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小小的也很可爱。”
祝玉妍:“……”谢谢,完全没被安慰到!
碧秀心瞧着两人间的打情骂俏忍不住心中一荡,刚才祝玉妍眼中的“恶意”可是丝毫没有遮掩,再看她如今的表现,要是真让这女人得了空子,怕不是要跑到帝踏峰上去祸害杏林。
这些杏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祝玉妍不能去帝踏峰——不然就自己师父和长老们那些脾气,只怕当场要跟她拼个头破血流!
因此碧秀心主动靠近张狂,心安许多后主动伸手一抓,在祝玉妍懵逼的眼神里一本正经的说道:
“其实也不算小,太大的话身子会沉些,重心不好控制,练武的时候还要拿束带束起来,不知有多少静斋弟子想要似你这般盈盈一握,却只能在午夜梦回间梦一梦呢。”
这倒是实话,倘若不是慈航静斋的先辈们通过研究发现男人都是一个样子,都喜欢年轻和大的,特地培养出这片杏林来滋养弟子,眼下静斋的弟子们也能如祝玉妍这般自由吧?
碧秀心回想起自己当年“天赋异禀”,被迫用束带束起累赘练功的时候,手又不自觉的抓了两把,也不知道这小小的是什么感觉,真叫人有些羡慕呢。
这是挑衅吧?
一定是吧!
祝玉妍面皮有点绷不住了,就连呼吸一瞬间都有几分紊乱,眼里藏不住的满是杀意,以她的性子要是被人跳脸都能忍下,除非那人是张狂!
她一把拍开碧秀心的爪子,被气到连面上清冷都维持不住,咬牙切齿的说道:“今日分了高下,不如再定个生死?”
“大可不必!小也不行。”
张狂一本正经的拉起偏架,将两人抱在怀里说道:“你们都是我的翅膀,要是真的伤到了哪一个,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祝玉妍目光幽怨的看着张狂,语气幽幽的说道:“‘小’字大可不必提了。”
“没事,我就挺喜欢你的脚的,小小的,圆润如含苞待绽,温软如玉,尤其是并起来的时候……唔!”
祝玉妍满脸通红地奉上香唇,实在是接受不了张狂的癖好,片刻后才红着脸说道:“主人,有外人在呢。”
她特地斜了一眼碧秀心,外人是谁,显而易见。
只见碧秀心一脸认真的说道:“大宗师果然与众不同,别人只敢想不敢说,大宗师却敢想敢做,心口如一,实乃我辈楷模。”
她红着脸伸出腿,穿着碧色绣鞋的小脚伸出裙摆,甩掉了鞋子,只是肉丝暂时脱不下来,只好维持着提一只脚的动作,神情娇羞的说道:
“秀心自当为大宗师排忧解难,自今日起,秀心赤足而行,若是大宗师那一日升起雅趣,那便是碧秀心求之不得的恩情了。”
不是,到底谁才是魔门弟子?
你搁这儿卷你妈呢?
祝玉妍绷不住了,怪不得自己的长辈们提起来慈航静斋的时候都是一脸晦气,她们充其量只是用媚术诱惑男人,这帮尼姑则是无所不用其极,看起来气质圣洁,实则一旦拉下脸来,比她们还要像魔女!
只是先前祝玉妍已经把话说出口了,此时让她回转话语,她自问丢不起这个脸,于是在心底暗中做起打算——
“以后要收个脚好看的徒弟,也让她赤着脚!”
魔门中人不讲世俗规矩,些许道德并不被她们放在眼中,生我者不可,我生者不可,余者无不可。
就是这么的“自由”。
张狂的目光落在碧秀心脚上肉丝上时,不由的撇了撇嘴,倒不是碧秀心的脚丑,相反她的脚纤细而长,虽然并不圆润,但足弓甚美,是不同于祝玉妍的美。
只是她的气质和脚型配上肉丝不太好看,黑丝或者白丝的话还是祝玉妍更适合。
“我马车里有一条冰丝,不如咱们去车上试一试?”
虽然张狂知道碧秀心绝对不会反对,但他还是出于礼貌问了下,不过也只是客气客气,才刚开口的时候,他就已经拥着二女走向了七香车。
碧秀心当然不会反对,甚至也没有考虑自己师妹梵清惠以后心中会怎么想,只是靠在张狂怀里眨着眼睛问道:
“大宗师真是体贴备至,秀心倍感荣幸,只是秀心一直‘大宗师’‘大宗师’的叫着,总觉得有些生分。”
“那你觉得该叫什么?”张狂被这小鸟依人的慈航静斋当代行走、梵清惠师姐哄得心花怒放,话语间自然也没了一开始的针锋相对。
平心而论,看书的时候他是恨不得把慈航斋杀个干净,可现在等自己成了被饲的“魔”,他就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魔头明知道慈航静斋的人有目的,还是心甘情愿的接受了她们。
想想看,别人眼里的仙子、女神、白月光对旁人不假辞色,时刻保持着距离,但对你却是放下身段讨好,处处由着你,顺着你,就算是在铁石心肠的人,都想将糖衣吃下,把炮弹打回去吧?
碧秀心轻声长“嗯”了几息,似乎是真的在思考,目光光明正大的“偷偷”瞄了眼祝玉妍,越发娇羞的说道:“不如我也跟着祝师姐,一起叫‘主人’?
以后人前我是行走天下的慈航静斋弟子,然后我是主人的女婢,请主人尽情的使唤奴家吧~~”
这个贱人……
祝玉妍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虽然他已经极力的低估了碧秀心的下限,但她万万没想到誉满天下的慈航,静斋仙子道德居然能灵活到这种地步!
硬了,拳头硬了!
祝玉妍眼神不善的盯着碧秀心,却见她朝着张狂怀里缩了缩,故意用谁都听得见的小声声音说道:“师姐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秀心,是秀心哪里说错话了吗?师姐别气,气大伤身啊。”
我伤你妈的头!
祝玉妍气得胸膛起伏,但看到自己即便是起来都不及碧秀心胸怀宽广,就更生气了。
“好了,我喜欢喝酒,不喜欢喝茶,再这么装就没意思了。”
张狂到底还是更偏祝玉妍,说不准也是担心她气炸了,真的和碧秀心动手——一边倒可没什么看头,怎么着也得帮碧秀心提升一波,然后看她们势均力敌的交手,那才叫赏心悦目。
碧秀心一瞬间收拢起无形的攻势,如小鸟依人般缩在张狂怀里,由他抱上了七香车。
等回车上,张狂这才说道:“主人就不必了,你既然是梵清惠的师姐,也算是我半个师姐了……”
“秀心哪里敢叫大宗师师弟,但如果您执意的话,也不是不行。”碧秀心嘴上说着为难的话,实际上心头雀跃不已。
然后就听张狂继续说道:“你就叫我妹夫吧,大姨子。”
嘶——
碧秀心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眼眸里多是震撼,没想到张狂居然玩得这么花。
但……好像确实有感觉?
她酥红着脸坐在张狂怀里,踢掉另一只脚上的绣鞋,两腿伸起在张狂面前,伸手搂住张狂的脖子说道:
“妹夫~~”
“不是不喜欢这条丝袜,说还有一条冰丝吗?不如现在就拿出来,请妹夫帮我换一下。”
狐媚子!
祝玉妍头一次发现居然有比她们阴癸派的弟子更适合“狐媚子”这个称呼的人,不对,这哪里是什么狐狸,这分明是——
坤!
第238章 宫变夺权,碧秀心的入学申请,末路穷途
建康。
张丽华和孔贵嫔换上了华美的衣衫,带着阴癸派的人行走宫中,步履不疾不徐——
她在这深宫多年,早已经暗中将皇宫里的人全部换成了阴癸派的自己人,即便有一些新提拔起来的侍卫长之类的新秀,但架空他们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陈国皇帝陈叔宝很快从阴癸派的内侍那里得到了消息,多日不见贵妃和贵嫔的他觉得脑袋沉沉的,像是无形中戴了个大帽子。
因此面色很难看,豁然起身喝道:“人呢?给我带进来!”
那内侍稳立于殿下,面上虽然是尊敬的笑,但仔细看去,他眼眸里全是不屑一顾的蔑视,想到掌门的命令,他也再懒得装了,阴恻恻一笑道:
“陛下还是亲自去见贵妃吧。”
陈叔宝到底是皇帝,被一个阉人这般刺了一句,当即大怒,将面前御案拍的啪啪直响:
“放肆!”
“来人!把这个目无尊上的家伙给我拉下去砍了……不!砍死太便宜他了,给我乱棍打死!”
陈叔宝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将心慌全部发泄在了内侍身上。
可更不对劲的是,在场的内侍和宫女竟然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
好在也有忠心的人——
只见御前侍卫统领立刻领兵冲了进来,气势汹汹的便要去拿那以下犯上的内侍。
可还不等他的手碰到内侍,一柄长刀已经从他后背穿到了身前,令他一瞬间瞳孔睁到极致,难以置信的下望。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正中心脏!
禁军统领就这样浪费了说遗言的机会,被人一脚踹在腰上,摔在了地上。
“统领大人好走,今儿这掏心窝子的话我可等了好久了!”副统领身上的天魔真气不过三层左右,但无疑已经证明了他的身份。
阴癸派门人!
陈叔宝一下子惊骇的跳到了椅子上,一脚踹翻御案,惊恐万分、惊怒交加地吼道:“乱臣贼子!你们这帮乱臣贼子想要干什么?朕是陈国的皇帝,朕可是皇帝,朕,朕跟你们走还不行?”
气势汹汹的陈叔宝面对满脸阴笑涌上来的阴癸派众人,充分展现了什么叫色厉内荏,一开始硬气的话很快变得委屈起来,还带着几分讨好。
这是对贵妃的尊重,绝对不是因为那染血的刀子架到了脖子上!
“那就走吧,陛下~~”内侍的话里充满揶揄,眼神示意副统领。
副统领收起刀子,不等陈叔宝松一口气,便伸手扯住了他的脖领子,像是拎死狗一样将他从龙椅上溜了下来摔在地上,刀背压在他脖子上道:
“陛下不走还等什么呢,可别让贵妃娘娘等急了!”
陈叔宝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哪里还有半点傲气,更不敢发怒,只是狼狈的手脚并用,朝着宫殿门口跑去。
他不信这偌大的皇宫里居然没有忠心于他的人!
事实证明,有!
在看到他们尊敬的皇帝像是落荒而逃的野狗一样狼狈的跑出宫殿后,忠心耿耿的禁军、侍卫们纷纷怒而拔刀,然后就被说了掏心窝子的话。
这本就是一场筛选,筛选出忠心于陈叔宝的人,然后解决他们。
看着面前猩红的一幕,陈叔宝面上刚刚浮起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如坠冰窟。
副统领一把薅住陈叔宝的脖领子将他摔在地上,戏谑道:“忠心,就是一把剑插在心里,忠君?唯死而已!”
“走吧,”内侍面上笑意盎然:“这皇宫大着呢,走完可要不短的时间,可别让掌门等急了。”
掌门?
什么掌门?
陈叔宝还没来得及细想,便被一股大力踢在身上,被迫前行。
光昭殿前,临春、结绮、望仙三阁中的人都被叫到了殿前空处,就连皇后沈氏都被迫盛装“出席”,在贴身心腹的威逼下,跪在了阶下仰望上面的张丽华。
只见张丽华头顶凤冠,身着华贵凤服,粉面含威,不苟言笑,和以往妩媚的姿态简直是天差地别,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霸气,即便是陈叔宝都不曾拥有过。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冲击,以至于沈皇后此刻不敢有半点威胁的心思,只是咬紧牙关,心底暗暗鼓气道:“这妖妃总算是暴露了真面目,权且让她先得意一会儿,等到陛下来了,定叫她滚下座来!”
只是皇后也清楚这件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张丽华多年行事虽然放肆,但始终有个度,尽皆是谋定而后动,今日既然敢动她,想来已经有了周详的计划。
陛下?
陈叔宝来了到底是向着谁,皇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面上不禁浮起几分苦涩。
叮!叮!
孔贵嫔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只见她身着华裳,头挽云鬓,墨发斜插玉钗、金步摇,容光焕发的脸蛋秀艳明媚,身形婀娜间腰间环佩相鸣,叮叮的像是泉水叮咚,每一声都响在沈皇后心里,让她的身心都紧绷起来。
“皇后这些年在给我们找麻烦的路上还真是不遗余力呢,如果不是为了隐忍,早几年已经叫你‘病逝’在了光昭殿。”
孔贵嫔的话格外不客气,也成功吓到了沈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