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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署出来，乔森拿到了熊局长签署的特批假条。
以后除了必要的事务，他可以在工作时间兼顾英雄活动，不必额外请示。
当然，代价是他又被局长瞪了两眼。
回家换了身便装，乔森骑上小绵羊，一路风驰电掣来到Z市英雄协会分部。
气派的大门，雄壮的迎宾，堪比体育馆的占地面积，英雄协会驻地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多金。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大门外已经排起长龙。
看过新闻的乔森知道，这是英雄招募的报名队伍。
倒不是所有人都有一颗英雄的心，主要是英雄协会给的太多了。
当然，想成为英雄不是那么简单的，在场的绝大多人都将在测试阶段被淘汰。
就拿未来的C级英雄一哥无证骑士举例，看起来战绩感人，屡败屡战，实际上，他能够单独处理一些狼级甚至虎级的怪人灾害，甚至硬抗暴走深海王的随手一拳。
普通人类的天花板大概就是如此了。
闲话少叙。
受到邀请的乔森自然不用像门外那些人一样排长队，当即就从另一侧的绿色通道走进Z市英雄协会分部大门。
走进大厅，一个黑西装工作人员立即上前，动作干练：“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乔森不及答话，旁边一位身穿紧身职业包臀裙的金发大波浪迈着小碎步阻止了同事的进一步询问：“齐史，这位先生由我来接待。”
“啊，是，兰妮组长。”
乔森的视角里，一片诱人的白皙笑吟吟地转向自己：“您就是乔森警官吧？”
“我是。”
金发大波浪带着一副酒红色的女式眼镜，笑靥如花：“欢迎您加入英雄协会，受英雄招募课的巴奇课长委托，今天您的行程由我全权负责，您可以叫我兰妮。”
感受到硕大的热情扑面而来，乔森面不改色地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请跟我来。”
英雄测试场馆。
按照兰妮的介绍，乔森的测试将和其他报名者一起进行。
区别是别人进行的是关乎命运的考核，而他的测试只是走个过场。
当然这是建立在乔森战绩可查的基础上，过场也不是谁都能走的。
来到考核点时，场馆里已经人满为患。
有工作人员带路的乔森理所当然地成为目光的焦点，一众参选者很快就被巨大的邪恶晃花了眼，倒也没发生什么狗血的冲突桥段。
“可恶啊，为什么那小子有专属的美女招待！”
“就是嘛！我也要我也要！”
“凭什么？就凭那臭小子比老子帅了那么亿点点？”
“……”
倒是类似的申诉叫嚷和吸溜吞咽声不绝于耳。
兰妮早就习惯成为各种场合的视线中心，对着乔森他甜甜一笑：“乔森警官，这里是男性选手的更衣室，我就不方便进去了，我会在第一个测试点等您。”
“没问题，让你辛苦了。”
乔森点头，目送兰妮摇曳的背影消失在远处。
同时，收获一堆来自其他同性的正能量评价。
“处生啊！”
“禽兽！”
第9章 英雄测试
进入更衣室时，乔森和其他参选者一样得到一个类似洗浴中心的手环，每个手环都对应了一个用于存放衣物的储物柜。
按照协会的要求，参加测试时不能借助任何装备，男性参选者最多只能穿上一条协会提供的短裤。
至于女性参选者嘛，还能多出一件运动背心。
女性英雄的比例始终是少数，比如今天，来参加招募的基本都是牲口。
更衣室里不乏那种健美先生级别的肌霸型选手，正凑在一起弹动硕大的胸大肌，交流撸铁的经验。
气氛逐渐焦灼起来。
整个更衣室的雄性激素严重超标，乔森倒是没管这些，自顾自地脱掉上衣。
“咦，这孩子……”
当乔森脱掉上衣的那一刻，更衣室一角发出一声低呼。
高挑的个头，线条流畅的肌肉，夸张的倒三角，无数属性卡的加成造就了眼前这具钢铁之躯，和乔森本人的努力没有半点关系。
一个精神格外矍铄的银发老人双眼圆睁，其中爆发出强烈的神采：“完美！简直完美的身材比例，肉眼可见的武术天赋，这孩子，是块难得一见的璞玉啊！”
嘶——
另一边，强烈蜘蛛感应来袭，乔森第一时间注意到身后的目光。
微微回首，就看到一个看上去已经年逾古稀的精神老头冲着自己和善地笑笑，随即和众人一样坦然褪去上衣，露出一块块花岗岩般夸张至极的强健肌肉。
乔森：！！
“卧槽，这老头！”
旁边有人发出惊呼，年轻人就算了，怎么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公园小老头也能拥有这么劲爆的身材！
眯眯眼的慈祥笑容和那身单手就能捏死人的腱子肉完全不搭，充斥着强烈的违和感。
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银色獠牙，邦古。
认出老人的身份，乔森心中一定。
那没事了。
未来S级英雄第三位，年轻时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魔王级武术家，英雄协会乃至人类一方的顶级战力。
乔森微微颔首，算是回应邦古的善意。
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储物柜锁好，和参选的众人一道走向考核区域。
邦古走在队伍的另一边，时不时回头打量乔森的身形姿态，眼中流露出强烈的光彩。
那炽热的眼神看得乔森一阵头大。
想到这位武术大师好为人师的性格，更头大了。
练武可是要吃苦的，能开挂为啥要吃苦？
RBQ、RBQ……
偌大的场馆被分隔成一块块测试区域，首先是身高、体重、视力、肺活量等常规项目，完成各项数据的记录，乔森就看到了娇滴滴的兰妮站在力量测试间的门口等着自己。
“乔森警官，请跟我来。”
乔森点头跟上，没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老头的声音：“那个，小姑娘，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吗？”
“啊……”
兰妮一怔，回过头来就看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强壮得不像话的老头，正色眯眯……啊不是，是笑眯眯地用目光询问自己。
“这位老先生……”
兰妮刚想解释，却停身边的乔森提醒道：“这位是武道家，邦古大师。”
武道家？
“诶，小哥你认识我啊？”
一时间，兰妮和邦古都有点懵。
乔森点头，口中恭维道：“是的，有幸见识过大师的流水岩碎拳。”
说着，还随手比划了几下。
邦古流汗，虽然这几下比划得像模像样，但是他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年轻人确实没什么武术基础：“大师什么的就算了，老夫只是个经营道馆的普通老头子罢了。”
乔森凑过来，悄声道：“哪里的话，大师年轻时的事迹我可是略知一二，”
“嗯？”邦古微微挺直腰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杀气，“你小子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日子，邦古老脸一红：“咳咳……往事不要再提，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乔森，是一名警察。”
“乔森君啊，有时间到我道馆里坐坐，离Z市不远，环境也不错。”
“好的，有空我会去的。”
……
落在后面的兰妮眼看两人聊着聊着已经抛下自己走进测试间，一时间也有些傻眼，稍稍权衡利弊，连忙蹬着高跟鞋踢踏踢踏地追了上去。
“两位请跟我来，这边有单独的测试间。”
邦古眼前一亮：“不用排队吗，那感情好。”
乔森斜眼，老头子咱是不是太率性了。
开心也不用这么直白吧。
兰妮带着两人来到火车头一样的大型机器前，和一脸问号的工作人员解释为什么测试者从一个人变成两个。
乔森和邦古扭头对视一眼。
“乔森小哥，咱们谁先来。”
“大师您先来呗，我看您表演。”
邦古点点头，不再客套，扬起胳膊活动开筋骨：“那就老夫先来吧。”
遇到乔森之前，邦古对于英雄协会也只是好奇，报名英雄招募一是想凭借自己的力量为普通人做点事，二是顺便观察这个组织是否能像他们所宣传的那样行事。
至于英雄排名什么的，完全不在老头的考虑范围内，随便混混也就完事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决定给眼前的年轻人展示一下，什么叫做武术。
赤着上身在测试机器前站定，邦古双腿微曲沉腰立马，花白的须发无风自动，一手抬起，一手背在身后，太极般在空气划出两道圆润无暇的淡蓝色轨迹，倏然间一拳击出。
“流水岩碎拳！”
清喝声中，蜘蛛感应发动。
骤然放缓的视角中，乔森清晰地观察到邦古出拳发劲的每一个细节，看似轻巧的随手一拳汇聚着这个世界最精妙的武术技击技巧，仅用最小的力道就爆发出绝强的威力，犹如羚羊挂角，游刃有余。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