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义正言辞。
乌纱帽老夫都可以不要，还有什么事能让自己不高兴的？
最大的玩火，他都玩过了，现在还怕什么呢？
话音落下。
轰！
剧烈的爆炸声，突然在前方响了起来！
忽然一声震天巨响。
脚下的大地微微摇晃，不远处，盘亘在长安郊外的张家整个大宅，顿时升起了一团小蘑菇云。
整个张家大宅，顿时笼罩在浓浓黑烟之中。
巨响过后，众人才反应过来，所有没见过这阵仗的官吏惊慌失措狼奔豕突。
更有人以为天降神雷，甚至跪在地上喃喃朝老天忏悔。
房玄龄满脸铁青，可能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却强自稳住心神，不至于太难堪。
前面只是听陛下提过火药的威力，但他没见过，今天看到，他差点吓尿了。
镇定如李靖和侯君集者，也不过只是勉强定住心神，细细看去，他们的小腿肚子都在微微颤抖！
再看右谏议大夫，此时已经抱头趴在地上，宛如任人屠戮的羔羊，嘴中喃喃：“别杀老夫，别杀老夫……”
还有人更是跪在地上，不断叩首：“老天啊，我忏悔，我偷看了隔壁寡妇洗澡，我无耻，我下流，我下贱……别劈我……”
左谏议大夫张千双腿一哆嗦，差点个学着旁边几个没出息的同僚跪倒。
索性身后左武卫搀扶了他，勉强才站定。
可那张老脸，此时，每一个肌肉，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这足以表明他究竟怕到什么程度。
张府大宅内的下人更加不堪，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吓的尿了裤子。
这一幕来的太快，太震撼。
甚至没给任何人反应时间。
就连训练有素的左武卫都受到不小的惊吓。
太尼玛的恐怖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震撼的一幕。
不远处。
张家长安城郊大宅的上空，那浓浓的黑烟逐渐散去。
在定睛看去。
众人皆倒吸凉气。
刚才还完好气派辉煌的大宅。
现在呢？
随处残垣断壁。
远远看去，就像是刚才经过战败的堡垒一般。
连一处完好的房间都没了。
说被夷为平地，也不过分。
太尼玛的恐怖了！
张千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颗心宛如滴血，眼前似乎有些黑，站立不稳。
看着刚建成不久的别苑，现在只是瞬间就被夷为平地，整个人都要吓尿了。
“我尼玛！老夫的大宅！”
疼……心剧烈的疼，想哭，哭不出来，心里堵的难受。
整个人脸皮绿绿的。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啊！”
“老夫的宅子啊，没了，它没了，消失了！”
“啊，这怎么办？”
“老夫一辈子的积蓄啊！”
张千突然有种伤心欲死，万念俱灰的感觉。
他捶胸顿足，双手擎天，嚎啕大哭：“苍天呐！造孽了啊！我房子没了啊！”
“这可怎么办呐！”
一旁的哭声，将房玄龄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房玄龄咽了咽口水，目光复杂的看着程咬金.. ...
程咬金憨憨的摸着头：“下手有些重呐！”
看着自己的杰作，程咬金会心的笑了。
装逼就是一把双刃剑，装好了，青史留名，后代瞻仰。
这群文官都是深谙装逼之道。
而显然，张千也是这群人中之一，可是装逼是有风险的。
譬如现在就是。
他望着满目疮痍的大宅，俨然已经没办法呼吸了。
程咬金摆摆手：“飞灰湮灭了，还符合你预期吗？”
“你看看，这些就是萧凡造出来的东西？他够格升侯吗？张大夫还有什么话说吗？”
张千：“……”
他用力的咽了咽口水，死死的盯着程咬金，想说话，却始终咬不出一个字。
颜师古抬眸，看着几个狼狈不堪的谏议大夫，语重心长的道：“让你不要去质疑萧凡，为什么不等事情弄明白了再说？”
他说完，便摇头离去。
现场人纷纷深深看了一眼张千，竟无一人露出同情之色。
人烟渐渐散去了。服了，这一下子，全都被炸服了！
现在谁还敢质疑萧凡不配这侯爷？
此利器，一人灭国不过分吧？
等人群散去。
这里只有几个内侍省的谏议大夫同僚。
“一群畜生！”
“畜生呐！”
几个谏议大夫此时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张千好，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
张千抬眸，看着几个同僚，试探着问道：“不知诸位，有没有可能……出援手给老夫再盖一栋？届时老夫将会感激……”
他话都没说完，几个谏议大夫便拱手告辞。
原本相约一起痛斥萧凡的清流们，现在都失魂落魄的走了。
“混蛋！一群混蛋呐！”
“天呐！天呐！老夫的房子没了呀！”
“这可怎么办啊！”
“老夫一辈子的积蓄！”
雪花飘絮，天地清冷，城郊外，望着废墟的房屋，左谏议大夫张千，一拳，一拳的捶着胸口，无声咆哮。
后悔。
这是自作孽啊！.
第317章
上元节到了。
从正月十五日开始，到正月十七日，这三日长安不夜禁。
以泾河为中心，整个朱雀街两岸，家家户户的娘子、郎君们，早已准备好花灯，纷纷蹲在泾河边，将花灯陈放在水中，随河流飘荡。
河道上都是各式各样的花灯，美不胜收。
萧凡带着李心澜和李明达走在朱雀街上。
“萧凡！我们去买花灯。”
李明达拉着萧凡，便朝小摊跑去。
“萧凡，这有灯谜诶。”
李明达很好奇的看着花灯上的灯谜。
那摊主是个老头儿，见这三人穿着，都是非富即贵，便笑着道：“诸位不妨花五文钱猜一猜灯谜，若是侥幸猜中了，小老儿可以免费送花灯。”
李明达拍着胖乎乎的手，一脸期待的给摊主递过去五文钱，“半个春天？这是啥？”
“皇姐，这是啥？”
李心澜微微思考片刻，摇头道：“不知道。”
“萧凡，这是啥？”
萧凡假装思考片刻：“会不会是个奏？”
“什么嘛，什么奏嘛？”
李明达一脸不解，可这个时候，摊主已经很自觉23的将一个花灯递给萧凡：“公子猜对了。”
我去！
李明达眼睛都直了。
这都行？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