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邴原与其乃是同一级别的,王烈更是在其之上!
既然要投效刘宇麾下,那如何能让刘宇错过这三位的辅佐呢?
这三位的名望加起来,便是杨彪、袁隗见到了,也得虚一头。
而随着一行四人迈步离开港口,没多久便来到了天地之间。
如今的时节已经快到收获的季节了,所以在田间地头虽然能见到农夫,但多数只是查看,并未在干农活。
所以在王烈四人到来之后,这些百姓便好奇的看着。
四人皆穿着儒服,且王烈三人的名士气质太明显了。
“所有的田地都耕种的满满当当,没有任何的荒田。”
王烈看着这一幕,眸子之中升起一抹感慨,道:“不愧是曾经的那位雁门战神啊,行事总能带来出乎意料的结果。”
“收田地为国有,而后均分于百姓,此内政之法,当真有这般奇效吗?”
邴原则是看着眼前的绿油油的土豆地与金黄的粟米、小麦田,感慨着。
“邴公,曾经的百姓他们种田,都是为了活下去,但多为世家大族的佃户,看不到对未来的希望。
但如今却不同了,这是他们自己的田地。
种出来多少的粮食便能够获得多少属于自己的粮食。
哪怕需要纳税,可对于未来的希望却能够看见了。
如此,他们岂不会努力的耕耘?”
戏志才开口分析一声,作为真正的寒门出生,他是能体会到这项政令为百姓带来的希望的。
“确实如此,百姓嘴上的笑容总是能够见到。
且看向我们的时候,他们都很好奇,脸上充满了生气,而非东莱等地的那般死气沉沉。”
管宁一路上都在认真的观察。
这些百姓的笑容可做不得假,乃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幸福啊!.
第81章 欲纳大贤
晌午过后,管宁三人还在前进,就好像每看到一个村庄或是乡里的百姓嘴角含笑的站在农田之间,乃是一幅幅最美的画卷般。
“王公,咱们还要接着走吗?午饭的时间够快过去了。”
戏志才跟在三人身后,看着炊烟渺渺的村落,还是打断了似乎忘乎所以的三人。
“咕噜噜……”
戏志才没有提醒前他们还没注意,回过神来后,顿时肚子饿得咕咕叫起来.
“不如找一户人家吃一顿午饭,再了解了解如今的辽东?”
王烈看向管宁二人询问。
看着如今辽东的景象,他们是真的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全新世界。
“也好。”
管宁与邴原二人皆是点头,而后便一同来到一户人家前,轻轻叩响大门。
“三位先生有事吗?”
一位中年的男子为他们打开大门,见到管宁三人与戏志才的装扮,也是连忙尊敬询问。
“一路游历至此,却不想干粮吃完了,不置可否在您的家中吃一顿饭。”
王烈开口询问,而后从口袋中取出了几枚五铢钱递给中年男子。
“几位先生快快进来。”
男子搓了搓粗糙的大手,连忙将管宁三人迎了进来,但是却并未去伸手接五铢钱。
“孩儿他娘,快点多蒸上几个土豆和红薯,再蒸上几枚鸡蛋和鱼,家里来大先生了!”
男子招呼四人在大厅的桌子上坐下后,便立马小跑向厨房。
厨房内顿时响起一阵鸡飞蛋打的声音,但很显然这位农者准备好好的招待他们。
“土豆?红薯?这是何物?”
王烈听到两个陌生的名字,望向戏志才询问道。
“一种章武公自幼在大山中寻得的农作物,经过章武公的培育之后,能够亩产五十石。”
戏志才开口,荀彧自然是在邀请戏志才的信中说了一些足以吸引戏志才的事情。
“亩产五十石?”
管宁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戏志才。
“文若是这般与我说的。”
戏志才失笑,他其实也未亲眼见过。
“没事,待会询问这位老乡便能够知道了。”
邴原心中虽然震惊,但却并没有乱,而是心中开始期待。
“父亲,我回来了!”
在他们四人静候那土豆与红薯的时候,一个七八岁的幼童推开小院的大门冲进了院子中。
身上背着一个粗麻布缝制,斜背在身上的布袋,其中装着方方正正的长方形之物。
“雨柱,小点声,家中来了儒者,注意些!”
厨房内,一位鲜卑人模样的农妇瞪了一眼男孩。
“儒者?”
幼童愣了一下,而后便将目光投向了家中大厅坐着的四人。
看着管宁,王烈三人的气度与形象,幼童连忙小跑到厅中,对管宁、王烈、邴原与戏志才四人一一行礼,敬声道:
“学生何雨柱,拜见各位先生。”
“哈哈哈,四位先生你们看看,这就是我儿子雨柱,已经在乡学读书两年了。”
那个中年农夫又走了进来,笑呵呵的对管宁三人道。
“便是章武公推行的郡学、县学、乡学中读书的孩子?”
王烈诧异的看向了何雨柱,管孩童的仪态,确实是读过书的.
“我便是在章武公的学堂中读书的。”
雨柱点了点头,话语之中充满了自豪。
“可识字了?”
邴原听着孩子语气中的崇拜与自豪,询问一声。
“不仅识字了,还学会了算术,现在正在学习四书中的《论语》。”
雨柱点了点头,显得无比自信。
“几位先生,你们一看便是天下闻名的儒者,能够给我家孩子指导一番呢?”
中年男子搓着手掌,满脸期待之色。
“也好,正好看看章武公推行此策教导出来的孩子如何。”
管宁兴趣很强烈,望向何雨柱问道:“既学了算术,那可知九九算数?”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何雨柱不用管宁说便背诵起九九乘法表。
“那我问你,假若我有三十七亩田地,就以大汉之粟产量,亩产五石,可得多少粮食呢.‖ ?”
管宁点了点头,虽然何雨柱背诵的方式与大汉传统不一样,但是对的。
“我来算算。”
何雨柱蹲了下来,从斜跨的袋子中取出一根树枝就在地上列了个竖式。
也就半分钟不到,何雨柱便抬起头道:“可得粟米一百八十五石!
但是在辽东可有人会有三十七亩田地,不然那得生多少孩子啊。”
“还真算出来了?”
看着不过七八岁的何雨柱,竟然这么快就算出正确的结果,管宁心中微微一惊。
这个问题,可不算简单。
且更不用说是对一位七八岁,寻常百姓家的孩子来说了!
“现在只学到百以内的算法,再难一些的,我就不会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一位数乘两位数他会,但两位数乘两位数他就算不来了。
“已经很不错了,便是在那些士族中,七八岁的幼童都算不出来这个问题。”
王烈在一旁赞了一声,最起码在太原王氏内,七八岁才刚启蒙没多久。
“你还学习了《论语》?”
管宁也是点了点头,王烈的话或许代表不了一小部分天赋异禀的,但绝对代表了绝大多数的士族幼童。
“还在学习,我们二年级的学生今年一年都要学习论语。”
何雨柱点了点头,而后从书袋中取出一本装订成册的精致论语书道:
“今日就学到了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可至何意?”
管宁点了点头,询问道。
“这是孔子在教导我们读书的方法,读书不能死读书,还要思考自己学到的内容。
而那些每日只会思考,却又不通过读书学习道理的人,也只能每天思而不定。
不能确定自己思索所得的内容是否有道理。”
何雨柱开口,十分条理清晰的说出了对这句话的理解。
“善!”
王烈、邴原都是对何雨柱投来赞赏的目光。
这番理解,岂不正是至圣先师想要告诉天下读书人的吗?
“既然你知道读书当思,想来现在也学到了学而篇,可有思考所得?”
管宁眸子明亮无比的接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