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李维的视野，除去极个别一些防守特别森严的区域之外，基本已经将整个哥谭市完全囊括了进来。
乔纳森自然也不可能躲在那些地方。
……
李维在为了戈登的再就业计划给市长打过一个电话之后，便专心开始在哥谭市的范围之内寻找起自己的目标。
逐个排查。
“嗯，这是卖洗衣粉的，没什么好看的……”
“这是军火交易？呦！还是科波特的手下！有点意思……”
“这是……非法爱情买卖？这个有点意思，没想到居然还能这么玩……”
李维虽然不是第一次在夜晚观察哥谭，但是每一次观摩，都能让他大开眼界。
尤其是最后非法爱情买卖那一段，简直刷新了李维的三观，他可从来没想过，居然还有人能塞进去一只拳头！
咳咳，李维敢保证，自己绝对只是抱着批判性的眼光观看的。
除去在批判的时候浪费了一些时间之外，很快李维便找到了有价值的信息！
来自哥谭警局，一则刚刚发生没多久的案件。
将近五十人被吊在高空活生生吊死，所有死者的面部表情都无比惊恐，并且身体无一例外，全部被人用手术刀切开，取走了身体中的一小块腺体！
现在法医的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就摆在警监办公室的桌子上。
这些死者身上被取走的腺体，名为恐惧腺，恐惧腺所生产的激素可以控制人类的恐惧程度。
在看到这份报告之后的第一时间，李维便联想到乔纳森！
恐惧毒气，恐惧腺，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看来，乔纳森已经开始做案了！
自己要在警局抓到他之前，找到他！
当然，警局中再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了，不然警监早就派人去抓他了。
不过，对于李维来说，只要知道乔纳森已经开始作案，就足够了！
乔纳森绝对不可能只做一次案就收手！
李维继续在哥谭市拉网式排查，终于在时间临近三点的时候，李维在一栋高楼的楼顶上找到了他的目标。
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将几个明显已经昏迷的人绑在椅子上，然后唤醒他们，再缓缓用滑轮吊到空中，最后将绳子套在这些人的脖子上。
已经很明显了！
那些上吊“自杀”的人，应该就是他的手笔。
接下来的一幕，果然不出李维所料。
中年男人非常熟练的在这些人的哀嚎中，将他们推下天台，吊死在大楼的外墙。
最后再如同杀猪一样，掏出手术刀，在他们的身体上将恐惧腺挖出来。
收集好恐惧腺之后，现场留下了布满阳台的尸体，他连伪装都懒得伪装，然后便扬长而去。
全程李维都没出手阻止的打算，哥谭哪天不死两个人？
而且，这家伙疯狂作案，正好也可以让戈登利用这件事实现下岗再就业……
李维的视角一路跟着这个男人回到了家。
虽然中年男人的表情很紧张，但是防范意识却不低，他一路上绕了好多小巷，确认没有人跟踪他，才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
嗯……确实没人跟踪，就是头上一直有双眼睛盯着他而已。
一栋位于阿卡姆区的普通二层小楼，从外表看不出丝毫的异样。
李维一直以为这名中年男人就是乔纳森，但是直到中年男人回到家之后，李维才发现真正的乔纳森！
“乔纳森！我回来了，准备实验！”伴随着中年男人的叫声。
一个满脸充满了惊惧和畏缩的青年男人从卧室中走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乔纳森·克莱因！
“父亲。实验室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可以不在我身上实验么？”
看的出来，乔纳森非常怕他的父亲。
“不行！恐惧症是一种遗传病，一直困扰着我们家族！”中年男人脸上浮流露出狂热的表情，“很快了，我的实验很快就会成功！马上就能制造出解决我们家族的遗传病的药剂了！”
根据李维浅薄的精神病院院长的水平，他也能看的出来，这男人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不过，不正常才是正常的，哥谭有几个正常人？
后面的事情，李维就没有继续关注，无非就是父慈子孝的画面。
恐惧，岂是那么好消除的？
只要是还有感情的生命，心中或多或少都会存在恐惧。
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但是显然，乔纳森父亲制造药剂并不属于面对恐惧，反而因为过量为乔纳森注射恐惧药剂，导致乔纳森永远陷入恐惧当中，制造出了稻草人……
……
收回视线之后，李维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点燃了一根香烟，陷入了沉思。
现在既然已经确认了目标，只要将费德提克的英雄模板，买下来，并且加载到乔纳森的身上，让他在哥谭搞事就可以了。
灵魂精粹余额：5010点
够买4800价格的英雄模板自然没有问题，只不过在够买之后，李维剩下的灵魂精粹就只剩下不到300点了！
甚至连最便宜的450价格的英雄模板都无法够买。
不过用来购买远古恐惧费德提克，值！
毕竟，与他现有的英雄模板相比，费德提克显然并不属于同一个层次，甚至就连物种的类型，也是从未出现过的恶魔种族！
李维也相信，如果乔纳森或者说稻草人，加载了费德提克的模板之后，带给他的灵魂精粹收益可远远不止4800这么一点！
只是在购买并加载英雄模板之前，李维觉得应该让这件事的利益最大化！
或许可以把戈登的后续剧本再改一下。
比如……让他再一次成为哥谭英雄？
第七十四章 阿卡姆毕业考试
李维终于在睡觉之前敲定了关于戈登下岗再就业的最终计划。
“这不就可以良性循环了嘛！”李维看着自己的计划书，满意的点了点头。
按照他的计划，不光戈登可以再一次以哥谭英雄的身份重新回到警局，接下来，戈登还会将现在的警监干掉，顺利上位。
可谓是苦尽甘来，不负来阿卡姆疯人院进修的成果，为日后其他学员打下了一个良好的榜样！
当然，李维可不仅仅只是加强了以戈登为首的正义力量，与之相反的邪恶，或者说混乱势力，也被包括在了李维的计划之中。
其中就包括了费德提克指定选择的英雄模板载体——乔纳森·克莱恩。
从小天赋过人，但是却有着悲惨家庭和童年，长大之后，却因为父亲的执念，被人体实验造成永久性精神损伤……
乔纳森身上属于反派的Buff几乎都叠满了！
这样一个反派，多杀点人似乎也很合理吧？
无论在任何国家，精神疾病患者杀人都是不犯法的。
李维相信，只要他来到阿卡姆疯人院，自己再稍加以教导，一定会成为哥谭最合格的反派之一！
属于是针对戈登版本强化之后的再一次版本补丁了！
李维再次审阅了一遍计划之后，发现其中并无任何漏洞，这才躺在自己十万美金买来的大床上，心满意足的睡下。
但是李维似乎选择性的忽略了一个问题。
的确是因为药物作用以及童年遭遇，导致了乔纳森的精神不正常。
但是在别人眼中，他自己的精神就正常了么？
哪个正常人会干出这种先加强正派再加强反派，让双方陷入拉锯战的事情来，很难不会被判断为精神分裂……
当然，李维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毕竟，以现在李维和阿卡姆疯人院在哥谭的“知名度”，没有任何一个心理医生敢站在李维面前说他精神有问题。
……
第二天一早，重整旗鼓的戈登和莱斯利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准时来到阿卡姆疯人院上班。
刚进入阿卡姆疯人院的大院，就正好碰到拿着水桶出来浇花的沃里克。
“诶？戈登警长，早啊，你今天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沃里克一边浇花，一边费解的挠了挠头。
“没什么，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而已。”戈登对微微一笑，随口敷衍了一句。
在经过莱斯利的开导之后，他现在再一次看着沃里克这张与毒气泄露案主犯一模一样的脸的时候，已经能够以一种平常心来看待了。
难道他真的相信了沃里克仅仅只是和斯坦长得比较像么？
显然不是！
他依旧对沃里克的真实身份保持怀疑态度，但是他学会了闭嘴和妥协。
简称……黑化！
不是阵营叛变为混乱，而是学会了为达到自己正义的目的做出适当的妥协。
沃里克虽然不清楚戈登的心理转变，但是惊人的第六感却能感觉出来，他身上某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铃铃铃……”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戈登的脚步。
他拿起电话，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显示，皱了皱眉头，但是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
“喂，警监？我是戈登。”
“……”
打着电话，戈登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化。
愕然、惊讶、狂喜……
最后，戈登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警监，我今天就回去！”
戈登挂掉电话之后，仍旧有一种不真实感。
他没想到，警监给他打电话，居然是让他回哥谭警局！
当然，警监还是提出了前提条件，那就是在他破获哥谭最近的群体被吊死案件之后，才能正式恢复警探身份。
即便如此，也让戈登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