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精神就像一个紧绷着的弦，稍有不慎，就会彻底崩溃，彻底沦为杀人鬼。
若非直死魔眼及时苏醒，令他拥有了击杀杀人鬼的能力，否则他必然会沉浸在着无穷的杀戮之中。
驰骋于战场之上的两人，根本分不清到底谁才是那一个杀人鬼，鹤博士看了看一脸疯狂的叶穹，再看了看不断退缩防守的剑鬼，也是不免吐槽道：
他能够感受得到，他与记忆空间内的杀人鬼失去了联系。
但话虽如此，他内心的杀人冲动还是没有消退，在直死魔眼的影响之下，这种情绪反而是愈发加深。
“借你那护目镜用一下。”
此时猎物与猎人的关系已经调换。
他的感知极为敏锐，不可能出错。
但这未免也太过于强大了，根本就不讲规则，哪怕是七大鬼神，也是不可能赋予如此强大的力量。
因为他杀死人，是先给予对手死亡的果，再去做出击杀对手的果。
注目一看，此时叶穹的身后出现了一道虚影，强大的威压仿若高等生物对蝼蚁的天然压制。
一股生死危机感油然而生，剑鬼心知，不能够放任叶穹再成长下去了。
护住自己的右胸与左臂，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中招。
黑雾对叶穹也是愈发的认同，给予的力量也是愈发之多，显然对他这个新任杀人鬼极为的满意。
拍了拍身旁卡贝主教的肩膀，开口道：
站在他对面的剑鬼面露异样之色，原因无他，叶穹的身体上凭空出现了第二对手臂。
之后将注意力放在了光屏中的战场之上，虽然整体战况以剑鬼占优，他的速度极为惊人，打得叶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鹤博士自然也是注意到这奇特的双瞳，摇了摇头，回道：
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他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此次轮回之旅，若想从记忆空间之中逃脱，唯一的方法就是将眼前的剑鬼杀死。
纵然剑鬼已经意识到了这极具威胁性的攻击，也是无力阻挡。
剑鬼挥剑阻挡，但缠绕着蓝焰的剑却只是直接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一股发自灵魂的灼烧之感传来。
简短的交谈过后，两人再度将目光聚集在光屏之上。
注目凝视，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剑鬼的右胸膛与左臂之上，那里是剑鬼的死线所在。
反倒是剑鬼，脸上再度出现了半截鬼面，身体也是变得愈发虚幻，俨然就有消散于空中的趋向。
卡贝主教看向叶穹的眼神，也是愈发的好奇。
但在记忆空间之中，他是不会死的。
说这话之时，他也是有些不确定，毕竟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初开始之时，剑鬼还可以肆意拿捏叶穹，但渐渐的就不行了。
凝神屏气，他能够感受得到，一股奇特的力量正在不断汇聚于体内，这是黑雾赋予给他的。
卡贝主教只是将手搭在叶穹的头上，探索了一番过后，回答道：
“战况挺激烈的，你要看看不？”
杀人鬼的能力，就算灵魂觉醒了，也不应当有这种能力才是。
叶穹还可以再度失误，但剑鬼却是不行，只需一剑，就足以要了他的性命。
只是轻轻在护目镜上面一按，就投影出了光屏。
眼神也是变得愈发癫狂，俨然已经有失控的迹象。
“这不重要。”
仅仅不到五分钟，两人就来了一波攻守易位，叶穹脸上的鬼面消失了一大半，这证明他的自我意识愈发清醒，属于杀人鬼的一面已经消散了许多。
虚影逐渐凝聚成实，他拥有着与叶穹一般的外表与衣着，不同的是，他的肌肤整体偏蓝，腰间挂着一柄剑。
短短不到半天的时间，两人的对决就已经演变为了势均力敌。
随后，朝着剑鬼的右胸膛，只是挥出了再普通不过的一剑。
这是他从未见识过的力量，黑雾并未赋予他此等程度的力量。
“不然呢？你应当也不是什么好玩意才是，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真正主宰此方记忆空间的，应当是这一团黑雾才是。
鹤博士听到这话，稍显犹豫，但也终究还是将戴在头上的护目镜递了过去。
不过这也能够从侧面看出黑雾对叶穹的认可程度。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卡贝主教竟然在倒地的叶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威胁之感。
“你就这点反应？作为愤怒教会的主教。”
攻势并未停下，四臂姿态的叶穹跟了上来，狂风骤雨般的攻击令剑鬼只得堪堪招架。
将腰间之剑拔出，缠绕于剑身之上的是炽热的蓝焰，只是刚刚拔剑，附近的空间就已经扭曲了几分。
卡贝主教将注意力集中在叶穹那双蓝红色的魔瞳之上，刚刚他感受到的威胁之感，就是从这双魔瞳发出。
阴影空间之内，鹤博士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出声询问道：
“还没有结束吗？”
“你怎么看？”
只是一眼，就令剑鬼万分警惕，浑身发毛，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看透了，微微退后了一步，做出戒备的动作。
不远处的剑鬼看到这一幕，并未放松警惕，重重的呼吸了一口，对方给予的压力变得越来越强大了。
原因无他，面前叶穹的攻势实在太强，根本没有腾出手的可能性。
这一次，蓝色剑鬼手中之剑并未穿过剑鬼的身体，而是直直的穿过了他的胸膛。
死线断裂，剑鬼的身体变得虚幻。
距离死亡已然不远。
第234章 诞生的真相
剑鬼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体内蕴藏的黑雾缓缓的从他的身体中流出，汇聚于叶穹的体内。
伴随着吸收的黑雾不断增多，叶穹的精神也是愈发之紧绷，一个不留神，就可能会失控彻底暴走。
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蓝色剑鬼，早在黑雾给予他力量之时，他就已经知晓对方的存在。
这个蓝色剑鬼，应当称呼为是他的第二人格更为合适，在记忆空间之中诞生出来的杀人鬼人格。
虽说现在他对于这一人格有着些许控制权，但仍然是有风险存在的。
上一任杀人鬼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倘若有朝一日，叶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神，亦或者被强大的存在杀死。
而这一个人格就会趁虚而入，成为新的一任杀人鬼。
这也是为何XXXX吞食了序列中残存意志过后，仍然会有第二个杀人鬼存在的原因。
屏幕之外的鹤博士与卡贝主教二人，观看完了全过程，卡贝主教饶有兴致的看着屏幕内的叶穹，开口道：
看向两侧，身材矮小的鹤博士正坐在地上休息，而卡贝主教眼前则有一道光屏，屏幕之内正是外界的情况。
鹤博士也是同样如此，完全机械化实验体的条件本身就令他十分心动了，现在还加上一份鬼神诞生的真相。
看向卡贝主教，说道：
“你要出手？”
算算时间，那些纯血者多半也已经快到了。
“这是那两个纯血者的资料，你们自己看看。”
“你确定？”
“突然不想说了。”
“你想要？”
“你也是同样，依照契约行事就好。
卡贝主教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回答道：
“信仰神祇，归根到底是我们的事情，与祂们无关。”
凡是瘟疫，地震，海啸爆发之所，都能够看到它们的身影。
沉思过后，还是选择了坐在了一旁。
“既然都已经谈好条件了，那就回去吧。”
鹤博士开口吐槽道：
实力在四阶左右，是卡贝主教的得力干将。
体内的黑雾并未消除，杀人冲动仍然遏制不住，说只成功了一半，倒还准确。
我要的并不算多，两个小时，只需要帮我拦下两个小时，我便将这一切告知给你们。
卡贝主教见两人陷入了沉思，也是明白自己提出的条件对方多半已经心动了，并未选择打扰，只是将目光看向都城方向，直至得到了确切的答复。
他也是看出来了，这个所谓的主教，对于自己信仰的鬼神，根本没有丝毫的尊敬。
鹤博士并没有打开，而是丢给了叶穹，说道：
看向倒在一旁叶穹的身体，若非卡贝主教在旁，恐怕他早出手了。
不知道两位对鬼神诞生的真相有没有兴趣。
将木门关了上去。
心中疑惑之时，卡贝主教却是选择将光屏关了上去，将手中的护目镜扔给了鹤博士，随后看向叶穹，开口道：
但眼前的柱石是怎么回事？被重重阴影覆盖，尽管空间极大，但一眼望去，却是令人有些头晕。
叶穹一心二用，边听他们的对话，边打开资料。
看着横尸遍野的战场，哪怕没有亲眼见证，他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
鹤博士接过话来说道：
“之前你身处的阴影空间，就是阴影魔瞳的能力之一，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从哪里找来的。
不少居民已经面露绝望之色，这种力量，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够抗衡的。
假如他没有记错的话，在进入记忆空间之前，他所在之地应当是断罪山脉的战场之中才是。
之后看向鹤博士，继续说道：
向我信仰的神祇，愤怒鬼神阿拉格大人起誓。”
在影遁的作用之下，一行三人很快就穿过了雷霆领域，成功进入都城之中。
作为研究者，没有人会对这两个条件不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