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怀奴回头一看,看到傻柱早就呼呼大睡,打起了呼噜。
这话反倒是让金怀奴更加生气:“傻柱就是傻柱,只有叫错的人名,没有起错的外号。”
“自己媳妇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下不了手。”
“哼!”金怀奴又抬手摸了摸栏上的抓伤。
自从脸上有伤后,傻柱就不和她恩爱了,晚上一看到她,心情瞬间全无。
一上床就呼呼大睡,以前都要‘玩闹’一会才会睡,现在就跟梁山泊与祝英台一般。
“啥时候能恢复啊?”金怀奴摸了摸自己的脸,十分不甘心。
“不行,贾家这样对我,我还要报复回去,就下一包药,怎么能够,还得再去多买点。”
“还得买点啊老鼠药,药死他们一家!”
想到这,金怀奴眼中闪烁着报复的爽感,似乎下一刻就能看到贾家被毒死的场面。
当即,金怀奴用衣服盖住脸,拿上钱就直奔外头,要去买老鼠药。
轧钢厂。
贾东旭找个了借口就来车间做事。
拿着工具,贾东旭敲敲打打发出阵阵声响。
“哟,车间还有人在工作呢?”
贾东旭听到动静,转过身回头一看,是保卫员啊。
“唉,是啊,这不是手艺到了瓶颈嘛,这不想着多做点不同的工价,看看能不能突破一下子。”
“说不定做两个工件,一下子就突破了也说不定,这要是突破了,以后干活不就轻松多了。”
贾东旭说的话,很受保卫员认同:“说的也是啊。”
“这就跟我当初一样,总是打不好枪,就是多打了个几十发子弹,唉,您说怎么着,突破了,我这枪法一下子就厉害了。”
说着,保卫员露出笑脸,拍了拍腰间的枪。
“那是那是。”贾东旭深表认同。
“恭喜你啊,过不了多久就突破了,又能升一级了。”
“谢谢谢谢。”贾东旭拱手谢道。
这一刻,贾东旭好似真的会突破成三级工。
“行了,我就不打搅你了,你忙你的。”
“唉。”
说完,保卫员便去其他车间巡逻。
贾东旭装模作样操弄了有一阵,确定周围没有其他声音,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环顾车间外。
确定真没有其他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嘿,没人。”
从工具栏处,拿了一个没人用的工具,试试手。
“还挺结实,正正好。”
随即将其贴身藏起来,再次确认周围没人,这才光明正大的出去。
走了有一会,贾东旭突然杀个回马枪,仔仔细细地看了遍。
“自己吓自己!”
确定车间里没人这才大步离开。
又过了一会,郭大撇子办公室,走出了一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易中海。
“这小子这么些天在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还经常加班干活,整老鼻子多的事,我倒要看看你想干嘛。”
自从贾东旭有了目标后,每天要么是早早地完工,要么就是故意拖延下班时间。
即便是被郭大撇子指着头骂,贾东旭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反倒是让郭大撇子骂的更起劲。
可算是逮住机会使劲骂,当然是骂舒服了才停。
对于贾东旭的性子,易中海还是很有把握,决不能无缘无故这么做,被骂两句都要动手,怎么可能会白白挨骂。
这不,就有了刚才这一幕。
易中海紧跟着贾东旭来到公厕。
只见公厕门口由拖拉、扫把、水桶等东西组成一个小小的警戒装置。
一般人靠近,都会骂一句,随即把杂物推掉。
到时候弄出的动静自然是会吵醒贾东旭。
易中海只是微微一笑:“小样儿,我还比不了你。”
小心翼翼地将装置挪开,轻手轻脚地进到公厕里,进来还不忘把装置复位。
“砰砰咚~”
一进来,就能听到公厕里传来的的动静。
声音不大,只有进来了才能听到。
“敲锣打鼓有想要干嘛?”易中海小心翼翼地靠近。
“谁?”突然,贾东旭喊了一声。
易中海脸色大变,慌乱地冲进一个厕位里。
贾东旭从最后一个厕位里出来,看着门口的警戒装置完好,心里微微放松。
随即环顾整个公厕,所有的厕位都关上门。
“听错了吗?”贾东旭本想着接着干,但心里却十分不舒服。
“再检查检查。”随即,贾东旭拿着工具,一个个推开厕门。
砰!
厕门重重地撞到墙壁。
“没有。”
砰!
“也没有。”
砰!
“还没有。”
接连几个没有,贾东旭心中的警戒微微放手,但没有停下。
一个接一个推开厕门,只不过没再那么大力。
“不好!”
易中海藏在厕位后,踮起脚尖,死死地贴在墙上,就差和墙壁融为一体。
听着一个又一个的撞击声越发靠近,心里越发感到不妙。
“不要不要!”易中海在心中疯狂祈祷。
似乎贾东旭听到了他的祈祷,在易中海前面几个厕位门都没有用力推开。
只是瞥一眼,确定厕位里面没人就接着看下一个。
之后的厕位同样如此,可算是把公厕所有厕位都看了一遍。
“没人啊,自己吓自己,呼~”贾东旭摸了摸额头的汗珠,洗了把脸,又重新开干。
闻言,易中海如释重负,但也不敢发出声,擦了擦满头大汗,慢慢地将踮起的脚放下。
叮叮当当——
吭哧吭哧——
叮叮当当弄了好一会,贾东旭就累的满头大汗。
“差不多了。”贾东旭瞅了眼时间,“可不能在厕所里待太久,不然被保卫员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将挖掘出的泥土全部农经粪坑里,再打了桶水,清理掉痕迹,将石砖物归原位。
贾东旭长舒一口气,再洗了把脸随即,把杂物放开,便离开公厕回车间器。
易中海躲在厕所里,不敢出声,也不敢探头看,生怕贾东旭又来一个回马枪。
确定没回来,易中海长舒一口气。
“呼呼~吓死我了,就差一点,差一点就被发现了。”
易中海深呼吸,渐渐地缓了过来,这才想起正事。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这些天干什么,一天天的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随即来到最后一个厕位,看着清洁的干干净净的厕位,“要不是我跟着来,还真没发现的了。”
随即易中海在厕所摸索,终于察觉到了异常,将一块石砖移开。
只见,石砖下露出一个大小约是一个巴掌大的正方形空间,还有在扩大的趋势。
空间紧紧挨着墙壁,墙壁还凿开了约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似乎是想将墙壁凿开。
“原来是这样啊,贾东旭这是想偷钢材卖了还钱,我就说这小子无事献殷勤,一天天奇奇怪怪的,原来是这样啊。”
易中海作为轧钢厂老员工,自然是知道这种事,倒卖轧钢厂废钢这事,他不仅听过,曾经也做过。
看到这,易中海不禁回想起了以前种种。
“倒卖钢材啊,过去了多久了,以前没钱的时候,就是靠着倒卖钢材养活,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啊。”
“那时候哪有工钱,都是给师傅当白工,一分钱都没有,哪像现在,搞个八级工,学徒还能领钱。”
最近的倒卖事,也就是黄立虎三人,距今也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
至于更远的,记不清了。
好一会,易中海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石砖嗤笑一声。
“呵呵,原来是这事啊,我还以为是啥啊,算了算了,随他吧。”
既然知道了贾东旭反常的原因,易中海也懒得多管闲事,就只是倒卖钢材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事。
“举报吗?算咯算咯,人老了,见不得孙子没了爹,贾家生活也挺困难的,就当没看见吧。”
体谅贾家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是能拿捏贾东旭,甚至贾家。
“随他吧,随他吧。”
易中海当即将复位,将泥土的痕迹清理干净,确定没有留下一点线索,这才安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