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巨子就是太子...”大铁锤震撼不已。
“燕丹...”卫庄也是震撼，“想不到竟然是你...”
这一刻，卫庄心中泛起了一种强烈挫败感，他的必杀一剑，竟被逃脱了两次，双手紧握鲨齿，恨不得立刻和燕丹再一战。
嘴角泛起淡淡冷笑，嬴霄轻语回应，“本王是怎么知道的，很简单，这个江湖，由本王主宰，本王自然知道一切。”
“武王殿下好大的口气。”燕丹很是不服气的说道。
第21章 燕丹，何为天下？
“口气大也好，不大也罢，如今的事实是，你们墨家为阶下囚。”嬴霄笑道，“不是么？况且，本王这样的实力，主宰这个江湖没有问题吧？”
这一次，燕丹没有说话，墨家众人也没有说话。
盖聂，卫庄和逍遥子同样没有。
“看来你承认了。”嬴霄道。
“或许吧，武王殿下。”燕丹淡语，“但那又如何，纵然我们墨家众人沦为阶下囚，墨家依旧不会覆灭。”
“本王知道，你们墨家弟子众多。”嬴霄道，“本王也可以告诉你，就是因为这一点，本王还真不能杀你们。”
“不过燕丹，相信本王么，用不了多久，大秦之内，不会再有人记得曾经的燕国和曾经的其他五国，普天之下，唯有大秦。”
“武王殿下，你觉得可能么？”燕丹冷笑。
“哈哈哈，有什么不可能，不要说未来，就说现在，谁又记得你的燕国？”嬴霄笑道，“好像除了你们这些燕国曾经的贵胄以及其他五国曾经的贵胄，便再没有了吧。”
“燕国旧地，那些平民百姓，好像比以往活更好吧。”
“你们所谓的暴秦，只是因为我大秦铁骑掀翻了你们这些贵胄的统治。”
“燕丹，本王要问你的问题，便是何为天下？”
“你知道么？”
“知道。”燕丹重语，“兼爱非攻...”
“哼，兼爱非攻，可笑至极...”嬴霄不屑。
“你们的反抗，只是你们不甘心自己的权利和富贵丢失，你们口口声声说为天下子民，更是狗屁不通。”
“燕丹，本王问你，你燕国为何被灭？是因为我大秦强？”
“不是，你们燕国，大王不是大王，昏庸无能，臣子不是臣子，只知道敛财压民，朝堂之上乌烟瘴气，朝堂之下怨声载道。”
“不是么？”
听见嬴霄此话，燕丹神色一震，一时间不知说什么。
这时候，嬴霄的目光看向大铁锤，“大铁锤，你曾经为燕军，你的兄弟为何而死？是因为我大秦铁骑？难道不是死在没有人救援么？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的大王抛弃了你们么？”
“我...”大铁锤想要说什么，但却发现自己无言。
嬴霄又看向了高渐离和雪女，“两位，燕国覆灭之前，你们为何反出燕国？难道不是因为那位雁春君么，试问，在我大秦律法之下，如今天下，还有雁春君之流么？”
高渐离和雪女也是无言以对。
“燕丹，何为天下，在你看来，只是你手中的权利吧。”嬴霄冷笑。
然后，嬴霄的目光落在卫庄身上，“卫庄先生，你觉得韩国为什么会覆灭？”
卫庄没有回应。
嬴霄继续说道，“韩非有经天纬地之才，而且还是韩王之子，但结果呢？诺大一个韩国，竟是什么姬无夜，四凶将的后花园和敛财之地，更是他们消遣娱乐的杀人之地。”
“无数韩国流民逃往我大秦，韩国的覆灭怨我大秦？”
“卫庄先生，你认为呢？”
卫庄依旧没有回应。
嬴霄的目光再次落在燕丹身上，冷冷道，“七国的战斗打了二百多年，死了多少人，你们怎么不说为天下子民？”
“我大秦的战斗只有区区十年，你们却一个个跳出来说为天下子民。”
“燕丹，你叔祖父雁春君在燕国作威作福时，你怎么不派刺客去刺杀他？告诉本王，为什么？难道他还不够滥杀无辜么？”
“高渐离，雪女，告诉本王，雁春君到底在燕国害死了多少良家妇女？那时候，你们的太子为什么不派荆轲去刺杀？”
“来，告诉本王...”
这一刻，墨家众人，燕国众人，唯有低头。
“复国？你燕丹也配？”
“你告诉本王，你凭什么复国？”
“你们想要复的，只是你们这些王室贵胄的权利和富贵。”
“你们真的在意百姓的死活么？”
“上天是公平的，大秦是一开始就很强大么？曾经的大秦，也差点被六国瓜分。”
“燕丹，为什么一统天下的不是你燕国，而是我大秦？”
“燕丹，为什么我大秦在一统六国之前，能做到人口堪比六国之多？又为什么，六国流民不断涌入我大秦之地？”
“你岂能不知，你只是不甘心自己太子之位。”
“你们六国贵胄，自己整天作威作福，欺压百姓，敛财权势，被覆灭了，却反过来怪我大秦之暴。”
“如今天下，一统已十年，这十年中，我大秦铁骑除了镇压你们这群所谓的杂碎，大秦土地上，可镇压过一位百姓？”
“既然你们还说是为了百姓，那么北边匈奴来犯，南边百越作乱，西南边更有野蛮种族烧杀抢掠，你们这些所谓的侠义之士，怎么不去？”
“你们墨家为什么不带着你们所谓的兼爱非攻去罢战？”
扑通，这一刻，燕丹跪下了，整个人狰狞无比，满头大汗，死死看着嬴霄想要说什么，却无法开口。
“何为天下，燕丹，本王告诉你，陛下所做的一切就是天下。”
“相信你没有忘记荆轲吧。”
“咸阳宫内，他施展出了他的绝命一击，在他的绝命一击下，无人能活，陛下为什么还活着，因为荆轲知道何为天下，盖先生，这一点，你清楚吧。”
“在下清楚。”盖聂点头。
“盖先生，那个孩子，从今往后，是大秦子民，大秦境内，他随处可去，除非他自己不承认自己是大秦子民。”嬴霄说道。
“多谢武王殿下。”盖聂对嬴霄拱手重谢。
“好了，燕丹，到此为止，从今日开始，你们这些人就一直待在你们这所谓的乐土中吧。”嬴霄说道，“本王会让你们看到什么叫天下。”
“一个早已破烂不堪的燕国，不会有人记得。”
“本王也奉劝你们一句，不要试图离开这里，不然你们会看见血，本王不想杀人，但不代表本王不杀人。”
“逍遥先生。”嬴霄不再理会墨家众人，看向了逍遥子，“本王想知道，你们人宗又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天宗臣服了大秦？”
第22章 彼此的承诺！
“武王殿下，人宗不敢，此番只是...只是...”逍遥子有点慌张，连忙拱手说道，但开口之后，却不知道说什么。
天宗选择臣服大秦，就有了坚定后盾，他们人宗便无法再与之抗衡，所以选择了墨家，可现在，还没怎么跟墨家蹦跶，墨家就成这样了。
这一刻，逍遥子心中有苦说不出来啊。
“逍遥先生，是什么都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接下来。”嬴霄笑道，“天宗晓梦不日即将和本王汇合，届时本王会邀请逍遥先生一聚，希望逍遥先生不会拒绝。”
“武王殿下相邀，在下一定会到。”逍遥子重重点头。
“既如此，这里也就没逍遥先生什么事了吧。”
“是，是...”
随即，逍遥子带着道家人宗高手离开了。
“子房，你离开儒家多日，师门长辈是否着急？”逍遥子离开后，嬴霄看向了张良。
“殿下，或许真着急了。”张良回应。
“蒙毅，赠与子房一匹好马，可以让子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小圣贤庄，避免师门长辈着急挂念。”嬴霄对蒙毅吩咐道。
“是，殿下...”蒙毅拱手，“属下亲自为子房先生挑选快马。”
“殿下，子房告辞...”
......
“武王殿下，一切已定，流沙也告辞了。”这时候，卫庄也准备离开。
“卫庄先生，此番本王与你合作的很愉快。”嬴霄笑道，“接下来，本王想与卫庄先生继续合作，不知...”
“殿下想合作什么？”卫庄问道。
“可否等本王解决了这里所有的事后再详谈？”嬴霄道。
“可以。”卫庄点头，缓缓退后，没有离开。
“盖先生，你依旧是大秦剑圣，如何？”嬴霄看着盖聂说道。
“剑圣，在下已担不起。”盖聂说道，“但承蒙始皇帝陛下和武王殿下宽宏大量，盖聂愿意再听从差遣。”
“剑圣两个字，盖先生担得起。”嬴霄道。
......
嬴霄又扫视一番墨家众人，目光停留在了端木蓉身上，“端木姑娘，本王说过需要你的医术，此刻，本王再问一遍，是否愿意追随在本王身边？”
“武王殿下...”这一刻，端木蓉对嬴霄的称呼已改口，“若是你答应在下一个条件，在下这一身医术愿为殿下所用。”
“什么条件？”
“若是有一天，在下发现这天下不是殿下今日所说之天下，在下将离开。”
“那是自然...”嬴霄道，“而且，这是本王的承诺。”
“武王殿下有此承诺，在下之医的规则当改变。”端木蓉重语。
“蓉姐姐...”看见端木蓉如此，雪女不由而语。
“雪女妹妹，对不起了，我想离开墨家，因为我看到了真正的天下。”端木蓉说道，“我这一身医术，若是能治愈和匈奴，和百越，和野蛮种族作战的将士，才配称得上真正医术。”
“匈奴，百越，野蛮种族...”大铁锤喃喃道，然后神色一震，重重看向嬴霄，“武王殿下，我大铁锤愿意去和匈奴作战，那里，曾经是我的家园，我竟已忘记...”
“曾经，我也保护着那里啊...”
“你会继续保护那里的。”嬴霄道，“并且，本王也会保护那里，这是本王对你的承诺，希望也是你对本王的承诺。”
“我想知道荆轲大哥的真相。”高渐离也开口了，上前几步，重重询问嬴霄。
“盖先生，这件事的真相，你比本王更清楚，你来说吧。”嬴霄看向盖聂道，“放心，陛下允许你说。”
“知道了，殿下。”盖聂点头，看向了高渐离，轻语道，“当年，咸阳宫内，荆轲绝杀一击，纵然我在陛下身边，也绝不可能为陛下挡住。”
“但最后时刻，荆轲的剑，却是落在了地上，看着陛下轻语两个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