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
“.这个炁机的波动很广?”
“不小也不广,约莫小半个京畿左右。”
“温姓女人现在应当在江南,这个几率理应小到可以忽略.”
说到一半,许元忽然止住了声音。
他想到了温姓女子那诡异的分身寄神术法。
许元语气带上了一丝迟疑:“她的分身.也能察觉这炁机?”
许殷鹤缓声说道:“寻常分身应当不行,但也许京畿之中藏有她那圣人修为的身外身。”
许元笃定道:“这等身外术法绝对有距离限制,不然便违背修行公理。”
许殷鹤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
“长天,这位温夫人兴许便是未来与我相府对弈天下之人。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如何重视都不为过,哪怕将事态往最坏的方向考虑。”
“兴许从为父与冉剑离交手的那一刻,她便已经在做准备,然后成功破灭了为父那让冉剑离在暗地牵制隐宗的谋划。”
“但也可能是某些为父不曾知晓的事物,让她知晓了冉剑离的动向。
“毕竟,
“她已经进入并探索这个境界超过千载。”
关于更新
周树人说过,当一本书写出来后,解释权就不属于作者了。
同理,角色也是一样。
最近更新拉胯很大程度都来源于这事。
角色面临大事件所能做出选择的方向和咸鱼预想的发生了很大的冲突。
这事在之前也发生过。
李君武的死便是如此。
起初,咸鱼的设想这是全本书的最大的高潮之一,由许相许殷鹤亲自来救场,而不是娘舅凤九轩。
这么写会爽吗?包爽的啊。
这可是全书最强大爹第一次正式出手。
但咸鱼思来想,最后发现人压根不会为了这事离开帝安。
因为太冒险了。
万一镇西事变是宗盟一方设计他做出的谋划,万一那边有很多圣人等着围杀他,哪怕他人不会死,仅仅被困住杳无音讯几个月,相国府面临的都是全面崩盘的后果。
所以许殷鹤不会去。
为了走到这一步,他已经牺牲了太多太多,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子、杀死年轻时的好友,等等等等
所以哪怕许元深陷险境,甚至是绝境,他都不会亲自去镇西府。
因为他清楚这个阶段自己才是相府的绝对核心,而非想培养的许元,自己出现任何意外,都会让一生的努力付诸东流。
而如果许殷鹤不出手,
那镇西事变的解法便只有一个。
写到现在这个地方,咸鱼大概也第一次想明白为什么会有作者说,新书如情人,老书像黄脸婆。
写新书的时候,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发挥,作品的未来走向、基调、结局都可以在你的掌控之内,你说东,她绝不会往西,想怎么调教就怎么调教。
但当时间流逝,字数到了一定数量,人已经定型,你让躺着,她已经习惯趴着,不愿意改变。
当然,你可以来硬的。
最终目的虽然也能达到,但过程就只能让人扫兴。
所以,
咸鱼也想通了。
不来硬的了,随角色而为吧。
在《仙子》接下来的剧情里,咸鱼只会起到一个推演剧情的作用。
通俗易懂的来讲,
除了主角不会死,未来的剧情,我只比你们先知道几个小时。
未来剧情,会让角色自己演绎,彻底变成命运未定的舞台。
面临剧烈冲突的抉择都不会为了阖家欢乐而服务,而是由他们已经塑造出的性格来决定。
好了,说回标题。
关于更新,
咸鱼现在不打算要全勤,也不想赚钱了,只想把剩下的剧情更完,给一个真实的结局。
更新转为写完一段剧情发一次,具体一点就是一周保底两万字,但发出的时间不定。
最后,
接下来更新的剧情全部会发为免费章节。
七百四十六章 天元之变(一)
凡人思永生,如隔雾探渊,犹坐井望月,不得见其真容。
许元认可这父亲的话语,可却也仅有一半。
天下修者犹如过江之鲫,得长生者万载岁月也不过二三。
温姓女子作为其一需郑重对待,但说起对弈天下,于他心底这女人也只是其一。
对方活了一千五百载,见识过天门剑仙的风采,也经历过大炎太祖的时代,甚至就连脚下偌大皇朝国祚都仅是她所历经岁月的一部分。
谁都无法确定,温姓女子所拥有的手段,仅是其在镇西事变中展露出那寄神、虚境、与身外身三种术法便已然让其可与许相比肩。
所以,这等人物如何重视都不为过。
可就如同历史上诸多的长夜大劫降临时,人族总是会在这危难时节涌现万千英豪,如今的天下亦是人族群星闪耀之时。
大炎帝皇与其下一众皇子、监天阁主和那宗盟万千后辈都是必须给予重视之人。
看着石桌之后那发鬓斑白的中年人,许元忽然觉得《沧源》中,相国府的崩溃兴许也有此原因在内。
举世无敌的天资反而成了这父亲的制约,站得位置太高,所以只能看见那三两穿云而出的绝顶峰峦。
兴许在面前之人的眼中只有那寥寥数人可称对手。
但,
山峦巍峨,若无顽石筑底,何能探至云端?
“父亲,温姓女子也代表不了监天阁,更代表不了那万千宗门。”
许元试着提醒。
许殷鹤闻言沉默了少许,开口的语气并未有多少波澜:
“若为父看不到这一点,又怎会行那布道天下之举?
“民之力,极盛,却散,加以引导,便能远胜贵胄,但如今为父已经没有再向下俯瞰的余裕。”
话语至此,
许殷鹤看向面前子嗣的眼神多了几丝复杂。
有愧疚,但更多的是期许.
许元心底有些不解,眉头微蹙,张口欲言。
但却见眼前的老爹已然摆手将话题引了回去:
“那女子不愿见到冉剑离藏在暗处主导剑宗与她争抢宗盟的领导权,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截杀他是必然的的结果。”
许元手掌搭在石桌,感受到冬日的冰冷,想开口将话题引回去,问问这父亲方才言语之意,但在见到对方神色之后,终是默默将话头咽了下去,斟酌少许,回道:
“可问题是,由天衍亲自将冉剑离的尸身带去剑宗,他们又该怎么解释这尸身的来源?”
许殷鹤摇头,反问:
“你觉得这很重要?”
“.”
许元愣了一瞬,随即苦笑。
按照逻辑来讲,冉剑离的尸身理应在朝廷手中,由天衍带过去剑宗,是个人都会怀疑冉剑离的死乃是监天阁这些隐宗动的手,这完全是割裂宗盟的行为。
毕竟隐宗的司马昭之心已然路人可知。
可事物并非只有一面,于他们这些外人看来事情的发展理应如此,但问题是他们并不知晓所有内情。
横看成岭侧成峰,
缺少一个情报,所看到事物与真实便是天差地别。
所以,不重要。
重要的是,隐宗截杀冉剑离的目的。
冬日之中,许殷鹤呼出一口白雾,语重心长:
“你无法监察世间万物,有些事情你只需知其目的即可,知晓温姓女子敢截杀冉剑离,便必然有让剑宗大权旁落的后手。”
说到这,
许殷鹤平淡的声音略微压低,问:
“长天,冉剑离已死,你当初欲行之事是否还能继续下去?”
书房院落寂静,银杏树上三两枯叶飘落。
果然如此
从这父亲说起冉剑离之死的那一刻,许元便大致猜到对方前来寻他的目的。
没有立刻言语,心绪飞速运转着。
冉剑离死了,还能否进行下去?
这个问题他也没底。
关于拯救剑宗的方式,许元的想法已然经历过数次变动。
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