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东西啊,往日里就连宁小慧都没有这样待遇呢。”
“这都是拙哥给了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让高层明白该怎么做!”
“哈哈哈,那是!连少族长都被拙哥拉下了马,现在高层谁敢亏待拙哥?不怕再被拙哥弄下来吗?”
宁勇嘀咕起来:“送份奖励怎这般折腾?来来回回的,为什么不一次性送完呢?”
一旁的宁沉眯起双眼:“或许,家族高层中有人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大家,我们没有再亏待拙哥了。”
自从宁勇称呼宁拙“拙哥”之后,这个称呼就渐渐传播开来。
尤其是昨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同窗们都改了口,只称“拙哥”,没有人再对宁拙直呼其名了。
到了第三次,使者终于带来了冰玉酒。
“冰玉酒二两,玄冰腰牌一件,凌霜、傲雪悟法图两幅,冰光强脉符三沓,白雪阳春丹一瓶,上品灵石十颗!”
使者宣布完,又关照宁拙:冰玉酒难以长期储藏,需要尽快饮用。凌霜、傲雪两份图乃是丹青大家所绘,蕴藏道理,并非是宁拙之物,只是暂借宁拙。过了时限,请宁拙准时归还族库。
使者要走,被宁拙拦下,后者皱起眉头:“这些奖励很多,远超我应得的标准。无功不受禄,我只拿我该拿的一部分,其余的当交还族库。”
使者早已准备,脱口回答道:“这些不只是奖励,也有高层补偿之意。”
“宁晓仁身为少族长,的确很不合格。宁拙小兄弟你探索仙宫,很有成绩,这些都是用来安抚你心的。”
“上面的意思,就是这样。”
“这些东西都交给你了,就是你的东西。怎么支配,那是你的事情。”
“告辞。”
使者离开。
宁忌终于忍耐不住,起身唤道:“堂弟啊,你得了这么多的修炼资源,一个人怎用得过来?”
“你看,昨天我也在祠堂中帮忙了。”
“不如,借我看看那两幅悟法图,或者借用一下龙卷风车,要不然静心钟也成啊。”
宁拙迅速扫视其他人一眼,发现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意动之色。
实在是家族高层给予的东西太多,而宁拙的这些同窗都是十六七岁,几乎都没见过这样的大手笔。
宁忌其实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
“你瞧啊。”
“昨日,我们鼎力相助,造成震荡全族的声势,这才把宁晓仁拉下马,这才让你宁拙有如此丰厚的收获。”
“其他的丹药,属于消耗品,吃了就没了,我们也不好意思开口索要。”
“但这些法器,用来辅助修炼十分优秀。凭你我的这份交情,借用一番总是可以的吧?”
在众人希冀的目光中,宁拙脸上的淡笑消失不见。
他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修炼法器皆是贴身之物,岂能随意相借?此话休要再提!”
“好了,家族的奖赏总算是发放完了。”
“我们继续。”
宁拙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再次开讲,传授施法技巧和心得。
“小气,太小气了!”宁忌被宁拙直接且无情地拒绝,又被如此丰厚的奖赏刺激,心中嫉妒的火焰,迅速转为愤恨。
一部分的同窗,也是神思不属。
但大多数人迅速调整过来,摆正心态,专心听讲。
宁拙不动声色,将这些同窗的种种表现都暗记在心。
第176章 遍辞执事
宁家战堂。
支脉成员宁向前一脸怒容:“二位家老,我不服!”
“平白无故地撤销我战堂执事之职,这不合家族的规矩!”
两位家老微微一笑,其中一人道:“宁向前,稍安勿躁。家族岂会随意剥夺你执事之职呢?”
“按照家族规矩,战堂执事要以战力为优。为了确保人员精良,执事职位历来有限,采取淘汰之策。后进者想要担任,就必须挑战前人,用实打实的战力夺取执事的位置。”
宁向前点头:“这点我当然知晓。”
“但没有人向我挑战啊。”
“我连一次交手都没有,就被夺了执事的职务。看来,主脉是记恨我昨日相助那宁拙了呢。”
家老淡笑:“宁向前,你误会我们了。我们其实是为你着想,担心你战败受伤。养伤太耽误事了。”
宁向前呵呵一笑:“我还未打,你们就认定我战败,简直岂有此理。到底是谁看上了我的执事之位?”
“我一定要打过才甘休。”
“否则,我绝不相让,定要闹到祖宗祠堂里去!”
一听到宗族祠堂,两位家老的脸色都沉下来。
其中一人冷哼一声:“为了芝麻大点的事情,就要闹到祠堂,身为后人,不顾祖宗清静,着实不孝!”
“宁向前,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了,就让你知道你的对手是谁。”
说着,家老以目光示意一旁的下属。
下属退下,很快就带回来一人。
这人身材相当单薄,面容俊秀,一头飘逸的白发,一对白眉,青年模样。
但宁向前见到此人,顿时神色一变,失声道:“宁轻悄?”
宁轻悄扬起眉头,对宁向前冷笑:“伱该感谢二位家老,这一切都是为你好。乖乖卸任,给大家都节省点时间。”
宁向前捏拳双拳,面露怒色。
宁轻悄乃是筑基修为,具备天资霜降无声。如果是宁小慧乃是宁家炼气修士中的唯一招牌,那么宁轻悄便是宁家筑基修士中的天才之一。
宁向前咬牙道:“好好好,主脉拿一位天才来挤兑我,让我丧失执事之位。真是大手笔!”
宁轻悄冷笑:“天真!你昨日帮衬宁拙,叫喊得最大声,就该有这样的觉悟了。你当闹着玩呢?”
“麻溜一点,给我快滚!”
宁向前仰头哈哈一笑,怒火攻心让他做出了不理智的决策:“滚?怎么可能!”
“来来来,我要和你交手。”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成名已久的天才有什么资格如此嚣张!”
战斗从一开始就丧失了悬念。
宁轻悄占据绝对优势,全程压着宁向前痛揍。
“别打死了。”家老在一旁观战,看到浑身是血的宁向前,忍不住出声提醒。
“切,没意思。”宁轻悄及时收手,将宁向前打倒在地。
宁轻悄走到宁向前,用脚踩着后者的头:“现在感觉如何?”
“这真的是为你好的,可惜你不识好歹,敬酒不吃非吃罚酒。”
“呸!”宁向前挣扎无果,向宁轻悄吐出一口血。
宁轻悄双眼闪过一抹寒光,脚下微微用力,将宁向前踩昏过去。
“来人,把这支脉的垃圾给我抬下去!”
几乎与此同时,符堂中。
家老手指着劣质符箓,对宁向国道:“这是你负责的。你最好有一个完美的解释,否则……”
宁向国微微一笑:“解释?我不需要解释。”
他从怀中取出一份信笺,递给家老:“这符堂执事的差事,我不做了。”
家老一愣,继而神色缓和,深深叹息:“向国,谁让你是支脉中人呢?昨日又出声,相助了那宁拙。”
“唉,我为你不值啊。”
“那宁拙得了一笔极其丰厚的奖赏,而你呢?却弄丢了奋斗近十年,才得到的执事之位。”
宁向国摇头:“如果重来一次,就算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也会这么做的。”
“告辞。”
说完,他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宁向国离开的背影,家老的面色变得极差。
宁向前、宁向国……不只是他们两人,非常多的执事被主脉找上,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被高层辞退。
消息传遍全族。
还在为昨天祠堂之胜而倍感振奋的支脉族人们,像是遭受到了当头一棒,刚刚提聚起来的心气又散乱开来。
人心一散,说什么的都有了。
“早叫你不要去,不要去,现在好了!执事之位给丢了。”
“主脉欺人太甚!今日罢免、驱赶的执事,统统都是我支脉的,明显是为昨日之事报复啊。”
“关键是他们有理有据,按照家族规矩行事,我们无法反驳。”
“就像宁后军老大人常说的,我们支脉缺少一位家老。只需要有一位家老,就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被排挤、辞退的执事,完全可以依附到支脉家老的身边,而不像现在被打回原形,成为一位普通族人。
一些丢了执事之位的支脉族人,想找宁有符、宁后军为他们做主。
宁有符闭门谢客,宁后军则接待了他们。
宁后军道:“少族长都被拉下马,主脉这样的报复,并非完全在意料之外的。”
“我们可以效仿宁拙,聚众去宗族祠堂吗?”有族人问。
宁后军冷哼一声:“你们以为宗族祠堂是什么?想被关进地牢吗?主脉那帮逼崽子正巴不得你们去闹呢。”
有人问:“那宁拙为何可以,还能成功?”
“人家手中掌握着确实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全,就算主脉也无法反驳。你们有吗?”宁后军瞪眼,“你们有个屁!”
他手指向求助的族人们:“主脉辞退你们,都找了合适的理由。”
“谁让你们平日里手脚都不干净?现在,被人抓住把柄,搞丢了执事,还好意思来找我!”
支脉族人们面面相觑。
有人诉苦道:“老大人,您是不知道。我们支脉过日子,还要修炼,难啊。又有一大家子要养,不以权谋私,如何能有足够的资粮呢?”
“像主脉,就算是闲杂人等,终年躺着不动,也从不缺修炼的资源。”
宁后军叹息:“所以,我才会出面,亲自帮助那宁拙一把。”