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炼诸天,我自倚天横行无忌 第130节

  张狂神清气爽地走出来,看天边橘黄,虚幻的月影孤悬高空,小院里许开山孤零零地站着,嘴里“呵”地轻笑一声道:

  “秘典拿到了?”

  许开山双手捧起秘典,奉过头顶,恭恭敬敬的递到张狂面前。

  张狂眉心忽开一眼,竖瞳散出金光扫过秘典,紧接着闭合起来,他有些失望的接过秘典——

  太极图·凡能够复刻别人已经修炼成的武功,但对于这种诉诸典籍的武功还需要他自己修炼。

  但也无妨,接下来也没什么事要做,就当是打发时间了。

  许开山和莎芳都看到了张狂眉心睁眼的一幕,心脏同时骤停,但不约而同的低下脑袋,全然当做自己没有看到。

  莎芳心中又惊又喜,打定主意要抱紧张狂的大腿,未来大明尊教的“善母”又怎么样?她可是天师的女人,有本事你们大明尊教来大兴城杀我!

  许开山则是坚信起张狂就是游戏人间的仙真,甚至有可能是大明尊神给他的考验,于是他越发的恭敬,开口道:

  “天师,王世充听闻天师之名,倍觉受宠若惊,主动奉上秘典和一则情报,希望能换取他侄女王氏侍奉天师座前的机会。”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杨坚正在整兵备战,势要吞灭南陈,如此大功只有晋王能担任统帅。”

  张狂并不意外。

  太子杨勇一开始也不是这般纨绔放荡,曾经在杨坚接过皇权的过程中也有不小的作用,只不过后来被立为太子后接受了百官私下里朝奉,还和宰相高颎联姻,引起了杨坚的怀疑,这才被逐渐排斥。

  但排斥归排斥,像好色、奢华这类理由根本没有办法动摇杨勇的地位,杨广若是没有天大的功劳傍身,即便杨坚再怎么宠爱他,也没有办法让他取代太子。

  所以这件事情只能,也只会是杨广挂名。

  嗯,只是挂名,具体打仗的事情铁定不会是杨广负责,毕竟高颎和杨素、韩擒虎这些老臣还没死,用不着赌国运。

  “这都是小事。”张狂作势便要离开,回去研究《娑布罗干》。

  却听许开山说道:“南陈奢靡成风,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不足为虑,但那边是魔门两派六道的大本营,皇后张丽华更是阴癸派现任掌门,只怕魔门会不遗余力袭杀隋国大将。

  开山认为,或许可以让王世充建议晋王请天师随军。”

  张狂脚步一顿,轻笑说道:“是个聪明的,不过用不着王世充。”

  杨坚为何要在整军备战的前夕搞经筵?

  不是漂了,而是他本来就想想通过经筵筛选出白道高手随军,以此来对抗魔门!

  如今有了“天师”,杨坚自然再无顾虑,准备放手一搏。

  换句话说,恐怕用不了多少时日,杨坚就会请他这位天师入宫讲经或者是让杨广拜访,说随军之事了。

  ……

  ……

  大兴城从未平静过。

  尤其是杨坚宣布要对陈国发动一统之战,由晋王杨广担任元帅(挂名)后,更如一颗惊雷砸入水波,惊起千层浪。

第224章 杨勇:请陛下称太子!杨坚:速请天师!

  “啊——”

  “欺人太甚!!!”

  消息传入东宫。

  以面具遮着半张脸的杨勇浑身愤怒到颤抖,双手紧握成拳,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咣!咣!咣!

  重重三拳砸得桌案杯盘狼藉,瓜果酒水洒了一团,紧接着杨勇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推了出去,怒视面前的舞女、琴师、优伶等人:

  “滚!都给我滚出去!!”

  上一刻还寻欢作乐大喊亲亲,下一秒就弃如敝履大叫滚出去,变脸不扣豆,不外如是。

  很快殿中就只剩下了杨勇和他最喜欢的云昭训。

  “殿下,或许陛下只是单纯的想让殿下留在东宫养伤……”云昭训已是怕极了脾气越来越暴躁的太子,但又不敢逃,只好出言好生安抚。

  奈何下一刻云昭训就被太子甩在地上。

  “单纯?养伤?”

  “哈!”

  杨勇抽下了腰带,狠狠的抽在了云昭训的身上,“你懂个屁!”

  “他就是看不上我!觉得我没有杨广好!他忘了当初是谁率领禁军帮他镇守宫城,他忘了他当初是怎么拍着我的肩膀说这是他给我打下的万里江山!”

  “忘了!全忘了!”

  啪!啪!啪!

  杨勇状若疯魔,手中的腰带如雨点般落下,轻易便在云昭训的身上打出道道血痕,血色映入眼眸,他的目光越发的癫狂:

  “都是你!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毒死了元氏,我娘怎么会厌弃我!又怎会偏向杨广!”

  独孤迦罗因为宇文赟宠爱其他女子,甚至到了下旨令女儿自杀的事,最恨的便是有人宠妾灭妻,连妾室生了孩子都要叫人申饬一通,即便看在杨勇是她亲儿子的份上能忍他娇妾美婢寻欢作乐,也绝对忍不了他宠妾灭妻,害死元氏。

  皇家一共就帝后两个能够做主的人,如今杨勇全部得罪了,再蠢也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因此行为越发狂悖。

  只是看着地上满身是血的云昭训,杨勇心头又满是悔恨,丢下手中腰带,避开云昭训,从地上抄起酒壶仰头倒下。

  大片酒水从面具上流过,顺着脖颈没入衣襟。

  杨勇忽然怪笑两声:

  “哈,哈!连口酒都欺负我!”

  他重重的将酒壶摔在地上,也不整理衣衫仪容,就这么迈步跑向了大兴宫。

  ……

  ……

  大兴宫内,杨坚正和众多大臣商议出兵事宜,忽然就听到外面一阵喧闹,正觉厌烦之际,就看到太子杨勇衣冠不整、浑身酒气的闯了进来。

  杨坚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太子!你不好好在东宫禁足,跑来大兴宫作甚?”

  “我?禁足?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天大的笑话!”

  杨勇一把推开上来想要劝他的高颎,怒视杨坚道:“分明是那个妖道打烂了我的嘴,打落了我的牙,为何最后受罚的人却是我?”

  “住口!”杨坚听他将事情扯到张狂身上,眼神顿时阴郁下来,心底破口大骂:“蠢货!当时若不给张狂个交代,被打烂的就不只是你的嘴!还有你这颗愚蠢如猪狗的脑袋!”

  杨坚拳头重重的抵在御案上,只觉得火气在后脑勺上翻涌,绷着牙说道:“太子醉了,送他入后殿歇息。”

  “我不去!”杨勇刚想发疯,就看见杨坚的手已经摸到了腰带上,脱口而出的话顿时就变成了:“阉竖滚开!本太子自己去!”

  被他踢开的内侍立刻翻身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退到角落里,隐晦的、怨毒的目光盯着杨勇的背影,直至瞧不见。

  片刻后,杨坚草草结束了和众臣的议事,气势汹汹地来到后殿,看杨勇好似没事人一样坐在那儿,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混账!给我跪好!”

  杨勇依言跪下。

  紧接着后背便是一痛——

  杨坚手持腰带重重抽落,“你这个孽障!你究竟要干什么?”

  一鞭、两鞭……

  杨坚恨铁不成钢地抽打着杨勇,却不料杨勇也在积蓄着怒气,忽然转身,一鞭正中脸上面具。

  咣啷!

  面具重重摔在地上,露出下面伤口狰狞的半张脸。

  旧伤未愈,新伤又至。

  杨勇的怒火再度被点燃,怒目直视杨坚:“张狂打伤了我的脸,我要被禁足三个月,如今陛下也打伤了我的脸,我又要禁足多久?”

  “睍地伐!”杨坚的手在抖,声音也是重重的像是石头砸在地上。

  “你抢了外孙的皇位,是我领着禁军为你守在宫墙外面……”

  “闭嘴!”

  “你想立晋王为太子,你让他带兵出征攫取功绩……”

  “闭嘴!”

  “你让高颎随军,就是想让他和晋王打好关系,好废了我唯一的臂助!”

  “我让你闭嘴!”杨坚急了,再度扬起腰带。

  杨勇却未停,继续输出道:“所以你才不顾皇家颜面,宁肯丢脸也要将我关押禁闭!”

  “睍地伐!”杨坚的声音掷地有声,但却比先前心虚了不少。

  恰逢此时!

  杨勇怒吼:“请陛下称太子!”

  杨坚竟被吼得心神摇曳,呆呆的看着杨勇,手中腰带都掉在了地上。

  一时间,殿内父子二人相顾无言,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哼哧哼哧上涨的怒火,就像是积蓄起势能的火药桶,只差一点火星便会引爆。

  “睍地伐,不是我要立晋王,而是你自己不争气!你看看你哪一点比得上阿摩?”

  “我下诏禁止奢华,你敢大张旗鼓锦衣玉食,给兵甲着锦衣;你娘讨厌人宠妾灭妻,你敢纵容妾室毒死太子妃,若不是我替你遮着,你娘早就把你东宫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砍个血流成河!”

  “阿摩节俭,不好女色,即便是有了钱,也送予宫中内帑!”

  儿子敢吼老子……

  杨坚脑海中回荡着杨勇刚才的话,见他不做反驳,自是越说越气“你看看你,满脸血污,满身酒气,衣冠不整,行事狂悖,你照照镜子,你哪有一点帝王气象?”

  “我没有帝王气象?”

  杨勇生生气笑,踉跄起身道:“帝王有什么气象?”

  “你别忘了,咱们是全家一起造的反!即便你把开皇年间打造成天下第一盛世,史书也不会记载你是开创者!”

  “你一天篡位,一辈子都是逆臣!”

  “这个位置……你坐到底,千万别让给我!”

  杨勇怒气冲冲便朝殿外离开。

  杨坚气得发抖,“睍地伐,你不要逼我!”

  杨勇蓦地回身,眼神狰狞如野兽:“我逼你?好!我逼你!我烦了!我不再装了!”

  “陛下,南征是打仗,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兵戈凶险,千万顾好了阿摩,否则他要是死了,你可就我这一个儿子了!”

  杨勇冷冷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兴宫。

  杨坚浑身冰冷如坠寒窟,想要迈步,却一个不慎跌落在地上,才惊愕发现自己满头汗水,甚至连后背已经都已经被打湿。

  韦怜香赶紧上前搀扶,却被杨坚甩手推开,正错愕之际,就见杨坚闭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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