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包工头 第736节

端起杯子才发现这是自己喝过的,太紧张给忘了。讪讪的放下,站直了身体,想要拿童老面前的杯子才发现那是一杯清水。是不是以水代茶还得请示童老的意思,这事很庄重,意义非凡啊。

最终还是童老善解人意,活了这么大岁数都成人精了,什么在他眼里都只隔了一层纱,就朔铭这点小把戏一眼就能看穿。童老喜欢朔铭,不为别的,就因为那个姓张的老太婆喜欢,爱屋及乌,自己爱的人喜欢那自己就喜欢,童老没想那么多,唯心罢了。

童老笑了声,很爽朗的笑声,一辈子待在丰城的那个女人可能是喜欢朔铭的机灵。童老说:“你倒是聪明。”

这算是一句褒奖了,朔铭反应快,生怕童老后悔一般,在童老表达出模糊意思的第一时间就要敬茶,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件事变成事实。只要攀上童老这根高枝,朔铭还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朔铭觉得,这辈子最大的造化就在这一分钟里,此时此刻,甚至都忘了自己憋着尿万分难受。

朔铭讪笑,挠挠头装出一副憨厚的样子。童老岂能看不穿,但却不说破。社会变了,自己这些老顽固已经不适应生存了。朔铭这种顺杆就爬的性格不正顺应了这个以物质为尊的时代吗?童老虽然略有些迂腐但却并非顽固不化。自己坚持自己的没什么错,没必要强求别人如何。

童老说:“傻愣着干什么?我渴了。”

一句话就像九天梵音,天籁之声,朔铭忙不迭的拿起童老的水杯双腿扑通一声跪下,手里的水也洒出来不少,但却喜笑颜开的递在童老面前:“爷爷,您喝水。”

童老嗯了一声,这事就算应下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紫萱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呆傻了,朔铭是有些小聪明,但没想到能让童老这般另眼相看,没想明白关系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有一点她明白,朔铭安全了,不仅安全了还会飞黄腾达,这一刻就连紫萱都有些酸溜溜的吃味。自己没事陪着童老下了那么多年棋挖空心思讨好竟然及不上一只破玉镯。这个四合院里发生的这些事如果传出去,不知会让多少人跌破眼镜。童老,虽然黄土盖过脖子即将行朽的人,但只要活着,威风便不倒。即便是百年之后也会在相当一段时间里留下余威。今天认了朔铭做干孙子,就算哪天不在了不还有在部队做高官的养子吗?一个养子一个干孙子,说破大天也还是半个自家人。当兵的人都知道,护犊子是通病。即便童卫国不待见朔铭也不会容忍别人欺辱,这等于折损了童老的面子。

邢璇也看傻了,事先紫萱说就算自己说服邢家也只有五成的把握,如今看来,只要朔铭没做的事这天底下谁也别想冤枉朔铭。与此同时,邢璇的心开始激动澎湃了,因为朔铭有了童老干孙子这重身份,是不是就是说有与邢家比肩的地位,娶邢璇也就没了邢家的各种阻挠?邢家把邢璇嫁给朔铭,岂不等于是与童老这根逢春的老树扯上姻亲?

童老身后的警卫员卫生员也都看傻了。两人毕竟与童卫国亲近,童卫国有孩子,虽然是养子那也是儿子,童老也有孙子,童卫国怎么会同意平白的多出这么个野小子。想要出言阻止,但为时已晚。朔铭反应太快了,两人还没来得及出声朔铭已经把茶杯端起来了。当看到朔铭拿错了杯子,以为童老会反应过来借故推脱出去,没想到大家一楞神的功夫童老同意了,而且朔铭毫不犹豫的给童老跪了下去。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朔铭这无耻的东西竟然毫无底线。之前不是说嘛,朔铭认张奶奶做干奶奶的时候请示过家里的长辈,这么这一次跪的这么干脆,不用请示了?

人都有自己的价码,价码不够的时候一个个都是贞洁烈妇,守护最后的尊严宁死不从。一旦价码给足了,哪有什么底线,哪有什么尊严,绝对敞开腿嚷嚷你快来。大天朝上下毫不犹豫在童老面前一跪的不知凡几,但这些人哪有朔铭幸运,一只不值钱的玉镯,让朔铭腾飞了。

等童老点头并且示意朔铭起身的时候,朔铭这才站起身。一脸古怪的表情:“爷爷,我尿急,想上厕所。”

所有人都以为朔铭要说两句恭维话或者讨好童老的言辞,没想到这厮这时候竟然说了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换成另外一个人就是憋死也不会这时候说这么煞风景的话。

对童老了解的紫萱笑了,忍俊不禁。朔铭也天会挑时候了。童老是军旅出身,一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斗心眼,有设么说什么的直肠子在童老面前都能得到不错的待遇,越是那种刁钻古怪琢磨别人心思对症下药自认为聪明的人反而没什么好下场。童老喜欢直来直去,但却聪明的很,一些小把戏童老看了都觉得这个人傻。

童老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并且还主动指出卫生间的方向。在童老看来,这才是朔铭的真性情,有什么说什么,不像那些自认为猴精的人眼睛一转就是一个小把戏,上个卫生间也要找个文明点的理由。

朔铭急坏了,几乎是飞奔而去。童老脸皮抽动,竟然没忍住笑起来:“他来的时候就憋着呢?该不会有什么毛病吧?”

说完这句话,童老为老不尊的看向紫萱,随即就看向邢璇。这两个世家女,从小到大就高高在上,怎么就喜欢上朔铭这个野小子了?不过……这小子挺对童老脾气。就算是因为张奶奶喜欢而爱屋及乌,可童老不在乎这些,自己高兴就好。活了这么大岁数,早够本了,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童老的话紫萱俏脸一红低垂下头,不知怎么接话才好。无论说朔铭有没有毛病都不行,这是个两头堵的问题,怎么说都能证明自己试过。不对啊,紫萱眉眼一抬,看向满眼都是精光的童老,这为老不尊的人又给自己挖坑了。紫萱与朔铭的关系在童老这不是什么秘密。

邢璇与紫萱的反应差不多,脸色赤红差点滴出水来。童老坏笑:“这是你喜欢的那个小男人?”

邢璇就是再大方也有些羞涩。几分钟之前如果童老这么问邢璇能豁出去大大方方的承认说是。但此时此刻,童老是朔铭的长辈了,他一句话,自己与朔铭的幸福岂不是水到渠成?

“他喜欢你吗?”童老问。

邢璇鼓足了勇气,轻微的颤动一下脑袋,算是点头也算是默许。

童老嘿笑,看了紫萱一眼,摇摇头:“人老了,有些看不明白了。”

说完,童老摩挲着玉镯,极为感叹的说:“几十年前我用这镯子让她苦等了几十年,几十年后他把镯子给你。都是命啊。”

童老的感叹很伤感,如果几十年前自己有一个不错的长辈能与张奶奶的家室比肩两人没准就成了,当然,如果真是那样童老如今就算活着也只是丰城的一个小老头。

人都是有补偿欲,对别人的馈赠通常是出于曾经自己的缺失。一个人成功了,看到那些努力的人就会相当曾经努力奋斗的自己。格外看重也会可以栽培,想象着想当年自己如果能与到这样一个贵人该有多好。

此时的童老明显就是这种心理。当年自己完不成的心愿,为什么不成全朔铭呢。可问题又来了,童老可是看的真切。这次紫萱带着邢璇来不是为了邢璇的婚事,而是为了自己的小情人。成全了邢璇与朔铭,是不是有些对不起紫萱这丫头。童老知道,紫萱是初家的媳妇了,与朔铭有缘无分了。但这话不能童老率先说起,如果邢璇主动提童老不介意顺水推舟做个好人。

但邢璇羞涩的没什么表示,童老暗自摇头。这个小姑娘与紫萱可差的太远了。如果换做紫萱,估计早就软磨硬泡的请童老做主了。

朔铭回来,那步伐坚定的很,心情飘扬,在进京之前朔铭觉得天下无容身之地,可如今,虽然余家的事还没解决,但全天下都成自己的了。要不是在童老面前要收敛一些,朔铭就要走出六亲不认的夸张步伐了。小人得志,不外如是。但朔铭不在乎,小人得志又怎么样,说这话的人都是羡慕嫉妒恨。

放了水,浑身轻松,整个人都就要飘起来。

回到桌前坐下,朔铭很自觉的挨着童老坐着,意思很明显,现在这个老人可是自己的爷爷了,这四合院虽然不是自己的,但以后进出就方便了。身份地位自然不同,朔铭心里盘算着,童老年纪大了,自己一定要多走动多孝敬,最好自己忠孝的形象传遍五湖四海,朔铭巴不得别人知道自己攀上童老这颗长青不倒的大树。

童老低沉着嗓音问起朔铭一些琐事,全都是关于张奶奶的。其实朔铭与张奶奶接触也不多,拆迁之后没几天张奶奶就去世了,而且当时朔铭也不在身边,至于童老问的一些细节朔铭多半的根据农村老人的习性杜撰的。张奶奶在农村生活了大半辈子,将她描述成农村老妇也不为过。但朔铭着重强调一个重点,那就是张奶奶的画还有书法,到死也是天天要写字画画的,很有艺术细胞的格局非同一般的老太太。单单这一件事,张奶奶的形象立即高大起来,那个年龄的人,一般人家的姑娘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张奶奶绝对算得上那个年代的才女。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安全了

童老又问了一些关于张奶奶后事的问题,朔铭一一作答,当说出张奶奶最终是与丈夫同穴的时候朔铭是犹豫的,朔铭能看得出来,童老心底深处是多么期望生不能同床死了要同穴。略作犹豫,朔铭还是实话实说了。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对童老这么说了朔铭回去第一件事就要给张奶奶移坟,将合葬墓分开。这事一旦弄巧成拙童老一生气后果很严重,轻则不认朔铭了,重则迁怒朔铭。至于这样做会不会遭天谴朔铭反而没想,朔铭可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善男信女,如果利益足够大伤天害理的事朔铭恐怕也会做。

童老回身看了眼警卫员,低声说:“准备一下,这两天我办点事,然后回一趟丰城,朔铭跟我一起走。”

朔铭心里大呼幸运,刚才幸好没撒谎。跟童老一起走哪有时间处理这些迁坟的事,到时候铁定露馅。

童老还想拉着朔铭多问一些张奶奶的事,这时童老身后的卫生员提醒众人:“童老该休息了,不然会对健康造成影响。”

卫生员是有特权的,童老不情愿,最终也只能看着朔铭等人离去。临走,童老说:“明天紫家小丫头跟朔铭一起来。”

朔铭高兴坏了,多与童老亲近亲近是好事,这刚认了亲朔铭还没来得及问童老的联系方式。当孙子的联系不上童老岂不成了笑话?那自己认的这个干爷爷还有什么意义。一来童老情绪时而高亢时而悲愤,时间长了非常劳累。二来是怕童老只是一时兴起认了干孙子,趁还没熟络到一定程度先打断,如果童老对朔铭没什么兴趣反悔还来得及。干孙子是认下了,给点好处就算包个红包了。以后少走动就是了。

朔铭不在这个层面,还没想这么多,非常孝顺的提醒童老要好好休息,多保重身体,自己就在京城,有什么跑腿的可要让孙子去干。

离开童老的四合院,朔铭与紫萱二人一起上了车。朔铭还没从兴奋中回过神来,傻笑不停。

“真是狗屎运,你上辈子估计什么没干,专踩狗屎。”紫萱还真有些吃醋,想当初紫家人间紫萱竟然能与童老交上朋友暗示过,想让紫萱认个干亲,但童老拒绝了,童老喜欢紫萱有一方面就是紫萱不像那些人满脑子都是利益,虽然从自己手里拿走些碟碟碗碗的小古董,但其实紫萱只是图着高兴,没想哪个之前哪个不值钱,顶了天就是好胜心情贪图小便宜的那点小心思。

“真是,上辈子真是踩狗屎了。”朔铭忍不住哈哈笑。

“行了,你的事我帮到这就行了。”紫萱说:“把我送到前面路口,我自己打车走就行了。”

“干嘛要走?”朔铭问。

紫萱瞪了朔铭一眼,心说你还不明白吗?首先就是自己在这就相当于朔铭与邢璇的电灯泡,其次紫萱还是要与朔铭避嫌,在童老这见面就是个意外,如果不是玉镯的横空出世朔铭怎么会出现在这。无论朔铭是什么身份,即便是童老的干孙子朔铭也不应该与紫萱走得这么近,被初家人知道坏处太多好处没有。

朔铭也不能挽留,只能说几句保重的话。

等紫萱下车离开,朔铭看着熟悉的背影觉得紫萱有些落寞。的确,朔铭除了给紫萱一粒种子得出霈嫣之外似乎什么也没做,一直都是紫萱在帮自己。这是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的呵护。两人在打越洋电话的时候半开玩笑的说过好几次,朔铭出国去见紫萱与孩子,但终究是因为朔铭懒得动身而没成行。朔铭觉得对不起紫萱,心里默默的想,以后有机会,不,创造机会一定要与紫萱多接触呵护她。

邢璇脸上挂着笑,眼角却湿润了。在明山市一别,邢璇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朔铭了。邢璇出国深造是万般无奈迫不得已。那时候邢璇安慰自己,就当是远离朔铭容易忘掉吧,可在国外这段时间邢璇反而对朔铭更加的思念。当接到紫萱的电话时说起朔铭,邢璇的心悬起来,甚至整个人都很不舒服。朔铭需要她,她毫不犹豫的回来了,此时此刻回来将近一天了,邢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落地到了京城。

邢璇不想理家里人,就连这辆车也是跟一个朋友借的。对前面的司机说了个地址,抱着朔铭的胳膊,把头靠在朔铭的肩膀上,缓缓闭上眼,一滴眼泪忍不住缓缓流淌。

在一个路口,朔铭与邢璇下车,打发走司机,邢璇问朔铭:“你现在住在哪?”

知道邢璇的意思,朔铭问:“你不回家?”

“我想让你陪着我。”邢璇说:“回家我怕出不来了,而且……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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