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智立刻回答道：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说得再清楚点吗？”
这回答有点智障音响那味儿了。
林辰眉头一挑，缓缓说道：
“假如说，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名为系统的事物……”
他以最简短的语言，讲述了一下系统的基本特征，比如虚无飘渺，能够与固定生灵交流，以特殊货币与生灵进行超凡交易等等。
说这些的时候，说实话他心中有些紧张。
生怕系统突然生出过激反应。
好在，系统始终平静。
没有警告，也没有宿主泄露系统存在倒数五秒开始抹杀什么的。
这一次。
小智沉默了数秒。
最后开口：
“主人，按照你提供的特征，假如这种名为系统的东西真的存在于现实中，那它很可能不是三维世界的产物，而是来自更高维度。”
“假如该设定成立，就能解释它为什么能够创造出诸多超凡之物与三维世界寄宿体进行交换。”
“三维生命交易得到的不可思议之物，在高维存在眼中毫无秘密，甚至只需一个模糊的概念，就能凭空捏造出来，且毫无价值可言。”
林辰眼中一亮。
这个想法，倒是有些新奇，听上去似乎也有几分靠谱。
随即问道：
“那你觉得，系统为什么会选择以这种方式，与三维世界的生灵做交易？”
小智说道：
“根据现有的知识理论，维度与维度之间，是存在认知壁的。”
“就好比，假如有一种生灵，生存在完全平面的二维世界中，三维世界的人类，同样可能完全无法理解这些二维生命的思维方式行动意义。”
“又或者，假如我们把时刻运动的电子看做一种生灵，人类也完全无法理解电子运动的无规则轨迹所代表的意义。”
“同样，高维存在很可能也完全无法理解三维世界的人类为什么刚出生就需要进食，长大了要学习工作，娶妻生子，最后还会死亡，乃至人类所具备的所有七情六欲，都可能是它们无法理解的范畴。”
“于是，它们需要通过一种方式，来观察和了解三维生命，并获得反馈，以不断修正之前通过主观判断所得到的错误结论。”
“系统，正是它们用来打破认知壁的工具。”
“而它们获得认知反馈的方式，就是你刚才提到的，名为生灵关注度的特殊货币。”
“以此货币的多少来确定，三维生灵的模糊趋向性，明白三维生灵对什么东西更感兴趣。”
“乃至于，因为系统已经降维至接近三维的缘故，对于高维存在来说，系统本身都是一个黑匣子，哪怕获取数据，都需要进行艰难的筛选分析。”
“简单来说，这可能是一场观察试验。”
林辰不禁心神震动。
小智接着话锋一转：
“不过，我的以上分析，是基于三维世界的思维逻辑做出的推断，可能是全盘错误的，不具备严谨的参考价值。”
“因为，如同高维生命难以揣度低维，低维同样也难以揣测高维。”
林辰若有所思。
小智虽然说，不具备参考价值。
但他觉得，未必是错的。
至少从各方面看，都能说得过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要重新考虑和系统之间的关系了。
系统对他和这个世界的人类，并无任何恶意，因为它压根不知道什么是恶意。
也能解释，为什么系统现在没有丝毫反应。
因为它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试探和算计。
同时也代表了，系统本身并没有那么完善，可能存在漏洞。
想到这里。
林辰脑中转过各种念头，深吸口气。
试探性地在心中说道：
“系统，我爱你。”
系统：“本系统无法理解宿主言语中代表的真实含义。”
林辰眼睛一亮：
“系统你睡了吗，我想你想得睡不着。”
系统：“本系统无法理解宿主言语中代表的真实含义。”
林辰继续道：
“系统，你觉得李梓瑶、叶小汐、宋卓雅和雪儿当中，谁最喜欢我？”
系统：“本系统无法理解宿主言语中代表的真实含义。”
林辰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系统，如果有人突然把整条318国道全部炸没了，我还需要继续徒步吗？”
这一次，系统停顿了几秒。
系统：“产生悖论，本系统无法解答。”
林辰不禁笑了。
很显然，这的确是个悖论。
估计系统在向他发布任务的时候，从来没考虑过，会出现318国道突然没了这种现实中几乎不可能出现的极端情况。
所以无法判断出，林辰到底算是完成了任务还是没有完成。
这足以让林辰确定了两件事。
第一， 系统确实虽然创造出了有可能进化出自主意识的小智，自身却没有人类意识。
至少不能像真正的人类一样思考问题。
第二，系统果然是有其局限性或者说存在漏洞的，只要找对方式，未必不能将其掌控。
林辰接着问道：
“如果我要兑换一个像你一样的系统，需要多少人气值？”
系统：
“叮！宿主提出兑换商城不存在事物，演算中，请稍后。”
“演算完毕，该事物可创造。”
“特殊物品生成中……”
“特殊物品已生成，请宿主于兑换商城进行查看。”
听到最后一句话。
林辰忍不住心跳如雷，立刻打开兑换商城。
果然就看到了特殊物品的最后，多了一个由不断游走的光粒组成的神秘图标，下方标注着“系统”二字。
一看后面的价格，差点吐出血来。
这特么多少个零？
一百五十亿？！
林辰直接给整无语了。
这个世界的总人口是三百多亿，其中还包括刚出生的婴儿和行将就木的老人。
所以，系统这是把这个星球上有可能看到他直播的青壮年全部都算在内了吗?
而且得所有人同时在看他的直播？
很显然，系统也不是傻子，清楚知道自身对于这个世界的价值。
这相当于是婉拒了。
不过，这番试探，也并非没有收获。
至少说明，对于系统来说，没有什么是不可以交易的。
而且，系统刚才还用了“创造”二字。
某种程度上，贴合了小智之前的说法。
一念至此，林辰再次说道：
“系统，我想兑换一种可以和直播手机直连的贴片式骨传导耳机，你能创造出来吗？”
下一刻，系统就完全重复了刚才说的几句话。
随即，林辰就看到，特殊物品栏中，多一个透明薄膜状的图标。
下方文字标注为“贴片式太阳能骨传导耳机”，兑换所需人气值20万。
林辰毫不犹豫选择兑换。
立刻就感觉到，自己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打开一看，是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薄如蝉翼的膜状事物，具体到底有多薄，只能说，薄如蝉翼！
脑海中同时出现了这款耳机的大量技术信息资料。
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件黑科技！
将薄膜贴在了耳背，下一秒，他的脑海中就出现了大量配对提示。
其中不仅有他的直播手机，还有李梓瑶等人的手机。
选择将直播手机配对。
林辰脑海中立刻响起了小智的声音：
“主人。”
经过简单测试，林辰发现这款耳机收音功能极其强大。
哪怕嘴都不张开，发出只有自己才能勉强听清的微小自语，也能被小智清晰捕捉。
试探到了这个地步，林辰脑海中已是有了很多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