于银色,腰束黑色金边的腰带,带面上镶玉,为玉带,这条腰带还是卞夫人送的。

缚发于顶,唇红齿白,挺拔身姿宛如英姿勃发的年轻将军。

董访深深地嫉妒这样的皮囊!还有里面那个黑袍也是!

他大有一种“恨”这个世上所有英姿儒士的感觉。

“张主簿,”董访有些局促的拱了拱手。

张韩笑着顺势拉过了他的手臂,带他进了屋中,引见给各路朋友。

“这位是当初徐州别驾孙乾,孙氏之人。”

“这位是糜氏当代的贤士,曾在徐州做参军。”

“这位,是徐州陈氏的陈登。”

“这位是主公宿卫的长兄,现在军中都伯许定。”

“元龙啊……”董访大惊失色,看着眼前这个戴冠帽的儒雅男子,也有英姿风貌,但面色相比于张韩锐气不足,颇有柔色。

面容非是那么“硬朗”,身姿也要瘦弱些。他连忙行礼,拱手而下,对于董氏来说,徐州陈氏可谓一棵巨树,远比他们定陶董家要渊远。

“董功曹应当是字子文,当年我远游时,听乃兄谈及过你,公仁曾邀我到定陶做客,一直没有机会。”

“噢,那,那如今能得见,却也是命中有缘。”董访心里更加骇然,这位陈登还见过我大兄,听他这话的意思,以前还把酒言欢过?

“这位是祭酒,大公子曹昂、鲍公。”

“祭酒、鲍公、公子。”

董访一一行礼,不知不觉已经满头大汗,还没开始喝,他就感觉脸都快红了。

宴席之上,各取所需,看完了舞姬的舞蹈之后,张韩叫了一位能舞剑的女子来,身着锦衣舞袖,手持长剑而舞。

为喝酒助兴。

几巡之后又换大觥,豪迈痛饮。

期间吃食不断、果蔬接连端来,婢女进进出出,赏心悦目。

不知不觉已是月上屋头,夜深之后更加寒冷,特别是已经喝醉的人,那股寒意仿佛并非是来自于外,而是体内。

所以喝不了的人已经倍感寒冷,微微颤抖,一阵一阵的凉意来袭,恨不得抱着火盆取暖。

类似张韩、典韦、许定这样的武夫就不会,而鲍信因为常年征战,若是天阴时身体尚且不适,何况现在如此寒冷,是以他早早的去休息了。

张韩让那位舞剑的女子去服侍鲍公,因为刚才就数他看得最入神,应声喝酒几乎不拒,这一看就是想一展雄风的。

女子舞剑邀酒、劝酒,就凭一个笑颜如花、声如米糯,甜甜的声音加上明媚的笑意,就好像在心口黏了一下。

哪个英雄能经受住这种考验?就算张韩这样的正人君子、知书达礼之人,也只能抵挡一波。

若是大波倾来,唯有勇猛果敢,巨龙撞击。

鲍信去休息了,在坐都已是年轻人,到此时其实宴席已经算结束了,只是剩余的几人还不愿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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