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身形后仰,双眸睁大,乌黑的瞳孔之中唯余那不断放大的粉色木棍。
砰!
一声脆响,
这次没有任何变故发生,许元手中的魅神枝干直挺挺的敲在了夏晴的脑门之上。
外力相触,早已达到临界点的魅神枝干瞬间化为无数粉色荧光花瓣将夏晴丰饶的身姿笼罩.
但下一刻。
一阵飓风自那乱花之中扩散,那些包裹住夏晴曼妙身材的荧粉樱花瞬间被强大源炁碾成了点点星光消散。
风力之大,站在夏晴身侧的许元都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但也仅仅只有半步,因为他看清了对面这位蜕凡少妇脸上的神色。
夏晴眸中樱粉荧光不断闪烁,一双玉手攥紧着胸口处衣物,随着呼吸不断变得急促,丰饶的曲线波澜起伏,白皙嫩滑的脸蛋之上已然被病态的红晕占据。
不过一息,
头戴金冠,身着红衣的夏晴便直接半跪在了地面,紧紧咬着丰润的红唇,双腿夹紧,纤长指尖嵌入褐色土壤,似乎在疯狂的抑制着某些欲望。
饶有兴趣看着女子的这副仿佛能够滴出水来的诱人姿态,许元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了一抹笑意。
成了。
一时之间,空无的道域之中没有了任何声息。
许元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身下半跪的少妇,天衍则在远处面色冷漠的盯着。
战斗虽然已经结束,但她不敢靠近地面的许元那边。
现在那女人就如同一个魅魂之源,体内已经灌满了魅毒,若是她靠过去,估计得一起交代在这。
而很快,
许元也便收敛了望向少妇的视线,转眸看向了黑域之外的半空。
那里,
夏晴的道域正如同被扎破的泡沫般开始分崩离析。
那里,
正站在一位持剑而立的中年男人。
许元随手一招,拎着了半跪在身侧女人的头发将其提起,挡在身前,直露出半张脸,盯着半空的唐若甫,露齿一笑:
“你输了。
“现在,
“我可以用这位阿姨威胁伱了哦。”
“.”
唐若甫浑身上下已然没有了方才的闲散慵懒,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的阴冷。
见对方不说话,许元笑眯眯的戏谑道:
“大叔,你这眼神真的很吓人,再这么看着我,我可不保证这位阿姨的人生安全哦。”
一边说着,
许元一根手指燃起一团血色小焰,按向了身前女人的中脊穴。
血焰所至,夏晴背部的红色衣衫直接被灼烧出了一个小洞。
沿着中脊穴,许元直接将蕴含魅神道蕴的源炁灌注进入了对方的经络。
夏晴与天衍的情况不同。
天衍是在幻境之外中了魅神樱毒,所以才无法根治。
而夏晴中的魅神樱毒却是幻境之内的,以她的修为若是放任不管,恐怕很快便能恢复一定神智。
他得持续性给她下药。
看着下面的画面,唐若甫的神色仿佛阴沉的能够出水:
“你觉得你现在已经赢了?”
许元闻言版侧过脑袋,露出半张脸,咧嘴笑道:
“若是大叔想顾及这位阿姨的性命,那我应当是已经赢了。”
“呵呵.”
低笑两声,唐若甫的目光森冷无比:“小子,我承认你确实有些手段,不过你认为我没有?”
许元再次将身形缩回夏晴身后,抓着对方秀发的手略微用力。
“唔嗯.”
夏晴整个身子吃痛后仰。
听着对方诱人的呢喃,许元舔了舔唇角,笑声传出:
“你是指那我捅你那一剑,和你自己捅自己那一剑?”
“也许吧。”唐若甫不置可否。
“这么冷漠.唐若甫你方才的闲散去哪了?亏你还是那什么剑狂呢,啧啧.”
说着,
许元轻轻在夏晴耳边呼出一口热气,捏着她潮红的脸蛋,然后宽大的手掌沿着对方下颌一点点向下,一边轻声说道:
“呼我记得邀月门的音律功法中有一门名作九音玄女功,姐姐你是不是修的它?”
“.”
樱粉的光芒已然尽数占据了夏晴的眸子,沉寂一瞬,她柔意似水的声音带着妩媚娇柔:
“是嗯.”
“噗”
听到这回答,许元笑出了声,抬眸看向唐若甫:
“大叔,你和这位姐姐相交数十年,不会到现在还一直守身如玉吧?啧啧.”
一边说着,许元试图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怒意。
愤怒对于凡人是兴奋剂,但对于修者却是一味百毒之药。
若是唐若甫因为愤怒冲来,那他就死定了。
但可惜,许元的算盘并未如意。
对视一瞬,
许元无趣的摇了摇头,抽回了手掌,朗声道:
“看来大叔你的手段应当还要准备一段时间,既然你方才愿意与我打赌等我,我们现在也来打一个赌如何?”
唐若甫深吸一口气,问道:
“你想赌什么?”
“嗤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赌什么?”
许元嗤笑出声,狭长的丹凤眼眯成缝隙,语气柔缓的问道:
“唐若甫,除了性命以外,这里还有任何东西值得我们去下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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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底牌
话音落下,白雾弥漫的山林间一时陷入了寂静。
立于半空的唐若甫并没有立刻回答,眼眸之中流露一抹若有所思,似是在思考下方小辈此举的用意。
许元也没有催促对方,就那么安静的等待着。
赌命
如果有的选,他绝不会选择与眼前这半圣的底牌赌命。
但很可惜,他没得选。
眼前的局势看似优势在他,但这种优势更多是一种镜花水月。
方才的交手,已经让许元他深刻的认知到了一件事。
他们与唐若甫之间的差距,已经几乎到了计谋无用的地步。
唐若甫的实力对于他们而言,近乎是统治性的强大。
不过也正因这种碾压式的强大,许元倒是对唐若甫想做的事情有了一定的猜测,基于天衍所继承身份的推测。
语初是炼制成为魅神树灵的不二人选。
也因此,监天阁与太清道宫两个庞然大物绝不会允许他们两个人死在这里。
而这一信息也必然导致监天阁在邀月门合作时对他们施压,下达绝对的命令,不能杀死他们。
当然了,这只是监天阁的立场,并不代表邀月门。
同一体系内皆有内斗,更不论仅为合作对象的邀月门了。
人的贪婪总是无尽的。
比起稳妥的分一杯残羹,冒一些风险独吞整个胜果无疑更加诱人。
而就如许元他所预料的那样,
邀月门的这一行人选择独自前来,已然是不准备把他与天衍交出去。
如此想来,那么唐若甫想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第一,保障魅神树种不被他们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直接毁掉。
第二,搞清楚监天阁和太清道宫不让他们死去的原因。
想要达成两点的前提便能够活捉他们,可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毕竟再怎么说来,他们俩都是源初境的强者。
以唐若甫方才展露出的实力,大概率能够做到瞬间让他与天衍其中一人失去战斗力,但问题是他们有两个人。
一旦秒错了人,魅神树种在另一人身上,见到双方这绝对的实力差距,若是另一人在绝望中选择毁掉树种后殉情那一切休矣。
所以,唐若甫他选择了更稳妥的方式。
示敌以弱,以各种手段干扰他许元的判断,再给予他和天衍战胜他的希望,最后用埋下某种未知的底牌来达到一瞬生擒二人的目的。
但很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就如同他未曾预料到会有唐若甫这样的强者相随一样,唐若甫同样未曾想到他们会有这等能够生擒蜕凡的手段。
他们,都玩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