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汉泽坐在场馆的办公室里,手中拿着一杯热茶,何群坐在对面,正翻阅着记者会后的报道。阿炳靠在门口,手里抱着一摞文件,随时准备开口。
“群姐,这次的效果怎么样?”苏汉泽放下茶杯,语气平静。
“很好。”何群点点头,嘴角带着笑意,“大部分媒体都在报道规则的重要性,你的形象已经立住了。”
“不过,有几家小媒体倒是对洗米桦的发言很感兴趣。”阿炳插嘴道,“有一家还用大标题写了‘两强争锋’,说咱们在暗中较劲。”
“较劲?”苏汉泽微微一笑,“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让洗米桦以为,他还有机会争,他会出更多的牌。”
“那坎塔呢?”何群挑了挑眉,“他的态度模棱两可,这人不好掌控。”
“坎塔不会急,他喜欢看戏。”苏汉泽目光平静,“但他不知道,他也是戏里的一部分。”
这时,路东啤推门而入,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泽哥,刚刚听说,洗米桦又开始召集他的老部下,估计是要搞点事。”
“他的老部下还能有多少?”阿炳撇了撇嘴,“之前都快散了,现在还能剩下几条?”
“剩下的,也许就是他认为的底牌。”苏汉泽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霓虹灯,“盯住他,但不要动手,让他把这场戏唱足了。”
夜晚的濠江愈发喧闹,大街小巷里的八卦声此起彼伏。茶餐厅里,街坊们正热烈地讨论着记者会的内容。
“哎,你们说,洗米桦这次还有机会吗?”一个中年男人一边夹着叉烧包,一边问。
“机会?你真当苏汉泽好惹的?”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笑着摇头,“苏老板这次是要立规矩,洗米桦这点小动作,怕是翻不起什么浪。”
“可别小看洗米桦。”另一位老者插嘴,“这人再怎么说也是老江湖,能在这条道上混这么久,没点本事能行?”
“本事再大也得看天时地利。”年轻人抿了一口奶茶,得意地说道,“苏汉泽现在占尽优势,我赌他赢。”
而在某个不起眼的小巷里,洗米桦正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和几位老部下低声密谋。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退缩,反而透着一种执拗的狠劲。
“苏汉泽以为他已经掌控全局?”洗米桦冷笑,“那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老江湖的底气。”
洗米桦的小巷密谋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刚到中场,小武的手机就响个不停。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脸上的表情立刻从镇定变成了惊讶。
“桦哥,不好了,东区那边的场子突然被人围了!”小武压低声音,“他们说是例行检查,但咱们的货被堵在里面了!”
“什么?”洗米桦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例行检查?苏汉泽果然按捺不住了!”
“桦哥,要不要马上派人过去?”小武有些紧张地问。
“派人?派谁?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跳进陷阱吗?”洗米桦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声音低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让那边的兄弟稳住,不该说的一个字都别说。”
“可是货怎么办?”
“货?”洗米桦冷笑一声,“货没了可以再找,牌不能亮太早。他想逼我们露面,我们偏不动。”
与此同时,苏汉泽正坐在场馆的监控室里,透过屏幕观察着东区的场面。阿炳站在他身后,一边嚼着槟榔,一边笑道:“泽哥,这下洗米桦怕是坐不住了吧?”
“他不会动的。”苏汉泽摇了摇头,语气平静,“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到我们以为他放弃了,然后再突然出招。”
“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白费了?”阿炳撇了撇嘴。
“白费?”师爷苏从角落探出头,懒洋洋地说道,“炳仔,你别小看泽哥。洗米桦不动,他那些底下的人可未必能忍得住。”
“对。”苏汉泽点了点头,“派人去巷子里转转,让消息传出去,就说货被查得七七八八了。看他的人会不会急。”
这时,大太太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阿泽,坎塔今天又联系了几家港岛企业,看来他也在盯着东区的局面。”
“坎塔盯着很正常。”苏汉泽轻轻笑了一下,“他想看洗米桦还有多少能耐,也想看看我们会怎么应对。”
“那你打算怎么办?”大太太问。
“继续演。”苏汉泽的语气里透着一丝玩味,“坎塔想看戏,我们就让这戏热闹一点。”
夜晚,濠江的一家小茶餐厅里,路东啤正和何群坐在一张角落的桌子上。何群一脸嫌弃地看着桌上的冻柠茶:“东啤,你这地方也太寒碜了吧?”
“群姐,这才叫接地气!”路东啤笑得一脸得意,“而且你不知道,这里的老板娘消息灵通得很,洗米桦那些人常来这儿喝茶。”
“你是说,这里还能听到八卦?”何群挑了挑眉。
“当然。”路东啤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刚刚我听老板娘说,洗米桦的几个老兄弟昨晚就在这儿吵了一架,好像是因为货的事。”
“有意思。”何群笑了笑,“看来洗米桦的队伍,已经开始乱了。”
“这才哪到哪?”路东啤撇嘴,“洗米桦现在最大的麻烦是他自己。他以为能稳住,可他手底下那些人,早就按捺不住了。”
与此同时,坎塔正坐在港岛的一间豪华会所里,品着昂贵的威士忌。他的副手站在一旁,小声汇报:“坎塔先生,东区那边的局势已经传开了,洗米桦的人有些躁动,但苏汉泽还没动作。”
“苏汉泽这个人,很懂得忍耐。”坎塔笑着摇了摇杯中的酒液,“不过,他也知道,洗米桦的耐心有限。现在的问题是,他们两个谁先按捺不住。”
“那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副手试探着问。
“暂时不需要。”坎塔轻轻放下酒杯,“让他们斗得再激烈一点,我们只需要看准时机收割就好。”
另一边,洗米桦的小巷会议再次开场。他的老兄弟陈炳愤愤不平地拍着桌子:“桦哥,这样下去不行啊!场子都被封了,货也没了,我们难道什么都不做吗?”
“你急什么?”洗米桦瞪了他一眼,“现在动手,就是给苏汉泽送机会。”
“可是我们不动,他是不是就真以为自己赢了?”陈炳不甘心地说道。
“我让你忍,不是让你怂。”洗米桦的声音冰冷,“忍是为了更大的反击,等到他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我们再把棋盘掀翻。”
“桦哥,你有计划?”陈炳愣了一下。
“当然有。”洗米桦冷笑,“接下来,你只需要等,等我下令。”
翌日的濠江,一如既往地充满烟火气,街边的小摊贩早早支起了摊位,卖着滚烫的鱼蛋粉和香浓的奶茶。而在各自势力的暗流之中,紧张却带着几分滑稽的戏码正悄然上演。
洗米桦起了个大早,站在窗前喝着浓茶。他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但眉头依然紧锁。小武小心翼翼地递上早报,指着头版新闻说道:“桦哥,您看这标题——‘洗米桦困局:老江湖能否逆转?’这些记者太没眼力了!”
洗米桦扫了一眼报纸,冷笑了一声:“记者的嘴,除了吹风还能干嘛?不过,他们喜欢写戏,那我们就给他们演场大的。”
“桦哥,咱们真要动手了?”小武激动地问。
“动手?你以为是拍戏吗?”洗米桦瞪了他一眼,“这局,得让苏汉泽自己跳出来!传我的话,东区剩下的几个点,全线恢复运作,不管是货还是人,都给我放出去活动。”
“放出去?”小武愣住了,“这不就暴露了?”
“暴露才好。”洗米桦嘴角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暴露了,他才会忍不住出手。”
与此同时,苏汉泽正在场馆的会议室里开会。路东啤坐在旁边,一边啃苹果一边兴奋地说:“泽哥,洗米桦的人开始动了,东区几个场子都在活跃!他们是想硬拼了吧?”
“硬拼?”师爷苏抬头翻了个白眼,“东啤,你这脑子什么时候能转弯?洗米桦这么做,不是为了拼,是为了试探。”
“对。”苏汉泽点点头,“洗米桦现在的局面不利,他不会贸然出手。他是想看,我们是不是会主动去碰他的局。”
“那咱们怎么办?”阿炳插嘴问。
“看着就好。”苏汉泽淡淡一笑,“他布的局越大,漏洞越多。我们要做的,是让他觉得我们已经完全上钩。”
“明白了!”阿炳立刻拍胸脯,“我带人去盯紧,不管他怎么玩,都得让他以为自己赢了。”
与此同时,坎塔坐在港岛一间豪华餐厅的雅座里,对着一盘生蚝慢条斯理地用餐。他的副手递上了一份新情报,小声说道:“坎塔先生,洗米桦已经全面恢复东区的运作,看样子他准备反击了。”
“反击?”坎塔轻笑了一声,“他这是在诱敌而已。不过,他的手段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您是说,他撑不住了?”副手问。
“撑不撑得住无所谓。”坎塔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关键是,这场戏越热闹,对我们越有利。让他和苏汉泽斗得再激烈一些,我们就不费吹灰之力能拿下市场。”
第179章 老江湖的手腕
“那我们需要做点什么吗?”副手小心翼翼地问。
“不用。”坎塔笑了笑,“但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去东区转转,给洗米桦的人一点压力。”
此刻,东区的局面果然热闹了起来。洗米桦的几个手下忙着恢复场子的运作,但隐约觉得周围多了一些陌生面孔。这些面孔不说话也不下注,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像是在观察什么。
“这帮人是谁?”小武皱着眉看向陈炳。
“不知道。”陈炳也满脸疑惑,“不过,应该不是苏汉泽的人,看着像是外来客。”
“外来客?”小武心里一惊,“该不会是坎塔的人吧?”
“管他是谁,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陈炳挥了挥手,“桦哥的意思是,撑住场子,别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另一边,路东啤和阿炳正在一间隐秘的监控室里盯着画面。阿炳啃着槟榔,一边咂嘴一边说:“啤哥,你看那些人,明显不是洗米桦的人,也不像咱们的人,他们这是干嘛?”
“干嘛?还能干嘛,看热闹呗。”路东啤懒洋洋地说,“不过你看啊,洗米桦现在的场子里,明里暗里的人越来越多,这局快要热闹了。”
“要不要告诉泽哥?”阿炳问。
“不用。”路东啤咧嘴笑了,“泽哥早看穿了,这帮人啊,就是搅局的。再多看几天,咱们就能收网了。”
夜幕再次降临,濠江的灯火将城市照得璀璨如星。洗米桦站在一栋老楼的顶层,俯瞰着东区的方向,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桦哥,我们的兄弟都到位了。”小武走上前,低声说道,“不过,那些陌生面孔还在场子里,没什么动作。”
“没动作最好。”洗米桦吐出一口烟雾,冷笑道,“他们等,我也等。总有人忍不住出手的。”
而在场馆的露台上,苏汉泽同样站在高处,静静看着夜色中的东区。他的目光冷静,像是一位棋手,等待着对手下一步的反应。
“江湖这盘棋,谁急,谁输。”他低声喃喃,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濠江的夜晚愈加喧闹,街头巷尾的八卦如同夜风一般四处飘荡。每个茶餐厅里,都有聊得眉飞色舞的街坊。
“你听说了吗?洗米桦的场子又活了!”一个戴墨镜的大叔用力挥着叉烧包,眉飞色舞地说道,“这次可是真拼了,听说货都翻倍了!”
“你管他货翻不翻倍。”另一个中年妇女抿了一口奶茶,语气里透着不屑,“他那些手下天天在东区晃荡,哪天踩到苏汉泽的雷,就该直接炸了。”
“苏汉泽能让他活这么久,已经是给面子了。”一个年轻人接过话头,语气里满是笃定,“你看着吧,这场子还能活几天?”
而在东区的一间场子里,小武正在后门紧张地检查来往的货车,眼神不时扫过旁边几个站得笔直的黑衣人。他拉了拉陈炳的袖子,低声说道:“这些人看着不像咱们的,咱们真的没事?”
“你怕什么?”陈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是桦哥安排的,咱们只管守住自己的活儿。再说了,他们敢闹事?”
“可他们光站着不说话,也挺吓人的。”小武挠了挠头,“好像在等咱们出错一样。”
“那就别出错。”陈炳拍了拍小武的肩膀,“桦哥说得对,撑住场子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与此同时,路东啤正坐在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里,啃着瓜子看监控屏幕。他指着画面上的一个人影,笑得满嘴瓜子皮:“你看这个,站了一晚上了,腿不酸啊?”
“啤哥,那些人到底是谁?”阿炳坐在副驾驶,忍不住问道,“看着不像洗米桦的人,也不像坎塔的。”
“不管是谁,反正是来给我们添戏的。”路东啤抖了抖瓜子皮,语气轻松,“只要他们不闹事,就让他们看着呗,反正都是免费的戏台子。”
而在场馆里,苏汉泽正和何群、大太太开会。何群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抬头看向苏汉泽:“阿泽,东区的局越来越乱了,你是不是该收网了?”
“再等等。”苏汉泽目光冷静,手指轻轻叩着桌面,“洗米桦还没完全跳出来,他现在的动作,都是在试探我们。”
“可他试探得越久,坎塔那边就越有机会。”大太太放下茶杯,语气温和却透着深意,“坎塔的人已经开始频繁出入东区,他是想等我们和洗米桦拼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翁之利。”
“坎塔的算盘我清楚。”苏汉泽轻轻一笑,“他越想渔翁得利,我们就越要让这池水更浑一点。”
“你有什么计划?”何群好奇地问。
“很简单。”苏汉泽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看向远处的东区,“让东啤的人去东区散布消息,就说有一批金三角的货要经过洗米桦的场子。”
“假的?”何群挑了挑眉。
“当然。”苏汉泽嘴角微扬,“但坎塔和洗米桦分不清真假,他们必然会抢。这一抢,就会露出破绽。”
夜晚,东区的空气似乎比白天更加紧张。小武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沉的嗓音:“告诉你们桦哥,有批货要经过东区,分量不轻,他要不要动,就看他敢不敢了。”
小武挂了电话,脸色变得苍白,连忙跑去找洗米桦:“桦哥,不好了,有人放风说今晚有货过境,是金三角的!”
“金三角?”洗米桦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你确定消息可靠吗?”
“那边没留名,但语气像是故意钓我们。”小武咽了咽口水,“桦哥,咱们要不要动?”
洗米桦沉思片刻,冷笑了一声:“动?当然动。就算是假的,我们也要装得像真的一样。让兄弟们全力以赴,这次,我们要逼苏汉泽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