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春秋做贵族 第240节

以智瑶得到的各项情报来看,郑国目前不说众志成城,起码郑国没有内乱的迹象,魏氏想短时间拿下郑国先把怎么攻克“新郑”研究明白再说。

至于韩氏?他们光是对付白翟都有点难度,明显知晓唇亡齿寒道理的秦国也不会眼睁睁坐视白翟灭亡。

所以,韩氏同样无法短时间内解决西面,哪怕有狐氏参与进去,一样是那么前途未卜。

魏氏和韩氏都有自己的未竟事业,他们无法对智氏形成干扰,智氏这边需要齐国自己乱一会,不正好是智瑶启动第二个五年计划的最佳时机吗?

又一个春暖花开季节到来。

智瑶来到“邺”,进城没有安顿完毕就召唤公输氏和窦氏的一些人。

“鲁班……公输班有了,墨子有没有?”智瑶心想。

墨子现在不是墨子,他要有称呼也是目翟。

现在的读音跟后世不一样,陈通田,目通墨,目翟就是墨子。

智瑶倒是知道墨子出生在宋国,派人去找了一圈却没有一个墨氏。

这是智瑶不清楚墨子本来的氏是目,直接让找的墨氏,肯定找不到人呀。

另外,目氏是殷商后裔的一支,时间走到春秋晚期之后,目氏哪怕一开始是宋国公族的一员,后来也成了比较寻常的大夫爵之家。

现在宋国不止没有墨氏,连目氏也没有,简单来说就是目氏因为一些事情被除爵,不再是贵族的身份了。

当前墨子已经出生,人也的确在宋国,但属于没有“氏”的非贵族了。

不再是贵族,以后却能够有资源折腾?说明墨子的父亲还是留下了比较丰厚的訾产。

人海茫茫,连氏都是错的,智瑶有再多的资源可用,除非是机缘巧合,要不然肯定是找不到墨子的。

公输氏的人来了。

随后,窦氏的人也到来。

因为身份有别的关系,智瑶再重视也不能出门迎接,要不然会害了他们。

“宗子!”

他们是等人齐了再被豫让引领着来智瑶这边,整齐问候之后,得到示意各自找位置坐下。

智瑶看着他们,心想:“百家之中好像没有工家,百家也不是指有一百个学派,就是‘诸子’的一个意思。”

没错啊,百家真没有一个工家,也没有水家,归类倒是有,划分也是后人给弄的,创造出那些学派的人自己根本不清楚,也不会分得那么细。

智瑶询问水渠的方案。

这时候,该是窦氏的人上场,根据他们掌握的情况以及怎么启动工程的方案,不是长篇累牍的方式,主要是用智瑶听得懂的方式简短说清楚。

智瑶对水利只是懂个大概。

其实智瑶懂得大概也就够了,真正启动工程就是做个监督的作用,实际干活是别人的事情。

“水渠成就之日,窦子可有谥号也!”智瑶说得落地有声。

谥号?当前的年代,天子与诸侯肯定有谥号,一些“卿”也能有谥号,反正大夫是不够资格拥有谥号的。

窦氏的这些人听得愣住,反应过来直接痛哭流涕,叩谢智瑶的恩德。

想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

智瑶直接给窦氏来了个一步到位,不怕他们不效死力。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智瑶很清楚水利家族的重要性,一个国家有没有一个牛逼的水利家族,直接就是天上与地下。

水利是什么?不用整太多的花活,农业一定是相关的吧?有一个极为擅长水利工程的家族,就问问君主懂得使用的话,国家的农业是不是有所保障,乃至于冠绝诸侯?

智瑶不知道的是,人家窦犨的成就可是封侯。侯爵啊,这待遇连原版历史上的智瑶都没有。

只不过,窦犨是到了大怂的时代才被追封为英济侯。

至于大怂追封窦犨是个什么原因?了解一下大怂为什么在黄河南岸大肆开垦水田,为的是在辽国南下时进行防御。

大肆弄水田的目的是用来防御敌军?有没有用先不提,光有这脑回路,可就真的是太牛逼了!

公输班非常羡慕地看着喜形于色的窦氏众人。

有谥号啊?那可是人跟人之间的最大区别。

谥号并不是什么烂大街,自古以来有谥号的人,谁是因为做出了什么贡献而有的呢?都是投好胎带来的福利。

智瑶让窦氏的人先退下,随后看向了公输氏的族人。

有些人,他们以为完成了一件什么事情就达到了人生的巅峰,殊不知未来还有新的巅峰在等待着自己。

“如工程一启,公输氏不可或缺。”智瑶说道。

公输氏的人立刻神情一肃。

窦氏有经验又有好想法,光有经验以及想法还不够,工程是不是需要各种工具,工具越便利越好?这就需要公输氏出力了。

来了晋国的公输氏跟在鲁国的公输氏是同一个家族,可是在鲁国他们的成就非常有限,来到晋国有智氏的庞大资源提供研究就不一样了。

智瑶交代了很多的事情,主要是希望公输氏能够跟窦氏精诚协作,需要什么工具准备好,临时遇到麻烦就开动脑筋去设计所需的工具,一块把各项工程完成到最好。

“仅此一项,公输氏便可青史留名。”智瑶说道。

贵族其实都能在本国的史书上留下痕迹,只是一般也就死亡的时候记录一下,平生那是一笔记录都不会有的。

那一条水渠还没有修建,名字却已经有了,就叫窦犨渠。仅是这个就足够窦氏把命报效给智氏,多加一个谥号是逼窦氏世世代代给智氏当牛做马。

当然了,哪怕是当牛做马,牛马也是有等级存在的。

还是那一句话,智瑶实在太知道水利家族的重要性了,窦氏一天不堕落,他们就活该享有一些应有的待遇。

公输氏也重要,只是智瑶很难一次性给予超规格的待遇。

智瑶正在跟公输氏的人探讨,夫僚过来求见,递上了一个密封的盒子。

公输全犹豫了一下,请示道:“大业非一日之功,我等先行告退?”

密封的盒子啊?装情报用的。

再看夫僚突然间过来,情商足够就知道应该告辞了。

智瑶不需要检查盒子有没有被拆开过,会有专业的人先行确认。

既然盒子能到智瑶手上,起码证明还没有被拆开过。

当然了,盒子最后也不会是智瑶亲自拆开,会有豫让干这活。这么个流程很有讲究,也就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怕的是拆开中毒,或是什么玩意喷射出来。

盒子里面的情报送到智瑶手上,里面写的是孔子病逝的信息。

“死了啊?这……”智瑶不那么确定孔子是多活了几年,还是什么个情况。

原版历史上,孔子于前479年病逝。

现在的时间是前477年。

“门徒肯定要回去奔丧。我是让他们走了不用再来呢,还是……”

真不是什么利用完就丢!

智瑶只是几次被膈应到了……

第353章 太阳还会升起吗?

大概只有智瑶会有那种感觉,其余上位者很清楚“双君制”的现状是怎么回事。

那个也是愿意无私教导知识的人太少,以至于是个“师”都应该得到尊重。

比较诡异的是,贵族尊重为师者,愿意拜师学艺,另一方面又打从内心里排斥将知识胡乱散播的人。

用一个心态来描述,他们希望只有自己掌握了某种知识,不愿意那种知识被传播得谁都会、

必须说一个事实,那个“儒”真的早就有了,很早以前是管礼仪的一个官职,官职的名称则不固定。

比如说,夏后氏用鸟的体系来命名官职,黄帝用云,太昊用龙,每一段时期真的都不一样。

其实那个真的没有什么好讲的。最为简单的是历朝历代的官职称呼都会出现变动,时间越远古就越难懂。

所以,“儒”以前是一种称呼,以后则是会变成一个学派,同时“儒”这个学派早在很久以前就有自己的内部体系,并不是说身为儒者所学都一样,学的知识不一样,思想观肯定也就存在区别。

孔子是不是儒家的创始者?答案:不是!

后世的儒是不是全归于孔子的门徒?答案:不是!

那么,时间越是往后,孔子的地位为什么会越变越高?答案:孔丘有个不要脸的子孙玩了一套砸墙造假,弄了一本叫《尚书》的书。

为什么说那个子孙造假?答案:孔丘的住所早几百年就被毁了,那个子孙真砸墙也不是孔子住所的那堵墙。

智瑶知道一个人不要脸会有么可怕,尤其是这个人有文化。

这么说吧,智瑶就很清楚自己是一个不要脸的人,纯粹把自己伪装成为一个要脸的人而已。

因为不要脸,智瑶没有马上将孔子病逝的消息告诉那帮门徒,原因是门徒还有好些工作没有做完。

直至孔子病逝的消息从其它渠道传进门徒的耳朵里,他们选出代表来找智瑶告假,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之久。

“如此说来,诸位需得离去。”智瑶没有假装听到孔子的死讯很惊讶的样子。

装什么呀?

再则,智瑶跟孔子的关系也就那样,顶多就是主家与食客。

讲道理,如果智瑶的成就比孔子高,应该是孔子因为曾经吃、喝、穿、住都依靠智瑶而感到荣幸。

不是埋汰!

知道多少人以作为信陵君门客而自豪吗?开创大汉帝国的刘邦就因为没来得及成为信陵君的门客而时时叹息,张耳因为做过信陵君的门客而被人高看一眼。一切就因为信陵君的名声够广,使人怀念,能被借光。

子路一脸悲伤,说道:“我师逝世。”

智瑶沉默了一小会,说道:“诸位可将后续事宜处理妥当?”

并非是要阻止着不让走!

有认为重要的人出事或病逝,一时半会根本无法帮上那人的忙,不是“咻”的一下就能抵达,想即时联络也没有那个条件,向别人交代一下自己负责的后续事宜,应该的吧?

前两次都是手头的事情没做完,甚至都没有告辞,好些人负责的事项还处在紧要阶段,最起码的交代都没有做给直接跑了。

事出有因跑掉的人没错的话,因为他们跑掉而给智氏造成的损失,怎么说?

所以,智瑶真不是其它地方有情绪,纯粹就是觉得这一帮人不地道。

宰予说道:“臣请留。”

智瑶先一愣,随后变成了愕然。

比较奇怪的是子路等人脸色没有变化,显然是早就知情,想干什么也早做了。

智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不可如此。”

无论怎么样,师父病逝都应该到场的。

一旦宰予被事情耽搁了没有在丧礼现场,足够被徒子徒孙骂上世世代代。

话又说回来,宰予好像就是门徒中用来彰显孔子伟大的角色之一?

最终,宰予还是跟其余师兄弟一块踏上了返回鲁国的道路。

讲一句大实话,智瑶觉得宰予这人除了跳脱以及口不遮拦,其余都显得非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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