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之大反派系统 第122节

  “是温顺,驯服的意思。”译吁宋咬着牙说道:“这两个没出息的家伙,简直是丢我们越人的脸。”

  “既然如此,大王你为何还要答应秦人的条件?”吕问不解的说道。

  译吁宋脸上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问道:“大长老,对于我们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难道是土地么?”

  “是人口!”吕问不愧是当地的智者,回答道。

  “没错,我们并不需要田地耕种,对于我们来说,土地广大终究是一个广泛的概念。只有部落的人口,才是衡量强大的唯一标准。有了那数车的货物,我们部落就可以安稳的度过接下来的淡季,而所付出的不过是一块荒地而已。”

  “但是秦人奸诈,就怕他们再耍什么花样。”吕问终究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秦人不但奸诈,还无比凶残。若是我们不答应,难道他们就不能硬抢了么?现在我们双方没有撕破脸,就是他们耍出什么花样来,也是在我们的地头上,说不定到时我们还有得赚。”

  译吁宋一笑,如此说道。

  “大王英明。”

  洞室之中,有一长发素服的女子端坐在梳妆台前,其上,还有着一块铜镜,几盒胭脂。

  在这西瓯之地,铜镜,胭脂,无疑不是稀有之物。能够用的起这些东西的,其主人的身份可想而知。

  这个女子是译吁宋最为喜爱的妃子,予取予求,译吁宋总是满口答应。女子身段玲珑丰腴,妖娆的脸上有一双媚眼,白皙修长的大腿横在一旁。此刻,女子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上露出了忧色。

  女子名叫阮珠,本是雒越一个部落首领的妻子。三年前,译吁宋带领着西瓯众部落的人马,攻打雒越,消灭了不少雒越的部落。焚寨取物,掳掠人口,好不威风。女子的丈夫就是在那一仗中为译吁宋所杀,而她自己也成了译吁宋的猎物。

  三年来,译吁宋对女子是疼爱有佳。然而在女子内心深处,对于粗狂不解风情的译吁宋,还是很鄙薄的。因此,生活也就越加苦闷。

  “爱妃,你看,我给你带来些什么?”译吁宋大笑着,拿着一些胭脂,衣服,铜镜,配饰之类的东西,走了进来,放在了女子梳妆台上。译吁宋的身后,还跟着他的贴身侍卫长,相貌英俊的铁于阙。

  看着这满台子凌乱的物品,阮珠心中甚为不喜。只是她在别人的屋檐之下,脸上还是凑出了勉强的笑意。

  “大王,今天为何这么高兴?”

  “哈哈哈!有么?”译吁宋凑近了阮珠,将他硕大的头颅放在了阮珠的充满肉感的腿上,低声说道:“其实今天我是很愤怒的,只是脸上却不得不装的很高兴而已。”

  “是么?为什么呢?”

  “秦人来了啊!秦人,终于还是来了啊!”译吁宋似乎有些劳累,喃喃低语,在阮珠的腿上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第四十章 决死一击 田光之计

  车驾缓缓停下。

  嬴子弋的侍卫长李三和黑熊在车架面前悄然而立,等待着车中之人。

  这是位于岭南山中的营地,嬴子弋的中军大寨。

  十万秦军劈山过海,前往西瓯。只是这一路行来,山高水长,路阻且艰,秦军的运输十分困难。

  不得已,嬴子弋下令,秦军依山建营,傍水修寨。步步为营之下,心谨慎异常。

  而嬴子弋的中军大寨,就建立在这绵绵山岭下,江水穿旁而过。

  赶车的侍卫将车驾的两扇木门打开,车中走出了一个男子。

  这个男子年纪稍大,两鬓之间渗出了白丝。他一手拿着一根拐杖,一手别着个木盒,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木质的脚台。

  咚咚咚!

  这大寨之中,黑甲长戈,铜面髦羽上千的秦军伫立在土质的道路两旁。但除了马匹偶尔发出的响鼻声,却静的只能够听到老者那拐杖的撞击声。

  声势!

  这上千之人包括李三和黑熊肃然静默,屏息而立,等的就是这车架中人。因为,这位老者乃是秦太子的贵客。

  众所周知,作为大反派的嬴子弋,能够成为其贵客的人只有两类人。

  一类就是嬴子弋要坑的对象。第二类就是有特殊本事的人。

  这老者,一身布衣草鞋,浑身穷的叮当响,就算是坑也坑不出几两肉来,自然是属于第二种人。

  “李三,黑熊拜见监禄大人。”

  随着两人一声话音落下,这道路两旁上千秦军同时大喝,声势震天。

  “哪里哪里!”在这漫天声势之中。监禄一脸微笑,看起来很和善,道:“老朽蒙太子殿下不弃,半截入土之人仍然能为帝国效力,实在与有荣焉。”

  “大人请!”李三在前面引路道。

  “请!”

  监禄拄着拐杖,跟在了李三的身后。前方,营帐连绵,而最中间的那最大的营帐,∈∈∈∈,m.∞.c□om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秦太子所在。

  老者越往里走,守卫也就越森严。

  嬴子弋的身旁,果然是高手如云。监禄自称老朽,但是眼力却一也不差。江湖高手,六**中精锐,胡族骁勇,甚至是在暗中,老者感觉到十数道凛冽的杀意。虽然这些杀意的主人都在极力的收敛,但是老者还是感觉到了蛛丝马迹。

  嬴子弋的身旁只有上百人,但能够将这么多桀骜不驯的人聚拢在一起,这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秦太子的手段可想而知。

  监禄的心中暗暗咋舌,如此手段,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秦国的太子。

  “太子殿下就在大帐之中等候大人!”

  “有劳了!”

  监禄手捧木盒,进入帐中。

  帐中的光线不是很黑暗,阳光从端的空窗照下,下面的案桌上摆的则是周围的地势图。

  一个少年人,正在案桌之前,阳光沐浴之下,老者看得真切,他就秦太子嬴子弋。

  老者一笑,缓步向前,正欲拜见。却见嬴子弋拉着他的手,急忙搀扶道。“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老者一笑,客气的道:“太子殿下年少英雄,帝国一统天下的过程之中,功勋卓著,老朽一介山野之人,又岂甘不敬。”

  “监御史言重了。监御史潜入山林十数载,潜心研究这天下水文,本王还是要多多倚重监御史啊!”

  “老朽不敢。”

  “想必这木盒之中,便是监御史带来的西瓯兴安附近的各个水流支系的水文资料吧!”

  监禄了头,双手将木盒递给了嬴子弋。

  嬴子弋将木盒放在了案桌之上,将这个盒子打开了一丝微的角度。

  而监禄看着嬴子弋,俯首而下,老眼之中闪过一丝浑浊的血光。

  啪!

  老者大失所望,只见嬴子弋又合上了盖子。“监御史一路远来,想必甚是劳累,本王已经准备好了热汤,请监御史下去休息吧!”

  监禄向前一步,两手抱拳,道:“老朽多谢太子殿下!”

  只是,这监禄将拜未拜之时,却是徒然发难,身形暴涨,快的不像是一个将老之人。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么?”嬴子弋轻笑,一手接住了这近在咫尺的匕首。阳光照耀下,铁锋之上仍有斑驳的黑渍。

  “这不可能。”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这一击被嬴子弋轻易的借接住,监禄眼神之中充满了犹疑。久之,其恍然大悟的道:“你早有准备!”

  “真正的监禄究竟在哪?”嬴子弋问道。

  假‘监禄’并没有回答,他的脸上充满了最为残忍的疯狂。

  “暴君,去死吧!”

  假监禄一脚踢开了桌上的木盒,一瞬间,猛烈的火光吞噬了嬴子弋整座大帐。

  随着剧烈的响声而来,喧嚣充斥了整座大寨。

  李三黑熊并未走远,在发现异常的第一时刻,他们便带着赢子弋的亲卫包围了火光熊熊的大帐。

  “黑熊,太子殿下还在里面?”

  “拿水来!”黑熊大喝一声,将旁边一名亲卫手中的水桶中的水都倒在自己的身上,看样子是要冲进去救人。

  “黑熊,火势太大,不可进。”李三阻止道,虽然他也担心嬴子弋的安危,但是李三始终还是冷静的。如此火势下,就这样冲进去,根本就是送死。

  “快放开我。”

  就在两人争执之时,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女,就这样从漫天的火势下走了出来,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蝶姑娘?太子殿下呢?”

  “太子殿下并不在营地中。”少女的发丝有些凌乱,嘴中微微气喘,道。

  巍峨山岭,一处高坡之上,嬴子弋恰有余暇的看着这副场景,道:“守卫重重的营垒并不是最安全。看,这处中央大寨依靠险地,守卫是多么严密。我的大帐,更是重中之重,此刻还不是被人轻易的攻破了。”

  嬴子弋懒懒的靠在一颗巨石上,她的身旁,还有着两个少女,正是他的贴身侍女,风鹤,雷狐。

  “殿下的是。农家对太子殿下充满了敌意,那侠魁田光更是包藏祸心。鹤不明白,殿下为何还要容忍他们?”白衣的少女平素十分冷漠,却只有在面对嬴子弋时,脸上才露出那仅有的笑容。

  “并不是清楚所有对帝国不利的因素,帝国就会长治久安。这个道理也适用在我的身上。”嬴子弋一笑道:“我是帝国的太子,但是距离天子还是有着一步之差。翻遍史书,这一步之差,却是有多少人都走不上去。”

  “殿下的意思是?”狐不解的道,翠绿犹如宝石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道秦皇不知道农家,田光包藏祸心么?可为什么他还默许扶苏手下暗中存有这样一支力量?”看着两人不解,嬴子弋继续道:“帝王最注重的是平衡,尽管秦皇自己也是经常打破这种平衡的人。农家十万弟子,在江湖上拥有着巨大的力量。将之消灭,帝国需要消耗巨大的力量,但却是得不到应有的回报。与其这样,还不如反过来使其为帝国所用。而公子扶苏,就是帝国与农家之间最好的媒介。”

  “我明白了!”狐脸上展露着笑意:“农家可以为帝国所用,也可以为殿下所用。”

  “可是殿下,秦皇不怕农家最后脱离了他的掌控么?”鹤有些担忧的道。

  “帝王衡量价值的方式从来与寻常之人不同。”嬴子弋站了起来,看着远远跑过来的火蝶,笑道:“何况,只要有我在,秦皇就不用担心,农家会脱离他的掌控。”

  ......

  蜿蜒的山道上,林木葱郁。这平时少有人至的山道上,如今却是有着数十农家的弟子在行走。

  刘季拨开了一片枝桠,走上一片平地,视野突然开阔。朱家率领着五位神农堂的高手,围绕在一座草屋周围。

  朱家回头,看了一眼缓步而来的刘季,道:“老弟你可算是来了。”

  “哎!大当家,你把我急急忙忙的叫来,却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这屋中之人了。”

  “屋中之人?”

  “对,这可是个十分重要的人。现在,整个罗网,影密卫,甚至是铁鹰锐士都在找他。”

  刘季倒吸了一口气,“什么人居然如此重要,居然劳动了帝国这么多的人马?”

  “监禄!”

  “新任的监御史?”

  “没错!”

  “他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刘季问道。

  “帝国想要攻伐百越,然而物资运输十分艰难。据我们得到的情报,秦太子想要再西瓯修建一座人造的河流,沟通水系,彻底改变帝国后勤运输的困境。而这个人,则是对于这个计划至关重要的。数十年来,他隐入山野之中,潜心研究天下水文。这天下之大,少有人比他更为了解这西瓯之地的水文状况,而秦太子想要沟通水系,更是少不了他。”

  “我明白了,我农家把他抓住了,就等于控制了秦太子攻伐百越最为重要的一把钥匙。只是,大当家把我叫在这里做什么?”刘季摊了摊手,无奈的道。

  “侠魁希望老弟你能够带着一众的兄弟,守卫监禄。”

  “我?”刘季用手指了指自己,颇有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文不能文,武不能武,侠魁将我唤在这里,守卫着这人有什么用。”

  朱家的脸谱之上换上了红脸,笑道:“若是让秦太子的人知道了监禄所在,那么无论我们在这里守卫多少人都没有用。隐藏在暗处,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而侠魁所需要的,也只是一个信得过的人。”

  “这样么?那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刘季道。

  “不。这是一个有着重大价值的人质,不到万不得已,轻易杀不得。”朱家道,摇头晃脑的样子,看来也是在犹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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