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的计谋模拟器 第176节

第194章 缓称王

  这一桩桩的事件,无疑是完全没有给曹操一丝喘息的机会。

  “哈哈哈哈……”

  骤然,曹操发出着一连串的大笑,这让夏侯渊懵逼之余,却是不禁开始担心曹操的精神状况了。

  “大兄,没事吧?”夏侯渊有些紧张地关心道。

  “吾这是高兴呢!”

  曹操依然是大笑不止地说道。

  “吾与昭姬师妹相识多年,早前还在蹉跎于昭姬师妹红颜多坎坷,嫁于河北卫家尚在途中,那卫仲道便先逝世了,以至于昭姬师妹多蒙不详之名。”

  “如今,昭姬师妹能嫁予李子坤为妻,以李子坤之才德品性,昭姬师妹余生无忧也。”

  “此乃大喜事,吾为何不笑?”

  只是曹操说得洒脱畅快,可对于曹操颇为了解的夏侯渊,总觉得似乎那一番话之中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

  “那……那大兄高兴就好,要不先吃饭?”夏侯渊努力地尝试着转移话题,建议道。

  “也好!处理政务许久,不觉已是这个时分,腹中可谓饥饿不堪,快快让庖丁准备饭食。”曹操开口道。

  夏侯渊闻言,当即便让府中的仆从将按时准备好的饭食送上。

  只是曹操在曹氏一族与夏侯氏一族中自有威严,夏侯渊与之亲如兄弟,但却是不敢有丁点不敬,自然不会与曹操同桌吃饭。

  因此,当仆从给曹操与夏侯渊各自送上饭食,分桌而用之时。

  尽管曹操似乎是难得的胃口大好,大口大口地吃着饭食,但夏侯渊还是隐隐觉得似乎氛围有点不太对,埋头用饭不敢吭声。

  只是,还不等夏侯渊刚刚夹着一块肉脯准备送入口中。

  “啪!!”

  刚刚还是似乎在大口吃饭的曹操,猛地将手中的饭碗倒着往桌案重重一盖。

  这一下的动静,吓得夏侯渊夹着即将到嘴的肉脯都松了,直接掉到了地上。

  “气煞我也!刘大耳!刘大耳!!!”

  曹操一顿捶胸顿足地喊着。

  对于小师妹蔡昭姬嫁予李基一事上,曹操心中有些复杂之余无疑也是相当支持的,认可李基无疑是绝对配得上蔡昭姬的。

  然而,一想到蔡昭姬嫁给李基之后,那两个人今后都是刘备麾下了。

  曹操便有种自己还没有去抢刘备所珍视的东西,反而是自己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夺走了的感觉。

  再加上自中原大灾以来源源不断积压在曹操身上的压力,两相对比,无疑是成了曹操心态失衡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曹操在夏侯渊噤若寒蝉的表情下,那失态的模样仅仅是持续了数息,曹操的神色便是完全恢复了平静,甚至拿起那个倒盖着的碗又一点点地将盖在桌案上的饭重新扒回碗中。

  “粮食珍贵,不可浪费。”

  曹操道了这么一句,却是让夏侯渊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己面前掉到地上的肉脯。

  捡与不捡,是个难题!

  不过,夏侯渊也是确确实实经历过饥荒之人,甚至就连幼子都因此饿死了。

  因此,夏侯渊还是泰然自若地夹起掉在地上的肉脯塞入口中,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沙粒与牙齿研磨着发出阵阵难受的声音,夏侯渊却还是慢慢地品尝着那块肉脯的美味。

  毕竟,在如今的济南国之中挨着饿的流民百姓不知多少,这块肉脯丢到外面足以引起一阵哄抢。

  而直至曹操完全将重新扒回碗里的饭都吃得干干净净后,才接着开口道。

  “妙才,你到时候回谯郡一趟,好生多备礼物,到时候代吾去参加一下昭姬师妹的婚礼,再抄录一份‘四渡红水’回来。”

  “是,大兄。”

  夏侯渊闷声地应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曹操没有让夏侯渊直接在济南国准备礼物,那自然是济南国的府库早就能跑老鼠了,甚至就连曹操带来济南国的私库都已经消耗得七七八八了,哪里还有余钱准备礼物。

  而夏侯渊看着曹操似乎光坐着不再吭声,也不再说话,而是招呼仆从上来收拾一下餐具,然后就一并退了下去。

  夏侯渊深知曹操这段时间所承受的压力是巨大的,明明想要在济南国大展拳脚,结果由上到下俱是些与当地世家豪族勾连的贪官污吏。

  可以说,曹操上任的前半年完全就是与济南国当地世家相互角力,清除贪官污吏的过程,这也让曹操见识到了当地世家的影响力之大以及能够造成多少麻烦。

  而后,曹操好不容易手腕尽出,勉强压制了当地世家清除了大批贪官污吏,又恰逢天灾,且朝廷丝毫没有赈灾的意思,任由百姓自生自灭。

  离开之时,夏侯渊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坐着似乎在发呆的曹操,心中暗暗地想着。

  ‘大兄……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以及迷茫……’

  ‘昭姬小姐之事,只是一个诱因,实则这段时间大兄恐怕是一直逼迫着自己忙碌于稳定济南国内部而不去多想,如今却是……’

  不过夏侯渊同样也对当下的时局深感无奈以及失望,好不容易平定了黄巾之乱,没想到迎来的依然不是大治。

  那遍及七州之地的叛乱,依然没能让天子振奋乎?

  想到这里,夏侯渊也忍不住长长地叹息了一下,然后替曹操关上了大门,让曹操也能有一个好好自我思考的空间。

  “只是,大兄让我代替前往吴郡庆祝?”

  夏侯渊不禁挠了挠头,觉得有些头疼,犹豫着到时候是否返回谯郡的时候,顺便将自家婆娘孩子们一并带上似乎更为妥当,免得一个人去参加李基的大婚无所适从。

  ……

  而在益州的治所雒县。

  刘璋一路上紧赶慢赶,总算是匆匆地回到了雒县,甚至来回奔波于吴郡之间,让刘璋整个人看着都黑瘦了不少。

  原本返回到雒县的刘璋,下意识便想去沐浴更衣一番再前去面见刘焉,但细想了一下,却是主动将身上的锦袍扯得凌乱些许,然后就直接去面见刘焉。

  相对比一个去吴郡日日听萌姬表演,险些乐不思蜀的儿子,刘璋相信刘焉应该更愿意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而等刘焉看到那刘璋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模样,眼中果然是多了几分触动。

  只是刘焉顾不得关心刘璋的身体状况,径直便拉着刘璋走进府中一密室,然后开口询问道。

  “璋儿,如何?”

  刘璋自然知道刘焉想问的是什么,当即沉声道。“儿不负父亲重望,已向子坤先生问得妙计,且知子坤先生如此相助于父亲的用意何在。”

  “当真?”

  刘璋点了点头,旋即说道。“只不过为了让子坤先生满意,儿自作主张答应了给吴郡送去六十万担粮食。”

  “粮食,小事耳!”

  坐拥天府之国的刘璋,对于粮食根本就不在乎。

  可以说,自秦国置都江堰后,益州便是秦汉的大粮仓所在,年年皆有盈余,累积多年下来益州的多个粮仓几乎都是满的。

  只是调运粮食出蜀,唯有两条线路,一则便是走巴郡沿长江而下;二则便是靠人力从汉中而出入司隶之地。

  这两条路线对于朝廷而言都颇为麻烦,前者送至司隶已然是绕了一个大圈,后者则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不可。

  因此,尽管益州年年粮食丰盈,但朝廷也少有直接调动益州粮仓。

  故以,六十万担粮食足以让刘焉重视,但却还不至于拿不出来。

  而看着向来养气功夫十足的刘焉都似乎有些急不可耐的神色,刘璋丝毫不敢卖关子,连忙开口道。

  “子坤先生所提建言,实则乃是九字:‘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

  这九字一出,当场便是将刘焉给镇住了,可谓是将裂土封王的要点给完全总结了出来,一下子就让刘焉的思路清晰了起来。

  “仅是此九字,便值粮食六十万担矣!”

  刘焉兴奋之余,连忙追问道。“子坤先生可有细言之如何实行?”

  “自是有的,否则孩儿安敢返回益州面见父亲。”

  刘璋先是往着自己的脸上贴金,心中窃喜之余,方才神色沉稳地接着开口道。

  “由于此计关联甚广,因此子坤先生乃是与孩儿耳提面命,未曾落于笔墨,故以还需请父亲听孩子细细道来。”

  “如此甚好,大事都慎密为上,那妖道张角事败尙在昨日,璋儿能深谙此理甚好。”

  刘焉夸赞了刘璋一句,然后便是顺手地给刘璋倒了一杯茶,示意刘璋慢慢说。

  这可让刘璋有些受宠若惊了起来,这辈子那么长,这还是第一次让刘焉亲自倒茶。

  当然,刘璋更清楚的是刘焉亲自倒茶并非是因为自己劳苦功高,而是因为刘焉所想要知晓之事俱在自己腹中。

  旋即,刘璋连忙摆出一副孝子的姿态之余,开口道。

  “子坤先生言及于蜀中‘广积粮、高筑墙’不难,重点在乎需‘缓称王’!”

  “今世人对朝廷多有不满叛心,但天子在位多年,且对外征战多有胜果,对内亦是一手压服宦官、外戚、士人,又镇压黄巾乱贼于前,威望可谓是如日中天也。”

第195章 地利!!!

  你可以评价汉灵帝昏庸,但不能说汉灵帝菜!

  汉灵帝的政治手腕便是纵观东汉列帝,无疑都是名列前茅的,从一个傀儡皇帝再到手握大权,还完全将朝堂之内的宦官、外戚、士人尽数玩弄于股掌之间,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只是,汉灵帝同时又是个出了名的昏庸乐子人,光明正大地卖官鬻爵暂且不提了,还史无前例地公开将宦官张让、赵忠比作自己的父母。

  所以如今的大汉就像是一座摇摇欲坠的高楼,汉灵帝一边拆着高楼所剩不多的基石,一边又用自己的身躯维系着高楼不至于坍塌。

  只待当今天子刘宏一死,谥号汉灵帝一上,所有被汉灵帝压制着的矛盾将会在顷刻之间爆发。

  然而,如今的天子刘宏还没有驾崩,还不是乱臣贼子能够冒头的时刻,谁冒头就打谁!

  刘焉来回咀嚼着“缓称王”这三个字,问道。

  “然,时不待我,天子如今尙未至三十,正是年壮力强,纵是缓,又如何能缓得过天子?又如何能拖得了下一任益州牧的到来?”

  这一点,无疑才是刘焉的顾虑所在。

  益州这个地方,刘焉可谓是来了就不想走。

  但是天子刘宏太年轻了,年轻得让刘焉为之绝望,天子刘宏十岁登基,如今尙未到三十岁便已经当了近二十年的皇帝。

  尽管东汉皇帝几乎每一位的寿命都不长,但是谁又能准确预估天子刘宏还能活多久?

  假如天子刘宏能活到七十古来稀,刘焉恐怕早就入土化为泥了。

  熬不过!

  年龄的差距,让刘焉完全没有自信能活得过刘宏。

  更何况,州牧之策被天子刘宏采纳不假,但是天子刘宏向来都喜欢朝令夕改,谁也不知道天子刘宏会不会随意一个命令又取销了州牧之策,又或者用不了多久就将刘焉这个益州牧给换了。

  这种随时都可能失去手中大权的感觉,让刘焉为之惶恐,否则刘焉也不会被李基的一份书信就挑拨得欲罢不能。

  “父亲,此事子坤先生亦有详细提及,且听我细说。”

  刘璋看着刘焉的神色变化,连忙开口道。

  “子坤先生提及缓称王,尊朝廷,维持臣子名分之余,重点在于斩断与朝廷的联系,继而形成明面上益州依然尊朝廷,但却完全不被朝廷所控制的事实。”

  “如今一来,纵使天子明白益州有不臣之心,但只要维系着明面上的恭顺,再大肆以钱财笼络十常侍,天子也必然不会大动干戈攻伐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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