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嬴政,谁敢杀我? 第71节

安排好战后事宜,嬴成蟜终于看向昏死倒地的张让:“请张相上车,送张相回府。”

张家族人们闻言不敢置信的看着嬴成蟜。

他们听到了什么?

嬴成蟜竟然要送张让回府!

张浦跪倒在地,感激的拱手而呼:“谢长安君恩德!”

嬴成蟜语气有些莫名:“你谢早了。”

张浦:???

张浦有些懵逼的看向嬴成蟜。

什么叫我谢早了?

不等张浦寻思明白,张让已经被搬上马车,嬴成蟜也打马而去。

作为盘踞韩国百余年的巨型家族,张府的占地面积已经接近了韩王宫的一半。

但此刻,张府内的所有人都已被张胜带走,就连庭院内的地面都被挖的像狗啃过一遍似的。

显然,张胜在离开之前让仆从挖开地面,将藏在地里的钱财也尽数搬走了。

不过嬴成蟜此来并非为了抄家。

一脚踹开张府正堂大门,嬴成蟜指着主位处宽大的案几吩咐:“将张相安放于此。”

嬴成蟜再次吩咐:“憨夫,你回一趟中军,取两坛石油来。”

“去寻针线,针要细细的针,凡是发现的线都拿过来。”

“将府里的烛火都寻来,于正堂内点燃。”

“再去多烧些热水端来……”

一条条的命令下达,家兵们被嬴成蟜指挥的团团转。

八夫终于忍不住发问:“家主,您是要做甚啊?”

嬴成蟜在水盆里洗洗手,随意回应:“救人。”

八夫眨了眨眼,环顾左右后看向躺在案几上的张让,犹疑发问:“家主,您不会是想救他吧?”

嬴成蟜一边扒掉张让的甲胄衣裳,一边笑而颔首:“然也。”

随着衣裳离身,张让的伤势出现在众人眼前。

仅张让前胸就有五箭伤,三处枪伤,后背处还有一处箭伤,箭簇直接穿透了腹部。

其双腿和右臂还有四道刀伤,肉像婴儿的嘴般向外翻开!

八夫砸了砸嘴:“这人死定了,何必家主劳心?”

“卑下还是去韩王宫将韩国太医请来为他诊治吧。”

这种伤势连医者都不会看一眼,只会直接摆手。

没救了,等死吧,告辞!

八夫完全不觉得请来太医就能治好张让,不过是能让张家族人觉得嬴成蟜比较重视他们而已。

嬴成蟜看着这般伤势也有些无奈:“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还好没伤到大动脉,出血不算多。”

“先将此人身上的血清理干净。”

吩咐家兵用温水细细冲洗了张让身上的泥垢和铁锈,嬴成蟜又让家兵将张让的四肢绑在了案几的四角。

手持一根精铁打造的缝衣针,捻上绳子,嬴成蟜对着张让右腿处的肉扎了下去。

“啊!!!”

伴着针头入肉,原本处于昏死状态的张让嗷一嗓子就醒了过来。

“长安君?”睁开眼,张让就看到了嬴成蟜,下意识的喝骂:“你毁我大韩基业,不得好死!”

嬴成蟜头也不抬的回应:“省着点力气,待会儿有你骂的时候。”

“八夫,给他嘴堵上。”

八夫欢快应诺:“遵命!”

张让仰起头怒喝:“你这竖子……你怎敢如此欺辱本相!”

看着嬴成蟜持针刺穿了自己的肉,张让双眼不自觉的涌出一丝惊恐。

蚕丝线跟在针后,生涩的一同洞穿皮肉。

痛、麻、痒等诸多感受一同涌入张让脑海之中,张让忍不住哀嚎出声:“长安君,伱不得……呜呜呜!”

一团绸布被八夫用力塞进了他的口中,堵住了张让后面的话。

张让只能惊恐又愤怒的瞪着嬴成蟜。

假如目光能杀人,嬴成蟜估计已经被张让千刀万剐了!

可惜,假如只是假如。

张让的目光甚至无法让嬴成蟜的动作慢上一丝。

半刻钟后,嬴成蟜看着崩开的蚕丝线皱眉喃喃:“线崩了?”

“要不换麻线?”

“或是先缝里面的肉,再缝外面的肉,最后缝皮肤?”

听着嬴成蟜这宛若恶魔的低语,张让痛苦的瞪大双眼,不断试图发出声音。

你不就是想以严刑拷问本相吗?

我说!

我说还不行吗!

可你究竟要问我什么啊!.

第78章 纣王背后都得纹个你

一个时辰后。

案几四角滴答滴答的向下淌着水。

案几上的张让像头死猪一样,双眼无神的看着房梁。

没人知道他的肉体承受了多少折磨。

而相较于肉体上的折磨,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精神上的折磨。

张让出身张家,父亲是相邦,大哥是相邦,自己也是相邦,是正儿八经的体面人。

但现在呢?

他被扒光衣服绑在案几之上,被十余名彪壮男子认真围观!

你知道这对于一名奉行周礼、位高权重、看重脸面的五旬老者是多大的伤害吗!

他现在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去死!

就连守在附近帮忙的家兵们都刻意避开目光。

太惨了!

没眼看,真的没眼看!

给最后一根丝线打上结,嬴成蟜吁了口气:“应该差不多了。”

“将火把挪的远一点,免得起火。”

吩咐了一声,嬴成蟜拍开坛口,用绸布蘸取了一些石油,细致的涂抹在了张让的伤口处。

八夫震惊的长大了下巴,强压声线的发问:“家主,这不是我军的引火之物吗。”

“您果真是想要救人,而不是将他烤了吗?”

“卑下现在就去造篝火还来得及。”

张让:w(?Д?)w

张让惊恐的瞳孔收缩,不敢置信的看向嬴成蟜。

本相本以为以针线穿刺本相全身已经是世间最为残酷的刑罚。

结果你竟还有更狠辣的招数?

纣王背后都得纹个你吧!

张让拼尽全力终于把嘴里的绸布顶了出来,焦声嘶吼:“你究竟要问什么!”

“我说!我说!”

“你倒是先问啊!”

嬴成蟜耐心解释:“莫听这憨货胡说八道,本将绝无拷问张相之意。”

“此乃本将发现的一味疗伤之药,据说抹于创处有利于愈合伤口。”

张让怒斥:“你当本相乃小儿乎?”

“本相为大韩率军抗秦,乃是为主而战,与伱并无私人恩怨。”

“若你还有半点秦国封君的高傲便一剑斩了本相的脑袋,莫要如此羞辱折磨本相!”

嬴成蟜无心继续解释。

双方本为敌人,又都身居高位,不会轻信于人。

与其说的更多,不如等待结果。

所以嬴成蟜根本没有回答张让,只是摆了摆手:“八夫,塞紧点,塞完再用绳子捆一圈。”

张让瞪大了眼睛,惊慌又恐惧的怒喝:“今日你如此待本相,他日必有人如此待……呜呜呜!”

张让的嘴又被堵了起来。

他无力的躺在案几上,不再试图遮掩自己的身躯,只是双眼呆滞无神的看着房梁。

但当他感受到蘸满石油的麻布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滑腻感,张让眼角还是有些湿润。

本相殚精竭虑一生,只为报韩王之恩。

却先落得大王整日提防,又闻大王先降,如今又被如此折辱摧残。

本相,苦也!!!

又是一刻钟后,嬴成蟜终于抹好石油,松了口气,随口吩咐:“为张相解绑。”

几名家兵赶紧解开了绑着张让的绳索,摘下了张让嘴里的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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