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庖厨正在做。”刘宗虽然心惊,但却仍旧点头答应。
他不是傻,而是好奇。
毕竟,若是寻常人连续服用如此多的丹药,轻者面红耳赤,重者当场暴毙!
而刘曜呢?明显脸不红气不喘,神色如常,难道他还有所依仗?
对此,刘曜也只能含糊其辞,一个劲儿的说饿,至于原因,就三个字“不知道”,爱咋咋地,随你丫猜吧!
果不其然,刘宗猜伤了脑袋,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是奇哉怪也!”刘宗倒吸一口凉气,连连摇头道,“幸亏我已命阿三大肆购买丹药、食材,否则这家还真要被你吃穷了。”
阿三!
乃是沛王刘宗的管家,负责府内一切采买事宜,精于管理。
咕噜
刘曜的肚子又发出一声惨叫。
刘宗那个汗呐,摆了摆手,吩咐道:“去催催庖厨,让他快点。”
“嘿嘿。”刘曜嘿笑一声,显得颇为尴尬,“别小气,多做点!”
双涡漩丹田的强大实在出乎刘曜的意料,他感觉身体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有再多的灵气都填不满似的。
“曜儿。”刘宗长舒口气,他虽然不知儿子到底有何依仗,但能储存如此多的灵气,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正因为如此,刘宗更加珍惜这个儿子。
“怎么了?”刘曜舔了舔吃剩的残渣,意犹未尽的样子。
“为父替你找了个护卫,今晚便到。”
白天在刘曜回屋修炼时,刘宗才得知整个相县发生的异象,再一联想到儿子,心下大喜的同时,更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毕竟,十个天才九个陨,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护卫?”刘曜先是一愣,后是一喜,“可是薛仁贵?”
“啊!”刘宗同是一愣,毕竟这件事是他擅自做主,并没有和刘曜商量过,“真没想到,你还能记得仁贵。”
刘曜心里顿时一万头草泥马魂兽狂奔而过,若不是劳资召唤,这个世界会有薛仁贵?还『你还能记得仁贵』,刘曜简直呵呵了。
“宿主,薛仁贵植入身份是沛王府家臣,曾跟随过三世沛王,忠心耿耿。”系统提醒道。
原来是这样!
刘曜嘿嘿一笑:“薛家忠心耿耿,仁贵武艺高强,孩儿又岂能忘记。”
“甚好!甚好啊!”刘宗淡然一笑,望向儿子的眼神更多了一份喜悦。
正说着,只见庖厨和家丁抬着一大锅灵液进入房间。
刘宗顿时瞪大双眼,显然吓得不轻:“混账东西,是谁让你做这么一大锅灵液粥的?吃不完,岂不浪费?”
毕竟在其眼里,儿子已经连续喝了六碗,便是肚子再大,也不可能搁得下这么一大锅粥,这分明就是庖厨借故要留给自己用的。
庖厨有点尴尬:“老爷,小的是怕……”
“劳什子!”刘宗厉声咒骂,“从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了。”
“老爷!”庖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的在沛王府做了二十年,老爷切莫赶小的走啊。”
咕噜咕噜!
刘曜没有理睬父亲与庖厨之间的谩骂,他操起汤勺,舀起灵液粥便往肚里灌,感受着雄厚的灵气入体,一点点牵引,遍布全身,刘曜喜不自胜。
双涡漩丹田急速旋转,不停地炼化、吞噬、储存灵气,与丹田外的灵气保持着动态平衡,淬炼全身!
“好吃!真好吃!”
只是片刻的时间,半锅灵液粥便被刘曜吞入腹中。
这一幕瞧得刘宗直发懵,他甚至隐隐有过猜测,难不成自己儿子体内住着上古凶兽饕餮?否则怎么这么能吃!
“老爷……”庖厨表示冤得慌,可怜兮兮地望向刘宗。
“起来吧。”刘宗摆手示意庖厨起身离开,而他一双眼则紧紧盯着儿子,充满了担忧。
“还没有突破吗?”刘宗关心道。
“早着呢。”刘曜随口一答,继续喝粥。
“……”刘宗顿时眉头紧蹙,“不应该啊,服用如此多的灵液粥,不可能不突破。”
正犹豫时,庖厨去而复返,神色慌张道:“老爷!不好了,有县兵攻入咱沛王府了!”
“县兵?”刘宗勃然大怒,“好个许阜,要造反吗?传令下去,攻击王府,视同造反,不论何人,就地诛杀!”
恰在此时,管家阿三慌张而入:“老爷!这伙贼人有数十人,来势汹汹,其中一人修为甚至达到了星武师,您与少爷还是先躲躲吧!”
“这么快便来了?”刘宗瞥了眼儿子,心中暗道,“定是觉醒神魂引发异象所致,这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曜丝毫不惧,“怕他个鸟!”
“曜儿,咱们走!”刘宗当即下令道。
“哈哈!”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庖厨紧跟着跌到在地,在其背后,露出一张粗犷的面容,正是那袭杀县兵的贼人,“想跑,没那么容易。” ..
(未完待续)
第006章 圣王剑法逞雄风
哗啦!
刹那间,房中涌入一大波贼寇,将刘曜、刘宗等人团团围困。
“你是何人?竟敢勾结逆贼,意图造反,好大的胆子!”
刘宗勃然大怒,以身护在刘曜面前,神目如电,凶光毕露,恶狠狠盯着眼前的县兵。
“勾结逆贼?”
那人狂笑一声,眸中透着淡淡的讥讽。
“父亲,此人不是县兵!”
刘曜看得真切,面前的县兵虽然穿着制式皮甲,可他却以黄巾摸额,这是汉末黄巾贼寇起义的标志:“他!是贼!”
虽然刘曜知道,此时正是光和七年,即公元184年,正是黄巾起义的年份,但印象中,张角还没有起义,怎么现在便已约定好标志了?
从这个角度分析,张角早有造反之心!
“……”刘宗微怔,他不知道刘曜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但这未尝不是一种解释。
“世子好眼力!”那黄巾贼竟然没有反驳,“某乃太平教勾利,特此前来向沛王借些粮草,某麾下教众已有三日滴水未进。”
“借粮?”刘宗勃然大怒,“你便以此种方式借粮?”
“你若不借,那某便抢!”勾利神色如常,不以为然道,“省得跑第二次,勾某可没那闲工夫陪你玩!”
“真是岂有此理!”管家阿三怒气冲冲道。
“阿三!”刘宗忙将其拦下,“不知你麾下教众有多少?需要多少粮?”
刘宗不愧是沛王,他冷静地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对方既然已经杀到了内宅,证明府中家仆私兵已然遭殃,如今局势只有先稳住对方,拖延到真正的县兵赶来才是正道。
勾利嘿嘿一笑,或许对于刘宗这句话,他也颇感意外:“若是殿下可以拿出十万石粮草,勾某自然不会伤害殿下和世子的性命。”
“十万!?”
饶是刘宗已然做好了被敲诈的准备,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如此大的胃口,不过这倒给了刘曜个信息,似乎张角举事在即,正在筹措粮草!
“拿十万粮草,换取你父子二人的性命,这笔买卖不亏!”
勾利晃了晃手中的钢刀,森冷的寒芒闪过,令人不寒而栗。
“父亲!”刘曜正欲劝谏,却被刘宗出言打断,“三万粮草!多了,我沛王府也拿不出。”
“十万!少一斛都不行!”勾利严词拒绝。
“四万!这已经是极限了。”刘宗微微提价,拖延时间。
“勾某再说一遍,十万粮草,少一斛都不行!”勾利狞声道。
“……”刘宗佯作愤怒,沉吟良久,“八万粮草!本王自去和县令商讨,暂借一些与你。”
刘曜跟着添把火道:“去年豫州大旱,便是我沛王府也没有存粮,应该足够你麾下教众吃几年了吧。”
“几年?”勾利轻哼一声,“能吃足三月,勾某便谢天谢地了!还是那句话,十万粮草,少一斛都不行!”
妈蛋!
刘曜益发的确定,这个名叫勾利的黄巾贼,定是给大部队筹集粮草,否则怎么可能在三个月之内,耗尽十万粮草。
历史上,黄巾起义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贼众分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
这还仅仅是战斗部队,若是加上老弱妇孺的追随者,数百万人不止!
豫州是黄巾之乱的重灾区,怕是真如勾利所言,十万粮草,根本吃不了三月,这是何等的恐怖!
“这个……”刘曜眼珠子骨碌一转,“若是阁下可以宽限几日,相信沛王可以凑齐这十万粮草,如何?”
缓兵之计!
刘宗轻瞥一眼儿子,心中暗赞。
恰在此时,有黄巾贼从门外闯入,抱拳道:“小帅!县兵已出府衙,正朝这里赶来。”
“三日!我只给你三日时间,务必凑齐粮草,否则勾某一定踏平这沛王府!”
勾利狞声喝道,“弟兄们,把世子给我邦了带走!”
“哼!真当我沛王府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吗?”
刘宗当即厉声断喝,浑身灵气暴涨,将刘曜掀出包围圈,紧跟着他突然发难,一掌强压向勾利:“管家!带着曜儿赶紧走!”
“自不量力!”
勾利刀锋斗转,迎着刘宗的掌风硬怼上去。
眨眼间,两人缠斗在一起。
刘曜猝不及防,被刘宗掀飞出去,可是黄巾贼寇紧跟着围上来,叫嚣着,钢刀并举,气势骇人!
“少爷,接剑!”
刘曜脚下打个垫步,纵身跃起,长剑在手,他信心倍增!
双涡漩丹田急速旋转,大量的灵气通过经脉,运至法门,凝聚在长剑身上!
圣王剑法第一重:杏花春雨!
刘曜身在半空,灵气化作剑招,漫天剑雨,倾泻而下,轰然爆发!
蓬!蓬!蓬!
刹那间,追之而来的十余个黄巾贼寇尽数陨落,如割麦般倒下。
阿三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