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焰抬起赤瞳扫了一眼漆黑的天穹,问:
“娄总长她怎么安排的?”
“暂时还未确定。”
许元摇头,转而瞥了一眼李筠庆的这个宅邸,低声问道:
“不过清焰,你那皇弟好像有个相好?”
“什么?”李清焰眸露疑惑。
许元若有所思的低声呢喃:
“看来是不知道了,不过那家伙居然把相好接到如此危险之地.”
李清焰黛眉微蹙,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
“什么意思?”
许元略微沉吟,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李清焰眸子眯起:
“许长天,说清楚,你若不说,那本宫便亲自去找他。”
许元拉住了她,笑呵呵的说道:
“人家办正事,你这个姐姐进去做什么?若是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李清焰回眸盯着他那笑眯眯的视线,不自然的轻哼一声:
“既然不想让本宫插手,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话音未落,
‘咚!’
车身一阵轻晃,许元撑着车身,看着近在咫尺的她:
“此行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清焰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冬季残歌,寒风萧瑟,落雪纷扰。
玉背紧紧贴合在冰冷的车身,李清焰看着眼前男子那双含笑双眸:
“你想要本宫的许诺?”
许元轻笑,二人距离又近了些许:
“言而有信李清焰,我可不敢信。”
李清焰略微后仰,露出如天鹅般白净的脖颈,发丝靠在了马车窗沿,语带媚意:
“那你是想要点实际的东西咯,比如教授本宫“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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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太子大伴
正事
看着她眸间如丝般的媚意,许元略微有些警惕。
这裹胸公主虽然言语举止都是坏女人的模样,但实际连根毛都没给他摸到。
如今说这话.
等等,
本宫?
带着些许温热的鼻息喷过侧脸,许元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忽然眼神一凝。
心中一惊,目光下意识想要看向四周,但在最后关头许元抑制住了一种冲动,神色不变,指尖托起她的下颌:
“你啊.呵,都是千年妖精,就别在这里演戏了。”
李清焰身子贴在身后黑龙车身,红袍下的腰臀线条若隐若现,微扬下颌,红唇莞尔,轻吟一声:
“嗯本宫今夜可没有和你开玩笑哦。”
“呵呵。”
许元直接了当后撤一步,白了这女人一眼,对着前方架马的车夫朗声道:
“王先生,咱们走吧。”
“.”
话落无声,唯有落雪飘过。
枯坐车台的黑衣男人没理会许元。
许元眉头微皱,下意识瞥向马车的车台。
李清焰见到对方离去,眸间闪过一抹无趣,也站直了身子,随意的提醒道:
“直接传音,你家的这位黑鳞卫主动把五感闭了。”
许元闻言哑然。
得,还挺懂事。
传音过后,身形笼在黑袍中王先生快步下车,对着二人行了一礼:
“三公子,武元殿下。”
许元目含赞许的看了对方一眼,笑道:
“回府。”
闻言,王先生恭敬的为许元打开车门,黑龙车身镌刻的阵纹立刻运转,几道半透明的阶梯形成于车门处。
黑龙马车的车身很大,足有丈许,车门离地亦是半米有余。
顶奢的豪马香车,以乘坐者的身份扯着跨迈上去,毕竟生活要有仪式感。
靴尖踏上阶梯,许元回眸轻声说道:
“那今夜我便先走了.”
“等一下。”
李清焰抬手拉住了他,轻声笑道:“长天伱今夜陪本宫去见个人吧。”
脚下一滞,许元略显疑惑回眸望去。
他不记得自己与李清焰有共同认识的重要人物在这广阳府。
“见谁?”
“我皇兄的大伴。”
“.”
许元闻言眉头微皱,下意识瞥了一眼李诏渊那在百丈外的宅邸,随即低声问道:
“太子?”
“不然还能是李诏渊?”
“他这个时候找你做什么?”
“你说呢?”
李清焰在寒冷秋夜的寂静街道上呼出一口白雾,眸子微眯:“除了拉拢本宫外,还能有什么事情?”
顿了一瞬,
她忽然意味深长朝着宅邸内瞥了一眼:“看来二哥此次北境之行,给皇兄制造不少的危机感呐。”
许元见到她的眼神,灵视下意识探出,但却毫无所获。
但在下一瞬,纷扰的落雪中多出了一道白衣身影,低沉带着些许磁性的男声悄然传来:
“此番北上之行,乃是皇兄他亲手批复,何有危机一谈?”
“.”
见到来人,许元心中叹了口气。
他的灵视虽然穿透力极强,但能覆盖范围受限于修为,极为有限。
李诏渊踏雪无声,留下一片脚印,来到近前,那双星目盯着李清焰,语气沉稳如山:
“皇妹,你受伤了”
“伤势不重。”
李清焰清冷如冰的视线扫过,唇角微扬:“二哥你有疗伤丹药,本宫与长天应该都有,就不劳你费心了。”
李诏渊轻轻颔首,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道:
“嗯那为兄便放心了,不过皇妹你伤势未愈,此番再行北上定要以身体为重。”
李清焰盯着他,声音不冷不淡:
“你来此,就为说这个?”
李诏渊并没有在意李清焰的语气,依旧沉稳柔和:
“方用完皇妹你与长天替为兄准备的膳食便感应到你的炁机,许久未见,过来打个招呼。”
李清焰闻言颔首,没接话。
意思很明显,
招呼打完了,还不滚?
“.”
李诏渊轻笑一声叹了口气,朝着二人点头示意,便转过了身,随即似是想起什么,低声道:
“哦,对了。”
说着,李诏渊半转过身,侧脸丰神俊朗,语气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此番北境局势繁琐复杂,为兄也许能与皇妹你做一次同袍。”
“.”
闻言,李清焰眉头立刻皱起,但李诏渊的身形已然消失,唯余些许被劲风掀起的雪尘,在寂静的街巷。
一时沉寂,铭文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